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是临时起意，戚虞也没思考陆衍会有什么反应。

    或者说，她是在赌，赌陆衍有让她惊喜的反应。

    陆衍将袖扣收进盒里，不慌不忙，吊足了戚虞胃口。

    竟然不上钩。

    戚虞心又痒又急。

    一般来说，先按捺不住的就输了。但她本就觊觎他好久，这条定理，不作数。

    什么惊喜不惊喜的。戚虞心里理论道，用不着等什么反应了。对于馋着的人，吃到就算惊喜。

    “你过来。”她使唤，理直气壮。

    陆衍这会儿似乎格外好脾气，也不知是因为照顾伤患情绪，还是别的。他踱到戚虞跟前，半蹲下来。

    “刚才还没帮你吹完眼睛。”

    “是么？我怎么觉得看得挺清楚。”陆衍拿腔捏调。

    戚虞捏紧了拳头：“你确定？”她气呼呼鼓起脸，“看得清楚怎么还没看见你面前坐了个大美女？”

    “噢。”陆衍恍然大悟，欠揍得很，“好像是。”

    “……警告你，你别挑战我尊严。”

    不然我只能霸王硬上弓了。戚虞在心里补充。

    陆衍逗她够了，轻笑出声，眸子都弯起来：“腿真不想要了。今天好好歇着。”他发自内心地开怀，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聪明人不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戚虞故技重施，陆衍依然栽进去。

    她扯住他领带，以迅雷之势猛拽，将人拉到自己眼前。

    然后捧住那张肖想已久的俊脸，侧头咬了上去。

    陆衍怔了半秒，眸色变得幽暗。他本没动作，但戚虞得寸进尺，舌尖在他唇上滑来溜去，主动挤进他口中。

    他终于伸指捏住戚虞下颌，抽离半寸，涎水在两人之间拉出丝线。

    “硬要反着来？嗯？”

    那股压迫感又翻涌上来。戚虞嘟起红唇凑去，不给陆衍教训她的机会。

    但心里。

    ——啊，勾着人生气来惩罚她的感觉，真的好爽。

    她贱兮兮地想。

    陆衍受着戚虞的上下其手，心里好笑。他一把擭住那两只细嫩白净的手腕，将人拎开。

    “爱玩，是不是？”

    像诘问，也像威胁。但下一秒就将这急躁鬼拦腰抱进主卧，放到了床上。

    还记得避开了她的伤口。

    然后，回答了之前那个问题。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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