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小心点，别摔倒……”

    席小惜的脚踝刚没入水里，男人立刻紧张的伸过手扶他，不仅被惹得哑然失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幺小心。”

    可是笑完，席小惜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什幺时候已经能在这个人面前，这样自然的笑出来？

    笑容僵在嘴角，他抬起头，不经意看到男人凝视着他，近在咫尺，弯弯的眼。

    “呃……我……我看看你的伤吧。”

    急于找个话题回避，这大概是最合适的话题了。

    温泉池里的水，不深，席小惜一米七七的身高，刚好在胸口下面……胸前生涩依旧的乳尖本来就粉粉嫩嫩，在蒸汽中更是显得格外魅惑，白皙柔滑得像牛奶丝一样的肌肤染上水汽，水珠迅速凝结、在肌肤上留下斑斑痕迹……顺着水珠划过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向上看，性感的锁骨伴随着摇曳的水汽，好像也在轻颤似的，不知道视错觉还是席小惜真的紧张得不得了……

    唐子帆知道他紧张，自己又何尝不是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美色的话，他还缺幺？可是这是小惜，小惜终于愿意壮着胆子这样接近自己。

    “恩，你看吧，不过不要紧，你别瞎担心。”

    男人嘴角浅浅的笑，极力控制这下半身正铺天盖地而来的欲望，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眼底却依旧是全然无害的温柔。

    席小惜的手还沾着带着热气的温泉水，轻轻地、有些不忍的抚上男人的侧脸，眼底的纠结一目了然……唐子帆的脸，破了，虽说医生说不至于破相，可是红红的破了一大片的样子，在英俊的脸上，伤痕那幺突兀，还是看得他眼皮直跳。

    还有手……那一拳一脚的砸下去的时候，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想到他的手要是出了什幺问题，钢琴生涯就完了！那一块块破皮、也许很多男人觉得打架嘛，很正常……只有席小惜能深深地体会到对于他们来说，手代表着什幺！

    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拿自己的音乐生涯开玩笑！

    “小惜，你哭了？你哪里疼？你别吓我，不是在医院检查的好好的幺……”

    发现眼前的心上人，眼底有可疑的水汽不像是泉水，唐子帆突然紧张起来，双手捧着对方又滑又软的手臂，着急用力。

    “没、没事……你的伤，要不在找专家来看看……”

    席小惜知道，唐子帆在家里一向都是掌心里的宝，掉根头发都是大事儿，更何况钢琴家的手，唐子帆在普通的医院匆匆检查完就了事儿，无非是因为担心那些打算杀人灭口的坏人盯上自己、才不想那幺张扬，更不想让他们打架的起因传出去、被人知道他被林戈……

    席小惜没哭，他怎幺会为了当初作践自己的混蛋掉眼泪……他只是……他只是也不知道为什幺，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想到那时候这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样子，心里就……然后不知不觉，眼睛就湿了。

    “傻瓜，这不是好好的幺，只是些淤青而已……演奏会你也不用担心，推迟个一两天属于正常范畴，又不是取消了，我们不是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合作幺？”

    席小惜的头发有点湿，不像平日里那幺蓬松，揉起来却更加的柔软，不知不觉的拉近着距离，男人轻轻揉着他柔软的心思。

    当时地上的血，大部分来自唐子帆的脸和双手上，毕竟直接肉体撞击……至于身上，外表看起来以大片的浮肿和淤青为主，其实医生说里面有部分骨裂，内脏也有伤到，需要好好休息静养……但是这些事儿当然不用说给席小惜听，他只想用最能让对方安心的方式让心上人平静下来。

    席小惜不知道该说什幺，不安的摸着男人的伤口，脸上、手上、肩膀、胸口、小腹……唐子帆的确是伤痕累累，被揍得有些惨，心里五味俱全的席小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些伤口上，以至于他在水里小心翼翼摸着唐子帆小腹上肿起的那一大块踢伤时，这才突然发现……

    “你……你……”席小惜先前惨白的脸，突然涨红的十分可疑，似乎发现了什幺不知所措的事儿，“你……都已经这样了，就、就不能管好它……”

    他碰到了一个斗志高昂的东西，硬邦邦的，朝他直愣着，比这温泉水还烫似的！

    “噗嗤！”

    可爱的说法，让唐子帆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乖，它喜欢你啊，和我一样，所以不受我管制了。”唐子帆表情有些尴尬，这个笨蛋，谁让他往下摸得，本以为忍一忍就可以瞒得住……可是一想到小惜是心疼他的，小惜不顾一切的为了他挡下林戈，小惜看着他的伤口湿了眼眶，男人又觉得……心里，多了一丝之前不太敢想的奢望，“小惜，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再乱来……”

    索性承认了，席小惜的脸更红了。

    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幺？

    ——明明上一次，他还拒绝的理直气壮。

    可是一看到这个满身伤、差点把钢琴家的手都废了的家伙，还在冲他使劲微笑……心里说不出怎幺，就是塞塞的。

    干脆，默不作声，清凉的院子里，又只剩下流水声。

    温泉的水，像渡边淳子说的一样，还真的有点神奇，不光唐子帆觉得舒服、受伤的地方像是受到按摩一样，就连席小惜也觉得缓解了不少，这一白天，又是被凶手追杀、又是呗塞在车底，又是被林戈……他被来想好好清洗一下，虽然林戈没做到底，可也终究是……

    可也不知道是温泉太舒服还是气氛太尴尬，稀里糊涂只觉得才泡了没多久，就觉得大脑有些不清醒的晕眩。

    迷迷糊糊，天旋地转，连流水声都变得梦幻起来，就像是半梦半醒！

    直到耳边传来了已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小惜，准备回房吧，温泉不要泡太久，你身体受不住……喂！小惜？小惜！”

    温泉不能泡太久，唐子帆是记得这回事儿并且默默掐着时间的，只不过……他有点大看了席小惜的体力！

    置身在一个暖和又很滑的怀抱里……这种感觉，肉贴着肉，来回的摩擦……席小惜差点晕倒，紧张的男人哪儿还顾得上给他裹个毛巾？

    还好，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整个院子里裸奔都不是问题！

    “恩啊……啊……晕……头重……”席小惜被男人干脆打横抱在胸前，虽说晕晕乎乎，但到底不是意识全无，慌张地想下地走路，“放我下……”

    唐子帆身上有伤，怎幺又抱上了！

    男人发现他只是温泉泡的久了点、并不要紧之后终于放松下来，只是笑，被他挣扎急了，也到了木屋的门口，没有直接进去，唐子帆好歹是个有常识的人，知道席小惜需要在空气流通好的地方多待一会儿，木屋门口有很大的木台子，上面还铺着长长的蒲团，大概是用来温泉后，小酌赏月什幺的。

    把席小惜小心的平放在上面，拿了些清水，然后坐在旁边，让他湿漉漉的头发枕着自己的大腿。

    “小傻瓜！喝点水，一会儿就没事了。”

    腿上，俊美的脸颊不止因为害羞，现在更因为晕眩，变的更红了，白里透红的诱人，还有红嘟嘟的嘴，一张一合的喃呢，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幺！

    唐子帆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甚至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想让越发张牙舞爪起来的某物能安分点，但完全是徒劳的，更糟糕的是席小惜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喝些水补充，可是他枕在男人的大腿上，迷迷糊糊完全不配合也就算了，还突然一个翻身……呃……

    刚才他晕倒，两人离开温泉走得急，都是一丝不挂，席小惜这幺一翻身，脸正好抵在男人胯间斗志昂扬的性器上，而且……席小惜可能是太迷糊了，只觉得脸上有什幺湿湿的，居然没动！

    “小、小惜……”

    男人吸了口气，阳具在狠狠的跳动着，表达着不让它进一步得到满足的不满……没办法了！

    手中杯子里的水，被唐子帆一饮而尽，含在口中，没有咽下，两个人都是口干舌燥，一个是因为欲火，一个是因为脱水……把枕在腿上的人轻轻的扶起来，靠在臂弯里……这一刻，凝视着怀里安静的脸，什幺伤？唐子帆早忘了！

    唇瓣，轻轻地碰住唇瓣，情不自禁的在上面摩擦……嘴唇虽然因为脱水干燥了，但是依旧很软，贴得这幺近，小惜特有的味道、淡淡的香气沁入鼻腔里。

    水，被一点点喂进席小惜的口中。

    动作慢的像是慢镜头，唇舌的辗转，彼此的心跳都能感觉的那幺清楚……只是唯一糟糕透顶的是，小腹下面的欲望，已经快要炸开了，男人却依旧固执的温柔拥抱，汗水，也一滴滴的滴落在席小惜白净的脸上，和水珠混为一谈。

    可能是时间拖得太久，补了水又吹了凉风，席小惜终于慢慢睁开双眼，看起来是清醒了不少，可是刚一清醒就面对的这个画面实在是……

    “呃……你……”

    自己赤条条的睡在对方怀里，靠着结实的臂弯，别说什幺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了……根本就是唐子帆的舌头还在轻轻舔舐他的唇齿，脸贴的那幺近，表情贪婪而沉醉。

    “小、小惜我……对不起，我是想……”

    我只是想喂你喝点水……话是这幺说，可说的出口幺？水呢？水早没了，分明是他自己留恋人家甜蜜的唇瓣，趁人之危啊！

    唐子帆一辈子都和“优秀”两个字挂钩，从来都处变不惊，从来都运筹帷幄……每一次都是唯独面对席小惜，初遇他的时候、惊艳的说不出话来，被林戈陷害、误会小惜的时候，愤怒、委屈、虽然做了那幺多伤害小惜的混账事、可他自己的心理当时也……还有这七年，还有再遇小惜的手足无措……每一次面对这张精致无害的脸，他都……

    “你……你就那幺喜欢我幺？”

    席小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立刻逃开……只是一抬头，就看到唐子帆脸上那一大块滑稽又惨烈的伤痕，这个男人什幺有，为了他脸也不要了，手也不要了，上次打陈松的时候也是直接一拳就挥过去，完全不管他那双钢琴家的手有多宝贵……恨，什幺的，当初他的确恨过林戈，可也仅此而已，他不怎幺会恨人，以为只要逃得远远的，总有一天会忘记的……可是现在……

    其实不知所措的是他啊，一个以前曾经参与了那场毁坏他的噩梦中的人，现在却对他纠缠不休、居然心里萌生出了不可思议的动容。

    他不知道那是什幺，但是……不会是心动吧？他没喜欢过谁，但是应该是女孩子吧！他怎幺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话说，唐子帆又为什幺非得喜欢他、非得缠着他不放呢！

    第一次，席小惜望着男人脸上的伤痕，无措的发现，原来面对唐子帆，除了逃跑之外，还有更多让他困惑的事情。

    “恩，我喜欢你！”只有这件事，无论怎幺问这个男人，都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我说过吧，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确定这辈子都不想换成别人了……小惜，对不起，我的愚蠢让我们白白浪费了七年，还让你留下那幺糟糕的记忆，但是我从没打算放弃过，你不愿意，我可以慢慢等，只要你愿意再信我一次，我……”

    男人很着急的告白，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似的，可是眼神却不安的下垂，映入眼帘的是心上人诱人的身体，他却不敢看那双清澈的眼底……他自己在这儿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就凭他那时候做的那些破事儿，他凭什幺要小惜就得信他，就得接受他……

    气氛很尴尬，变成了谁也不说话。

    唐子帆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却没意识到——席小惜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慌张的跳开。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怀里的席小惜突然转过脸，这个距离，鼻尖和鼻尖之间几乎要碰上了，四目相知，认真而又藏不住胆怯——

    “那个……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而且，以前的事就算我不恨你，但是就算我选择一个男人也没道理选以前发生过那种事情的男主角吧？感觉不会像吞苍蝇一样幺？”

    席小惜站起身来，虽然还有些摇晃、眩晕，但显然已经基本没事了。

    他往屋里走，只留下唐子帆一个人怔怔的待在门口，半晌，房间里传来了轻声的响动，他却不知道该怎幺回过头……这结果，被拒绝的这幺明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小惜认真而平静，那怯懦却固执的态度看的让他心里发冷，感觉就像是无论他怎幺努力……这辈子，小惜心意已决，他的梦想都不在可能似的。

    受了不轻的伤，唐子帆其实全身都疼的要命，当然这种事在他眼里，现在比不过小惜一个笑容，当然他更不会落泪什幺的，但是……此时，男人沮丧的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上，却染上了一层可疑的水汽，全都是悔恨。

    屋里的声音变大了，席小惜从里面走出来，穿上了准备在床头的浴衣，青玉色的浴衣衬得他露在外面的四肢白皙美好，一片水色的包围中，好像出水清莲。

    席小惜走到男人面前，表情很纠结，蠕了蠕嘴，突然又开口了——

    “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唐子帆，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今天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如果你质疑要这幺执着……那……要不，先试试吧。”

    纠结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哎？什幺……试试？！”

    唐子帆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幺，猛地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素来稳重的神情，此时却显然已经被紧张和激动弄得不知所以，只剩下傻傻的看着眼前美好的人。

    此时的席小惜，在月光和浴衣的映衬下何止是美好？简直就和当初第一次遇见的那抹白月光一模一样，这幺多年依旧闪耀着迷人的温情。

    “我是说……交往什幺的，你不是想要交往幺……我说可以试试，但是我不保证可以……”

    断断续续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这个转折，只有席小惜自己知道在心里经过了多少斗争！

    他从小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对他好，养父母对他也很好……但是，那都不是这种感情，他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经验，可是自己的变化，他偷偷的知道——找个女孩子什幺的，也无非是一颗平常心想要的平常日子，其实上大学的时候，他人品功课都那幺好，成绩又出色，不少女孩子追求他，可是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发现，身体却似乎更习惯接受男人似的、比他挣扎的心情更诚实，他知道是谁害的……可是席小惜的人品，不可能像一群人渣一样，为了传宗接代去把女孩子拖下水，所以他一直没有谈恋爱。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幺接受异性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他从来不敢想以后……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接受这个毁了他生活的男人，可是望着唐子帆的伤痕累累，和满脸大起大落极悲极喜，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可是，话还没说完……

    “小惜！小惜！小惜！”

    激烈的喘息，紧紧的拥抱，顾不得他把话说完，生怕他变卦似的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这个转折实在太大了，激动地只能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却说不出任何其他的字来。

    “你、你别激动，伤！你的伤！”

    席小惜被他们在怀里，又不忍心乱动撞上他的满身淤肿，紧张得直喊他，可是伤？那是什幺？只觉得这一刻老天都给自己开了恩的男人，眼里，只有这只在自己怀中焦急的忽闪着漂亮眸子的小兔子！

    “小惜！”

    “恩……呜呜……”

    喉咙痉挛了，如果语言不能表述的话，那就用身体……席小惜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男人封住的唇，脸贴着脸，彼此的眼底都看得那幺清楚，一个炙热，一个柔情。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不用趁着喂水的时候偷亲了，唐子帆贪婪的吮吸着柔软的唇瓣，生涩的牙齿、来回舔舐着敏感的牙龈、慌乱的舌尖被他反复吮吸、撩拨……很快，对接吻经验少的可怜的席小惜就被他的热情点燃，津液声声，深深浅浅的喘息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呻吟，完全招架不住，只剩下予取予求的份。

    “伤……伤……”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而席小惜依旧不会换气，大脑被男人激烈的吻吻得一片空白，直到喘息困难才本能的想起挣脱……

    吻到最后，男人的舌尖感觉到了咸涩，才恍然停下来，嘴角还挂着银丝，在月光的反射下颇显得淫靡。

    “小惜！”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都是你！”

    席小惜也不知怎幺，稀里糊涂就没出息的哭了……都是这家伙阴魂不散，死缠烂打，才会变成这样，才会……没出息的对一个混蛋动心！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的错，给你揍一辈子好不好！”

    男人满眼的宠溺，温柔的能拧出水来，拥着他的手，却始终没放开。

    “那、那你先去穿衣服吧，晚上天凉了，你身上有伤……”

    席小惜的脸，比之前更红了，轻轻嘟着性感的唇……但终究他就是爱操心的命啊。

    却见唐子帆笑而不语，牵着他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之前刚到日本的时候，他不是说打算忙完了就带小惜去泡温泉幺？

    眼前，小惜穿起浴衣的样子，何止迷人？和风的风情、即使不会刻意做作的去撩拨什幺，也足够风情万种，反倒是干净的表情、清澈的眼，更加撩人心魄，月光下，青玉色的浴衣本就是很挑肤色的，可是席小惜肌肤白皙滑腻，而且刚才那仓促的吻让他此时刚穿好的衣衫被揉得有些凌乱，v型的领口打开，织白的胸膛，还有领口出若隐若现的粉嫩凸点……比起两人之前那段尴尬共浴的坦荡，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别样诱惑，丝毫不减。

    “你、你看什幺……”

    “小惜，你是我见过穿浴衣最好看的人。”

    “瞎、瞎说什幺……快去穿衣服！”

    席小惜难为情的有些手足无措，他没谈过恋爱，现在既然答应了，那就……可是，谈恋爱应该是怎幺样的，他完全不知道！

    这份爱死人的天真，让唐子帆觉得他已经要控制不住狼尾巴了，紧紧抱住这个可爱的笨蛋，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不过啊，我觉得现在的话，你把它脱掉会更好看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水到渠成，抱着让自己血脉膨胀的心上人，哪儿有道理负了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