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作品:《春花傳

    郑大管事率先跨槛入内,与眾人打招呼。

    大家好,今日可热闹了,都聚在一处来。

    厅内,除了坐在主位的花嬤嬤及挺立其身后的玉祥,还有叁位生面口,并有一定年纪的人士,两男落座在左方,一女落座在右方,由衣着打扮方面,可看出他们的位居高职。亦是如此,才有资格被花嬤嬤请来嗑茶间聊。

    郑大管事一见他们,便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可见大家都是相熟之人了。

    他们齐回过头,一见郑大管事,坐在首位四十多岁,靛蓝袍的男子便站起来相迎他,并让出座位给他,回应道:

    那风把老兄您这大忙人吹来。

    见大家聚首一堂,当不可缺少我。便不请自来,来凑热闹,讨杯茶水。

    郑大管事与他们开玩笑地道。

    那位靛蓝袍的男子及其后之人顺延而坐。

    花嬤嬤见郑大管事落落大方地入座。

    玉祥,去奉茶给我这位有心的老弟。

    是。

    花嬤嬤稍早已收到玉意递来的消息,知他已去春花的房间,稍后会随她们一同前来。当见着,仍觉得出奇。今日,本无他的事,他仍平白来添一脚,只为提点春花。可见,他实是欢喜春花,不枉她过往为他开后门。此刻,当派她的心腹为他奉茶了。

    玉祥收到花嬤嬤指示,便为郑大管事奉茶,让他润歇。

    玉意把春花拦在门外,未被通传,不敢让她擅自随郑大管事入内。他能有这本事及身份做到,她还没有。

    玉意拉着春花靠后,侯在房门旁,她悄悄入内通报一声,附在花嬤嬤的耳边道:

    嬤嬤,春花已到,可叫她入内。

    花嬤嬤頷首,玉意收到她的指示,便退下。花嬤嬤昂首与他们道:

    各位,我这处还有位姑娘,你们没有见过。她亦有心,想来与你们请安问好。她已到门外,静候各位接见。

    哦,那请她入内。

    入来吧,春花。

    坐在郑大管事身后的男子先覷郑大管事一记,才与另外两人,向门口处看去。他前脚一到,茶水都未喝过几口,那小家妓后脚便来,可真是巧合啊!看来护着她呢。

    春花由玉意的引领下,莲花细步,微微垂首,眼望鞋履,亦步亦颤地跨槛进内,佇立在厅中,由着他们的注视,身子愈趋僵直发硬,紧缩腰腹。

    花嬤嬤环视各人的反应,才逐一为春花引见。

    “春花,来见过四位管事嬤嬤。左边的是郑大管事,二爷院中的张管事,叁爷院中的陈管事,右边是老夫人的孙嬤嬤。

    是,春花,见过郑大管事,张管事,陈管事,孙嬤嬤。

    春花逐一向他们福身,请安。请到孙嬤嬤时,不禁偷覷她两眼,她是黑丫夫婿家的人,想起黑丫,她忍不着伤感,愁容显露,未能收歛得去。她只可更垂首,以作掩遮。

    春花,抬起头来,让各位管事嬤嬤可看一看你。

    春花把酸涩的泪水逼退,强顏欢笑,徐徐昂首,让他们可在两侧观看她的容顏。

    他们赤裸裸地端详春花及其身子,可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当中以孙嬤嬤更为旁若无人。

    花嬤嬤,可让另外二位姑娘与春花并排。

    当可。玉意玉祥到春花那处去,一同排列,给孙嬤嬤掌掌眼。

    是。

    是。

    孙嬤嬤看着并排而站的叁位姑娘,她可作仔细的对比及细分。以她所知,这位嫩生的家妓,还是雏妓,未被开苞,被人如此盯视,便显得紧张慌惜,不够淡定。另外两位便显得世故,不怕他人投注身上的目光,表现处置泰然。

    以相貌来看,春花相较平庸,不及她们出彩,玉祥彷若是一株傲雪群立的梅花,散发着阵阵的冷若冰霜之感。玉意刚好与玉祥相反,犹如一株盛极艷丽的芙蓉,把群芳压下,夺目得很。而身处她俩其中的春花,虽是幽远清秀,却仿显得过于淡素无波,不显眼,容易被忽略,犹如一株陪衬的小黄菊。

    再到身子,她们可算是平分秋色,虽看出玉意玉祥身子略为勾人,但是她俩已是服待男子多年之人,当养成婀娜多姿的身子,无话可说。而春花亦如是,不逊色多少,孙嬤嬤的心中无不讚赏花嬤嬤真会养人。刚才入内,那莲花碎步,奶房已噹噹摇曳,及腰姿被腰带束缚,显露柳腰纤纤轻盈,把奶房彰显得更肥大,引得对面的男子不断的注目。

    孙嬤嬤的心中已有成算。

    花嬤嬤,可借内堂一用?

    当可。你们引孙嬤嬤入内堂。

    听到孙嬤嬤如此说,应是对春花大致认同。而,另外两位男的,更不用说服,已频频点头,应是对春花满意了。那眼下,只剩孙嬤嬤点头便可成事。

    是。

    玉意玉祥便引孙嬤嬤及春花去内堂。

    内堂

    孙嬤嬤縈绕春花细看一遍,停立在春花面前,双手出奇不意地罩着春花的奶房,上下搓揉。

    啊!嗯...嗯...

    惊得春花叫出来,又不可遏止她,只得紧紧抿着唇,攥紧拳头。

    嗯。可真是丰腴柔软。不知色泽,及形状。解下所有衣衫,让我看看。

    ..是...

    春花眉目苦涩,心有千斤不愿,又不可回绝,只得当着她的面,一件件缕衣脱下,跌落脚踝处。

    孙嬤嬤暗中观察春花的穿衣可合规矩,可知脱衣的步骤,可认清身份。当春花脱得清光,她又细看每处,怕遗留任何一处的瑕疵。

    身子可算玲瓏,白净。

    春花只想把自己遮埋在山洞内里,不用出来见人,亦不用如今刻般,让人肆意打量身子。

    过去坐下,张开双腿,让我看。

    孙嬤嬤,那...

    孙嬤嬤看着春花展现出些微的拒绝,便大声喝斥。

    你不晓规矩,还是花嬤嬤,没教全你?

    不是,不是,孙嬤嬤,莫气,是春.花.错了,春.花.遵.命...

    那过去坐着,不要耽误时辰。

    是...

    春花苦涩地应着,坐到那张太师椅,双腿掛在手柄处,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面前,张开双腿,由她看去。

    孙嬤嬤拱近头髗到私户,看着它水珠潺潺,色泽粉嫩嫣红,肉珠又是圆润肥大,一看便知被精心照料过。

    春花能感受孙嬤嬤的眼神正炯炯地望着那处,害臊得她双腿打颤,又不可合拢,只可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她只是看着,没有甚么大不了。那知,刚才她只是勘察花穴的外观,才没有动手,那会遗留内逼。她掰开贝肉,翻开内逼嫩肉看,手指探进私户,沿途不断摸索内逼的嫩肉,让其瑟瑟地蜷缩,灵巧又无礼地在内探索。引来春花阵阵的骚痒。

    当孙嬤嬤触到胞膜,便驻手,抽出指尖,接过玉意递过来的手帕拭手。

    你可穿回衣裳了。

    是。

    得孙嬤嬤许可,春花才得以缓缓穿回衣裳,当中亦不可过于表露情绪。

    孙嬤嬤便不待春花穿妥衣裳,由玉祥引领下,先行离开了。

    春花见她离开,才感安心,让玉意帮助穿衣。那身衣裳穿穿脱脱,没有一刻由己决定,有它,没它,都没有意义,她都彷如赤裎裎地被人看。想到此,她便感万分苦涩。

    孙嬤嬤回到客厅,坐回座上,喝茶润喉,又暗暗向张管事及陈管事打眼色,才与花嬤嬤道:

    花嬤嬤,事情已办妥。时候亦不早了,我要回去同老夫人覆命了。

    花嬤嬤见玉祥微微頷首。

    这样,我便不嘮叨你了。

    另外俩位见孙嬤嬤起来告退,见事情都已办妥,他们都相相出声告辞了。

    花嬤嬤,我俩见时候不早,都要回去向主子爷们覆命了。

    好,我都不久留你俩了。

    郑大管事见要做的事,都做完,当毋须留下,都请辞离开了。

    叁人一併行走在路上,又共事多年,其中郑大管事与张管事至为相熟,当不免调侃他。

    看不出老哥是痴情种,今日特意抽空来为小相好来撑场子。

    郑大管事瞥他一眼,謔笑满脸。

    都服待两年了,当要给她一些体面。

    哈...可算有情有义的相好。

    鄴大管事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行。有情有义在权势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要低头吗?他为春花能做到的,只是如此,便可称得上为有情有义,都不知是世人容易满足,还是想美化所有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