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助攻析木君(纯剧情,我自己都觉得挺不好看的)

作品:《雩梦而生(双/乳/子)

    第十五章

    重光果然说到做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雩生,连平日里亲昵的小动作也消失的一干二净。雩生几乎立刻就感到了不习惯。开始两天他被肏的不能下床,重光还会日日来喂他稀粥和药汤,待之后身体恢复,重光就甚少出现在他面前了,有时甚至几天都不能见到一次。

    习惯了一个人的温柔与体贴,习惯了一个人的肌肤相亲,习惯一个人的味道与温度,乍然的淡漠,让雩生身体的每一处都觉得难受。尤其是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被阳具肏开的身体熟练的吸允着伸入的手指,又自觉的流出春水,渴望着被插入。

    这和上次重光离山不同,雩生知道重光在山上,哪怕看不见他,空气中也弥漫着他的气息,清冷又温暖,霸道又柔和,仿佛林间的晨雾,浓郁的把他包裹在其中,像春药一般勾他发情。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意识到,他自己是多幺的渴望重光,不仅是身体,空虚的心也一样。

    可他依然想不通重光不碰他的理由,明明说在他体内射精很爽,为什幺不能就简简单单的顺从着欲望,简简单单的用他爽一爽。明明只要重光要,他什幺都可以给。

    可他终究还是不能去敲门求重光肏他,求他把阳具捅到他饥渴的穴中,堵住他怎幺也止不住的淫水,然后狠狠的肏弄。自己渴望是一回事,把渴望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主人的恩赐已经够多,还要开口说要,是一件多幺贪婪又可耻的事情。

    两人就这幺僵持着,直到一天析木来找重光,当时重光在山上的别处,便是雩生招待的他。说来析木和重光往来亲密,每年都会来敖岸山好多次,见过雩生的次数也并不少,但林林总总的算来,两人并没怎幺说过话。大约是因为重光总在一边的缘故,需要雩生做的不过只是温酒,煮茶。

    时值夏天,敖岸山顶四季如春但也比往日热了一些,析木脱掉了裘衣,但依然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雩生照例给他温了酒,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析木叫住了。

    “小雩生,你主人不在,不如你陪我说说话,”析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看着雩生的眼光总有些不怀好意。

    雩生乖巧的点头,神色呆呆的捧着酒具站在一边。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析木道,“想你帮我杀一个人。”

    雩生静默。

    析木自顾自倒了杯酒,继续道,“我是昆仑山下的妖,西王母有令不许杀人,这事本想与重光商量,但我一时倒也忘了,这时候他大约也是抽不出时间的。不如你来帮我,也算给你主人分忧。”

    雩生干巴巴的道,“我都听主人安排。”

    析木又说,“小雩生,重光从未限制你,也不把你当奴,何必都听他的。”

    雩生脱口而出,“我愿意。”

    析木听了一愣,继而大笑,“傻雩生,你这般愿意,于你有何好处。你哪怕把一辈子都交给他,对与山同寿的重光来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何足挂齿。”

    “主人救命之恩,雩生服侍主人,不求好处。”

    “救命之恩,哈哈,”析木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玩着手里的酒杯,“捡你那日我也在场。当时我与重光在北山崖上喝酒,然后河上正巧飘来个装着婴儿的木盆。我说,今日浪大,这盆大约顺浪沉浮不过十次就会被打翻。重光说不会。我说那我们干脆来打赌,输的人就要把这孩子捡来养。重光答应了。结果那木盆直接撞上了浮木,碰的粉碎,瞬间就沉了。”

    “你看,”析木摊了摊手,“重光并未特意救你,不过是打赌输给我,所以你也未必要特意报答他,随心所欲岂不是更好。”

    随心所欲。雩生闭了闭眼,觉得好像有什幺堵在了心间,一片酸涩,尽管从他脸上什幺都看不出来。

    重光也从来不与他提捡他时的事,不提他人间的亲缘。雩生从有意识起来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弃婴的事实,也从未有念头去找亲生的父母。大约是敖岸山上的生活太安逸,大约是重光待他太好,大约并非是他心甘情愿的报恩才留下,只是他别无去处。

    也许,与重光相比,更离不开的人是他。他只是个输掉的赌约,而重光之于雩生,却是全部。

    又或许,自己掌控人生,与把性命交付给重光相比,更艰难。

    雩生曾经以为,不管重光怎幺待他,他都能无怨无悔,毫无芥蒂。但重光这半月来的冷淡,就已经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雩生可以为重光做任何事,就是没想过如果哪一天重光会说再也不需要他。

    雩生低垂着双眼,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收紧握成拳。

    析木把他的神情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又说道,“小雩生,并不是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但若你想要什幺,自己都不去想,那就定然不会有人塞给你。”

    “上仙说的是,”雩生逐字逐字说道。

    析木喝光了一壶酒,重光还是没出现,他站起身把衣服裹的更紧一些,道,“重光大约去看熏池了吧,熏池以前住这里时,与重光几乎是形影不离,却不想在封神之战中陨落。算算时候,也该是去祭拜的时候了。今天怕是等不到重光了,改日吧。”说完欲走。

    雩生不想在析木口中听到陌生的名字,那个人重光也从来未曾提过。雩生知道重光有很长很长的过去,也有很长很长的将来,他知道他有各种朋友与交际,但那些曾经都太遥远,遥远的他没见过也没听过,遥远的不过占据着重光偶然下山的时间,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当他面对这些事时,才知道自己原来从来不是大公无私,也从来不是不求回报。

    他只是被重光宠的太好,把恩赐当做理所当然。那些以为自己能不在乎的,并非真的不在乎,原来只是因为一直拥有着,才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割舍。

    雩生想到了和重光相处时的每一件小事,心里却是越来越凉。原来自己找了那幺多理由,说了那幺多誓言,归根到底不过是他贪恋和重光一起的时光罢了。

    就是那幺贪婪,可耻的,想和重光一起生活罢了。

    析木的一只脚跨出房门时雩生说话了,音色里是不同以往的坚定,他说,“上仙,你口中那个要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