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顶流 第88节

作品:《国家顶流

    “当然会有。”庄蔚然笑着说道,“不仅会有难点,甚至很多时候,那些难点会让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做。”

    “那……您是如何攻克这些难点的?”

    “其实要说攻克这些难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庄蔚然叹息一声,“就是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就这么给你说吧,我之前在华国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是没有老师的,都是一个人在龙城大学的图书馆和市立图书馆看书。”

    “龙城你知道吧?”

    学生重重点头,他确实是知道龙城的。龙城大学在华国也算是比较好的大学,他不知道才是怪事。

    只是庄教授要说的事情和龙城大学有什么关系吗?他好奇地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您的意思是?”

    “之前我还没有上大学,还有很多东西也没有给我讲解。”庄蔚然笑了笑,“那个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看书,还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

    “还偷偷跑去听龙城大学的数学课,过了很久,我是自己研究才搞明白的。”庄蔚然摊开手说道,“就是很多关于数论上的问题,我是翻阅了很多书籍搞清楚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搞不清楚的话,我个人建议,你可以去翻翻书籍。我相信你现在能够看到的书籍比我那个时候要多很多,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能看的书籍有多少的吗?”

    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我那个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书籍可以看的,在龙城大学看书虽然免费,但是很多资料都是我查不到的,因为我不是龙城大学的学生。”

    “你是波恩大学的学生,很多东西都可以方便的查询到,比我那个时候好多了。”

    学生垂下头,有点儿尴尬。他确实是听说过,庄蔚然之前因为是在福利院的关系,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学的。这也正凸显了庄蔚然的天才之处,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别人可能在课外就能够学到的知识,结果人家还这么年轻就成为菲尔茨奖得主。可以看出来,真正的天才,并不是背景就能够涵盖的。

    全球数学界的人都清楚,庄蔚然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正因为如此,他的天赋是最让人惊骇的。有多少数学家都是从小耳濡目染才成为数学家的。庄蔚然呢,跑去图书馆自己学习,弄得似懂非懂的,也不能请假老师,心里有疑问只能憋着硬生生的继续和这些难题杠下去,杠到最后,杠成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菲尔茨奖得主。

    可以说,二十一世纪最传奇的数学家非庄蔚然莫属。

    “庄教授,您之前的经历我有听说过。”学生很是尴尬的说道,“实在是太过传奇,让我大受震撼。”

    “嗨。”庄蔚然轻笑,“这算什么,如果你们努力的话,我相信成就不在我之下。”

    “本来我就是个半吊子的水平。”庄蔚然对学生继续说道,“我还是去了华国科技大学之后,才开始系统性的学习,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跟上别人的节奏的。”

    然后直接把别人超越,成为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最耀眼的那颗明星是吧。

    学生默默在心中想着,也没有说出来。庄蔚然实在是太过厉害,通俗一点可以这么形容——一个从小在乞丐堆里混的小孩,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武学,突然有一天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武学。天天跑去偷学,那些名门子弟都没有弄懂的东西,他也是似懂非懂,然而他喜欢钻研,又有天赋,久而久之,在武学上就成为一个无师自通的学神。几年之后,被名门长老看重,一点就通。基础极为好,直接一飞冲天,成为当世绝顶高手之一。

    “庄教授。”学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庄蔚然,也怕惹他生气,“您之前在龙城的时候,是偷偷去龙城大学听课的吗?”

    “是啊。”庄蔚然也不避讳这件事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门外听的,混进去的次数不多。断断续续能够听到一些吧……”

    “你也知道,龙城大学很多学生都比较高大了,我当时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根本就不能混进去,否则肯定是全场关注的焦点,然后被那些教授赶出门。”庄蔚然摊开手,“一般都是看着没有人的时候,在外面听课。龙城大学数学系的教学楼一般都没有什么人去,龙城大学数学系的课程教得比较深入。”

    “其他系的学生都不爱去蹭课,很多时候,我去蹭课过道上都没有人,我能够一个人在门外听一节课,你也知道大学的学生很多。老师拿着话筒在说话,我在门外也能听得很清楚。”

    “嘶……”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庄教授,你当时真的有听懂吗?”

    “不能算是听懂了吧,只能说似懂非懂,很多时候,都需要靠自己钻研,如果自己不钻研,全靠别人,我想很难真的能够有什么收获吧。”庄蔚然摇着头。

    “懂了。”学生微微颔首,“庄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实在是不懂可以去问教授,还有一些问题,可以自己研究。”

    但是他真没有庄蔚然这样的天赋,否则他现在已经在波恩大学当好多年的教授了,就像是庄蔚然。到了他这个年纪,肯定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其他地方当了好多年的教授,而不是像他这样,还在波恩大学就读研究生。

    聊了一下午的时间,庄蔚然的咖啡都续了好几次。

    学生这才站起来,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派对就要开始,您要去吗?”

    “去吧。”庄蔚然颔首,他留在酒店也没什么意思,去派对还能和其他的数学教授交流一下学术问题。

    “这个派对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

    “就在酒店,我带您去。”学生在前面带路,庄蔚然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派对所在的厅堂。优雅的音乐,以及正在谈论的人群,已经不少。

    庄蔚然走入其中的时候,大家都用眼神看着他。法尔廷斯作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上前对庄蔚然说道,“庄,欢迎来到波恩。”

    “谢谢你,法尔廷斯先生。”庄蔚然颔首,嘴角露出轻笑,“现在派对是已经开始了吗?”

    “没错,现在派对已经开始了。”法尔廷斯展开手臂说道,“庄,你觉得这个派对如何?”

    “非常好,法尔廷斯先生,您给我的邮件我已经看了。我觉得,我们在泛函分析上,似乎有些分歧,或许我们现在可以谈论一下,关于这一块儿的事情。”

    法尔廷斯先是错愕,随后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果然,不愧是十八岁就获得菲尔茨奖的庄蔚然,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享受,而是和他谈论关于学术的问题。

    两人开始在派对上议论起来,作为整个派对最重要的人物庄蔚然,自然是整场派对的焦点。他和法尔廷斯交谈时,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他们身后。

    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论,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或者是不赞同的轻轻摇头。大家都有各种的理解,其他的教授也忍不住插嘴说一句自己的见解。

    场地上的音乐还在响动着,但是庄蔚然和法尔廷斯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看上去好像是要进行一场大型的辩论会一般。

    庄蔚然无奈的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只是和法尔廷斯先生谈论一些学术的细节问题而已。”

    法尔廷斯也很无奈,“或许,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放在接下来在探讨。”

    “庄。”法尔廷斯严肃的说道,“之前德利涅先生没有告诉你,那位先生快要不行了。让你有时间的话,早些去看一看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很有可能……”

    法尔廷斯没有继续说下去,至于他说的是哪位先生,庄蔚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会的。”庄蔚然深吸一口气,“我也是准备离开波恩之后,立即前往法兰西,希望能够赶上。”

    第85章 代数

    庄蔚然的语气中,不难看出有惋惜的意思。确实,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那位先生竟然快要不行了。

    如果他离开的话,那些数学界又会失去一位璀璨的明星。原本二十世纪剩下的数学明星就已经不多了,法尔廷斯也在微微叹息着。

    很显然,两人对于那位先生都是感觉到惋惜的。况且,那位先生已经将他的大部分著作给销毁,留下来在学者中传递的不过是残本而已。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遗憾。这位大师的宝藏足够许多人消化一辈子的时间,乃至于足够很多人前仆后继研究几百年。可惜,他的著作没有能够传世。这是让人最遗憾的事情。

    尽管法尔廷斯非常开心庄蔚然来到德意志,希望他能够在德意志多待一段时间。

    作为一位数学家而已,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数学的巅峰之上。哪怕不是巅峰,但他完全可以俯视那些还在攀爬数学这座高峰的人们。

    能够和他谈论数学问题,尤其是他认为可以和他激烈讨论数学问题的数学家,是凤毛麟角的。尤其是那些人,几乎都在灯塔国,而庄蔚然则是他认为站在他一个水平线上,至少是准水平线上,能够和他讨论数学的人。

    他恨不得庄蔚然就在波恩执教,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当教授,这样就可以经常和他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庄蔚然的很多奇思妙想,都是他以前未曾有过的。

    庄蔚然的想法,显然是不同于别人的。

    张守伍在夸奖法尔廷斯的时候,曾经说过,别人做过的论文,即便是很多页,法尔廷斯先生也会有本事在看几页之后,将整篇论文给全部写出来。

    显然,庄蔚然也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甚至只需要看一页,就知道对方究竟要怎么算,他甚至还有用多种不同的算法,把人家论文给出的答案给算出来。

    或许别人不知道庄蔚然有这个能力,法尔廷斯很清楚。他和庄蔚然是一类人,他们都是站在数学巅峰之上,傲视群雄的那类人。

    只是,庄蔚然的年龄更小,以后甚至能够比所有人更进一步。

    “我非常想要你在波恩大学执教。”法尔廷斯开玩笑似的说道,“这样,我就可以和你经常讨论学术上的问题。”

    “不过,庄,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应该去见见那位大师。”法尔廷斯严肃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可以这么说,我们都是那位大师的信徒,不过是沿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当然。”庄蔚然沉静的思索,他们确实可以说是那位大师的信徒,如果不是那位大师,现代的数学还是一片晦暗。绝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多姿多彩,肯定是要去见那位大师的。

    “可惜我的法兰西语并不好。”庄蔚然尴尬的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那位大师多交流一些。”

    法尔廷斯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举起酒杯向庄蔚然示意。庄蔚然自然知道法尔廷斯是什么意思,拿着酒杯回敬,他杯子里的是果汁,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喝酒。

    喝下果汁,派对还在继续,庄蔚然坐在一旁和别人讨论数学上的问题,这个时候来找他了解数学问题的人非常多。他甚至有些忙不过来,思索了一下,他一个个开始回答别人的问题。

    大家都得到满意的答应,心满意足的和别人开始聊天。

    松了一口气,松了一下领带。庄蔚然继续喝着果汁,他突然发现,穿着西装,进入这种场所,结果只喝果汁还挺奇怪的。

    派对进行到很晚,庄蔚然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这个时候,华国那边都已经是早晨六点过。拿出手机,果然他父母都给他打过电话,十一点过的时候,贺睿铭还给他打电话。那个时候,华国都早晨五点过,天都快要破晓,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难不成贺睿铭是在上夜班?

    也不知道他哥现在到底睡了没有,庄蔚然还在琢磨着要不要给贺睿铭打过去。

    反倒是贺睿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按下接听键,庄蔚然正打开电脑,“哥?”他漫不经心的询问,“怎么了?”

    “弟,还没有睡觉啊。”贺睿铭的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一丝疲惫。

    “刚从派对回来,正准备看一会儿资料然后睡觉。”

    “你那边是几点钟了?”

    “凌晨。”庄蔚然看了看时间,“哥,你怎么了?累到了?”

    “从昨天忙到现在,我这不是调来刑警队了吗?刚调来就遇到案子,正忙着呢,忙里抽闲给你打电话过来,怕你出什么事情。”

    “我能出什么事。”庄蔚然安慰道,“哥,我在德意志这边待几天,马上就要去法兰西那边。今天得到一个消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大师之一,快要不行了。我得去见他一面,虽然学不到什么东西。但是那位大师,瞻仰一下也是好的。”

    “恩。”贺睿铭揉着眉心,看着旁边的同事慌慌张张的来往。

    “哥,你注意点身体啊,实在熬不住就先睡一会儿,别逞强。我可不想回家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医院里躺着的。”

    “放心吧。”贺睿铭叹息着说道,“有哪个弟弟这么诅咒哥哥的?”

    “我这是在专心里。”庄蔚然轻声说道,“哥,你真的休息了,在这么熬下去,肯定身体出问题。”

    “我说,贺睿铭,你在和你女朋友打电话啊?”

    “滚蛋,我弟,亲的。”贺睿铭在电话那头低吼一声,“睿宁,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挂了啊。”

    “哥,记得好好休息啊……”庄蔚然的话还没有说话,贺睿铭就挂掉了电话。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忙音,庄蔚然叹息一声,这也太忙了吧。

    摇摇头,他开始继续看文献和资料。打算在两天之后,在波恩大学做一场关于泛函分析的讲座,关于这篇讲座的内容,庄蔚然还是想了一些内容。然后就是关于阿贝尔域上的内容,他想要从这方面做出一些突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试试看吧,之前他都没有怎么做过阿贝尔域上的问题。

    现在做……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主要是他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其他几个,获得价值不菲的奖励,来填补实验室。

    现在实验室刚刚起步,还没有招人,庄蔚然打算等到十一月份的时候才开始招人,他在实验室的那些日子,带着那群研究员,做过几次研究。开头还是比较良好的,继续做下去,会有新的发现。至少庄蔚然是这么认为的,他在研究上属于乐观派,哪怕是研究进入瓶颈总是不得要领,他总会认为这个问题是能够解决的。

    然后,他就解决掉不少的问题。

    石墨烯可以开发的功能实在是太多,作为一种顶级材料,庄蔚然完全可以慢慢研究石墨烯可以在哪些地方上进行运用,而不是这么着急的将石墨烯研究出来。

    现在的启动资金,已经足够实验室生存一阵子。等他在解开几个千禧年大奖难题之后,更是不用愁资金。

    庄蔚然看完文献和资料之后,收拾一下,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起床,那位留学生给他打电话,询问他是否要出门逛一逛,看看波恩的人文景观之类的。

    他没有答应,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他还是在酒店里继续看看文献、资料吧。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他在华国已经休息了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欧洲没有打算继续休息下去。他也是时候做一些课题了,希尔伯特空间的课题他已经做得差不多,投稿给hysical review letters。

    最扯淡的是,他水了十多篇的论文,统统全发给nature,并且nature给他的回信是通过审理。也就是说,他的论文马上就要在nature上发表。就是这个空挡,大概是有好多人都做了论文的同行审稿人,这段时间,他的邮件就没有挺过。很多人都在询问他论文上的一些问题,以及计算之类的。

    甚至还有好几个是庄蔚然熟悉的,比如说费夫曼,他甚至还专门给他发一封邮件来调侃——说庄蔚然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的水论文,质量很高,没有新意,运算逻辑非常清晰。但是他的水平肯定不止于此,就是想要水一下论文。

    他当然是接受费夫曼教授的调侃的,并且他本身就是真的在水论文。既然都已经水了,干嘛不让别人说这个问题。

    “叩叩叩”房间门被人敲响,庄蔚然洗漱之后,精神奕奕地站在门边,打开门。看见法尔廷斯教授站在门外,“庄。”

    “法尔廷斯先生。”

    “我可以进来吗?”

    “请!”庄蔚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法尔廷斯教授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我听齐说,你似乎不太愿意在波恩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