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梧桐16

作品:《素问迷情

    不多时,就被苏莫尔带到一条杂乱的暗巷,一排栅栏后边有个不起眼的木门,苏莫尔上前,很有节奏地敲了数下。静待了片晌,一个颌下留有山羊胡的老汉打开了门,“咦?苏莫尔怎么是你?你的兄弟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来后门做什么?”老汉一边用胡语疑惑地问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我,“你居然带女人来舞坊?你以前从来不卖女人给我们这里的呀?”

    听得此话,我挑眉朝苏莫尔乜去,他张了张嘴似是要对我说什么,最终还是对老汉肃然道:“提莫大叔,你不要乱说话。”旋即掏出一袋子银子交给老汉,又问:“我安排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

    老汉用枯槁的手掂了掂钱袋:“你交代的事我提莫哪次没做好?不过你要看好你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拖累我,我是不会承认的。进来吧。”

    叁人穿过狭窄弯曲的过道后,眼前逐渐明亮,待绕过一扇隐蔽的土墙,才算真得进到祖拉舞坊里。男女放纵的喧笑以及令人躁动的舞乐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过来,老汉将我们带到此处后径自离去。

    苏莫尔转过身,刻意地好整以暇道:“你当是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不会贩卖女人来这种地方的。”

    “哦?我应该了解一个马匪的为人吗?”

    “栖凤,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我。”苏莫尔不由急道:“混在黑骆里只图个身份,也好方便行动搜集消息。最多也就打打架,抢点钱。我可从没杀过那些商人,护卫嘛…”

    “好啦。玩笑之语不必当真,我相信你没有卖过女人来这里。”我打断道:“接下来该如何?”

    “哎,你…….”苏莫尔状似万般无奈,“你跟好我,就装成陪我喝酒的舞女好了。”

    “是,苏公子。”我应道。

    “什么公子,要叫大爷!”,他一把勾住我肩膀,搂进他怀里,见我挣扎,又凑近低头小声说道:“你别露陷了。”

    我不禁咬牙道:“是。大,爷。”

    说着话,我二人便来到舞坊的正院。半闭的彩绘穹顶下,正中是个铺着艳丽华贵羊毛毯的舞台,台上五名体态曼妙,穿着暴露的西域少女正翩然起舞,台下四座皆满,男男女女调笑嬉闹亦是十分大胆且旁若无人。再细看去,当中不仅汉人不少,还有匈奴人和两个苗疆人,心下诧异中,苏莫尔领我走到边缘处一隔间内,里面已是入座了叁名西域壮汉,匪气很重,似乎是黑骆里的人。

    叁人见到苏莫尔便热情地用胡语招呼他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苏莫尔,你来的好晚。兄弟们都等急了。”

    另一名棕发汉子浑身酒气道:“苏莫尔老弟这是找了个美人才来晚的吧?连兄弟们也顾不上了?”嘴里说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打量着我,见那粗黑的手就向我摸来,我暗夹住根银针正蓄势待发,苏莫尔却一拉我的手,将我护进怀里正坐在他腿上,对那汉子道:“切克老哥,这可是我才物色到的新货色,害羞的紧,你别吓着她。”

    这醉汉未得便宜,不识好歹地又道:“老弟什么时候换口味了,看这小娘们胸小屁股小的,不是你惯常喜欢的啊?她就算再是新人,没被调教过吗?话不说,脸也不露?”苏莫尔右手死死握住我捏着银针的手腕不放,于是我只好用胡语详作忧伤道:“原来,大爷并不喜欢奴家这样的啊?”只觉背后胸膛顿时一僵,苏莫尔左手举着的酒杯刚放到嘴边,这时看了我一眼将说不说的差点把一张俊脸憋红了,于是放下酒杯,又帮其他叁人倒满酒说道:“谁说的,大爷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又对叁人道:“哥哥们,我刚才已经叫你们喜欢的姑娘过来啦,今天我请客,一定得尽兴,喝酒喝酒。”

    话音刚落,叁个丰姿美艳的西域舞娘纷纷依偎着男人们落座,言行挑逗,极尽讨好。岂料那大汉仍旧不依不饶,醉眼朦胧中露出一丝怀疑:“我日日来此,就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小妞,还不快快把面纱摘去,让大爷们看看,若是长得丑,早早换人,省的让苏莫尔兄弟白花了冤枉钱。”

    “切克老哥说的是,为这小美人我可是花了不少钱。”他说着低头对我一笑,顺势摘去我的面纱,手掌摸上我的脸,轻轻摩挲道:“大家也知道我是个汉人的种,这难得的苏杭混血,我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可别说老弟我小气,若不是跟各位兄弟亲近,我可是绝不给他看的。”说完,苏莫尔长指勾住我下巴微微向外一递,我这便侧脸对上那叁个瞪圆眼睛,贪婪抽气的粗汉。

    还不等我疾言厉色,苏莫尔忙又捂着我的脸将我转回来,眼神讨好,嘴上却不客气地说:“你这小妮子,长得好看,就是不太懂事。还不快快伺候本大爷喝酒?!”

    我勉强运口气,瞪着眼睛举起酒杯软软道:“大爷莫要生奴家的气。”苏莫尔明显打了个寒颤,嘴角抽了抽,就着我的手喝下葡萄酒。

    我方要放下酒杯,忽然又被大掌攥住,他转瞬一个俯身,丰唇便盖在我的嘴上,大惊之下我来不及闭紧牙关,就被一条滑舌挑开,酸甜的酒液随之灌入,狡诈的舌头也缠住我的不放,纠缠中双唇相交处漏出一缕温凉红酒,直流到胸口。周围响起另外叁个男人的怪叫,我这才蓦然回神,苏莫尔乖觉地从我口中退出,竟又从我嘴角顺着酒痕慢慢在我颈上舔舐。我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发顶,双颊耳根烫得发疼。

    “你——!”我已忍耐不住,就要发作。谁知‘放肆’两字还未喊出口,就被他直接抱起抗在肩上,他粗声粗气道:“哥哥们,这小娘们长得忒撩人,弟弟着急先去快活了。”说罢也不听叁个汉子如何怪笑起哄,长腿往外连跨,径直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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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慢性肠炎,又拉又烧折腾了好几天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