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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据说每天都发糖[娱乐圈]

    洛阳眼皮动了动,但可能是太困,对方身上的气息又非常熟悉,于是只是蹭了蹭戚长安丝质的睡袍,就又睡了过去。

    看了看自己的床,犹豫了几秒,戚长安还是抱着人去了隔壁的卧室。

    把徐洛阳放在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等戚长安转身去关好窗户回来,就看见徐洛阳像是有感应一样,已经把小猪佩奇抱在了怀里,蜷缩着身体,神情满足。

    这一瞬间,戚长安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这个毛绒玩具。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才帮徐洛阳关了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这时候,对面的房间里。

    卢笛端着一碗方便面坐在电脑面前,问郑冬,“郑哥,我们的营销号不是都没动吗?怎么热度窜这么快?”

    他们团队一直养着几个几百万粉丝的营销号,主要发发徐洛阳的相关新闻和图片,在关键时刻一起带带风向。

    郑冬手上端着一杯黑咖啡,也觉得头疼,“当时你也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下手里的方便面,卢笛仔细回想,“我带着徐哥和戚先生往媒体采访区走,一束红玫瑰从天而降,落点非常精准,应该是旁边的粉丝扔过来的。”

    他语气也有些疑惑,“然后,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徐哥忽然停下来转过身,伸手捂住了戚先生的眼睛,然后朝我使眼色。”

    “他们站得非常近?”

    “非常近!”卢笛很确定,他比比划划地,“差不多贴在一起了,徐哥还去拉了戚先生的手!不过戚先生站在原地,特别配合,半点也没有反抗。”

    看着微博上大片大片的刷屏,郑冬自己都有些怀疑了,“难道真的像粉丝推测的那样,有粉丝扔玫瑰花给戚长安,洛阳吃醋了,于是伸手捂了戚长安的眼睛,不准他看,还让你赶紧把玫瑰花拿走?”

    卢笛在脑子里把话复述了一遍,端着方便面认真点头,“逻辑完美!”

    “确实完美。”郑冬捏了捏眉心,语气发愁,“看图说话一点没有违和感,再这么下去,明天一早,洛阳吃醋又要蹦上热搜了。”

    虽然他觉得,徐洛阳根本就还没点亮吃醋这个高端技能。

    发现郑冬有些不高兴,卢笛不是很懂,“您不是怕徐哥这段时间没热度吗?现在要上热搜了,还不是我们花钱买的,挺好的啊。”

    看着屏幕上粉丝拍的照片和截的动图,郑冬叹气,“被粉丝刷上热搜确实很好,但三天两头地和戚长安一起上热搜,就不太好了。”

    想起徐洛阳和戚长安的相处状态,郑冬喝完了黑咖啡,手指转着空杯子,“算了,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他想和戚长安一起玩儿,就一起玩儿吧。”

    反正他还能在后面帮他兜着。

    第二天早上,徐洛阳起晚了。

    他咬着牙刷开了木门,探了个脑袋看过去,果然,戚长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靠在窗边看剧本。

    徐洛阳一嘴的白泡泡,含含糊糊地朝戚长安说话,“等我五分钟!”说完,往回跑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退到门边,“我记得……昨晚我们好像是在对戏?”

    戚长安点头,“后来你困得打瞌睡,就回自己床上睡了。”

    徐洛阳回想了一下,昨晚睡觉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就记得和戚长安对戏了。懒得再想,他又跑回卫生间,火速刷牙洗脸换衣服,紧张程度让他想起了以前上学快迟到的时候。

    等进了电梯,徐洛阳放松地吁了口气,又诚恳地向戚长安解释,“我不是故意起晚的,是小猪佩奇花式挽留我。”

    戚长安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表演。

    徐洛阳神情忧郁,每一个音节都满含深情,“我怕伤了它的心,就多睡了一会儿,陪陪它。”

    收敛了眼里的笑,戚长安表情有些失落,“那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欸?徐洛阳仔细观察戚长安的表情,然而对方演技满分,他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于是试探地开口道,“要不……我给你呼呼?”

    戚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呼呼”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徐洛阳靠过来,噘着嘴,对着他心脏的位置呼了两口气。然后抬起头对着他笑,眉眼弯弯的,“戚先生受伤的心,已经被我治好了!”

    看着徐洛阳,戚长安眼神深邃——不,没有治好,心跳已经乱了。

    两人一起进了摄影棚,张导正在吃包子,见人来了,几口把一杯豆浆喝完,跳过寒暄,直接开始讲戏。

    “这场戏,是秦朝从人民警-察的岗位上被撸了下来,心灰意冷,回到了家乡的小镇上。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所以只好去找发小许湛。

    两个人几年没见面,挺尴尬的,许湛还亲手杀了人,面对富有正义感、之前还是个警察的小伙伴,心里怂怂的。但许湛一个穷木匠,家里小,就只有一张床,只好将就着一起睡。”

    说完,他看向戚长安,“要躺一起,没问题吧?”

    张导一开始就知道,戚长安排斥和人肢体接触,这也是他安排两个人,在秦里镇合住两个月的原因之一。

    “和洛阳没问题。”

    张导点头,“那好,我不多说了,你们先拍一条试试感觉,自由发挥就行。”

    热风机使得搭出来的卧室里充斥着几分燥热,秦朝衤果着上半身,脖子上搭了条毛巾,踩着双塑料人字拖,一边擦脸一边从门口进来。

    许湛正坐在桌子边上,用小号刻刀雕木头,动作极为细致。听见脚步声,他悄无声息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抬头看向几步开外的男人,“你洗完了?”

    “洗完了。”秦朝站到他后面,忽然低下头,“你在刻什么?”他嘴唇离许湛的耳尖很近,声音有些低。

    “没什么。”许湛下意识地回答。但对方的气息太有存在感,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秦朝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他没什么兴趣地站直,又坐到床上,语气慢悠悠的,“我睡里面还是你睡里面?”

    许湛手指捏着刻刀,垂下眼,“随你。”

    “那行,还是我睡外面。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到你家睡,也是我睡外面,你晚上总是踢被子。”提起往事,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松了些许。

    许湛把刻刀和尚未成型的木料收拾好,关上灯,从秦朝的身上跨过去,小心地躺了下来。

    秦朝自然地把身上的薄被拉过去给他盖上,然后侧过身,手撑着头,问许湛,“这几年你怎么过的?”明显是准备聊天,消除一些陌生感。

    “学手艺,做木工活儿。”许湛没看秦朝,声音清冷。路灯的光从窗外透进来,能隐隐看清对方的模样。

    秦朝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冷淡的态度,“这工作倒是挺适合你的,安静,又不用和人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