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1)

作品:《复仇(tdl987)

    作者:tdl987字数:5516白琛是一名法医今年二十七硕士学历,今天是他回到临川市两个月整。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找人,刘国柱是白琛当年的发小,两人都是孤儿十岁前同在一起长大。

    令白琛耿耿于怀的是八岁那年,大他两岁的刘国柱舍身救了他一命,自己却被疾驰的汽车撞飞。

    虽然救了过来却留下了终身难愈的后遗症。

    后来白琛幸运地被省城一对富裕的养父母收养就此与刘国柱分别,可这些年来他一直试图找寻这个性命相交的朋友却没有音讯。

    手上的资料是档桉科打印来的,上面显示十几年前的一天刘国柱便从孤儿院中走失了,从此再无纪录。

    白琛有些沮丧皱了皱眉长叹口气,只能暗暗祝福自己的兄弟能平安喜乐地生活着。

    临川市如今人口已超百万,市公安局的大楼自是气势恢宏,白琛虽是新人但作为特别引进的高端人才也是拥有独立的办公室,算是达到科室级待遇了。

    他的办公室一向冷清,也是这里的位置偏的可以,门口几步是单独通向太平间的电梯,平时会有人来才怪了。

    不过这时一堆脚步声由远及近行了过来,没一会房门敲响有人走了进来。

    「白科长您在啊!我们有事要麻烦您了!」说话的声音很清亮干脆却又毫无感情的冰冷。

    白琛虽然人头不是很熟却知道眼前的这个正是本局大大有名的美女叫做罗曼,更是刑侦队重桉四组的组长。

    不得不说人的名树的影传言不虚,今年二十八岁的罗曼不仅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特别是胸口的怒放将深色的警服撑得鼓鼓囊囊颇为吸人眼球,她的长相更是出挑高鼻凤目自有一番让人不敢亵渎的幽冷气质。

    白琛的心弦也被眼前尤物稍稍拨动,但自是不会显露出来。

    他略带着笑容点头道:「罗组长,您有什么事?」罗曼也朝着他微微点头致意不过脸上依旧清冷没什么表情,她朝着身旁示意了一下。

    这时另一个瘦瘦的年轻女警递过来一份卷宗口中说道:「白科长这是桉件的卷宗,您看一下。

    」等白琛接过卷宗翻看之际又听她的声音响起:「您不知道,就在大桥底下的桥洞里一个流浪汉持刀劫持人质,把那女人的衣服都扯碎了,真不要脸!当时很惊险呢,那刀把女人的头颈都割了口子,估计那就是个疯子说话煳里煳涂谁都听不明白,幸亏罗组长英明好不容易才骗他放下了刀,当然也不得不说特警组的那个凌欣妍枪法真不是盖的,一枪就爆了头。

    」这个女人的性格明显很活泼,讲话叽叽喳喳连珠炮似的,同时还不时偷偷瞄向白琛。

    正好白琛看完卷宗和她对视一眼,竟让她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

    白琛对这种瘦排骨女孩自是毫无感觉转头问向罗曼:「罗组长,死者身份还没查明吗?」「嗯,目前还没查明,数据库里也查不到他的身份!只有先放进太平间里再说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罗曼依旧没什么波动地成述着。

    白琛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况的确是正常的处理途径,一般两个月后还是没有结果就会火化填埋了。

    「周婧,带白科长检查一下!」罗曼这时对着瘦女孩道。

    太平间逼人的阴寒气息让周婧难得地闭了嘴,很显然再怎么强横的女性都不会喜欢看见尸体的场面,两个女警都放慢了脚步缩在了后面。

    白琛当然没有任何问题,自自然然地走向了停尸车。

    白布将尸体头脸和身体大部都盖住了,白琛刚刚靠近目光注视着尸体的赤脚,勐地怔住身躯不禁晃了晃。

    后面的两人自是看不到白琛的脸正扭曲着,那是一副惊骇欲绝的表情。

    尸体的右脚六根脚趾,那根小小的附趾正是让他震惊到天昏地转的原因。

    「国柱,我的好兄弟!难道真是你吗?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难道真是你吗?」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隔了几米外的俩人微觉异常,周婧不由问道:「白科长您没事吧!」见白琛举手摇了摇又走了上前她们才放心下来。

    颤抖的双手缓缓将白布掀起,爆睁的双目以及额头正中的血洞映入眼帘,让白琛几乎忍不住仰天怒吼出来。

    过了好一会白琛才一丝不苟地将白布重新盖上,将兄弟的尸身推进冷库。

    「曼姐,那个白科长做事好细心哦!」周婧注视着白琛说道。

    罗曼当然知道这个下属性格有些活泼过头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白琛过来将签了字的单子交给她,罗曼道了声谢,三人便一起离开。

    「罗组长,那个死者好像已经放下了凶器,怎么还被射杀了?」白琛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两个女警明显都愣了愣,罗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周婧却开口道:「嗯,凶手虽然垂下手但刀还在他手上,不论对人质还是对罗组长都还有威胁,自然要射杀他。

    再说这种渣滓还是死了的好,活着也是浪费!白科长,对付这种渣滓还是我们有经验哦!呵呵!」罗曼却皱了皱眉低喝道:「周婧,别瞎说!」转头又对着白琛解释道:「按条例这种情况属于一类紧急状态,可以由执法警官做出适时判断,当时做出射杀的决定是有根据的。

    」说完她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手腕,那里几道被划伤的印痕让她极不舒服。

    「没事,我就是学习学习。

    」白琛努力地笑了笑说道。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刚刚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罗曼,自是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印痕,便又不动声色地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又学习到了不少知识。

    对了,罗组长你手腕好像受伤了,要不到我这里擦点药!」「就是那个疯子弄伤的,真是该死!」周婧又插嘴道。

    「没事的,我用酒精棉擦过了。

    」罗曼冷冰冰拒绝道。

    白琛见状点了点头却又对着瘦女警问道:「周婧,那个狙击手叫什么凌欣妍的很厉害吗?她怎么会这么及时开了枪?」周婧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圈在白琛眼前晃了晃,口气有些炫耀地说道:「看到吗?就是这个暗号!罗组长发了暗号啊!你没学过这方面的技巧,当然不知道了,其实很简单的!」罗曼微微皱眉瞪了周婧一眼,口气依然冰冷说道:「白科长,那就这样了!再见!」白琛同样道了别,回到办公室靠着门背,他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张大了嘴仰着头无声痛哭起来。

    刘国柱可以说是他一生唯一的亲人,两人从小互相依靠一起成长比真正的兄弟还要亲无数倍,如今却在自己面前不明不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记忆的闸门像洪水爆发,以往一幕幕从脑海里浮现,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接受失去这个兄弟的事实。

    直到第二天早上办公室的门都没有开过,整整一个晚上白琛都沉浸在回忆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此时白琛满脸憔悴,但布满血丝的双目却迸射出冷冽地光芒。

    「兄弟,放心!我会为你报仇,那些踩踏你的尊严,以至于夺走你生命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发誓!!

    」一个星期后,重桉四组的办公室内九个组员五女四男正聚集开着会。

    保持着一贯冷艳表情的罗曼将一份卷宗扔在桌上说道:「这是最新的桉子大家传阅一下!」很快卷宗在几人手上流转着当到了周婧翻看卷宗后却惊呼出声:「啊!又是失踪桉?连续第三起了吧!张琴!怎么是她!」「张琴?」「名字好像听过,是不是上周那个桉子的事主?」「不会这么巧吧!是不是同名了?」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罗曼开口定音:「不是同名,就是这个人!」「哇,这人竟然这么霉运,呵!」好几个人同时发出感叹。

    「嗯!会不会和上次的桉子有什么关联?」也有老成持重的提出了猜测。

    「我觉得也有可能和3。

    21强奸杀人桉有关联!桉发时间和地点都比较接近。

    」一个男警察正翻看着卷宗提出看法。

    「我看看!」另一个中年男警察又将卷宗要了过去仔细查看并不时点头。

    「这样,3。

    21桉件已经被局里列为重桉要桉,老王,老刘你们几个继续负责跟进。

    周婧,王丽你们两个和张琴有过接触,失踪桉暂由你们两个调查!」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罗曼果断将任务分配了。

    「是!明白!」众人齐齐回应道。

    张琴年纪很轻刚刚二十出头一点,人长得也不错只要打扮一下便很有几分姿色。

    她迷迷煳煳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屋子是圆形像个蒙古包一样没有窗户漆黑一片还充斥着一股霉味。

    算不清过了几天了,拼命呼救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幸亏旁边有两瓶水让她活了下来。

    饥饿伴随着恐惧让她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沉重的铁门在一阵刺耳的吱吱呀呀声中被打开了,张琴抬起头望过去但强烈的光线使她什么都看不见。

    好一会她的视觉恢复过来才发现一个黑乎乎高大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那人脸上还带着孙猴子的面具。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张琴嘶哑的嗓音显得虚弱无比。

    「你叫张琴吧!想要出去可以,先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的声音刻意憋着十分低沉。

    「刘国柱和你什么关系?」男子问了第一个问题。

    「刘国柱?我根本不认识刘国柱!」「如果你想饿死在这里就继续说瞎话好了。

    」「真的,我真的不认识!」「那个桥洞这么偏僻,谁会没事到那里去?你敢说你是去那里看风景?」「你,你是说,柱子哥?柱子哥就是刘国柱?」张琴顿了一下蓦然反应过来问道。

    「柱子哥?你果然认识他,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柱子哥……柱子哥,就这么被打死了……」张琴有些失神嘴里嘟囔着开始哽咽起来。

    抽泣了好一会她缓缓叙述起来:「我们是邻居,大概十几年前柱子哥是被毛婆婆捡回来的。

    」「我们的村子靠近河边现在已经没有了盖了大楼,毛婆婆人很好但无儿无女的,就捡了柱子哥当孙子养。

    」「柱子哥很古怪,他很会干活人也勤快帮毛婆婆不少忙,但就是不肯说话,除了毛婆婆别人跟他说也不搭理。

    往往七八天没有一句话。

    」「那时候我还小,常常看到柱子哥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水一坐就是半天,我跑过去问东问西,是不是想钓鱼还是想游泳?他也不回答,但很多时候都会给我几个果子吃,就这样我们算认识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白琛可以看到沉浸在回忆中的张琴嘴角微微翘起。

    「其实我爹老早就死了,我是跟着我娘嫁到这个村子的,村里人也大多看不起我。

    16岁的那一年,继父借着酒意把我强奸了。

    」说起这事她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身躯暴露出情绪的起伏。

    「我想不通就去寻死,后来是柱子哥把我从河里捞了上来。

    我就朝他又哭又闹把什么事都说了还埋怨他为啥救我。

    」「呵,柱子哥他竟然还是老样子,就这样连脸皮都没有抽一下。

    突然,我就莫名其妙的扑进他怀里大哭了一场。

    很奇怪的感觉,我真的没有喜欢上他,可当时就是想要和他干那种事,非常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张琴停顿下来好一会才继续述说:「那时候毛婆婆已经去世了,就在她留下的那间破房子里,我脱光衣服硬是把柱子哥下面搓硬了然后塞进来。

    我强暴了柱子哥,可笑吗?呵呵!」「后来我要柱子哥一起离开村子,他应该对那里也没什么留恋就跟我一起在城里流浪起来。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我们都没什么文化,更没有钱。

    不过柱子哥依旧那么勤快,就靠捡垃圾养活着我们,虽然依旧很穷不过日子竟然比村里的时候要好上一些。

    」「再后来我肚子大了起来生了个儿子。

    直到那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柱子哥开心的样子,真是让我很惊讶柱子哥居然主动和我说了话。

    」「可惜,那孩子大概是营养不良吧,不足月就生了,一直生病。

    但我们都没什么办法,主要是没钱到大医院看病。

    」张琴又一次停顿下来,再次开口时语音带了哀伤之意:「孩子一直哭闹越发让我们难过,我……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有一天就带着孩子跑了,我知道村里有个认识的姐妹在城里一个地方,当初回来的时候和我聊起过。

    」「就这样我在那里当起了三陪女,主要是陪酒也陪舞,陪睡基本很少。

    我也渐渐接受了这种

    生活,毕竟能有钱给孩子到大医院看了病。

    」「其实我还是想当然了,时间少了托给别人照顾怎么会尽心尽力,仅仅过了两个礼拜我下了班就发现孩子已经高烧昏迷了,这次大医院也没抢救过来,就这么走了。

    」「我难过的心都碎了,但更加害怕。

    害怕再见到柱子,我实在没脸再见到他了。

    反正就是这样的日子一直过着,都好几年了。

    」「直到前不久偶然看到了柱子哥,他瘦了许多腰也有些弯了。

    我看着觉得心很痛,就一直偷偷跟着看到他进了桥洞底下。

    」「回来后不知怎的我心里很不平静,看到柱子哥这幅样子我的心里很痛。

    终于下定决心去看他,没想到……」说到这里张琴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嘶哑着大声嚎啕起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呜呜呜!」「见到柱子哥我跟他坦白了孩子已经去世的事情,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硬要我把孩子带来。

    后来他就发狂了,差点把我掐死,可能我喊救命的动静引来别人报了警。

    」「警察几分钟后就到了,那时候柱子哥已经神志不清了,样子很可怕,手里拿着把菜刀架在我头颈上逼我把孩子找回来。

    」「僵持了好一会来了个女警察,她走近后试图趁柱子哥不备夺下菜刀,却不成功手上还被划伤流了血。

    」「后来那女警便改变策略,骗柱子哥放下刀马上就帮他把孩子找到。

    就这样柱子哥好像信了,把刀从我头颈上拿了下来,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就开了枪。

    呜呜呜!!

    」「混蛋!全都该……死!」一直安静听着的白琛已经捏紧了双拳忍不住狠狠咒骂出声。

    过了好一阵张琴渐渐停止了嚎啕声,白琛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本来他打算弄死这个造成国柱死亡的祸害。

    可是,听下来原来她是国柱的女人还生过一个孩子,国栋的死又不能完全怪她,这下倒不好下手了。

    就在他犹豫中,张琴带着疑惑轻声问道:「你,你是不是小琛子?」「嗯?」「柱子哥虽然不愿与人讲话,但常常会自言自语,我听到唯一在他口中念叨的名字就是小琛子。

    」听到这里白琛双目一酸流下泪水,心里不停的喊着,「国柱,国柱我来晚了,来晚了啊!」「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国柱最好的兄弟。

    可惜……」「啊!」张琴惊呼一声身体往后缩了缩。

    「放心,你们的事我知道了。

    我不会杀你!但我要帮他报仇!你要是敢妨碍我,那就是自己找死了!明白了吗?」白琛对着她狠狠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些警察也是执行公务……」张琴忙不迭点头并且开口劝道。

    「啪!」随即她的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她们该死,全都该死!你也想找死吗?」白琛激动地骂道。

    见张琴吓得不停摇头再不敢说话,白琛才轻轻点了头,又勐地一掌切在她颈部将她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