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还在里头,我身为阿晴的嫂嫂,当然要去的!”在徐袅的坚持之下,向晚终究是败阵下来。

    叹了一口气,向晚这才带着徐袅进入。

    向晴毕竟有官衔加身,今日的提审给了她一些的体面,并不开放闲杂人等围观。

    向晚和徐袅则以关系人的身份进入。

    一进到厅堂,便见刑部尚书敲了敲惊堂木,两旁侍卫声音整齐划一的大喊:“威武。”

    夏家老爷、夫人跪在一边,向晴跪在另外一边,身上穿着囚服,与昨天赴宴时相差甚远,向晴自己身为刑官,却遭到拘提,这对她来说岂不是极尽的羞辱?

    徐袅再见到向晴的模样的时候,鼻头已然发酸。

    “原告何人?有何冤情?”

    “小民夏灼章,贱内夏宁氏,要为那死去的爱女状告展向氏在女身怀六甲之时对其不闻不问,还在吾儿分娩之时故意延误时辰,不请产婆、大夫,让吾儿饱受痛苦,母子均亡!此乃残害向氏子嗣!”夏灼章一边说,一边涕泣,一时老泪纵横。

    向晴置若罔闻,她跪得直挺挺的,眼观鼻、鼻观心。

    “可怜民妇的女儿啊!待民妇去瞧,民妇的心肝宝贝儿已经浑身僵冷了啊!民妇那小外孙,已经浑身发黑啦!向氏之心之恶毒,其心可诛啊!”

    “被告向氏,有何要辩解的?”

    “民妇没有做过。”向晴话不多说,紧抿着唇,脸上写满了厌恶。

    “原告,你击鼓鸣冤,状告向氏,可有人证?”

    “有的!小民当年对向家兄妹有照拂之恩,将女儿嫁过去是很放心的,本来也没有往那处想,是当年为小女接生的产婆熬不过良心,这才告诉咱们老夫妻,咱们女儿是怎么没的!”夏灼章扶着抽抽噎噎的妻子,脸上一片哀戚。

    “传证人!”林尚书的声音威武肃穆。

    “民妇林梁氏,叩见官爷。”堂上来了一个老妇,脸是细长的,有着一双单凤眼、尖鼻和薄薄的唇,使人不喜。

    “林梁氏,请叙述当年向夏氏产子的过程,照实一五一十的说,公堂上的一字一句都要经过斟酌,若有造假,按律杖责五十。”

    “民妇记得很清楚,叁年前至向家替向夫人接生,向夫人那明显已经发动很久了,可是向家却迟迟未有人关注,等民妇抵达的时候,向家的小姑还挡着不让进产房,对民妇指手画脚,等民妇瞧了向夫人的状况,知道是不好了,便要向家小姑赶快请大夫,谁知向家小姑只说了一声:‘报应!’,怎么也不肯请大夫,向夫人就这样活活憋死了,民妇那时害怕向家的威势,不敢报官,可是这些日子巧遇夏家夫妇,民妇的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展向氏,你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你可有证据或是证人?”

    “……”向晴没有说话。这些是她确实都没做,就只有那声‘报应’,她真的说过,可她不愿辩解,那事情背后的千丝万缕都是伤人的。

    见向晴跪在那儿一言不发,徐袅的心提起来了,向晚突然起身。

    “我无法证明家妹是否有为夏氏请产婆或是大夫,但我能证明家妹没有恶意残害向家的子嗣。”向晚其实不该在此时介入,可是他官大,又有令人忌惮的背景,在他发言的时候,林尚书频频蹙眉,却没制止他。

    向晴被控告的罪其实并不算太重,如果成立的话,名目会是残害宗族嫡嗣,刑罚大概是劳役外加鞭笞百下,可以与原告和解,夏家便是打着罪名成立,便能和向晚予取予求,向晚是不可能让向晴被鞭笞的,鞭刑是公开处刑,若是向晴遭到鞭刑,以后可要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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