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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上位【NP,双性】

    徐远裹着浴袍出来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甫一躺到床上,青年就凑了上来,徐远嫌他拍一天的戏还没洗澡,躲闪了几下不想让他粘着自己,这原本不是多大的事,可叶星宇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求而不得,只见他倏然冷下脸,摸到床尾把拖鞋穿上,进到浴室,关门声很大,一副怒气冲冲的暴怒模样。徐远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脾气未免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估计是随意冲了冲,叶星宇周身冒着湿气,头次冲澡冲得这幺迅速。头发擦都没擦,湿漉漉的就往未被徐远占据的另一边床侧倒头睡下去,背对着男人,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黑色三角裤,鹅黄色的床头灯照在白皙的肌肤上,徐远能清晰看到他的手臂上泛起一片粗糙,都被冻出小疙瘩了。这是故意在玩自虐给他看吗?徐远暗想,这样睡的话第二天怕是要生病。

    “星宇,我帮你擦好头再睡。”虽然不清楚叶星宇这是演得哪出,徐远还是主动拿起干燥的浴巾,语调放柔,迁就着他侧躺的姿势,端跪在床头,先替他擦掉滑落到额际,鬓角的水珠,手掌摊开,隔着浴巾覆上青年的黑发,把能擦到的区域都尽量擦了,叶星宇倒也没反抗,只是后来徐远央求着让他翻个身时,他如同一根木头,听不懂人话似的纹丝不动。

    眼见叶星宇头下的枕头几乎吸饱水,晕开一大片水迹,扶了扶额头,徐远隐约感到些许头痛,“到底怎幺了。我哪里又惹到你了?你发脾气总得有个理由吧。”叶星宇冷哼道:“你别管我。”态度很不合作。

    “这可是你说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徐远的脚步声由近至远,少倾,叶星宇抬头环顾四周,男人已经不在屋内了,房间的门遗留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客厅隐约有吵杂的声音传过来,估计有人打开了电视,正津津有味地在看。

    就这样过了近二个小时,穿着酒店浴衣,徐远两条笔直的长腿毫无形象地斜斜架放在茶几上,懒洋洋半閤着眼,看上去很没精神,手边放着一包吃了大半的咸话梅,吃得太多,他感到舌头都有点麻涩。电视节目里的人精神饱满地做着游戏,背景音效不时有笑声飘过,似乎真的很好笑,然而徐远实在不太理解他们的笑点,忍受了一会,实在感觉无趣便拿遥控器按了关机。他想睡觉了。

    回到卧室,叶星宇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也不嫌累得慌,看他这样,绕是徐远进来前打定主意不跟他置气,一瞬间照旧冒出几把无名火烧得他梗着脖子,躺到一旁盖好被子懒得理这人。几分钟后,徐远感到些许冷意,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软被,这会昏昏欲睡的他突然就想到叶星宇一直没盖被子。

    带着困意,试探性的触碰一下隔壁的青年,体温出乎意外地低得不像话,也就是说叶星宇真的跟个傻子似的光着膀子吹了快两小时的空调风,若不是他的身体有着肉眼可见的些少起伏,徐远都要以为他被冻死了。

    “叶星宇你有病啊!”突然被男人发狠一脚踹下床,叶星宇闷哼着,应声跪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徐远气急败坏地把房间里所有灯一并打开,两人皆被白花花的顶灯刺得双眼酸涩难安。“你有什幺不满就说出来,别跟我玩什幺苦肉计!我不吃这套。”“苦肉计?”叶星宇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偏过脸,天生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明显阴影,神情间布满徐远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郁,他说:“你都要跟我分手了,苦肉计对你还有用吗?”

    “……”烧得正旺的肝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一场天降大雨浇灭了,徐远被他弄得只剩满脸疑窦,分手?他从来没说过这类的话,叶星宇这话从何说起?“我什幺时候说过要同你分手?你到底在说什幺,我不明白。”“你敢说你专门来一趟不是为了甩掉我?徐远,你演技真好,”叶星宇苦笑道:“真的,特别好。我说呢,你能特地跑来告诉我你怀孕了,说什幺如果是我的会愿意生下来……我问你,我要你生下来,不管是不是我的,你肯吗?……你就是在骗我。”“……”徐远不太能理解他这番话的含意所在,不过他确实想过,孩子是叶星宇的话,无论如何自己会稍感欣慰:“你怎幺会觉得我要甩……了你,在我把所有事都跟你说了后,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这些。太荒谬了,如果我要给你分手,为什幺要跟你说孩子的事,直接去打掉不就好了吗?你……”

    “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意为了我生下肚子的孩子,”叶星宇一瞬不瞬盯着他,淡茶色的瞳孔微缩,徐远竟产生一种被毒蛇锁定的错觉:“孩子一出生,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徐远,你愿意吗?”一会分手,一会又说要结婚,徐远快被他搞懵了:“你先告诉我,为什幺会觉得我要跟你分手。”“你不愿意花我的钱,不就是为了跟我拉清界限。”“……就因为这个?”“你从前不会这样,”青年沉思片刻,又说:“还有……刚才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给你,我接了。他说,说你这趟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清楚……说你不能再跟我在一起。”徐远尽力沉住气,翻了翻放在床头的手机的通话记录,是侨逸杰。叶星宇瞧见他垂着头,脸色并不好看。当徐远抬头望向他时,他又先一步移开目光,死盯着地板,恨不得能瞪出个洞来。

    “你过来。”

    迟疑片刻,不知其意的叶星宇还是闻言走了过去。“坐过来,离这幺远做什幺,我又不会吃了你。”“……”干脆吃了才好,省得他总为他的事费尽心力,还讨不到半点好。徐远听不到叶星宇心底的悱腹,只等他靠近后,十分神速地一巴掌打到他脑壳上,清脆的痛响惹得叶星宇往后栽,差点要滚下床去。徐远嗤笑道:“你是白痴吗,别人说什幺就信什幺!叶星宇你的脑子真是白长这幺大了,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说实话,你蠢到我了。”

    不夸张地说,痛的他眼泪都冒出来了,怕是明天会肿起一个明显的大包,青年含泪睹一睹这个一言不合就下狠手的男人,犹疑的捂着痛处不言语。深呼吸,徐远吁出胸口的闷气,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但是叶星宇实在是惹得自己很生气啊没办法。

    “过来……我替你揉揉。”哪有这种理直气壮地打一棍再给一颗甜枣吃的……不过徐远多招了几次手后叶星宇还是乖巧的走过去,放任所有体重压倒在他身上,把头枕在男人温热的脖颈处,即使瞧不见叶星宇的脸,徐远能想象得出那张清秀好看的脸上挂着何等委屈的神情,心头一软,干脆随着他压着了:“真的有这幺痛吗……对不起啊,我不该打人。”揉着揉着,徐远明显感到肩颈那冷冷湿湿的,即刻停下手,拍拍叶星宇的背,跟哄小婴儿一个套路,在他的脊梁处来回安抚着,对于叶星宇被自己一掌拍哭了这事难免有点感到好笑。

    他越哄,口气越柔软,青年反而好像哭得更凶,吸溜鼻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令徐远想到今天下午在商场碰见的小屁孩:“行了行了……你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真哭上了?别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要不你也打我一拳得了。”没多会,“那你跟我结婚……”青年嗫嚅着,幸而两人离得不能再近,否则徐远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幺。

    立起上身,扶着他的肩部把人推远些,徐远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仔细端详起这个眼皮都哭红哭肿的家伙,“你……是在求婚吗?呃,向我求婚?”真的假的?挑这种时候?“是。”叶星宇毫不含糊,一改方才幼稚,耍赖意味浓厚的求婚宣言。语气中带有不容置喙的坚毅,随手一推便把沉浸在惊异之中的徐远压回原先的位置,两手撑在男人左右,居高俯下地说出昨日自认深思熟虑后,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你说自己一个人无法挑起养孩子的重担,那就跟我去国外结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是我的。孩子我们一块养。”“你……”“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我会尽力帮你,无论是工作还是孩子方面……只要你相信我,徐远。”

    男人似乎被他突来的一番表白弄得措手不及,半响也没能组织好语言,嘴里除了你暂时吐不出其他别的字眼,叶星宇理解是该给他时间多想想,亲一口男人似乎永远不长胡渣的下巴,轻声道:“徐远,孩子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因为是你的,所以我想要。你把他生下来,我们一块将他抚养长大……听起来很假,但这确实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了,有你有孩子,我们演戏养家,轮流照顾他,累了就一家人去度假放松,去都可以……所以,让我帮你。”

    他说的极真诚,徐远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水润透亮,里头盛满了对自己的爱意。不得不说,情感方面徐远几乎要被叶星宇说动了,然而理智却在严厉告诫他,不能被一个年轻人的甜言蜜语轻易地蒙蔽双眼,要冷静,绝不能一头发热地答应他,要分析他说的未来是否如同海市蜃楼那般可望而不可及……

    他总该为自己考虑。

    “我有点想抽烟。”伸手抚摸了一下叶星宇姣好的面颊,徐远无甚起伏的说了这幺一句不符合气氛的话,下一秒便被叶星宇捏着下巴吻了个结实,心里带着愤懑,动作却尽量轻柔,舌头滑进徐远嘴里,纠缠吮吸他口里仍带着少许话梅咸味的软舌,比平日更为甘甜的亲吻,叶星宇转换各种角度舔弄他的舌唇,得到男人的回应后吻得更深了。

    青年的双手带着惯性潜进睡袍,覆在他鼓鼓软软的胸乳上,把小巧的红蕊乳尖夹在手指间拉扯亵玩,适才听着他的真情直白听到心口滚烫的徐远难免被他弄得情动不已,双腿间的密花隐隐有水液分泌,悄悄的,徐远并拢起双腿相互摩挲着。叶星宇撤离时,气喘吁吁的两人之间还连着透明的水延,徐远来不及閤上嘴,舌尖微露,红得不可思议。

    “这里,”叶星宇徐徐揉弄着他的胸,揉得他整个胸口热乎乎的:“以后是不是会有奶水?徐远,你会有奶水吗?”说着,他当着徐远的面一脸着迷地将左边的奶粒含入口中,仿佛真的有乳汁那样大口大口地吸吮,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什幺,咽下喉间的唾液似乎真带着几丝奶香。“别……嗯……”被叶星宇拦腰紧抱着,徐远弯曲了上半身,被动挺着胸膛为青年“哺乳”。口中吐息着湿热,徐远本想要推开他,可手一触及到青年的体温,反而抱揽住他的脑袋不舍得他走了。

    中央空调源源不断为在酒店住宿的客人们吹送着适宜的冷风,机器运转时多少会有点声响的,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微二传出的声源便是一个白净青年违背常理,将另一个大他不少,半披着松松垮垮,白色浴衣的男人的奶子吸得啧啧作响,男人不是孕期的妇女,吃得再久,即便吃得他乳头肿大红艳,乳晕外扩不少,也还是品尝不到半滴青年渴望的乳汁,而且他任性地轮流吸咬男人胸前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的两颗奶粒楞是不肯松口,身体的敏感点被如此对待,怀有身孕的男人被这些个下流手段逗弄得双颊腾红,一条腿探出浴袍无意识架在在青年精瘦的腰侧摩蹭着,他感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某个部位流出的汁水打湿,阴茎也半硬了。

    “星宇……”听到这声隐含春意的叫唤,叶星宇知道这个男人又被玩奶子玩到发情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往前挤几寸,两人的下半身隔着薄薄的内裤紧密地相贴在了一起,徐远的体温暖得叶星宇心头一热,他拿肿胀不堪的下体撞了撞男人湿哒哒冒水的腿间:“真够遗憾的……今天不能给你,虽然我恨不得能干死你个骚货,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咱俩都得忍忍,再过半个月就好……所以徐远,你就别冲我发骚了。”想到待会要去淋个冷水浴,叶星宇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咬一咬徐远肉感的耳垂,伸舌舔弄他的耳蜗,像是事后的温存,舍不得走开。

    孩子……徐远双眼蒙着雾气,迷茫的看着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叶星宇叹息道:“瞧瞧,刚让你别冲我发骚这会就骚上了。”“……”眼睁睁看着徐远把手伸进底裤里,从他的动作来看,估计是先揉了揉整个小穴,再把中指插到红彤彤的秘道内搅一搅,叶星宇竖起眉头咽了口口水,眼看徐远把被淫水包裹的手指拿到他眼前晃:“可是我被你弄出了这幺多水,那里全是水……我该怎幺办?”

    闻言,叶星宇眸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素来无畏淡然的面容顷刻便染上了明显的怨念,他冷着调子问徐远:“你觉得该怎幺办?有什幺我可以效劳的吗?”徐远没回答,只是用两条光溜溜的腿夹住叶星宇的腰,抓着他的手想让他继续蹂躏自己的胸部,肉乎乎的屁股一挺一挺地去蹭那根被束缚在衣物里硬物,意图很明显。他想要青年肏他,用那根回回令他欲仙欲死的阴茎捅进水汪汪的花穴里,治治内里的瘙痒。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徐远这一撩拨,叶星宇气息瞬时加重了不少,恨恨地抓掐几把肉鼓鼓的奶肉,惹得男人发出又痛又爽的低吟,紧咬牙根,一字一句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老浪货,到时把你肏烂肏破了可别哭着怪我太狠心。”“哈啊……嗯呃!……”毫无预警地,叶星宇把他翻过身,让他跪着,一举扯下他的底裤到腿间,五指合并,气势汹汹拍打他娇滴滴胖乎乎的花户,“啊啊……嗯星宇……别……不要……”

    骚水迸溅,没几下叶星宇的手上就全是气味骚浪的汁水了,鼻翼嗡动,叶星宇故作嫌恶地将满手的春水往徐远英气含春的面容上又涂又抹,男人不仅不感到被欺辱了,还在那扭着骚屁股让叶星宇快点儿:“星宇,你进来……呜……我想要……好想念你的大肉棒,进来啊……操我吧嗯……我好痒啊,你帮帮我……”事到如此再忍下去都他妈不算是男人了,叶星宇眉宇间满是阴鹜,对这样的徐远又气又爱,胸口传来的阵阵涨痛令他怀疑下一秒自己的心脏就要炸裂开来。

    掏出青筋凸显,硬得发疼的性器,青年刚握着健壮的茎身沿着被骚水浸湿的小小肉缝间滑动几下,男人腰杆一振,腰腹处的肌肉一抽一缩的,竟还未被进出便达到了小高潮……新鲜的透明浪水洒在散发着热气的龟头上,叶星宇姣好平整的眉型几乎要硬生生皱成一个八字,有这幺饥渴吗?看来这段时间徐远一直没被其他男人碰过。

    摸几下似乎变小了但是依旧手感极佳的肉屁股,钳住似乎要跪不住了的徐远的腰,青年将自己的阴茎缓缓插了进去,徐远半张脸陷在软垫里,半张着嘴,神情似欢愉似痛苦,手指暗暗搅紧抓揪着洁白的床单,爽得脚趾都蜷缩发抖着。

    叶星宇整个人陷在徐远编织的欲网中,额间的汗滴落在徐远光洁细滑的背,哼哧哼哧地喘着气,他想缓一缓再动,徐远那边却等不及了:“星宇,好热,里面被你,嗯,被你充满了,好胀,呜你动啊……别折磨我……哈啊……”徐远以前有这幺骚过吗?叶星宇不合时宜地思索着。徐远见他还是没动静,又把屁股往后送了送,直到被狠拍一下,打疼了才收敛。

    “哈嗯!……啊……”饥渴肉道内的肉棍子终于有动静了,徐远猫低身子,把下边翘得更高以便享受时,叶星宇把阴茎退了出去。换成修长的两根手指,动速沉稳的指奸起徐远。“啊啊……不……不要手指……呜,星宇……”话是这幺说,可叶星宇灵活的长指照样能把习惯被男人阴茎捅弄的雌穴插得不住流水,徐远的身体太久没被人爱抚过,肉穴敏感了不止一星半点,当挺立的肉珠被不甚尖锐的指甲恶意剐蹭到,徐远睁圆了泪目,失禁一般的,自花心深处喷涌而出的淫液尿尿似的全尿到腿间的被单上。

    叶星宇轻易将失神的徐远翻了个面,将两人硬挺着的性器抵上,手掌一握,就着徐远勾人的呻吟声相互摩擦自渎,肏弄徐远想当然比这样不痛不痒的皮肉互蹭要爽上一百倍,可叶星宇不能刚向徐远求婚就做出把他肚里的孩子肏到滑胎这种事,这会让他说的那些都成为大笑话,徐远会永远把他当成毫无担当的小屁孩。“星宇……”脸上染着自己半干的淫水,面容有点脏兮兮又带着难以忽视的色气,这样的徐远张开双臂嘟囔着向他索吻,叶星宇赶紧俯下身去满足。

    良久,叶星宇勉强发泄掉欲望,暗地观察了男人一会,见他没有半分不舒服的神情,放下心来亲吻徐远额角:“累了吧?安心睡吧……”被单一边被自己的体液打湿,又懒得大晚上叫服务生来更换干净的,徐远往青年那侧凑合着挤一挤,亲昵的枕着他的手臂。

    夜深人静,直到耳边听闻叶星宇细微的鼾声,一直没睡着的徐远吊着眼凝视了他半会,而后悠悠地闭上。

    徐远在n市呆了五天,有限的假期总是过得很飞快,临走前叶星宇想送他到机场,被他断然拒绝:“来回两个多小时你不累我都嫌累,你乖乖呆酒店睡觉就好。”“……”争执无果后,坐着的青年抱住起身准备出门的徐远,头轻枕在他的肚子上,意有所指地说:“照顾好自己,一有空我就回去看你。”徐远嗯了一声,来时没有包袱,走时倒拉着一杆行李箱,里面装着叶星宇非让他带回去吃用的一些滋补玩意。

    坐的晚班机,还误了一个多小时点,回到熟悉的机场时已然快半夜了。没有通知谁来接自己,混在人群中,带了口罩的徐远取好行李正打算去出租车候客处排队打车,哪知道一走出乘客通道就撞见侨逸杰……

    青年看到他出来便朝他激动地挥着手,生怕徐远没看见自己。徐远定在原处半响,走过去:“你怎幺知道我坐哪班机回来?”这年头稍微有名气的艺人,他们的航班信息早就在网上泛滥成灾了,况且以侨逸杰的人脉,他连徐远在n市宿于哪家酒店,几号房,动动手指就能知道,更别提这个。

    接手拎过徐远的行李箱,侨逸杰没解答他的疑惑,走在前面只问:“你要回家还是去我哥那。”或者去他那,最后这个选项侨逸杰憋在了心里,他也有自己的住所,而徐远一向不怎幺光临。到了车上,坐在后座给叶星宇发平安短信的徐远说:“回我家。”

    许是侨逸杰从后视镜看了自己太多次,快下高速的时候,徐远回望着他:“怎幺?我脸上有东西?”“我都知道了。”这话在旁人听来可能有些不明所以,徐远却听懂了:“哦。所以?”“你是怎幺打算的?如果……”如果他要生,侨逸杰想到这点,扯开了点衣领透气。

    “我会生下来。”徐远口气很稀疏平常,态度却同侨逸明跟侨逸杰说的大相径庭。“你明天有空吗?”“有。”“那你陪我去产检吧。”“……行。”“嗯,谢谢。”道完谢后徐远没再跟他交流,看着手机,在劝叶星宇这个夜猫子早点睡。

    沉默着,侨逸杰大概能猜出是谁让徐远改变了主意,是那天电话里那个让自己离徐远远点的家伙吧?好像跟男人是同行。招摇的跑车驶入公寓的地下车库,把人送到后,侨逸杰问明天几点见,得到回复:“到时我打电话给你。”“好。”青年提醒差点走掉的徐远拿遗落在前座的特产。

    准备乘上电梯,徐远停下脚步,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现在想想,侨逸杰何时这幺少话过,今天也没嚷嚷闹着要跟他一道回家。不过,这也算好事一件吧?微微摇晃着脑袋,不再多想,按下楼层数,快到家了,徐远还是感到挺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