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十八集 图穷匕见 第六章 血莲花种

作品:《六朝燕歌行

    第六章·血莲花种

    2020年6月8日

    “嗡”的一声轻响电光飞舞一截细长的剑身出现在剑柄上。

    上次激发出这柄镭射战刀的刀身自己还是四级修为失控之下直接把面犁出一条沟。

    而此前刀身的突然折断也给自己留下不少阴影因此将这柄传说中的“神剑”放在一边几乎忘到脑后。

    如今自己已经是六级修为凝出的刀身与上次又有变化。

    刀身笔直顶端呈弧形有如唐国的直刀。

    上次刀身出现的黑白纹路此时消失不见通体呈现出幽玄的黑色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线一样深邃无比如同与夜色融为一体。

    仔细看时能看到刀身内部密着细微之极的光点隐约勾勒成某种形状。

    程宗扬再次催动真气电光微闪刀身浮现的光点似乎多了一些但仍然看不出结构。

    他不敢再注入真气这鬼刀就像个无底洞自己都已经六级了真气还不够它吸的。

    好在有足够的真气支持刀身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失。

    他试着挥刀虚劈一记对面的红烛微微跳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燃烧的烛芯逐渐往两边分开烛身并没有多少动静倒是它下方铜制的烛台失去平衡“铛啷”一声裂成两半。

    没等红烛落程宗扬便一把抄起手指轻轻一搓看似完整的烛身从中分开连中间的烛芯也被整齐剖开断口光洁如新而且有种异样的质感好像变得更加坚实。

    锋利是够了但不知道强度怎么样万一还跟上回一样被屠龙刀一斩两断自己的小命就交待了。

    程宗扬拿着刀柄把玩了一会儿发现刀身的固化效果并非不可逆当自己逆行真气已经凝出的刀身会重新化为真气融入经脉。

    只不过中间的损耗大得惊人一来一去差不多有三分之一被损失掉。

    他尝试着又一次凝出刀身这一次没有全力施为只控制在两成左右。

    凝出的刀身依然幽黑上面的光点几乎暗淡得看不出来不过没有自己想像中那样回复到当初黑白交织的状态。

    看来刀身的式样与修为的层次相关与真气的多少并没有什么关系。

    程宗扬散去刀身再一次凝出。

    这一回他只动用了极少部分的真气电光吞吐间幽黑的刀身再次出现但这次没有保留太久不到半刻钟就消失不见。

    程宗扬想了想模拟了一下自己陷入绝境的状态凝出刀身之后一点一点注入真气。

    刀身电光缭绕随着真气的注入电光不停闪烁刀身越来越黑如同消失一般那些光点跃动着仿佛虚空中细碎的星光。

    程宗扬不停催动真气直到丹田为之一空。

    他吐了口浊气用手指轻轻抚了下刀背。

    指尖传来硬物的触感却没有任何温度。

    “咦?”身后传来一声轻呼。

    程宗扬回过头“你醒了?”

    黛绮丝碧绿的眸子望向他手中的战刀“这是光明凝结的吗?”

    “你刚才看到了?”程宗扬笑道:“是不是挺好玩?”

    黛绮丝轻叹道:“没想到纯粹的光明会凝结出如此至深的黑暗。

    ”说着她抬起眼睛崇慕说道:“也只有你尊敬的拯救者能够做到这样的神迹。

    得这事儿算是解释不清了。

    程宗扬放下战刀扶着她的腰身帮她坐起身子“今天好些没有?”

    “我能感觉到侵蚀灵魂的邪恶正在衰退。

    “还在衰退?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

    黛绮丝愧疚说道:“对不起。

    程宗扬笑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作为你的奴仆我应该随时服侍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用目光表达我的感激。

    程宗扬沉吟道:“你要想用别的方式表达感激也不是不可以……”

    黛绮丝坚定说道:“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尊敬的主人。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那两个妖僧修为深厚刚才与黎锦香那一场有点儿赶时间吸收的死气还没有完全炼化掉。

    虽然只能用黛绮丝的后面但爽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丝袍褪下露出黛绮丝如雪的娇躯。

    这名波斯美妇的肉身如同一件艺术品般精致此时伏在锦被上曲线丰腴的雪臀浑圆而又白腻在烛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程宗扬剥开酥油般柔滑的臀肉光滑的臀沟间嵌着一只小小的肉孔不由失笑道:“不但前面生得小巧连屁眼儿也这么小。

    黛绮丝柔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程宗扬笑道:“一会儿它就会被撑大了。

    “这是我的荣幸。

    黛绮丝作为摩尼教的善母肉体成熟而又美艳充满了异域风情。

    然而她的性器和肛洞却保留着童稚的状态。

    程宗扬怀疑这是因为她一出生就成为圣女有关。

    据说她们与拜火教的光明圣女一样从出生起就被供奉精制过的乳汁一直到成年从不接受凡间的食物。

    程宗扬提醒道:“也许会有点痛。

    “这是神的恩宠。

    程宗扬把一条丝帕放到她嘴边“痛的话就咬住。

    “不尊敬的拯救者你给予黛绮丝的一切都是

    神明的赏赐。

    好吧如果自己这么一干她就能恢复那确实够神的。

    黛绮丝身上没有胡人常见的体味相反是一种混合着奶香和体香的浓郁香气细腻的肌肤光滑无比有种凝脂般的质感。

    坦白说这个摩尼教善母的屁股自己已经玩过不少次了但每次玩都有种新奇感肥圆软腻又软又弹丰腴秾艳的风情中又有着不容亵渎的圣洁气质鲜美动人。

    内宅诸女能与她相比的只有吕雉那只熟艳的美臀够成熟也够滑嫩。

    不过相比之下雉奴更鲜活一些毕竟会躲会挣扎被自己强行把她屁眼儿干大的时候会觉得很羞耻。

    黛绮丝现在还不能动但程宗扬觉得即使她恢复行动的能力也不会有丝毫拒绝。

    程宗扬挺起阳具龟头顶住波斯美妇小巧的肛洞缓缓用力。

    腻脂般的臀肉凹陷下去裹住棒身那只柔嫩的肉孔在龟头的压力下往周围滑开显露出雪臀娇柔的入口。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黛绮丝比正常尺寸还要纤小的肛洞却有着出奇的弹性。

    他本来留着力道避免给黛绮丝造成伤害——所谓喜欢见红纯粹是那些贱婢编造的谣言用来吓唬白霓裳的。

    自己又不是嗜血成狂的变态非要见到鲜血才兴奋。

    之所以给诸女破肛时落红完全是客观原因。

    尺寸大了点儿没办法。

    自己又不是如意金箍棒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而黛绮丝的肛洞有着和潘姊儿一样的弹性区别在于她的肛蕾更深更密自己的龟头已经全部挤进屁眼儿还没有穿透肛蕾进入肠道。

    “尊敬的拯救者你的奴仆感受到了光明”黛绮丝柔声道:“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炬驱走了寒冷和黑暗……”

    看来你还挺受得住嘛。

    程宗扬不再留力阳具一挺龟头穿过肛蕾挤进美妇肠道内部。

    “啊……”黛绮丝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充满弹性的屁眼儿箍住肉棒那只粗大的龟头捅进肠道感受到善母肛内肠壁蠕动时异样的柔滑感。

    程宗扬用力挺入粗大的肉棒撑开美妇的屁眼儿硬梆梆捅进黛绮丝的直肠内。

    “它像火光明而又温暖”黛绮丝用带着异域韵致的语调像吟诵一样赞美道:“充满了生机与生命的活力。

    我看到它有着壮观的外貌和赤红的外表张开的冠沟如同生命之伞有着庇护万物的力量。

    棒身上隆起的血脉如此鲜明我感受到它的温度它的坚硬它的强大和伟岸。

    它深入到您卑微的奴仆体内无穷的生命之火在皮肤下流淌着就像永不衰竭的生命之泉……”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能内视?”

    “是的。

    尊敬的主人当它降临到奴婢体内如同黑夜中燃烧的火炬一样明亮。

    我可以感知到它的每一个细节看到它的颜色尝到它的气味感受到它的重量与温度它就像神圣而崇高的生命之柱带着神明的恩赐与荣耀深深楔入您渴求恩典的奴婢体内。

    “它力量如此强大就像坚硬的磐石撑开奴婢软弱而卑微的肛洞带着无可抵御的威能碾压过奴婢每一寸谦卑的肉体。

    它如此温暖就像蕴藏着一千个太阳源源不绝散发出阳光的气息。

    波斯美妇的舌尖在唇间跳动着吐出一个个悦耳的音节「我看到奴婢的

    肠道就像无数脱去盛装的贵妇她们在光明中赤裸着肉体带着欢欣与喜悦从

    四面八方涌来一圈一圈围绕着您伟大的阳具。

    她们掀起迷人的波浪争相用肉

    体服侍您的肉棒虔诚亲吻着您的棒身用她们娇嫩而丰满的肉身抚慰着肉棒

    每一个部位。

    她们吸吮着您赐予的光明一边将身体分泌出的蜜汁殷勤涂抹

    在您神圣的肉棒....「我看到奴婢的肛蕾就像被神明临幸的圣女她们因

    为这突如其来的神赐而颤傈激动而又顺从张开双腿献出她们圣洁而又美妙

    的性器在您伟大的肉棒.上欢笑着跳起取悦神明的舞蹈。

    她们双腿被拉开

    柔嫩而纯洁的性器贴着肉棒从龟头到冠沟再到棒身上隆起的血管一直摩擦

    到肉棒的根部。

    那成百上千的圣女在您的肉棒下献出她们小心守护的....

    ..程宗扬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肛交说得如此有仪式感随着她的诉说肛洞内的

    细节肛蕾的扩张肉棒捅弄时肠道的起伏与摩擦彷佛历历在目。

    「哦捅到

    根部了.....黛绮丝柔声道:「感谢您尊敬的主人奴婢从未被人碰触的

    部位被您伟大的阳具彻底征服。

    黛绮丝的身体像要裂开一样被光明和温暖紧

    紧撑满。

    请您尽情享用你的奴婢让她卑微的肉体能够取悦您。

    程宗扬吸了口气阳具拔出少许然后再次贯入。

    「啪」的一声腹肌撞在雪滑的臀肉上白腻的臀肉一阵颤抖。

    黛绮丝的肛蕾很紧但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没有绽裂的迹象。

    充满弹性的肛蕾仿佛一个绵软而紧凑的肉箍套在阳具上随着肉棒的进出在粗大的肉棒上来回滑动。

    满褶曲的柔肠温存裹住肉棒虽然没有肛蕾紧窄但滑腻无比。

    龟头捅弄时肠道反复扩张和收缩用它的柔滑和顺从带给主人一浪

    又一浪的快感。

    阳具被臀肉包裹着仿佛插在一团温润的腻脂中一样程宗扬越干越用力随着阳具在嫩肛内的抽送棒身愈发炽热散出的滚烫的热度。

    当阳具拔出时美妇屁眼儿张开吐出一团微烫的热气随即又被粗大的肉棒捅入体内。

    黛绮丝丰艳的肉体软绵绵伏在榻上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和光明的气息。

    当阳具又一次进入那具娇躯忽然微微一震黛绮丝睁开眼睛碧绿的眸中透出一丝恐惧“它复活了!尊敬的主——”

    娇呼声戛然而止程宗扬带着狂猛的力道重重捅进美妇柔腻的屁眼儿这一次他捅得更用力干得也更深随着美妇的娇呼龟头仿佛突破某个界限一片弥漫着血腥气息的红雾翻腾而起。

    梵唱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程宗扬看到在这片红雾中央悬浮着一颗黑红的莲种。

    它仿佛污浊的血浆凝结而成形状犹如莲子表面却不像莲子一样光滑而是无数包拢的莲瓣。

    每一片莲瓣上都盘坐着一个不同形像的佛陀或是凶狞或是诡异或是鬼气森森或是阴森可怖充满了邪恶与污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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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佛陀同时睁开眼睛看向他的龟头然后张开血红的大口发出尖厉的鬼啸。

    血雾涌来一股彻骨的寒意像冰锥一样刺进马眼那颗莲种上无数佛陀口中生出成对的獠牙争相向他扑来。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想要拔出却晚了一步那颗邪恶的莲种带着血雾猛扑来然后被弹开。

    程宗扬定了定神才发现莲种与自己龟头之间隔着一道肉色的屏障能够透过屏障的只有血雾那颗莲种被隔离开来。

    最安全的选择无疑是拔屌走人但是……黛绮丝把自己奉为神明一直承受着邪恶的侵蚀饱受折磨自己拔屌是省事了可这望风而逃未免太丢脸以后听到黛绮丝虔诚的赞美自己还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干!这帮妖僧!”

    程宗扬心里狠狠大骂一声然后将拔出少许的阳具用力一挺破入血雾。

    真他妈的冷啊那团血雾冷得像冰一样而且还似乎带有腐蚀性仿佛渗入体内正在侵蚀血肉。

    那种感觉就像是龟头一小心捅进液氮与盐酸的混合物中。

    程宗扬有点儿后悔不该在镭射刀上浪费太多真气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拼尽全力一边挺动一边鼓起残存的真气狂涌而出。

    浓郁的血雾与阳具一触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迅速消融然而血莲花种上的佛陀口中吐出血状的气息释放出更多的血雾。

    程宗扬忍受着血雾侵蚀的痛楚一次又一次挺动身体。

    血雾震荡着一次次涌来又一次次消融渐渐的血雾淡化下去那颗血莲花种愈发清晰。

    然后他看到一具白皙的肉体。

    黛绮丝的肉身静静悬浮在那颗血莲花种后面莲种下方伸出无数血管般的触手缠在她赤裸的躯体上末端钻进她的皮肤一刻不停吸食着她的血肉。

    程宗扬吐了口浊气阳关一松精液喷涌而出。

    弥漫在龟头周围浸入肌肤甚至钻进马眼的血雾瞬间被蒸发殆尽有着屏障的阻隔那颗血莲花种没有被直接波及但莲瓣上的佛陀如受重殛同时合上嘴巴闭上眼睛。

    血莲花种震动着几条血管般的触手从中断开。

    失去血雾的包围黛绮丝的肉身仿佛放出光明她睁开眼睛碧绿的眸中流露出无尚的虔诚与崇慕。

    “尊敬的拯救者我的主人感谢您的体恤与眷顾您无上的荣耀降临在奴婢卑微的身体内您赐予的光明帮助我驱散了黑暗与邪恶……”

    “我的生命我的气息我的灵魂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

    “如果能取悦您请您留在我的体内让我沉浸在您的荣光中……”

    幻像消失身下的波斯美妇已经陷入沉睡。

    她眼角留着泪光唇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

    程宗扬没有拔出阳具就那样从背后拥住黛绮丝的身体让她能够多获得一丝温暖。

    他这时才知道这个总是仰慕望着他的摩尼教善母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和折磨。

    那颗血莲花种留存在她体内与她血肉相连直接摘除恐怕会危及她的生命。

    一旦黛绮丝被破体失去贞洁那颗邪恶而污秽的血莲花种就会融入她的血脉使她变成只知交合的淫兽……

    该死的蕃密妖僧!程宗扬心下大骂一声。

    “该死的贼子!”释特昧普头顶的金螺闪闪发亮愤怒咆哮道:“此贼一日不除!我佛门一日不得安宁!”

    “阿弥陀佛!”众僧齐声悲诵佛号。

    “特大师息怒。

    ”观海道:“延真、延济两位师兄为我佛门除害不幸反遭暗算此仇不可不报。

    眼下窥基大师尚未回返且待他回来拿个章程。

    一名黑衣僧人呼道:“窥基大师为我佛门奔波劳苦纠集各方强援诚可敬佩!但此贼是我佛门之敌

    何必假手他人!”

    下首一众黑衣僧人纷纷应道:“正是!杀我佛门僧人亵渎佛祖荣光我等佛门弟子岂能坐视!”

    普宁忿然道:“彼等江湖人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中那帮内侍更是指靠不住!王枢密使死得莫名其妙仇士良与田令孜又当街火拼将田枢密使的义子活活打杀!”

    观海道:“不是传言匡佑乃刺客所杀吗?”

    “阿弥陀佛”知客香主净空双手合什无奈道:“如今有传言说匡佑是仇公公指使随从殴打失手致死诈称刺客所杀。

    与匡佑同行的李宏目睹其事被人问及时却噤若寒蝉一切说辞唯以仇士良一方为准。

    “看看他们干得好事!”释特昧普怒道:“藩镇、内侍、帮派一帮蠢货!只顾着内斗能成得甚事!”

    观海侧身低声道:“窥基大师到底去了哪里?”

    净岸瓮声瓮气说道:“当是去了魏博邸。

    “不对吧。

    魏博的乐少主可是跟延真他们待了一整天。

    净岸合什道:“恕贫僧不知。

    观海一笑望着上座的释特昧普不再言语。

    众僧议论纷纷最后释特昧普一锤定音“再等一日!若明日窥基大师还不回来便由本法王做主!”

    普宁道:“正该如此!”

    众僧纷纷附议净岸与净空对视一眼各自闭紧嘴巴。

    “安王殿下!”程宗扬笑着拱手道:“稀客!稀客!”

    李溶道:“程侯住的方有点偏啊怎么不换个大点儿的宅子?”

    程宗扬笑着往旁边看去“这得劳驾段少卿了。

    随行的段文楚脸上一黑为了这处宅院大唐连面子带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要是让程侯再圈下一块实质上割让给汉国不受唐国管辖鸿胪寺从上到下都可以摘帽子脱官服了。

    段文楚没敢接他的茬儿郑重其事躬身施礼“禀君侯今日上元陛下于宫中设宴特命微臣与安王殿下邀君侯共度佳节。

    程宗扬听见去宫里赴宴就头大吃不好喝不好规矩还多得要死一场宴会下来大半天都得折腾进去。

    有这闲工夫自己还不如补补觉。

    搂着飞燕合德睡个回笼觉她不香吗?

    程宗扬刚要开口脚背便被贾文和踩住。

    “圣上有召幸何如之?”贾文和长揖到拜谢君王然后道:“安王殿下段少卿两位且请稍坐待吾主入内更衣。

    张恽带着换了仆役衣物的罗令上前奉上香茗、糕点殷勤招待。

    程宗扬与贾文和进了内堂低声道:“真要去啊?紫丫头还没回来呢!”

    “安王亲自来请岂能拒之?”贾文和道:“唐皇一直为立储抉择不定非是皇太子便是皇太弟。

    此中意味请主公细加揣摩。

    “什么意味?”

    “亲王不得结交藩镇何况他国使者?”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李昂是给他弟弟铺路?不选他侄儿了?”

    “也许。

    程宗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道:“派储君过来……他还挺看重我啊。

    贾文和淡淡道:“他看重的是太真公主。

    “那这算什么?”程宗扬道:“专门请我入宫拜见姑父大人?”

    以贾文和的淡定都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程宗扬赶紧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

    程宗扬溜回房内由飞燕合德的服侍着换了衣物佩好印绶、玉佩然后搂着两女各亲了亲叮嘱她们在家安心休养。

    赵合德小声道:“我想去看灯。

    程宗扬安慰道:“别急等紫丫头回来我们一起去。

    合德乖巧点点头帮他理了理衣襟。

    回到正厅程宗扬与两位客人谈笑几句待随从们备好车马彼此谦让着往前院走去。

    驾车的是郑宾至于随行的扈卫程宗扬低声对贾文和说道:“长伯昨晚值夜南八不合适露面我和老敖一道去。

    贾文和道:“敖润留下主公带张恽和罗令入宫。

    程宗扬怔了一下旋即道:“好!”

    贾文和低声道:“无论如何不能与安王和段少卿分开。

    “我懂。

    就是拿绳子拴也把他们拴一块儿。

    有李溶和段文楚随行又是在宫中设宴自己的安全有足够的保障。

    倒是程宅内小紫、三名侍奴、阮香琳、韩玉等人陆续离开剩下的人手捉襟见肘。

    自己把最弱的两个带上万一出事反而少了拖累。

    让程宗扬汗颜的是自己堂堂王侯这会儿出门连仪仗都凑不齐。

    好在石胖子手里人不少他与谢无奕昨天出去鬼混这会儿还没回来于是让人去要了十二名护卫随行。

    反正他们也不能入宫只在路上充个场面唬唬人是够了。

    独孤谓坐在教坊门口膝上放着一把半旧的胡琴一曲《深宫怨》拉得哀婉凄恻如泣如诉说尽心中无限凄凉。

    几名教坊女子在旁听得眼眶发红几欲堕泪一边拿着粥眼泪汪汪轮流给独孤郎喂饭。

    忽然对面的房门打开

    一行车马驶了出来看到车上的旗号独孤谓一跃而起把胡琴一丢嘴巴一抹一手抓起纱帽扣在头上然后狂奔着冲进教坊牵过坐骑。

    “泉捕头!”独孤谓急切说道:“点子要出门!我得跟着!你呢?”

    泉玉姬道:“我盯在这里。

    “成!你小心我去了!”

    独孤谓翻身上马连帽子都顾不得扶就那么歪戴着冲出教坊在教坊女子们无限眷恋的目光中紧跟上程侯的车驾。

    到了跟前独孤谓发现那个平常打交道的汉国治礼郎老敖居然不在里外都是生面孔——其实也不算生这些天他们已经摸清程宅与石宅的关系石家这些护卫虽然不是重点盯梢目标但也打过照面。

    不会是鱼目混珠吧?独孤谓暗自嘀咕着直到车帘掀开那位程侯笑着道:“独孤郎几日不见去哪儿忙了?”

    我能告诉你我被关在杏园了吗?当然不能。

    要脸。

    独孤谓矜持说道:“回侯爷下官这几日奉命出外公干未能在侯爷跟前效力惭愧。

    那位程侯笑道:“我还以为换人了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独孤谓满腹幽怨。

    罗少尹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看见自己就心烦自己刚从杏园脱身就被打发过来。

    那曲深宫怨我这些天越拉越好快出神入化了都那都是有原因的!

    程侯扭头道:“王爷这位就是京兆府的独孤郎。

    一位胖乎乎的亲王露出脸来赞叹道:“果然好相貌!犹如庭前玉树!”

    独孤谓干笑道:“王爷谬赞了。

    “咦?你这幞头当今京师的新风尚?”

    独孤谓赶紧正好纱帽干笑道:“王爷说笑了。

    程宗扬放下车帘笑道:“让程某入宫赴宴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怎么会劳烦王爷大驾?”

    “嗨”在这位未来的姑丈面前李溶半点架子没有抚膝道:“我今天不是入宫给皇兄敬贺吗?皇兄问起金龙的事我多了句嘴就被皇兄抓了差让我来请程侯入宫。

    “哦?”李昂一个真龙天子对玄学这么有兴趣?怕不是被徐大忽悠给忽悠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