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第75节

作品:《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她现在的异能可以放出去三十米,能检索到四面八方三十米之外的人,足够给他俩留出整理自己的时间。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想想就觉得刺激。

    陆岭脸发红发烫,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光听她说就想要,他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都快沸腾起来。

    可他的小媳妇就一点都不害臊吗?

    她什么都能说。

    她是在故意逗他吧。

    他在极力忍耐。

    要是他穿着便服出来,还真想试试,可穿着军装,还是算了吧。

    他用双臂圈住她,把她抵在树干上,吻了上去。

    他的身体线条有力又流畅,紧紧贴着她。

    沈溪站立不稳,柔滑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以此来支撑身体。好闻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他的吻是他一贯的风格,霸道而强烈,沈溪只是被他吻着就觉得非常舒服。

    俩人十点多才从树林里出来,反正亲也亲了,也不怕传染,陆岭就决定在沈溪宿舍住一晚,明早再返回杭城。

    回到沈溪宿舍,陆岭惊讶于这个宿舍的简陋,地板是黄土地到不必说,还是黄泥的墙壁,上面还黑乎乎的,还有虫子爬来爬去,沈溪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天也没喊苦累。

    看来她真的不是一味娇气,没有条件的时候很能将就。

    很难想象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大概忙到无暇考虑这些。

    陆岭不动声色地踩死一只爬虫,然后坐到床上,床随即发出咯吱的声音,两人同时想到某件事情,不约而同看向彼此,相视一笑。

    洗澡的地方就是几棵大树旁边,地上铺了一些砖,用玉米秸秆跟破旧蛇皮袋、麻袋围起来,以前沈溪洗澡都跟别的女医生互帮互助,互相守在外面,今天陆岭给她看守。

    两人都洗完澡回到屋里,陆岭把沈溪抱到地上,让她双手撑着墙壁,意外发现这样可以,而且两人感觉良好。

    沈溪弓着背,更显得腰身纤细,她咬着下唇,细碎的额发被汗水打湿,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

    只一个多小时,两人就香甜入睡。

    第二天,陆岭天蒙蒙亮就出发返回杭城。

    沈溪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累,像是做了次按摩似的,只觉得神清气爽。

    ——

    上午,赵若兰找到沈溪,满脸遗憾地说:“真没想到,你猜得真准。”

    第49章 猪队友

    沈溪问赵若兰:“什么我猜的真准?裴副连长的事情吗?”

    “裴副连长还真跟我解释了, 他说她相信我一定可以逃过疯牛,不需要他帮忙,而刘丹心胆子小, 当时都快吓哭了,他就去把她拽到了一边。”赵若兰说。

    她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他这么信任我,相信我的能力。他认为我很优秀,对我非常仰慕。”

    真会解释啊。

    沈溪很惊讶地看着赵若兰,她说:“明明那牛是冲着咱俩来的, 他折回去救刘丹心干啥, 他哪只眼睛看出你能逃得过疯牛的,要不是我对象拦住疯牛, 咱俩就被追上了。”

    这种解释太无耻了。

    还仰慕,要是这样一个男人仰慕沈溪, 她都要吐了。

    赵若兰睁着懵懂双眼:“可是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挺好的。”

    沈溪再次无语,赵若兰这是陷在剧情里了?

    男主的光环可真大。

    “反正我建议你以后少跟他来往。”沈溪说, “好了, 我先去做个针灸, 你好好想想吧。”

    只是一个多星期,赵若兰就带来一份报纸, 她说:“还真被你说中了,军区报纸又报道裴副连长的事迹了, 速度真是快得超出想象,就在下一期报纸上。这两次上了报纸,裴副连长真要被树立为典型了。”

    沈溪接过报纸一看,真是火大, 通篇都说的是裴栋梁一个人, 一半篇幅说他救火, 一半篇幅说他在晒谷场先救人,再去控制疯牛。

    她都想不到刘丹心会洋洋洒洒写这么一大篇文章。

    沈溪看了半天,都没找到陆岭的名字,明明是他又英勇又帅气地先把那么壮硕的一头疯牛给控制住,是他死死抓着牛角,疯牛一时不能动弹,那些人才过来跟他一起控制疯牛。

    那些人应该都是知青,裴栋梁还是后过来的,怎么把功劳都算在他身上。

    再说他所谓的救人,只救了刘丹心一人,哪里有大量知青。

    报纸能这么歪曲事实吗?

    这笔杆子真了不得!

    沈溪都为陆岭感到不平,不过他并不会在意这个,也用不着通过报纸报道记功劳什么的。

    沈溪说:“看吧,裴副连长跟刘丹心来往就能得到报道机会,你说他是不是有目的性的,且目的性非常强。”

    她觉得赵师长看得准,裴栋梁人品就是不行。

    赵若兰不说话,想了一会儿才问:“我觉得这事情也有点不对劲,这报道太夸张了,就是说现在报刊都愿意树典型,也不至于这样吧。”

    ——

    红星农场的出血热控制住,原有病人差不多都已经好转,没有新增病例。沈溪他们的援助医疗队要返回杭城。

    金博望他们也带一些老鼠样本回杭城继续进行病毒研究。因为这病毒研究从五几年就开始,研究十多年进展缓慢,也不差这几天,金望博答应沈溪先跟医院做好交接,再去病毒研究所报到。

    离开农场之前,沈溪还去看沈戍疆干活,别看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般,可对机械上手挺快,很快学会开拖拉机,再加上得过出血热,农场给他安排得是开拖拉机犁地的活,比较轻松,按沈戍疆自己的话说是很威风。

    他很适应农场的生活,在这里生活得不错。

    回到杭城,张瑞先组织大家写了医疗援助红星农场的报告,沈溪也拿到医院一份给吴院长。

    吴院长虽然已经批准沈溪借调到病毒研究所工作,但还是详细问了她的想法和动机。

    沈溪说自己对病毒研究很感兴趣,有大致的研究思路。吴院长因为沈溪跟严岐伯这层关系,觉得沈溪不一般,她既然能主动请缨给胡司令做手术能成功,没准病毒研究说不定也能有突破。

    回到家,沈溪一进院子就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甜味道跟肉类的鲜香味儿,循着香味进了厨房,却一眼看到陆岭的右腿裤腿挽起,右腿蜷缩,被纱布层层包裹,他正左脚站立,站在炉灶前忙活着。

    这姿势站久了应该挺累的吧。

    沈溪声音打颤:“你受伤了?”想不到这么几天没见面,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感觉好像疼在自己腿上。

    陆岭转过头,笑了笑:“轻伤,不碍事,休养几天就好了。你饿了吧,去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熬了红枣桂圆鸡蛋红糖水,还做了红烧排骨,一会儿吃饭了。”

    当兵难免受伤,可沈溪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的声音带着鼻音,问:“疼不?”

    看她往厨房里走,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陆岭单脚跳了两下,跳到她身边,把她拥在怀里说:“疼。”

    疼?

    这不符合陆岭的说话风格,他应该是不想让她担心,说不疼才对。可见这次是疼得狠了。

    他的下巴颏搭在她肩上,侧脸贴着她的脸颊,痒痒的,沈溪也抱着他,真觉得很心疼。

    她说:“你去休息,我来做饭吧。”

    陆岭坚持:“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伤也不重,可以做饭。。”

    听到只是皮外伤,沈溪放心了。可又听他说:“抱抱你就不疼了。”

    自从他们俩正式在一起后,他说话的风格变化好大。这话听得沈溪心都快融化了。

    两人分开后,沈溪把碗筷摆好,把饭菜跟红糖水都端到桌上,陆岭蹦蹦哒哒过来吃饭。

    沈溪本来还以为他做饭难吃,会毁了排骨,没想到鲜香软烂,带着微甜,还挺好吃,可见这一锅排骨他做得非常用心。

    俩人吃着饭,陆岭问她什么时候去病毒研究所。

    沈溪想了想说:“我本来说好在家休息两天,但你受伤了我就多休息几天吧。医生说你的腿多长时间能好?”

    陆岭回答:“大概六七天差不多就能好了,我这几天在家里休息。”

    沈溪说:“那我给金专家打电话,说我一周之后再过去,这几天我就在家里照顾你。”

    出血热病毒研究从五十年代就开始了,一直没有找出致病病毒,真不差她这几天。

    陆岭扬了扬嘴角说:“好,多谢你陪我。”

    沈溪嗔怪道:“咱俩两口子,你跟我客气啥。”

    吃完饭,沈溪想去邮局给金专家打电话,陆岭非要跟着她去,好在邮局不远,陆岭把她当拐棍,还蹦蹦跶跶的,速度也不慢。

    金专家的团队非常敬业,他们有带回去的血液样本和各种鼠类要处理,晚上还在病毒研究所,沈溪拨通电话,跟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两人又回了家。

    看他一直这么蹦跶太消耗体力,沈溪就让他安静坐着,两人聊到八点多,沈溪去洗澡,洗完澡回来,陆岭也要去洗澡。

    “要我帮你吗,不要弄湿伤口。”沈溪叮嘱。

    陆岭回道:“知道,不用你帮。”

    等他回来,看沈溪的头发还湿着,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乌黑柔顺的头发像流水一样倾泻下来,衬托得她肤色晶莹,齿红唇白,不刻意却带着妩媚,陆岭觉得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口干舌燥。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说:“差不多干了,你躺下,这些天你应该很累,我给你按按胳膊跟腿。”

    沈溪其实也没那么累,但她还是顺从地躺下,陆岭挤坐在沙发边缘,给她按摩胳膊。

    她想不到他能这样贴心,可见他在很用心地对待她。

    “你手劲太大了,轻点儿。”沈溪说。

    陆岭不断调整手上的力度,按到腿时,他说:“劲儿太小了,没效果。”

    沈溪脸有点热,看陆岭分明很认真的样子,可她自己想多了,她轻声说:“你别按了。”

    陆岭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她面庞透粉,问她怎么了。

    沈溪朝他张开双臂:“我想抱抱你。”

    陆岭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没有抱起她,而是自己也上了沙发,悬空在她身上,黝黑的眸子更加幽深,英俊的脸离她只有半尺。

    沈溪被他禁锢在一个小空间内,推了推他说:“压到你的伤口了吧,伤口疼不,等你好了点再说。”

    “没事,小伤,让我亲亲你伤口就不疼了。”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好听,热气拂在她颈间,沈溪的身体完全软了。

    想不到他还会说这种话,原来以为他只会说些不中听的,那是对他多大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