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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西风万字美强年下短篇故事集

    看见面前这个身材伟岸,轮廓深刻的男人手臂带伤,坐在野餐桌旁,对他说:“我有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女儿。”

    当时年轻人没有理会他,小男孩刚失去父亲,他穿着黑色小西装看见父亲身上盖上国旗,树木的绿荫投下,那个男人伸出手揉了他的头,说:“我失去我的父亲的时候,和你现在的年纪一样。所以放松,小孩。”

    年轻人凝望着他,许多年过去,他增加许多白发,曾经是特立独行的狼,如今是一只成熟的狮子。他仍然有浅灰色的威严可靠的眼睛。

    年轻人艰难又平静地继续说:“我从十五岁起爱上了一个人,也许很多人会认为那只是不成熟的一时迷恋,我被迷恋冲昏了头脑。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爱他——我爱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诺曼底登陆计划,叔叔几个月前开始放钩钓鱼执法,却没有料到更早以前,一年以前,那里就有一个针对他的联盟战线。

    女儿深呼吸,牵着年轻人的妹妹上前,说:“爸爸,如果你想见我的男朋友,我没有一个男朋友。但是我很乐意向你介绍我的女朋友。”

    妹妹对着叔叔立正,扬脸说:“长官,我爱您的女儿,我在此真诚地请求您的许可,我想嫁给您的女儿。”

    现在叔叔并没有讨论的心情,他说:“任务完成,解散。妮尔留下,我和你需要一点父女时间。”只留下了女儿。

    父亲和女儿对立,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抚摸女儿脸颊,严厉又怜惜地说:“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女儿选择参与这个计划,误导她的父亲。”

    女儿脸上少见地出现愧疚,她说:“我十五岁知道我的朋友对我的父亲怀有不该有的爱意,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居然见鬼的诚实,说真心话时说出了真心话!我当时觉得恶心透了……”这就是成年人打听不出的,当年这两个孩子大打出手的真相。

    女儿说:“我以为,他是缺乏父亲的形象,我以为他需要被‘治好’,但是后来,我……看见了太多事。见到越多事,就应该更宽容。我看着他,不敢让人知道他爱着谁,不敢在他爱的人面前表露,隐藏爱情实在太困难了,他已经隐藏了一个十年,再来一个十年,作为朋友,我害怕他会被这份感情逼死。您问我为什么参与这个计划,因为他已经藏不下去了,而我相信,我的父亲比我更有一颗宽容强大的心。”

    叔叔说:“所以你把难题推给了你的父亲。”女儿沉默,回答:“是。我……很抱歉。但是爸爸,你总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她上前一步,搂住了爸爸的脖子,成年后就很少见的,在他肩上靠了靠。叔叔抚着她的背,说:“我听见恭维,年轻的小姐,你想要什么?”

    女儿望着他,两双灰蓝色的眼睛交汇,她说:“我和我所爱的人能否得到你的祝福?”

    叔叔说:“即使没有我的祝福,你也会依然爱……她?”

    女儿说:“是。”叔叔说:“如果我没记错,她不是一个舰长。”女儿抬起头说:“她迟早会成为舰长,她已经是我心里的舰长了。”她认真的样子和还是小女孩时一模一样,叔叔吻她的额头,说:“我的孩子,你永远有我的祝福。”

    这是一个成功的计划,也是一个失败的计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诺曼底,年轻人与妹妹沿着深夜的海边前行,年轻人说:“恭喜。”

    他的妹妹可以成功,他却只能迎接失败。正如当年登陆诺曼底的人们,一部分坚信他们必将迎来胜利;另一部分只是,一生中需要至少一次,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做一件事。

    年轻人望着夜色中的海面,知道叔叔很快会来处理这件事,他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告白不可能被接受。不止那些身份年龄的巨大鸿沟,叔叔的手上始终戴着死去妻子的婚戒,他是,也只应该是自己在十五岁少年时有过的混合敬畏的爱慕,威严的倾心。

    花费这么多心思去做一件令他们以后为难,也明知连一线生机都没有的事,只不过是一种他身上只出现过一次的倔强之心。证明我至少在一件小事上可以蒙蔽你,胜过你,证明我的感情并不是小孩子的一时念头,值得我付出心血为之筹谋。这样联合了所有朋友,应该长大应该成熟,却在正式走向成熟之前,实现最后一场荒唐闹剧。

    年轻人望着海面,神情宁静,明亮的蓝色眼睛在夜里也比海的颜色鲜明,妹妹抱住了他。他回抱怀里与他差不多高,穿着雪白制服,戴一顶黑色翻沿帽的妹妹,说:“希望你们以后过得快乐。”

    我登上了我的诺曼底,长官。年轻人在心中想。

    今夜,月光依旧照耀在海岸上。

    END

    第二章《一次蜜月》

    没什么肉,所以不用进红烧。年下,克莱蒙x亨利。

    南美某处。

    一家酒店里留下几具尸体,房门紧闭,女工要好几个小时后才会开门清扫。两队人分开逃逸,一队逃向僻静无人处,另一队却推开大门走入酒店外狂欢的人群中。

    说是另一队,其实只有两个人,随处都是阳光和泥土的颜色,建筑不高,游客众多。两个人若无其事地混入游客,英俊得几乎漂亮的男人戴一副看起来很聪明的黑框眼镜,眼睛蓝得明亮,鼻子高而尖,像狐狸的吻部。两边嘴角也很尖,嘴唇边带着漫不经心又调情的笑,却恶狠狠地和人交流。

    “……跟着我们的人太多,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脸,但是调录像很快会从身材认出来……”

    耳机另一端传来深沉稳定的声音:“小孩,稳定下来。他们当然会跟着我们,因为戒指在我身上。”

    这是一桩很蠢的生意,一个组织的叛徒偷走了一枚据说有什么象征意义的戒指,一只奢华的红宝石戒指,不止一方在悬赏,他们黑吃黑把戒指从一伙雇佣兵手里弄来,才到手就出现了这样的麻烦。

    那个漂亮的男人,克莱蒙,深呼吸然后甜蜜地笑起来:“长官,如果我没听错,你没有把那个该死的戒指给安全逃脱的他们带走,你把会带来麻烦的东西带在身上,还要拖着我一起死?”

    比他年长的男人笑了,说:“和我在一起,你很安全。”

    “是吗,怎样!”

    “就像这样。”一只手猛然抓住他手臂,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强壮有力,拽着他跑起来。克莱蒙不由惊慌,这样的异动会吸引注意,一旦被认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狙击手盯上!

    对方把通讯设施扯下扔掉,说:“你猜两个男人在现在这样的时刻该干什么?”

    克莱蒙讽刺:“勇敢地面对冰冷的现实?”

    “不。”那个年长的男人推开人群,把克莱蒙扯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