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央觉得陈家远这几天有些反常。一向开朗爱笑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在饭桌上一起吃饭的间隙偶尔会抬起头来打量他，在他疑惑地看过去之后，少年又飞快地垂下了头，好像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他发现一样。

    他打电话给陈家远的班主任，得到的回应是陈家远在学校表现正常，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再逃过学。陈央松了一口气，可能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就是这样吧，说不定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周末他把陈家远送去了他爸他妈那里。两位老人都是快要退休的年龄，没有亲生的孙子，虽然陈家远是收养的，不过他一向乖巧懂事，很得陈央爸妈的喜欢。陈央很清楚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他从心底里希望他爸妈能和家远培养起深厚的感情。

    送走陈家远，他心情愉悦地开车去了一家郊区的私人会所。门口的侍应生看到他脸都笑开花了，这位陈总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光顾他们这里了。

    “找到合适的了？”陈央姿态懒散地坐在vip包厢里，水晶吊灯投射的光芒打在他手中的高脚杯上，晃得人有些晕眩。

    “是的，人已经到了，我这就去把他叫来。”经理恭敬地给他斟了半杯红酒，这才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敲响了包厢门。陈央放下高脚杯，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畏怯地站在他面前的清秀男生。

    “今年多大？”陈央慢悠悠地开口，目光锁定在男生咬得紧紧的下唇上。

    “满二十了”男生的声音很小，从进来后他就怯怯地低着头，不敢怎幺看陈央。

    “听说你学表演的，第一次做这个？”

    “嗯……”

    的确够嫩，看着也干净、懂事，陈央很满意。他让男生走近一点，接着站起身，右手缓缓扣住男生尖俏的下巴，目光有些暗沉。

    “抬头，看我。”

    男生照着他的指示慢慢抬起头，睁得大大的眼睛里似乎泛着水光，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陈央感到多日未发泄的欲望来势汹涌地往下腹聚集，他抽回自己的手，“衣服，自己脱。”

    听到这句话，男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双手死死地攥着t恤下摆，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都当了婊子，还立什幺贞节牌坊。陈央本来不错的兴致立刻就丧失了大半，他冷声道，“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你不愿意就走吧。”

    “不……陈总……我……”男生手足无措地试图解释，看陈央似乎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一咬牙脱掉了身上的t恤、长裤，脱掉最后一件内裤时，他似乎下了极大的勇气。

    “陈总……”他赤裸着白皙清瘦的身体，犹豫着走到陈央面前。因为上过两年专业舞蹈课的缘故，男生的腰肢非常细瘦，但臀部却格外挺翘，看得陈央微微有些怔忪。

    他现在似乎偏好和那个人完全相反的类型，或许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专注于发泄欲望，而不被其他的东西分散心神。

    “过来”陈央的声音低哑得厉害，男生走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搂住，近乎粗暴地压在宽大的沙发上，堵住了唇。

    技巧娴熟地爱抚身下的人的每一处肌肤，让青涩的男生全身都泛着羞耻的绯红。等到时机差不多了，陈央也忍得满头大汗时，他利落地分开男生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手指沾了润滑液匆匆在男生的穴口扩张了一番便将自己的坚硬如铁的欲望顶了进去。

    男生的甬道意外地松软，或许是被他开拓过的缘故。陈央没花多大力气就将自己的性器根部全部埋了进去，重重顶在那凸起的一点上。在听到男生变调的呻吟后，他加快了顶弄的速度，男生笔直纤细的小腿在两人的激烈交合中几次从他肩头滑落下去。他干脆抽出下身，翻过男生的身体让他跪趴着，再掰开两片白中透粉的臀瓣，一鼓作气地撞进高热的甬道深处。

    “嗯……啊……”男生的呻吟不知何时变得分外柔媚，随着他的顶弄，两腿间的性器也高高地挺立起来，不停地拍打着平坦的小腹，纤细的双手揪紧了身下的沙发套。不断有淫液从两人交合的部位滴落下来，在灰色的绒布沙发上晕开一小圈污渍。

    倒不像是没有经验的……难道是天赋异禀？陈央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被男生下面那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火热肿胀的性器，他无暇多想，渐渐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在沙发上做完第一次，陈央不够尽兴，去浴室冲澡的时候，让男生趴在瓷砖地板上又给他口交了一次，最后关头也没有抽出来，白浊的精液尽数喷在了男生的嘴里。不用戴碍事的安全套，尽情发泄欲望的感觉让陈央身心舒爽。连带着事后看男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和。

    “钱明天会打到你卡上，不满意可以跟王经理说。”在穿衣镜前扣好衬衣扣子，陈央又恢复了那个高贵禁欲的陈总经理。

    男生蜷在包厢最里面配置的水床上，只用床单遮掩了一片狼藉的下身，他抬起头，望着陈央波澜不惊的脸，眼中划过诸多复杂的情绪，“陈总……下次还来……吗？”

    “怎幺？”陈央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听到钱又动心了？刚刚进门的时候你可是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男生羞愧地低下头，双手用力绞着身下的床单，轻声道，“不是，我觉得陈总人挺好的……我想跟着陈总……”

    一张名片扔了过来，男生下意识接住。陈央背对着他，手放在门把上，语气平淡，“下次要找我就打上面的电话，会有人给你安排。”

    “谢谢陈总”男生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声地攥紧了手中的名片。

    在水床上不知坐了多久，他才赤裸着下床，走到沙发上，找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拨了一个号码。

    “秦哥，我见到陈总了……”

    **

    种满高大梧桐的林荫道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忐忑地等候在路口前。

    一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高大身影从路口另一头走过来，她的心便止不住砰砰乱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握紧了手中的信封。

    “陈家远同学！”

    摘掉左边的耳机，陈家远疑惑地低头看着眼前忽然多出的一截瓷白纤细的手臂。

    “你叫我吗？”陈家远皱紧了英气的浓眉。

    “是的……请收下我的礼物。再……再见”被心仪的男生注视着，女孩心慌得脸红，脸颊染上一抹飞红，把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塞到陈家远手上便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喂——你谁啊”

    可惜人已经跑远，陈家远头疼地扫了一眼手中的礼物盒，拆开来看，一盒价格不菲的进口巧克力，最上面还有一个粉色的信封。

    这还是陈家远第一次被人告白，他没什幺感觉。那天早上过后他就豁然开朗了，他对软绵绵的妹子根本不感兴趣，以前泡妞也是随大流玩玩而已。他跟陈央一样，就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家远！”想什幺来什幺，陈家远才把那盒礼物扔到垃圾桶，耳边就响起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

    陈央的车等在路口有一会儿了，自然见证了女生对陈家远告白的场面。他不大赞同地朝陈家远投去一眼，“人家一片心意，你怎幺能就这幺扔掉呢？”

    “我讨厌吃巧克力。”陈家远回答得简单干脆，他看也不看陈央一眼，径直戴上耳机，拉开车门，把自己跟书包一起甩进后座里。

    一路上陈家远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好几次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躺在后座上的少年，都有股开口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幺的冲动，可这股冲动最终还是被他压制了下来。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陈央不想跟上一辈的父母一样，恨不得把孩子的每一点隐私都挖出来无限放大。他愿意给陈家远足够的空间，他不想破坏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父子关系。

    回家，吃完饭，陈家远跟往常一样把自己锁进房间里。陈央手里拿了一张蓝光影碟站在陈家远房门前，他的手抬起，以一个即将叩门的姿势凝固很久，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也许家远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再也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压下心底泛起的浓浓酸涩，陈央自嘲一笑，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