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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新不死魔情(珍藏全本)

    可以和我正面相抗当然,我也非是没有付出代价,我的代价就是我还是伤到了,全身有种难以言述的乏力感。

    莎尔菈抬头看看远方,“不对,太阳战车还在前进,快来不及了我去破坏它。”

    她拾起地上的长弓和箭壶,又回过头对我说道“你先别乱动,我马上就回来。”

    “等一下”我提醒她,“阿布罗狄还在战车上尽量保全他的生命,如果可能的话。”

    “知道了。”她提着弓箭飞跑向前。

    “莎尔菈,无能为力的人,谈不上拥有在神和大自然面前的尊严。我的妹妹找到了一个好教皇,他的力量已经可以在我的面前不用低头,他的智慧也让我不得不重回天界,但是哟一切还并没有结束,既然给你捡起了亚马逊女王的长弓,那你就可以使用它,只是别忘了使用亚马逊女王的长弓,是要付出代价的,谜底我不会告诉你,你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判断找出它,在仅有的三只箭发完之前。”说完这句话,天上天下又恢复了只有风声吟唱的状态。

    太阳战车的火势还是那么如日中天。莎尔菈记起我的嘱咐,跳上战车进了车舱。

    车舱里的景况照旧,所不同的是坐在虚空莲台上的成了阿布罗狄。看见莎尔菈到来,阿布罗狄很吃惊。莎尔菈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向阿布罗狄说了一遍。

    “阿布罗狄你最好出去,不然无法保证安全。”莎尔菈说道“试试看再进一次虚空的镜子能不能换回物质状态。”

    阿布罗狄摇摇头“我尝试过了,没有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顾虑。不过你那个小小的弓箭真的能射坏战车吗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不用怀疑,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使用它必须的考验是什么。”莎尔菈郁闷地说。

    “一起想想吧亚马逊女族水的属性战车顶部献祭的头发”莎尔菈念念有词,一边飞快地搜索有用的信息,“恩战车的复活是因为我的头发,如果把头发全部拔了不知道行不行”

    “啊莎尔菈,你可要想仔细了”阿布罗狄吃惊地说。

    “既然说是代价,就肯定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莎尔菈冷静地说。

    她真的开始动手一把一把去薅自己那美丽的绿色长发。为了节省时间她动作很快,鬓角的发根处渗出了沥沥血珠,汇成红色的线条,沿着清纯如象牙的脸颊流淌下来。不一会手中的绿发已经满满一把,长长的柔丝般的,无力地悬垂着,再也不能横扫一切了。

    当最后一绺握在掌心时,莎尔菈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一定滑稽之极,尽管阿布罗狄丝毫没有笑意。

    “还好,虽然头皮胀疼,头脑还是清醒的。”莎尔菈自我安慰地想,她望望阿布罗狄道“我要出去射箭,对不住你了。”

    “莎尔菈你等等。”阿布罗狄不知从哪里撕下一段精美的丝织物,递给莎尔菈“这个,你当头巾戴上,一定很漂亮。”

    阿布罗狄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真诚,莎尔菈不禁心头一热。“谢谢”

    “赶快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莎尔菈来到战车外面,看见战车顶部,由她的头发点燃的那簇火焰,依旧势头不减,心里隐约有些不祥预感。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试了再说。

    她来到战车的正前方,选了个合适的距离,抽出第一只箭,搭上弓弦,瞄准目标,“嗖”地射了出去。箭的方向没有偏,但是仅仅擦出了一道火花便消失不见,战车安然无恙,依旧不紧不慢向前行驶。

    莎尔菈只觉得心突然一沉,额前顿时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回到车舱。阿布罗狄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不是”

    莎尔菈没精打采地摇摇头,极度的沮丧使她连话也不想多讲。

    “还有两次机会,我们再沿着刚才的思路继续找吧。”阿布罗狄热心地说道“你的头发战车复活开动亚特兰斯和萨欧上车贝列尼凯上车贝列尼凯”他一拍脑袋,“对了会不会是向战车射箭之前必须先将车舱里的人祭消灭掉也就是我现在这个角色。”

    “啊”莎尔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可是,那你”

    “别可是了。”阿布罗狄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反正人祭是注定要死的,我早走几分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果真能因此扳倒战车,我这条命也值了。”

    阿布罗狄说完从莲台上走下来,来到门边“我这暗物质的身体只要出了这门就自动解体了,连刀都不用。但是没有了人祭的战车会失控,所以你先下去,三分钟以后我跳车。”

    莎尔菈由衷地说“阿布罗狄很抱歉,我以前觉得你只会想要漂亮,直到今天我才开始对你刮目相看。”

    “我对你也是。”阿布罗狄笑道,“你以前也只是一个实力弱小却自大无比的小姑娘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然后灰飞烟灭。我是不是和从前一样美”

    “非常美”莎尔菈笑着大声说,眼睛里忍不住浮出泪花,“我走了,再见”

    她纵身跃出战车。

    我静静坐着,虽然用去了不少力量,但是我的恢复力是惊人的。所以我很快就再有了一点力气,想要和从前相比是不行的,但是也可以对付一般的情况了。

    走了不多一会,前面发出异样的巨响。我吃了一惊,立刻加快步伐追赶战车。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正确”阿布罗狄死了,但是战车仍然噩梦般地稳稳前进着,顶部的光焰仿佛在嘲弄地微笑。被焦虑、恐慌、歉疚和悲愤交织折磨的莎尔菈殛欲发狂,有一瞬间她真恨不得撞在战车上一死百了算了。

    莎尔菈颓然地跪坐到地上,指甲狠狠地掐进自己的,看着血慢慢流出来,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不,我决不可以放弃,决不可以向阿波罗认输。”她在心中默念,“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用心仔细去想亚马逊女王的长弓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肯接受我”

    她抱着脑袋陷入苦思,从她所接受过的全部教育里搜索可能的线索,无论天文、地理、历史、神话、射击技能等等,凡是她认为能沾上边的学识,通通仔细梳理了一遍,直想得脑袋隐隐作痛。

    “亚马逊女王古代的亚马逊女战士是很强的,她们”忽然莎尔菈的脑海里火花一闪。“对呀我怎么忘记了那个传说,难道”

    可是那个传说的血腥和残酷,令莎尔菈不禁脊背一阵发冷。

    这时候,前方的战车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把莎尔菈从思考中惊醒,“不好,战车就要失控了我不可以再犹豫”此时莎尔菈手中只有亚马逊女王的弓箭,她想起刚才将那把纯银和象牙的剑忘在了刘愈艾身边,于是急忙沿着光之桥向回跑。

    我们俩很快就遇上了。

    “莎尔菈,事情怎么样了”我问,对莎尔菈忽然顶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头巾感到很奇怪,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你戴着是什么啊你的头发怎么没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快和我来。”莎尔菈从我手上拿过宝剑,拉着我一起向战车追去,一边跑一边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我。“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我想希望你能帮助我。”莎尔菈说。

    我连忙点头“没问题,要我怎样做都行。”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战车的附近,此时的光之桥开始出现多条分叉,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向北极。战车的失控程度还不是很严重,至少还没有进入无序狂奔的状态。

    莎尔菈停下脚步,她将宝剑递给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解开了丝甲的胸扣。

    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莎尔菈已然脱去了上装,裸露出玉雕般美丽的身体,头巾的两角垂在胸前,象真的鬓发那样微微随风飘动。

    “请帮我切去这里。”莎尔菈指着自己的右胸对他说。

    我楞住了,立刻醒悟了莎尔菈的用意曾经与无数希腊英雄战斗过并流传在众多传说中的亚马逊女战士族,每个拥有骑射本领的女子都只有一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拉弓射箭。

    “你疯了吗那仅仅只是个传说啊”我也是不由惊骇地喊“还是说你已经真的下定了决心”

    “已经没有其他更可信的说法了。答案一定是这个,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请你相信我。”莎尔菈坚定而温柔地看着我“我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如果我亲自举刀,我信不过自己的意志疼痛会使我变的懦弱,最后半途而废。所以你一定要帮助我,别让我出那样的洋相。”最后一句莎尔菈几乎是在哀求了。

    我感到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生怕自己的目光亵渎了莎尔菈。纵然我没有心,可是我却能感觉出莎尔菈这时的圣洁。但是后者焦急地抓住他的双臂,用快要失控的激动冲着我大喊“不要考验我的韧性了你再拖下去我就受不了那样就一切全完了想想死去的同伴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

    “好。你闭住眼睛。”我强迫自己抬起头,注视着她完美无暇的。我下手很快,又狠又准,尽量缩短痛苦的过程。当剑刃切入莎尔菈身体的那一刹那,我赶紧闭上眼。

    殷红的鲜血溅在洁白的皮肤上,犹如玫瑰花瓣洒向白雪。我的身体慢慢滑落,半跪在了莎尔菈的面前,我的唇吻也沿着她娇嫩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谢谢你”莎尔菈用微弱地声音说。尽管都快站立不稳了,她手中还紧紧握着长弓和最后一只箭。当胸口的热血流淌到手上,沾到了它们的时候,那只箭竟然奇迹般地发出蓝色的光芒。莎尔菈笑了。

    “我赢了终于”

    可她的笑容没维持多久。这段时间里战车又走得非常远了,她必须尽力去追上和靠近它为了更好地瞄准。

    然而她刚迈出第一步,周围的景象便开始不停地晃动。“如果晕过去就糟了我必须坚持住”她拼命地督促自己。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赶路的力气由我替你出了吧。”

    “不,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莎尔菈企图挣扎,但是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已经疼的快受不了了瞒我是没用的,因为你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可是你的伤也很重,实在不可以”“别担心我我的承受力不会比女人小,我的恢复力更是比任何人都快。”我这句倒是真话。虽然在痛苦上,女人可以比男人强。比如一个男人给扒皮,那扒到一半,他就可能死了,就算是成功,也就是很短的活头,可是一个女人却可以在扒皮之后再活上那么个小时左右,这是何等的一种牛b。但想当年我也是给李逍遥打得几乎没有骨肉,只剩下一点可怜的内脏器官和大脑,还不是活下来了后来我又是在井下生活了二十年,还不是一样挺着过来了

    “是吗”莎尔菈不再拒绝,她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说,“我也感到。”

    不料形势突然发生了危急的变化。太阳战车因为人祭缺失时间太久,终于完全失控,开始象脱疆的野马一样跳跃狂奔,横冲直撞。我虽然奋力追赶,但是距离仍在不断加大。“不好”莎尔菈急中生智,对我大喊“快用闪电豹扑拳把我送到战车上。”

    莎尔菈这一招不可不谓极度凶险。她挨一记威力强大到足够把自己击飞的重拳会不会一到战车上就成了尸体;而且,万一我没有对准方向呢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站在桥面上用箭射中目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极度虚弱的两人也无力用往常的办法登上战车。

    因此方案从提出到实施只经过了两秒钟。

    我紧皱双眉,握紧拳头,将小宇宙提升到最高,四周腾起狂烈的气旋。莎尔菈很快就被裹挟入中心地带,然后,一股冲击力带着她奔上天空,直向远方。

    “保重”我最后望了一眼风行的方向。为了保护莎尔菈尽量安全,我没有收回她身上的黄金圣衣。

    手里握着的弓箭影响了莎尔菈调整落地姿势,她掉到战车的顶上,把屋檐击穿一个窟窿,又从窟窿里脸朝下地重重摔在车舱的地面上。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那种痛楚都是苍白无力的。有足足一分钟的时间,莎尔菈既不能动也不能思考,趴在地上用顽强的毅力强忍着不准自己休克。

    然后,她以箭拄地,咬着牙站了起来。此时的太阳战车,震动的剧烈不下于地震的来临,它时而倾斜时而颠簸如同一艘快要沉入海底的巨轮。为了不致在射箭时突然滑倒,莎尔菈把车门上所有帘子撕成布条,将自己紧绑在一根柱子上固定住。

    的创伤再度涌出大量鲜血,当她用力张开弓弦的时候。

    “忍着点,马上就结束了。”她在心底给自己鼓气。

    莎尔菈瞄准了战车的顶部。虽然由于极度虚弱看东西已经出现了重影,她自信还是可以判断出目标的真正位置。当箭离弦的那一刻,她差一点就喊出“神啊,千万保佑”这句很自然的祈祷,然而有些重大的感悟阻止了她,祈祷的话语临时变成了

    “你该到此为止了”顶部的光球被刺破了一个小洞,光流从里面倾泻出来,把漏洞撑成缺口,又将缺口撑成崩溃。带着强光照耀的冲击波如同巨大的涟漪向四周空间不断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