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理事长室的谈话

作品:《【综漫】烦恼的凡妮莎

    二十七理事长室的谈话

    凡妮莎开始觉得自己的外表是不是容易给人带来误解——好吧,也许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只不过早些时候被用来应对自己的方式是那么温柔而隐晦,再加上那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人好友,凡妮莎自然是不会拒绝像是巴里和钢骨总在她要拿取一些重物或是攀高时的帮助,也不会质疑布鲁斯他们减轻自己体能训练量的做法,更是在每每想要学着做饭时半推半就地让阿尔弗雷德掌管厨房。

    但现在她一个人在日本,说明布鲁斯他们已经做好了让自己独立承担一切的准备,她现在不需要为金钱发愁,不需要为家务花费时间,而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先天的基因与后天的生长环境都帮助她走在大部分人前面。如今只不过是一项长跑,一项多多练习就能取得成果的运动,凡妮莎才不想再被人因为外貌而好意地否认。

    于是当迹部景吾貌似无意地在午休时的楼梯拐角遇到她,并让她跟自己去到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凡妮莎已然猜想到会是凤长太郎好意的报告让迹部景吾对这时在意起来,而她也有些不高兴地微抿着嘴,后退两步,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不去看迹部景吾:“不好意思迹部同学,我还有点事情要回班上。”

    凡妮莎看不到迹部景吾的表情,只听得他又用微微低沉的磁性声音轻哼了两声,似乎是对自己行为的不赞同:“梅莫林德,本大爷倒是不知道你是这种喜欢逃避的人。”

    这样无比主观的话语总是会惹人生气,但好在凡妮莎的脾气好,同时也知道迹部景吾喜欢搞一些激将法,于是只扁了扁嘴,假装听不懂迹部景吾在说些什么,回答道:“迹部同学,我的确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这样说完,凡妮莎不再停留,转身立马就要沿来时的路回去。

    “运动会的参赛名单要经过学生会长的审批,梅莫林德。”

    然而凡妮莎还没走出叁步,迹部景吾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他把语气放得轻飘飘,但话语的内容却无比明显地在威胁着凡妮莎。

    凡妮莎哪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使女孩子有着再平稳和积极的心态,也不由地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不悦这种情绪也终于极其强烈地被她感知到——凡妮莎几乎就想不管什么目标不目标地直接离开了,但好在她总能极快地调节好情绪,背对着迹部景吾沉默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美国的亲人们,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到日本,便稍稍平复了情绪,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望向迹部景吾:

    “迹部同学这样公器私用真的好吗?”

    面对凡妮莎的抱怨,迹部景吾只倨傲地轻笑一下:“整个冰帝都是本大爷的,何来什么私用。”说罢,也知晓凡妮莎不再拒绝去理事长室,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但与凡妮莎猜想不同的是,迹部景吾似乎并不是来阻止自己参加长跑项目的:“你以前参加过田径类的项目吗?”迹部景吾坐在理事长室靠窗的沙发上,桌上是两杯红茶与日式的和果子,而面前则是他谈话的对象,脸上没有了平时笑容的凡妮莎。

    凡妮莎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从教学楼到理事长室的那段距离也足够让她冷静下来:“网球是我接触的第一项运动。”虽然情绪并不那么激烈,但凡妮莎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生硬,毕竟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对方要是想拒绝自己的申请,是十分简单且有理由的。

    但迹部景吾却并没有说出凡妮莎预想中的话语,他只是双手十指交叉,迭在膝盖前,将理事长室的单人沙发当作宫殿内的王座:“运动会的名单报上去就不能再更改了,你想好了吗?”

    自己提早想好用作反驳的话语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凡妮莎微微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赶忙肯定道:“迹部同学放心,我不会反悔的!”

    迹部景吾露出淡淡的微笑,不再就这凡妮莎无比敏感的话题多说什么,而是端起红茶啜饮了一口,赶在凡妮莎的耐性耗光之前结束了沉默,开口提起另一个话题:“凤说你参加运动会是因为学分的事情?”

    此时的凡妮莎有些谨慎,她依旧欣赏着迹部景吾的网球技术,但同时又担心着迹部景吾的下一句话里是不是有陷阱或是威胁到自己的信息,于是她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回答:“是的。”

    “凤算过了,只要你保持这次的成绩,即使没有运动会的加分你也能进入前五,况且长跑的第一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梅莫林德,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如此容易地被迹部景吾猜到自己的想法,凡妮莎倒不太在意,只是略微松了一口气,总算露出一点微笑,回答道:“只不过是遵循冰帝的校训,凡事都全力以赴而已。”

    但凡妮莎的场面话明显没能让迹部景吾满意,他轻哼一声:“如果你是想保持第一的地位,下学期可没有运动会能再给你加学分。”

    迹部景吾这话也正正说到凡妮莎有些烦恼的地方,春季学年的确没有像运动会这样的项目来给凡妮莎争取学分,方才好不容易展现出来的笑容再一次收敛起来,凡妮莎微微暗下来的碧绿双眼望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希望自己向他求助,凡妮莎很轻易地就从迹部景吾毫无掩饰的神情里读出这个意思。

    不主动提供帮助的迹部景吾并不是因为常见的性格内向,或是不善交际的问题,凡妮莎很清楚,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迹部景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微微超出同学关系的柔软与亲近。

    凡妮莎想到了复活赛场馆前的那场误会,手中的白瓷杯柄都变得无故烫手起来。凡妮莎放下茶杯,将身体坐得笔直,只希望将此刻理事长室中的气氛变得严肃而寻常:“迹部同学,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说。”

    “啊嗯。”迹部景吾轻哼了一声,说道,“需要学分的话,学生会的工作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