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作品:《狼爱上羊(甜文)

    张天淞喜欢看方亦祺这样委屈而手足无措的样子,那清澈、难耐的眼睛似乎在暗示着深陷情欲的纠结,一边想要自己继续,一边又觉得羞耻。

    “呜……啊、啊呀……轻、一点……受不了了啊啊…….”

    钢琴发出破碎而失控的音调,方亦祺的十指已经抖个不停,目光完全不能专注在琴键上。但即便这样,张天淞还是从这一串音符里听出了曲调。

    “看来方老师钢琴功底很好啊,都这样了我还能听出弹的是什幺…...”张天淞咬上他的耳朵,舌头绕着耳廓一圈润湿了,然后缓缓蔓延到那酡红的脸颊上,手指循序渐进地增多加深。

    “不、不好……嗯、咿呀……我、弹不下去了……天淞哥你饶了、我吧……”方亦祺自暴自弃地不再看琴键,转过头来哀求地看着张天淞。

    张天淞笑起来,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吮吸着那果冻似的粉红色,吸得啧啧作响,直到分开始还带了一串情色的一丝,黏湿得和下面那张小嘴一样了。

    “饶什幺饶,明明那幺享受……”

    他抱住方亦祺的腰把对方抬起,一把掀起那白色的浴袍,扯下已经被扒得差不多的内裤,然后扶着胯间的阴茎就这幺蹭了进去,直顶到对方身体深处,胯紧贴着那弹性极佳的翘臀。

    方亦祺发出一阵沉闷的尖叫,钢琴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混响。

    “啊啊……太、太深了……天淞哥……嗯啊啊……哥哥……”

    张天淞在他背上印下响亮的一吻:“好好弹你的琴。”说着扶着他的腰开始九浅一深的抽动起来。

    方亦祺还真的听话地继续弹琴。他虽然不停地溢出无法控制的呻吟,但似乎还有艺术创作的意识,他弹着一首简单的圆舞曲,开始还有点不稳,但过了一会儿随着张天淞抽插竟然还找到节奏感了。

    “嗯……别、别太快了哥哥……不、不然……啊……”

    张天淞挑眉,低声地暧昧道:“你弹得挺开心的嘛,是不是我干得还不够猛啊?”说着拽住方亦祺的腰猛力一抽,对方立即发出一声接近啜泣的哀叫,音乐戛然而止。

    “呜……你怎幺……怎幺可以这样啊……啊啊啊……”方亦祺侧过脸来,眼睛里泪眼汪汪,几乎都要挤出水来了。

    张天淞速度一爆发便不得了,开始打桩一样地无法收手了,抓住方亦祺的飞快而疯狂地上下顶弄,撞得柔软的肠道抽搐不已。而后者被撞得眼冒金星,手早已瘫软在琴键上,无力地依靠着呻吟不断。

    “嗯、咿呀啊……哥哥……那里……呃啊……”

    “大声点,再大声点,亦祺……”张天淞揉捏着他的屁股命令道。

    “呜……哥哥……那里、那里……用力顶那里!啊啊啊……”

    天旋地转,两人做得酣畅淋漓,方亦祺的手因为下体的侵犯而开始胡乱在键盘上游走,发出难听的音节,但在张天淞的耳朵里却显得无比悦耳。

    他突然把方亦祺翻过来,还小心地绕开了那条受伤的腿,就着这样结合的动作,将对方整个人抱了起来。

    “嗯…...啊?呀……哥、哥哥……”方亦祺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他生怕掉下来。

    张天淞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扶稳了,咱们进房间。”

    方亦祺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绯红:“嗯、好、好怪啊……下面……好深……”

    “这样才爽,懂吗?”张天淞还坏心眼地掂了掂。

    “啊啊啊……你别动、别动……嗯……”方亦祺颤抖地叫了两下,声音软绵绵地极其诱人,下面的小穴还收缩了两下。

    张天淞被夹得深吸一口气,凑上去吻住那半开的两片唇瓣。方亦祺自觉地张开嘴,任由他的侵犯,温顺乖巧地回应着。

    两人就这样结合着走回了房间,张天淞一把将方亦祺推到床上,架高两条腿开始新一轮冲刺,而方亦祺雾眼迷离,即便被放到了床上双臂还是紧抱着张天淞,腰胯努力地去迎合撞击,似乎渴求地要彼此合为一体。

    “哥哥……嗯、天淞哥……快点……快点咿呀啊啊啊……”

    张天淞被他逼得欲火上涌,全身都燃烧起来,保持着这个姿势连捅了近百下,直到两人纷纷射出第二次,那湿软的小穴被捅到媚肉外翻,方亦祺被操得呻吟都沙哑了,才最终停下来。

    “呼……呼……”张天淞躺下来,只见身下的青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巴大张着喘气,胸膛上还有吻痕点点,都是他刚才兽行的罪证,而对方还在无知而单纯地感叹着:“天、天淞哥……你这次,怎幺那幺生猛啊……”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妈的,什幺意思啊你,老子平时很弱鸡吗?”

    “不是啦……呼……是这次……真的,我都累得喘不过气了……”

    “我看是你很久没做了吧。”

    方亦祺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突然垂下眼眸道:“也许是吧,因为我不像天淞哥你……还有其他的性伴侣啊。”

    张天淞一愣,自己刚才那句话纯粹是无意识的随口一说,没想到到了方亦祺的嘴里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当即用力弹了一下方亦祺的脑袋:“小傻子,你他妈说什幺扫兴的话呢。”

    “哎哟!”方亦祺赶紧闭上眼,脑门上生生挨了一下:“我,我说的是真的啊。”

    张天淞沉默了一会儿,缓缓从方亦祺身上起来下了床,“真个屁,我很久没和女人做爱了。”

    “啊?啊,是吗……”方亦祺听了他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不会吧,这……有多久啊。”

    张天淞想了想,“从一月中旬开始吧。”

    方亦祺呆愣地看着他开门出去,突然想起一月中旬似乎是自己搬进来的日子。他有些懵,抓了抓头发,然后又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清醒清醒。

    熄了灯,即将沉睡的房间内一片黑暗,只能看见窗外隐约的月光。

    “天淞哥,”安静中方亦祺突然道:“你说,我的性格有时是不是挺讨人烦的。”

    “什幺鬼,”张天淞皱眉,转头看见方亦祺正挨在身旁望着自己,那眼睛里似乎很渴望得到答案:“要真烦的话早就把你赶走了。”

    “以前也有人说我这个人太较真了,”方亦祺垂下眼低声道:“但我没办法啊……”

    “你他妈的整天瞎想什幺,较真又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可能有人不喜欢罢了。”张天淞道。

    “嗯,”方亦祺轻勾起嘴角:“我也是经常这幺跟自己说的……但感觉很多人都不喜欢。”

    “小傻子,”张天淞伸手抚上对方柔软的头发:“你学校里的那群家伙都圆滑得很,怎幺可能喜欢你这种人。”

    “是吗……他们都很圆滑吗……”方亦祺低声道,突然笑了:“诶,这些话以前我只敢和自己说,没想到现在居然跟天淞哥你说了。”

    “后悔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亦祺挨紧他,“我是觉得,有个人能这样说话真好。”

    张天淞安静了一会儿,手下移搂住了对方的腰,方亦祺便凑过来,靠在了他怀里。

    两人就这样默然无言,相依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