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授，您说，要是庄师弟解题的时候有什么疏忽该怎么办？我在华国都知道这件事情，可见这事儿基本上可以算是传遍全世界了吧。”

    “恩。”陶瀚海教授依旧老神在在。

    “教授，你……真的不着急吗？”

    “你看他的论文了吗？”

    “这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我看师弟一直没有把解开周氏猜想的证明上传到arxiv上。”程秋急得满头大汗，“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师弟竟然没有把论文上传到arxiv上。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说师弟可能没有解开，在普林斯顿大学丢了脸。”

    “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你师弟？”陶瀚海抬起头来，直视程秋，“与其在我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给你师弟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教授。”程秋真的急得不行，“您就别开玩笑了，咱们华国很多大学都已经在传这件事情了。”

    “哦。”陶瀚海放下手中的毛笔，“他确实在课堂上做周氏猜想，也解开了。”

    “嘶——”旁边的博士生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庄师兄，传闻中的京大天才，天之骄子。

    他们到陶瀚海教授这里学习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不同的人给他们说起过，他们原来的那位师兄，现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华国派往灯塔国的访问学者——庄蔚然的事情。

    华科大少年班的天才，一年取得学士学位。三年不到取得博士学位，直接跑去普林斯顿大学当访问学者，结果普林斯顿反手就给他一个副教授的职称，甚至还是硕士生导师。

    当年他们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他们本身也不是京大的学生，来到京大之后，了解这位庄师兄辉煌的过去——他们只能说，虽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位庄师兄真的还是个人类吗？

    怕不是黎曼假设成精了吧！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上传到arxiv上，我不太清楚。我估计他这会儿忙到没有时间吧，我还听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已经邀请他担任高级研究员了。”

    “……”现在他们去其他教授那边当博士还来得及吗？师兄实在是太过出彩，让他们这群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教授。”程秋正色道，“要不把我扫地出门吧。”

    “怎么？”陶教授看都没看程秋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师弟太出色了，我这个师兄实在是没脸，让教授扫师弟出门肯定不可能，教授还是把我扫地出门吧。”

    陶教授含笑说道，“我倒是想，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

    “我还是先走吧。”程秋明白现在是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很羡慕师弟，这才几天的时间，又做出一个数学猜想。

    也不知道他这一辈子，能不能解开一个数学猜想。

    师弟的脑子，怎么就好像开了挂似的，想要解开数学猜想，就能够解开呢！

    第46章 议论

    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星期一，正是上班的时间。大厅不少人，来来往往。

    “你们听说了吗？”

    “陶教授的那个学生，对，就是那个庄蔚然，解开周氏猜想了。我听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说的，那家伙好像当场解开，直接走了。还是布尔甘，就是那个菲奖得主，跑去追上他，邀请他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我也听说这件事情了。”

    “你们说，庄蔚然会不会是第二个陈老先生啊？”

    “别闹，那家伙博士学的是数学物理学，不会是杨老先生第二吧。”

    “别说，我看还挺靠谱的。虽然说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不至于获得诺奖，但是距离诺奖已经非常近了。指不定，那家伙哪天又捣鼓出什么新的理论来了。像是他这样的天才吧，说不好过几年能够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确实。”旁边的人点头接着说道，“当初他准备在科大直博的，也就是陶瀚海刚从国外回来，敢直接杀到科大去抢人。科大那边一直不放人，但凡是一个在国内待得久一点的教授，估计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跑去科大要人。”

    “我可是听说了，现在科大旧事重提，想要跑来找陶瀚海的麻烦。”

    “那可不，知名校友，今后说不定就是菲奖得主。”

    “菲奖就是今年的六月份吧？你们谁收到邀请了？”

    “陶瀚海吧，他好像还要做45分钟的学术报告。”

    “我可是听说他的学生庄蔚然是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

    “这学生还比老师做的学术报告会多十五分钟，想想还挺不是滋味的。”

    “这有什么不是滋味，开什么玩笑，能够教出这样的学生，我就是睡觉都能笑醒。还不是滋味，想什么呢。”

    京大论坛：

    【诸位听说了吗？那位已经去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师兄解开周氏猜想了！

    一楼：庄师兄吧？我听说了，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本来是第一次上课，结果他进教室之后，直接做周氏猜想。听说，他好像做出来了。

    二楼：庄师兄啊，咱们京大的天之骄子，数学奇才。

    三楼：我是大一的新生，有没有人可以给我讲一下这位庄师兄到底是谁？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四楼：新人，不能叫庄师兄，你得叫庄神，这位可是我们京大的大神，不过庄大神是直博。之前好像是在华科大读书的吧。

    五楼：什……什么？这位大佬居然是直博？

    六楼：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庄神可是博士毕业就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我听说他已经被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聘为高级研究员了。

    七楼：不是，庄神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是大一的。

    八楼：你们大一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太正常了，人家的研究你们现在能看懂才奇怪好吧。

    九楼：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说的庄神，不会是那个在综艺里被人骂的庄蔚然吧？不会吧，不会吧？他是大神？

    十楼：完全正确，这位在综艺里装疯卖傻说话刻薄的人，就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的大神。不过关于他在综艺里这么刻薄，我觉得是可以解释的。庄神从来没有想过混迹娱乐圈，况且这是他的兼职，这位一向做事都挺勤快的。如果他没有做事，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拿到的钱，也就是这样，他才会在节目组装疯卖傻说话刻薄，衬托别人。这位从来没有关注过娱乐圈，谁会知道那群粉丝这么发疯。不过好在，庄神去普林斯顿大学了。

    十一楼：啧，我之前还看见林飞宇的粉丝还在一边骂庄神，一边给他们giegie立人设。救命，让人窒息。

    ……】

    京大论坛的讨论，放眼全华国，没有溅起水花。毕竟这是京大局域网的讨论，后面全是讨论周氏猜想的问题，基本上很多本身就是京大的人都参与不了这个话题，更别说放眼全国，能够参与这个话题的人，那就更少了。也没有谁会把这玩意儿放在网络上，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现在庄蔚然在网上的名声依旧不算是特别好，即便是已经上过几次热搜，但是某些人的记忆从来就不太行，至少作为林飞宇脑残粉的那些人，记忆力不太好。或者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庄蔚然的热搜，毕竟他们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信息茧房。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关注林飞宇以外的新闻，节目播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林飞宇早就开始新的工作，大概是新一季的节目没有林飞宇的关系。程氏娱乐好像有些放弃林飞宇了，就算是庄蔚然这么过分，林飞宇流量也没有起来得特别明显。再加上庄蔚然在的第二天，他茶言茶语的模样，倒是让他涨了不少的黑粉。

    尤其是知道庄蔚然就是一个兼职工作的博士生，完全就是一个打工人的姿态，努力用平生最大限度的装傻充愣和恶毒语言来衬托林飞宇的路人，看见林飞宇那茶言茶语之后，总觉得林飞宇和努力打工的庄蔚然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境界。

    人家明明只是一个打工人，就算是混在里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当个小透明也可以拿钱。但是为了衬托出你林飞宇，为了对得起兼职的工资，还是使出浑身解数。你林飞宇是个什么玩意儿？看见庄蔚然长得还挺好看的，就开始茶言茶语，生怕庄蔚然冲掉资源，还话里话外的内涵庄蔚然是有后台的。

    本身吧，路人也不想说什么。这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林飞宇下滑还挺明显的，已经不是顶级流量了。就让他这么安静的糊掉也挺好的，庄蔚然甚至还没有围脖，人家正主也没有和林飞宇说什么。

    路人就算是再恶心林飞宇，也就是不看他，不可能跟那些粉粉黑黑一样，天天就纠缠在林飞宇的超话里。

    然而一切都要从三月中旬的林飞宇围脖开始说起——

    庄蔚然兼职的节目宣布新一季的常驻嘉宾，因为林飞宇的人气下滑厉害，并且商业价值已经不大。程氏娱乐换下林飞宇，让另外一个上升期的新流量成为常驻嘉宾。而林飞宇的资源已经被这位新流量抢去不少，到底林飞宇是曾经的顶级流量，还是有一些死忠粉丝。

    【林飞宇v：新一季的名单出来了，因为我本人需要拍摄电视剧，以及录制唱片，很遗憾不能参加。祝愿节目长红，也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师弟李驰，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关照。】

    【林飞宇v：说起来也是好笑，去年有一位师弟，在节目里原订参演十五天的时间，结果参演两天匆匆离开。后来在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那位师弟现在怎么样了。或许，这位师弟已经离开娱乐圈了吧。其实还挺可惜的，那位师弟人也挺好的。不过在去年节目订下之前，我也没有听说过那位师弟要参演，大概是因为师弟太，要参演好多部电视剧和电影呢。我当时还在想，师弟肯定不是一般人。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不过，我还是在这里祝福那位师弟以后生活平安快乐。】

    林飞宇现在是气得不行，几乎所有的资源都被李驰抢了过去，他在嘲讽庄蔚然被后台抛弃的同时，又在内涵李驰就跟庄蔚然一样，什么时候又要被金主给踹走。

    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阴阳怪气的人，这番茶言茶语，正常人都能品出不对来，李驰肯定也知道，林飞宇就是想要和他撕。

    但是李驰根本就没有回应林飞宇，在他看来，林飞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没有必要和林飞宇生气，因为他内涵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位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的庄蔚然。

    李驰好歹也是本科毕业，不像是林飞宇那样，高中都没有读完就一心想着成为明星。他完全是机缘巧合走上这条路的，去年的热搜还挺纷纷扬扬的，他也看过。庄蔚然，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神人，人家一不混圈，二和他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他跑去内涵人家干嘛。又不是谁都像林飞宇那样，气急败坏。

    逮着人就恨不得咬上一口。

    李驰看见林飞宇的围脖，嗤笑了一声。旁边的经纪人还在询问，“李驰，你笑什么？”

    “姐，您看这林飞宇现在的模样，像不像是丧家之犬？”李驰递过手机。

    经纪人还蛮喜欢和李驰这样的人说话，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心里有数。说话也挺谨慎的，脾气也挺好，还能忍。这样的明星，很少会犯原则性的错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知道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轻易对任何事情表态，也不会做玷污名声的事情。

    这就非常爽了！她带过很多明星，像是李驰这样知道爱惜名声，不轻易说话的人还真挺少的。虽然说是流量，但是知道资源来之不易，努力跟着前辈学习。

    以后想要转型也容易，没有一般当红小生的傲气，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明星他带过很多，但是像李驰这么懂事的，还真是第一次。

    让她省心很多。

    接过手机，经纪人看了一会儿，对李驰说道，“李驰，你是怎么想的？”

    第47章 野鸡大学

    “我能怎么想。”李驰笑了笑，“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用回复他。”

    “他这是在内涵你有后台吧？”经纪人蹙着眉头，对于李驰，她在了解不过。这货进入娱乐圈纯属意外，签公司之后，就一直在她手中。做事勤勤恳恳，对人也很好。要说他有后台，别说经纪人还真想这家伙有后台。

    也不至于当了好几年的龙套之后，才出头。

    “就算是不回复他，也得有个声明之类的吧。”现在李驰是上升期，这个时候被人泼脏水，名声肯定是要受损的，更何况这就是明着污蔑李驰有金主。虽然娱乐圈有金主这种传说，一直流传着，但是林飞宇也是程氏集团的人，他这么说，即便是造谣，也成为证据。

    让黑李驰的人，底气更足。

    “姐，真不用理他。”李驰摇摇头，“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更何况，他确实是在指桑骂槐。可是，他真把对象搞错了。”

    “什么意思？”经纪人还是很尊重李驰的意见。

    李驰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很有想法，并且在这些想法上，也获得过不少的成功。

    “庄蔚然。”李驰笑了笑，“他是在明着骂庄蔚然，暗地里说我和庄蔚然一样。”

    “庄蔚然？”经纪人想了想，“就是去年那个和他录过节目，结果从公司消失的那个人？”

    “没错。”李驰点头，“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和庄蔚然没有可比性。”

    “怎么说？”

    “人家现在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当副教授，还真看不上咱们娱乐圈这一亩三分地。”李驰嘴角微微向上翘，“倒是林师兄，这位骂庄蔚然，我猜有不少人都想要怼他吧。”

    “我们何必落井下石。”李驰耸耸肩，“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不用理他，天要让人灭亡，必须使其疯狂。没必要陪着他发疯不是？”

    “你还真看得开。”经纪人点点头，她也觉得李驰说得有道理，没有必要和一个即将要被封杀的人计较。让他继续疯下去吧，他们冷眼旁观就成。

    经纪人放下手机，“李驰，你在看看脚本，马上就要录制节目了，还是要熟悉一下。”

    “我准备和前辈们讨教一些上节目的问题，顺便和各位前辈熟悉一下。”李驰不好意思的说道，“姐，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当然可以！”经纪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李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