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出西厢

作品:《民国之忠犬撩人

    庄叔颐一时口快,将实情吐露。这下可比孙悟空大闹天宫更闹腾了。庄伯庸脸上的微笑还没有卸干净,便将杨波压着痛揍一顿。

    杨波对上庄伯庸本就连五分的把握也没有,更何况现在他可是做妹夫的人啊。别看现在榴榴站在他这一边拼命地拦她大姐,要是他真敢反手,之后百分百要变成姐妹双打。

    他再清楚不过,榴榴这个大姐在她心里占着多重的分量了。只好苦笑着,任她把自己狠揍一顿解气。反正这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庄伯庸应当也拿她们没办法……吧?

    她还真拿他们有办法。

    庄伯庸二话不说就将杨波扔出门去,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你要是敢私下见她,我就让你三天起不来。”

    “那我爬也会爬来的。你不能分开我们。”杨波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庄伯庸不同意他和榴榴的婚事。虽然这是可以预见的,这个女人毕竟是那个庄世侨的女儿。

    “谁要分开你们。这是我的宝贝小妹,你不经过我的同意,趁虚而入,将她拐走就是死罪一条。我不把你打死,已经是看在往日你救过她的面子上了。”庄伯庸毫不客气地唾骂道。

    庄叔颐扎着马步,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大姐的手臂上了,也还是拦不住她。庄叔颐只好喊道。“大姐,不是的。不止一次。我跳下永宁江的那一回也是阿年救我的,不然我现在也见不到大姐了的。”

    “你给我闭嘴。你做这种蠢事还有脸说。谁允许你随便丧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阿爹阿娘还没死,你怎么敢死在他们前面。难道你要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庄伯庸说到这里也是气上心头。

    她这气的便是庄叔颐不懂得珍惜自己。那样的情况下难道只有一条死路可以选吗!

    庄叔颐听了,忍不住呢喃。“明明大姐也是啊。”明明大姐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有什么底气责备她嘛。

    庄伯庸还真有。“我选择的是一条生路,你跳下永宁江有多大的把握?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活下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你以为你的死就可以制止这件事了?你连命都没有了,还能管这件事怎么发展吗!动动你的脑子。”

    庄叔颐被大姐戳得额头发疼。“大姐,好痛哦。”

    “痛也给我忍着。你出事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庄伯庸接到信的时候,差点当场昏过去。如果不是后来传来信息说杨波也不见了,她还真以为庄叔颐死在那里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肯定。因为她太了解郑杨波的为人了,如果庄叔颐真的因为郝家还有庄府的决定死在了永宁江里,这个阴险狠毒的男人必定会不顾一切报复他们,直到没有任何一个涉及其中的人存活于世为止。

    庄伯庸从第一次见到杨波的时候,就知道这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眼神里能够读到太多的愤世嫉俗,还有阴暗如同臭虫一般的意味。

    若不是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火车上救下了庄叔颐,庄伯庸一定头一个将他赶出去。她不可能放任一个有可能伤到家人的隐患留在府里,若不是榴榴的话。

    那是榴榴头一次顶着她的压力,被打也不肯放手的东西。庄伯庸只能放而任之。

    之后他又为了救榴榴拼上了性命,几乎要死在那绿壳手里。说老实话,庄伯庸从没有见过有谁中那么多刀,流那么多血,还能活下来的。

    他为榴榴付出了那么多,比家人更多更好。庄伯庸便更拿他们没办法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娶到榴榴。反正庄伯庸是绝对不允许他那么漫不经心就得到她家珍宝的!

    庄伯庸当然不可能真的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她又不是《白蛇传》里的法海,她是榴榴的亲姐姐。只不过稍微刁难郑杨波那个家伙罢了。也叫他知道榴榴是有娘家人撑腰的。

    打定主意的庄伯庸那是见杨波上门一次就打他一次,毫不留情。顺便为了阻碍小两口私会,她还特意去哪都把庄叔颐带上。

    庄叔颐便多了个外号。

    “庄小妹,你又跟你姐姐来啦。”片场的工作人员一见到庄叔颐便眉开眼笑,还殷勤地捧着一篮子的水果、瓜子和点心给她吃。

    庄叔颐很是坦然地收下东西。说老实话,这种事情在永宁大姐在的时候那是司空见惯的。她家大姐又漂亮又能干,追求她的人就是绕整个永宁城墙还嫌地方不够大呢。

    别说一两篮子好吃的,就是拿地契商铺来贿赂庄叔颐给他们说好话的,都有一打呢。当然庄叔颐是没收的。要是知道她卖大姐,大姐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谢谢。”但是庄叔颐还真是受不了被人家还以为是小孩子的这个称呼。庄小妹,听起来不仅吐气,而且也太嫩了吧。她都已经十九,不对应该是二十岁了。

    虽然脸看起来还是从前十四五岁,那月夜倒映出来的模样,又青涩又稚嫩。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变化也没有吧。庄叔颐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仍然觉察不出变化来。

    虽然显得年轻应当是一件好事。但是她连女大十八变的变化也没有,应当不算好事情吧。毕竟她从前就不好看。现在顶天也只能叫清秀。

    庄叔颐想了想大姐和阿娘的美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大的差别,实在是不由地叫她怀疑自个真是捡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突然传来了轻轻地敲击声。

    庄叔颐再熟悉不过了。她在永宁的日夜不知听过多少次。“阿年,是你吗?”

    “是我。”杨波压低了声音,小心地观察四周,才爬了上来。庄叔颐这回可是住二楼的,恩,隔壁就住着大姐。

    庄叔颐想起这一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怕被大姐发现。两个傻瓜比手画脚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可以用纸笔,相互笑话。

    庄叔颐将他拉进屋子来,这才敢趴在他耳边说话。“我们俩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刚刚居然都没想到。对了,你怎么敢来啊?白天我看你都被大姐打了三顿了。”

    “没事,没死就有胆来。”杨波也是笑。

    “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丧气话。”庄叔颐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然后爱惜地吻了吻他。“不说这些了。我好想你哦,阿年。大姐也太无理取闹了。”

    杨波倒是能理解。如果换做是他,别说打断对方一条腿,打断三条都是嫌太轻了的。但是作为被打的那个,他只好苦笑。“没事。大小姐没下重手,大抵也只是想考验我的真心吧。”

    “考验什么呀。你都为我做了这么多。还有,还叫她大小姐?”庄叔颐竖起眉毛,狠狠地瞪他一眼。

    “是大姐,是大姐。”杨波赶紧改口。庄叔颐才满意地饶过他。

    两个人小别,之间的浓情蜜意更胜从前,都几乎要化不开了。正靠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话呢,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哎哟!”

    庄叔颐立刻警惕地将杨波藏了起来,推开窗户去查看。隔壁大姐的窗户上也挂着一个十分眼熟的家伙。

    额……郝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