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沙发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很慢地拆开了信。《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开头第一句话是——给我的伴侣。

    看到字的那一霎那,他紧紧地捏紧信纸,泄露了心中隐忍的情绪。

    隔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缓缓下移,信的中央写着两行清瘦锋利的字:我不太能够理解写信的意义,但我愿意和你做无意义的事。我在来到地面之前,从未见过太阳,未曾感受过日光的温度,但并不会觉得可惜,因为——你就是我的太阳。

    看到最后一句话,谢乔愣住了,等回过神时,一滴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到了嘴边。

    是苦的。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虞先生在叫他的名字。

    而当他猛地回过身,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房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过了好长的时间,他才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折好了信。

    ——无比珍重。

    白黎看见老板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一连两天老板都没有笑过,他鼓起勇气开口问。

    “老板,明天是你生日,要不要出去玩一下?”他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抱歉,我不过生日。”青年语气平静。

    可白黎分明看见老板的眼眸里的光黯淡了,单薄的背脊隐隐颤抖着,由内及外散发出一股易碎瓷器的气质。

    他无措地“哦”了一声,没有再提。《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谢乔没有察觉出白黎的心思,闭店后换下制服,提着饭盒走回家里。

    小石头坐在客厅雕刻石像。

    因为执掌幽冥的缘故,鬼怪不敢近身,连带着他的石像卖得特别好,被当成镇宅驱鬼的神物。

    他把给小石头带的晚饭放在桌上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或许是忙了一天太累,沉沉地睡在了床上。

    睡梦中,他感觉有条小蛇顺着衣服爬到了他的胸膛上,冰凉的鳞片让他被贴上的一小块肌肤颤栗。

    他想,他又做梦了。

    第二天,他从床上醒来,他对着空气说:“虞先生,早安。”“今天有想吃的东西吗?”空气里没有任何回应,他像是习惯了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打算做小蛋挞,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穿好衣服下床,准备戴上戒指,可目光扫在床边的柜子上,发现昨晚放在上面的戒指不见了。

    那是虞先生没来得及送他的礼物。

    他的心顿时如坠冰窖,里里外外将房间找了一遍也没找到那枚戒指,他顾不上吃早饭,披上外套正要去餐馆寻找时,阿克斯叫住了他。

    “别找了。”他抿了抿唇,没有应声,仍然准备出门,直到他听到阿克斯的下一句话。

    “那头相柳活过来了。”谢乔整个人僵住了,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哑着声问:“你说谁?”“还能有谁?”阿克斯挑了挑眉,“他应该没死透,在你的意识里休养,石像收集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汇集到你身体里,正好滋养了他。”“石像?”谢乔疑惑地问。

    阿克斯指了指小石头:“别看他是个小哑巴,万年前是最顶级的雕刻家,你的石像受日复一日的供奉,便会生成信仰之力。”小石头听了阿克斯说他是小哑巴,可想了想自己又打不过,只好继续闷闷地敲石头。

    谢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字一句地问:“虞先生在哪儿?”“就在楼下——”阿克斯的话音刚落,谢乔便推门而出,没听到阿克斯自言自语:“那这么说的话,照理半个月前就该养好伤了啊。”站在一旁的李泽心道,那条高傲的九头蛇半个月前还是条小蛇,连人形都化不出来,哪好意思让谢乔看到。

    要不是再不出来怕老婆被没了,估计这会儿还不肯出来。

    而谢乔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楼,因为心中极为急切,总感觉这条路长得看不到尽头。

    终于,他走到尽头处看到了一个人,他的心蓦地提了起来,连呼吸也屏住了。

    夺目的日光透过云层,照耀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他的心脏嘭咚、嘭咚地跳动。

    虞寒生一步步走过来,在他无名指处戴上戒指,冰冷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轻声道:“生日快乐。”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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