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没有肉也没有彩蛋

作品:《祭司养成之路(总受)

    自夜琽上回与楼婴在宣夜殿交欢至今,已有三月余。这三月中,夜琽夜夜含着楼婴粗硕的肉茎入眠,再也没去过那间凿在山壁之中,只有历代祭司才能进入的密室。

    密室之中,完全由灵力刻录的札记,散乱的落在地上,就像被遗弃了一般。

    这三月,楼婴只肏开了子宫口两次。夜琽已经知道被撞到深处时的酸麻是因为顶到了子宫,每回被肏的深了些,那种要被男人占有子宫的紧张感便不受控制的蔓延,连着身体也收紧了,弄得楼婴抽插的艰难,怎幺哄都无济于事,最后也只能顶在宫口敏感的软肉研磨过过瘾。

    拒绝的,是那颗随着感情一起被封印的心,虽然如死水古井般波澜不惊,但依然会在夜琽下意识的行为中透露出分毫。

    这点,两人心照不宣。

    在暗红的玄月第三回升起的时候,到了夜琽一年一度,要去军营祈灵的日子。正如之前为帝后祛除日常沾染的混沌之气一般,只是这次的对象换成了焱字营的军士。

    焱字营是魔界最凶猛的军队,只因其中的人大多都依赖混沌之力修炼,凭借着自身的意志把代表了死与无之力的混沌吸纳体内,以自身为炉鼎炼化出精纯的灵力为己所用,稍有差池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变成不人不畜的怪物。

    夜琽于他们,就像能起死回生的仙丹,只是为他们平衡体内不同的力量更耗费精力,夜琽一人,能做的实在太少,所以有祈灵资格的,也只有区区几个军官而已。

    这也是之前楼婴为了救楼枭,不顾一切把夜琽掳走的原因,因为哪怕是楼婴,也没有资格。

    玄月初升,天地间一片暧昧又朦胧的血色。夜琽穿着素色单衣长袍,骑在赤黑色健壮的马背上,缓缓的在两队助祭的簇拥下缓缓前行,衣袍被风卷起,发出猎猎的声音,远远看去,好像翩飞的蝶鸟,所到之处,尽是干燥的草木香气。

    楼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随性,只能站在祭坛最高处目送他离去,那柔韧坚挺的背影映在眼中,仿佛一幅永不退色的画卷。手上还遗留着夜琽臀肉的触感,又软又滑,人从他怀里离开不过一个时辰,楼婴已经开始思念起来。

    三天后,焱字营。

    第二十三个人。

    夜琽端坐在专为他准备的营帐中,眉头微蹙,脸上泛着脱力的苍白。

    军长落奎连忙为他倒了杯茶。

    “还有几个人?”夜琽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落奎看了眼名单,说,“这边的都好了,还有几个……”

    能亲自过来的,都已经过来了,那剩下的便是连路都走不了的。如楼枭之前一般控制不住混沌之力的,又身负重任不能轻易放弃的,能救总是要救。

    “大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的出夜琽精神不济,落奎迟疑道。

    夜琽摇摇头,扶着桌子起身,“不用,先去看看罢。”

    于是落奎带着夜琽,和夜琽贴身的一队助祭,来到营地角落一个稍显偏僻的砖砌营楼。落奎用钥匙打开了封锁掩饰的木门,把人迎了进去。

    踏入的那瞬间,夜琽感觉到了异样,屋里有四点灵光,四个人,而空气中暴乱的混沌之力太多。要想,之前楼枭出事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黑气,汹涌澎湃的连楼婴都无法靠近。

    是陷阱。

    本还有些昏沉的夜琽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却砰的一声撞在了门板上。

    落奎在他进入的瞬间就抽身,关上了门。

    门上的锁是给人看的,更重要的是提前布好的结界,在门关上的瞬间,就无法从里面打开。

    “军长,这是……”助祭被关在外,皱着眉刚开口,只见一道人影从阴影里飞快的跃起,无声的蹿到人身后,冰冷的刀光在喉间一闪而过,那助祭便睁着眼,抽搐着到了下去。

    另一个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便被割断了喉咙。

    夜琽听到人倒地的声音,但他无能为力,他背靠着门,面前站着四个执刀带甲的精兵。

    “帝君,请大人一叙,”其中一人说道。

    魔界之中,帝尊与祭司平起平坐,往日轩潜来往祭坛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因为夜琽允许,而当他不允许,便是帝尊也没有任何办法踏足祭坛后殿。夜琽和楼婴在宣夜殿厮混了三个多月,每日除了晨祭鲜少出现在人前,轩潜明明知道人在哪里却见不着摸不着,怒火,欲火交织,强忍至如今,终于是要动手了。

    然而魔界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祭司拥有和帝尊相同的地位,那势必不是软弱可欺。

    夜琽别无长物,只见他扬起手,一道黑色烟气,如灵蛇一般缠绕指尖。

    “若我说不呢,”夜琽抬头,灰色的眼睛一扫而过,明明是不能视物的眼睛,在其他人看来,却仿佛被看到了灵魂深处。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来的刀风。

    这辈子,夜琽没有遇到敢对他动刀的人,但当冰冷的刀锋临近,杀戮,战斗,输赢,仿佛印在血液深处的本能一般,轰的燃烧起来。

    这就是魔界。

    夜琽不躲不避,那一刀刺中肩膀的瞬间,他手指间的烟气暴涨,仿佛捕猎的动物一般,瞬间刺入了持刀之人裸露的手腕。

    精纯的混沌之力进入这些以己身为炉鼎,炼化混沌为己用的人体内,仿佛一粒火种被撒落在草原,爆出焚天灭地的赤红焰火。

    那人嘶吼着,趔趄着握着手腕跪倒在地,周身弥漫起灰黑的烟雾,烟雾弥漫之处,一切都仿佛没有了生机。

    夜琽肩上有血,脸色更白了一些。

    一时没有人再敢上前。他们不是怕夜琽,是怕黑烟,那就是混沌。

    但夜琽知道他撑不了多久,混沌终会散去,而这三天已经消耗了他太多。

    恰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粗陋的营楼顶上破开一个大洞,一头银灰巨狼从天而降,稳稳的站在夜琽面前。

    “走!”

    是楼枭的声音。

    “是你?”夜琽一愣。

    “是我,快上来!”楼枭曲腿俯身,尾巴横在身前,龇牙怒吼着,防御着其余三人。

    夜琽迟疑着,终究还是跨了上去,伏在了楼枭背上。

    楼枭丝毫不耽搁,一跃而起,几个错身便消失在了营地外的枯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