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品:《走火

    “好了,出来吧大哥。”

    冯淇趴在格网上,冲里头像两只野狗斗争了大半天,目前快被蒸发掉的两个人求饶。

    刘琛站不稳了,瘫倒在冯淇面前,“不玩了,操!”

    萧升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而后指了下舱门,冯淇便忙不迭跑过去打开了,他从里头走出来,径直去了更衣室。

    冯淇把自家那位扶了出来,两人跌坐进休息区的沙发里,刘琛才高速他说,“淇淇,孟以冬回来了。”

    “啊?”冯淇猛地直起身子,“哪呢,怎么没联系我啊!”

    “我估计还没安顿好,但萧升跟他见过了……**妈,这个疯子,”刘琛说,“我觉得,他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萧升有暴力倾向,碰不得孟以冬,专搞我!”

    “……忍忍吧老公,”冯淇又坐下来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我觉着咱俩得做好准备。”

    刘琛抬眼,“什么准备?”

    “我有直觉,一场腥风血雨,要来了……”

    “……”

    “走了。”萧升出来,换了身利索的衣裳,路过这两人直接进了电梯,明天上午的航班回哈尔滨,因着蒋秋燕的祭日,他每年都会回去,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那孩子回来了,回去到了蒋秋燕墓前,要不要跟她提这事儿。

    车子停在车库,电梯一路上去,他刚出来,转弯便

    看见了虚掩着的家门。

    萧升警惕的放轻了脚步,又掏出手机摁下了三个数,门被推开,他闪身进去,从书房回到客厅,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紧闭着的卧室门上,他缓缓靠近,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刚要往下压,门把手便自己落了下去,随后门开了个小缝,萧升来不及多想,一脚踹门,抓住里头那人的手腕向他身后反扣过去……

    地灯打开的时候,人被他压在床尾,地灯不算亮堂,可开灯那一瞬间,萧升手上的力道就完全松了。

    孟以冬抽出手,就势趴在床上揉了揉,“我有那么像贼么?”

    “你来做什么。”萧升将膝盖从他后腰上拿了下去,而后退了两步盯着他。

    “来陪你睡觉啊,”孟以冬翻过身,肘弯撑起身子,与他视线相交,“不想么,我听说你一直没有找新的床伴呢。”

    “滚出我家。”萧升转身朝外走,到了门背后又被叫住了。

    他回过身,孟以冬跪坐在床上,白衬衣被他修长的手指解掉了几颗纽扣,他很瘦,可是身体很好看,像被切开的流心蛋糕,用一种慵懒又丝柔的流体状态诱人嗜甜。

    萧升没动,他眼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

    “要我过去么?”

    孟以冬褪掉了裤子,衬衣虚掩着他一半的身体,如此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他面前,而后伸手环住萧升脖子,在他嘴角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你以前用的手机还在,里面有我的照片,想我的时候是不是对着照片解决的?”

    孟以冬又亲他下巴,喉结,再回到嘴唇上,含着他下嘴唇轻轻的吮了吮,在他的手摸到萧升腰上的时候,萧升突然扼住了他的脸,反身推着他身子撞到了墙上,“在美国别的没学,净学这些浪荡的玩意儿?”

    他的手指力度让孟以冬疼的泛酸,孟以冬没挣扎,兀自一哂,说,“是啊,学了回来好伺候你。”

    “孟以冬!”

    孟以冬直视过去,平静的问他,“做,还是不做?”

    他能感觉到萧升的怒意,等同于他很清楚的知道萧升不会不跟他做。

    他被摔到了床上,萧升欺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衬衣已经被他剥下来扔了,他没有得到类似于亲吻这样显得甜蜜的动作,而是被他从身后扣住喉咙,肩上立刻传来一阵血肉破裂的痛楚。

    萧升在他肩头用咬合力留下血痕,那点红落进眼里,他连喊痛的机会都没给,便抓着孟以冬手腕把人从床上拎起来,绕过床尾到了窗边。

    萧升伸手将窗帘掀开,整面的落地窗,外头是北京的夜色,因着光线,孟以冬能清楚的在窗上看见自己的身形。

    身子很快被推了一下,孟以冬踉跄过去,垫着手臂趴伏在窗户上,“做个爱还要上新闻吗哥?”

    萧升就是这时候进去的,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甚至没打个招呼,孟以冬险些被这一瞬间的撕裂痛感弄晕过去。

    他撑住玻璃窗勉强让自己站稳,“不说点什么吗,呃……比如……除了这个,你还打算怎么惩罚我唔……”

    孟以冬话音未落,嘴里塞进来两根手指,萧升用食指和中指压住了他的舌头,上下进出成了一个频率。

    萧升的鼻息还在孟以冬后肩颈上游走,如同警犬在搜寻什么味道,但身下的撞击一刻也没有停过,每撞一次都像是要把这个人贯穿。

    这当然是孟以冬要来的结果,不知是听谁说过,把做爱这件事拿来做道歉的幌子,从一开始就赢了三分。

    孟以冬压低身子,抬高了屁股,若是他后面那个穴口足够大,他觉得萧升再这样撞下去,也许那两颗囊袋都会被塞进他的肠道当中。

    他背部感觉到了萧升胸口的温热,他伏在他背上,似乎想要亲吻,可是孟以冬等了片刻,亲吻始终没有落下来,再然后,萧升身下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迅速的抽离,孟以冬感觉自己的穴口没来得及闭上,就有热流顺着腿根淌了下来,他稍一低头便看见了红色的血迹。

    萧升这时又握住了他的脖子,回身带着人往浴室去。

    刚到门口孟以冬便被掀了进去,这次真的没有站稳,他曲着腿坐在地上,看着萧升跨过他的腿拿了花洒,开了冷水居高临下的浇灌着他。

    有些冷,有点痛。

    孟以冬的眼睛被水流遮蔽,只能看到萧升模糊的轮廓,然后在哗啦啦水流声里轻轻的叫他哥。

    水流淌过他的屁股,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淡红色的花,萧升就站在孟以冬身边,但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孟以冬这时直起了身子,跪在他面前,他没有拨开萧升拿着花洒的手,而是就着这些冷水含住了萧升的老二。

    他舌尖缠着那根东西舔舐,而后才开始吞吐,吞一次,萧升的龟头就直抵咽喉,又过了会儿,花洒停了,萧升的手抓住了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在他吞进去的时候又摁下去了一些。

    孟以冬越来越不舒服,想吐出来,却被抓着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承受口腔中又快又深的撞击。

    他很硬,粗热又胀大,孟以冬牙关无力,跪的腿软了的时候还没有要射的迹象,但那会儿,孟以冬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仓皇的对视间,孟以冬笑了笑,问他,“接下来是什么姿势?”

    萧升怒意更甚,将人放上洗脸台终于吻了上去,或许这不是吻,是吃,是要出血才够味的咀嚼。

    萧升松开他的时候,他的嘴唇破裂,红肿又往外冒血,再然后,他身上开始慢慢被咬痕布满,他一声不吭,从洗脸台下来抱住萧升的脖子,“干我吧,哥。”

    萧升鼻间短促的冷哼了一声,他抬起孟以冬一条腿,再次长驱直入,腰持续耸动着,混着啪啪的声响,他说孟以冬,你知道我跟林黎那次开房,说了些什么吗?

    被他正面操着,孟以冬能看见他的每一丝微表情,但他在说这话时每一丝里都是轻蔑,不知从何而来的轻蔑。

    他说,“我洗澡的时候,他站在门外,我告诉他我钱包里有现金,他可以自己拿。”

    孟以冬不想听了,他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听他和林黎的事,他凑上去想要吻萧升,却被他后仰而躲开了。

    他又接着道,“你跟几个美国佬上过床?”

    “我没有……”

    “你看我信吗?”萧升说着,狠狠深入了几下,最后握着他后颈将人摁在了怀里,喘息声落在耳边许久,孟以冬听见他问,“你呢,要现金吗?”

    孟以冬还留在他怀里的身子僵了僵,他有些自嘲的想,这个以‘做爱’为道歉的开头,在萧升这里,似乎只有副作用……

    第55章 这世上最大的悖论

    孟以冬扣好了最一颗扣子,西装搭在臂弯里,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萧升正坐在沙发里喝酒,侧对着他,孟以冬能清晰的看见他咽下酒液时蠕动的喉结。

    “我走了,哥。”他说。

    没回应。

    他走到门背后又停了下来,“对了,哥,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住的很近,还有,你家门的密码可以改改,太简单了。”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从门开到门关,萧升一直坐着没动,他只是觉得家里的酒该换了,这瓶有些异常的卡喉,卡的他呼吸困难,眼睛肿胀又酸涩,连近在咫尺的茶几都快看不清了。

    外头电梯门刚一合上,孟以冬便朝一边栽倒了过去,他扶着电梯内墙,后面**濡湿粘稠,走一步便疼的要命,电梯下降,他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一楼,门开前他又站直了,错开涌进来的人群,出了大厅。

    他们确实住的很近,孟以冬就在隔壁小区,但现在从这里走回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有残废的风险。

    于是,他叫的车子在三分钟后到了他面前,车子从小区开出去,径直开到了毕然所在的医院。

    急诊值班室。

    毕然将一杯热水调温后插了根吸管放在他面前,又给他拿了两片胃药,“喝吧。”

    “谢谢。”孟以冬接过来,趴着的身体动了动,有些微微的痛感。

    “肛口有小的撕裂伤,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放心吧,过两天就没事了。”毕然说。

    “唔,我刚才还以为我直肠可能破裂了,疼的没法走路。”

    毕然嗬了一声,“就快了,你再激烈一些,***都得碎。”

    “……”孟以冬想起他走前一个人喝酒的萧升来,“要是这样他能好受一些,我无所谓。”

    “你说什么?”毕然没听清他的嘀咕,这时问起,他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还说,“我明天要回哈尔滨,今儿躺一宿,明天能走路了吧?”

    “能,动作不要太大。”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支药膏,“这个,抹在你后面红肿的位置,还有你的嘴,身上那些血痕,都可以抹。”

    “行,”孟以冬伸手接了过来,“诶,毕大夫,你不是立志要做神外医仙么,急诊算怎么回事?”

    “还不是托你的福,”毕然泡着泡面,回身愤愤然指了下他,“不是你临阵脱逃,惹得那几位老头子龙颜大怒,我能被发配到急诊吗?”

    “对不起!”孟以冬作势要哭,“是我害了你!”

    “你赎罪吧你就,”他敲了敲泡面盖子说,“要求不高,没事给我送点好吃的就行。”

    这一宿在毕然值班室的下铺里睡着,清早急诊来了个严重的病人,孟以冬醒来毕然就不在,他给他手机上发了条短信便走了。

    下午的飞机抵达了哈尔滨,孟以冬再次站在这片天空下,依旧能记起十岁那年的心情,但现在如何,他说不清,他只知道,摆在面前难关需要一一攻克,而这里有一个地方还暂时不能回。

    车子从机场开往墓地,和其他城市一样,不过是多了些漂亮的建筑,路上仍然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萧升大概比他早到,孟以冬站在蒋春云墓碑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鲜花和祭品。

    他后来坐了下来,温言细语的跟大姨说了好些话,大多是条件好些了以后在芝加哥遇到的趣事,以及回国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没有问大姨是不是支持他那么做,只问了她,失而复得是不是这世上最大的悖论。

    “你回来了。”

    声音从左边传来,孟以冬看过去,姜珩站在不远处,似乎确认了是他才抬脚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孟以冬张开手臂,将人搂进了怀里,姜珩没急着分开,拿手握拳捶了捶他后

    背,“心可真够狠的,拿六年当六天啊你!”

    孟以冬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瘦了,小丫头。”

    晚些,两人才回了市里,孟以冬本想找家酒店过夜,现在看来也不用了,姜珩将他带回了家。

    一个两居室,装修很别致,简单大方,但细节处处惊喜,姜珩说,“萧升哥公司里的设计师帮我做的,某个中间商不赚差价,一套下来没花几个钱。”

    “挺好,”孟以冬说,“不像我,我还租的房子呢。”

    “怎么,”姜珩倒了牛奶过来,递给他后坐在了他身边,“首席财务官的高助没投资几处房产?”

    “你讽刺我?”孟以冬伸手弹了下她脑门儿,“是真的没有,房子……以后再说。”

    “嗯,”姜珩知趣没多问,转而又道,“明天春云阿姨叫我去家里吃饭,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