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陷進去

作品:《春花傳

    夜深

    春花坐在床边,面对房间的一片漆黑,她没有觉得不适,亦没意点起一盏油灯。

    此时,她惟想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回想他,回想他俩的点滴,回想他的性情要变便变,没有任何徵兆,就此要她离开。

    昨夜,他还开口要她今晚过他的房间去。当时的光景,是淫秽的,是绚丽的,她可知她是可如此靠近到他的身旁,被他需要。

    亦是那时,她才知他有魘症……

    经过一轮的廝混,他俩便双双掉进梦香。

    这时,江洐泽梦见一事,发出喁喁的綺语。

    "不…不要,掉…掉进了。啊!啊!"

    他不断地发出兮兮的声响把枕在他侧间的春花亦惊醒起来。她原趴在他的胸膛而眠,隐若听见他的梦话及起伏不定的心跳,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纤手在胸膛一摸。

    居然,摸到一把汗水,她担忧起来,快捷地坐直起身,双手推动他的胸膛。

    "叁爷,叁爷,醒醒。"

    "嗯…嗯…"

    在她叫唤下,都是未能把他从恶梦中拉回过来。然而,她却是摸到他冒出的汗水愈来愈多。这样下去,她怕叁爷会拋了魂,她急得不能。所以,她不得不冒犯他,拍打他的脸颊,以藉此唤醒他。由刚开始的轻柔,到每打一记加重一分,望能尽快把他从魘症中唤过神来。

    霎时,江洐泽睁开双目,不断地呼吶着,把脸上不断刮把他的身件捉着。

    "呼…呼…"

    春花感受手腕传来力道,焦急地道:

    "叁爷,您没事了吧?"

    "没…有。"

    江洐泽虚弱地回应完她,便松开她的小手,然后无力地躺着。

    春花得他回应,终放下心,便越过他,下了床榻,熟门去到近右墙身的案几,寻到一枚蜡烛,点燃灯花,照亮一室内房,亦把她的身子映照出来。

    沉甸的奶房垂下,婀娜的腰姿弯下,丰腴的翘尻曳起,有多诱人便多诱人,更不遑论她白净的肌肤在昏黄的蜡光,配上散落在后的黑发,映衬得多柔美。

    当盖妥灯罩,她便提着灯光,一步一步摇晃奶房地走回他身旁。坐在床头,细看他的情况。

    看着他满头大汗,周身冷汗的身躯,她满是怜惜地拿起床头柜里的乾布为他拭汗。它是她事先放在那里,有需要拿来给自己抹汗。那知,此刻可用上,却是给他用。

    她惜心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再扶他坐直身子,并在床角拉扯被单,摺叠妥当,放到其身后当靠垫,然后为他拭去胸膛的汗水。

    "叁爷,可好回来?"

    "好了。"

    "??"

    她偷偷睄他多眼,抵不住为他担忧之心,终问出口了。

    "叁爷,刚才可是梦见甚么?"

    他思索半刻,才道:

    "堕马的事情。"

    春花听见,才了然。叁爷已因堕马一事落下心病。

    "叁爷,您的双目会好起来,不需过于操心。"

    江洐泽摸了一下双目,勾出一记讽剌的笑容。由于。春花专心为他拭汗,没有看见。可能,即使看见,她都未必明白那抹笑容的意思。

    "是阿,会好起来。"

    春花把他拉近香肩,让他伏在她身上,为他拭去后背的汗水。

    便这样,他靠在她的身上,没有花前月下,良晨美景,只有一颗烛伴着他俩,并为他俩的身体洒上一层金黄的色光,她看见已觉得满足的了。

    当为他拭完汗水,她为他倒来一杯水,润喉。

    而她亦有些蹉摸起来,然后,鼓足勇气立在他身前道:

    "叁爷,春花有一物可让您今夜不会魘症发作。"

    江洐泽放下杯子,春花接过,并放在床头柜上。

    "是甚么物?"

    春花颤巍巍地在床边,把一奶捧高,递到他唇边。

    "叁爷,您…您含着会…会安睡的。"

    江洐泽狐疑,都不虞有诈,张开嘴巴,把它含进去。当进口含下嘴,他诧异,伸手到唇边一摸,真摸到一囤肥肥的肉子,再是硬翘翘的奶头。

    "为何给我含奶头?"

    面对他的提问,春花臊红了脸,才巍巍地道:

    "之前,我…我听人说,给给人含着奶头而眠,会如婴儿回到娘亲的怀抱中,那般安心。"

    江洐泽听见,来了兴致,把她抱坐在怀中,曲弯双腿,把她困在怀中。

    "是谁说的?"

    "是…是…是嬤嬤姑姑们。"

    "甘是嬤嬤还是姑姑?是那一位?"

    "嗯…嗯,是,是嬤嬤。"

    在他不断问她问题时,他的手可没有间着,去揉她另一只奶。

    "真是!?没有耍谎?"

    说到耍谎,纯真的春花在江洐泽的怀中明显僵硬了一下。

    当然,江洐泽是感觉到,亦知晓怀中的人儿在耍谎哦!

    "没…没有。"

    江洐泽没有即时回应她,仅嘬紧口奶头,大掌不再揉奶子,默默往下游,经过柳腰,来到双腿间,那湿淋淋的小牝穴里。先用指尖往小牝穴抽插几回,才道:

    "没有?"

    春花多想用手去拦他,却不能,只可双腿张坐在腹位,由着他的指尖在花穴探索。

    "啊…啊…没有,没有。"

    "是吗?"

    刚才,因恶梦带来的阴霾,由于春花这样的举动,而驱走不少了。馀下,便是专心逗弄那位纯真温顺的小家妓了。

    "是…"

    江洐泽淡笑不语,看来不用点力,对这位嘴硬的小家妓逼供,她可是不招的了。他与她廝混了多回,当知晓她的命门在那里。他抽离在小牝穴作乱的大掌,把沾上的水珠涂到那胀卜卜圆呼呼的小肉珠里。

    "真的?"

    "是…啊!啊!"

    当春花再扯出一句谎言,江洐泽再与她客套了,便恣意地去捏小肉珠。

    "给你再说多次。"

    "真的是嬤…啊!啊!啊!"

    江洐泽捏着小肉珠,拉扯它。春花被他这一轮的操作,再不敢说谎,坦白说出来了。

    "是,是…呜…端起哥。"

    "端起哥?"

    "是,是我过往教习时,嬤嬤分配到我身边的小廝。"

    春花愈说愈小声,都把脑袋垂低下来了。面对他,她不想让他知道,曾经的她经歷过多少的男人,被多少人摸过了身子,才可养成今天这个敏嫩的身子。

    江洐泽听到此,松开口中的奶头,抱着她调过位置来,他把她压在身下。他双手撑在她脑盖的两侧,把自己置在她双腿中间。双目彷似与她对望般,认真对她道:

    "过去已过去,现在,你是我的人。"

    "叁爷!"

    春花被江洐泽那番说话感动一把,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她的叁爷不介意她的经歷。

    "明晚都来伴我,可好?"

    "好。"

    她在他的脖间不断地点头。

    "这样,春花可多张开双腿,让我进去了。"

    江洐泽附耳对她道。

    霎时,春花红透了脸。然而,她仍是按照他的说话,松开圈着他的手,躺平在床榻之上,乖巧地敞开双腿,等待他进来。

    他挺直起腰,扶着阳物,在她双腿间寻觅小穴。很快,他熟门路地寻到那处的进口处,阳物缓缓地捅进去,把两旁的花唇完全撑开。

    她发出一声如满足的娇声。

    若他能目视,当会看见此刻她有多娇媚双色,身下又多靡烂诱人,阳物在花穴进进出出,花唇便张张合合迎合着它。

    他俩不知,他俩的对话落到怕江洐泽会魘症发作,特意前来看望他的平林耳中。亦是这样,才有他去寻江洐逸的事。

    那时,她真真是感觉他是怜惜她的,她可以靠到他的身旁去。

    不像此知,她都不知应该如何做,才会再获得他的怜爱了。她空洞的双目望着前方,想藉此可以与他在黑暗中对望,而寻得一个答案。

    另一边厢

    江洐泽亦沉静地坐在床边,没有歇息的意思。

    平林看着已过二更,就到叁更,便入内提醒江洐泽。

    "叁爷,已夜深了,应要休歇了。"

    江洐泽循着声线,对着平林的方向,用着平淡又带着丝丝指责的语调问:

    "为何要向二哥告密。"

    他知道没有人向二哥告密,他不会来跟自己说那段话,即使有谣言,他仅会觉得是下人捕风捉影,不会放在心内。只有平林去寻他,他才会正视,因为平林在自已的身边很久,太过清楚自已的性情了。当他去寻二哥说话,二哥才会觉得事态严重。

    平林睄一眼江洐泽。

    "因为叁爷需要人来提个醒。"

    "我需要人来提个醒。"

    江洐泽觉得可笑。

    "我需要人来提过甚么醒?"

    "叁爷,您让出半个衣箱给春花摆放衣物是为何?"

    "我只是为那齣戏演得逼真,有何问题。"

    "那齣戏只要您多要春花宿到您房子来,甚或如今日般,打开房门让下人目倒您俩亲密的行为,便好。不用让出半个衣箱来给她放衣物。"

    "便因为这可笑的原因,你背叛我。"

    "叁爷,觉得可笑,还是已把她放进心房里,让自己陷进去了。"

    "我·没·有。"

    "若叁爷没有,何必直到今刻仍不入睡。坐在这里不知苦等甚么?是等那个她来吗?"

    "放肆。"

    "叁爷,是平林越规了。然而,小的不觉有错。这些,都是为您好。"

    江洐泽扭侧头臚。

    "叁爷,一个世家子弟与妓女有过一夜春宵,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世人皆会视为美谈。当他陷进去,视她为心上人,甚或立她为妾,只会沦为他人的笑柄。平林希望叁爷明白。"

    "出去!"

    江洐泽腰喝道。

    平林向江洐泽揖过身,平稳四方地出去。

    江洐泽听到关上门的声音,抬头呼了一口大气,又露出痛苦表情,握紧双手,咬紧牙关,欲想张开双嘴把憋屈心房内的气吼叫出声,却又拼命忍着,怕叫出来,便应了平林的话,他陷进去了!

    在万籟俱寂,四下没人的房间里,他目视四周的黑暗,与心中的狮子不断地博斗,没有人相伴,只得他一人默默地抗过去。即使被那支狮子的吼叫,震得他头昏脑胀,双目通红,簿汗渐流,都没人可伴他了。

    那个她,只可留在往日了。

    他终把艰难地撑起的头臚,闭合双目,逐渐地,迟钝地垂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