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277节

作品:《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除了感慨,她还想起一个人,彭勇也曾经跟她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扭曲的家庭压抑的童年,比小桃好不了多少。

    “你觉得小刘还会回来吗?”她突然问。

    洛生海愣了下,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跟老刘斗智斗勇,早把小刘忘了。”

    “开什么玩笑,我跟老刘斗什么?恨不得离他远点,一张嘴就让人冒火 。”兰静秋对老刘的态度就是不影响工作就成,绝对成不了好同事好搭档。”

    两人快走到招待所时,洛生海停下来:“静秋,小刘也喜欢你吗?你跟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坚信他会回来。”

    见兰静秋愣住,他又忙道:“我就是问一问,希望有一天你会回答,但如果你一直不肯说,我也不会逼你。”

    “呵,洛队,你可真虚伪,这还不叫逼我吗?”

    “当然不是逼你,我是说我想知道,但你可以不告诉我,就像我喜欢你,但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来往,像知已一样聊天。”

    兰静秋措不及防地听到这句‘我喜欢你’,呼吸都乱了一瞬,她皱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谁跟你知已了。”

    洛生海笑得爽朗:“那就像战友一样聊天,总行了吧。”

    兰静秋琢磨着是编个故事来糊弄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两人已经走到了招待所门口。

    她松了口气:“到了,你进去吧,明天见。”

    说完兰静秋转身就走,洛生海却又跟了过来,兰静秋有点不耐烦:“有事明天再说吧。”

    “我送你回去吧,天黑了。”

    “我一个警察,还怕天黑?”

    “我一个警察,你不也把我送到招待所门口了吗?礼尚往来嘛,我肯定得送你回去。”洛生海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兰静秋本想拒绝,可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斜斜靠在一起,她转头看着洛生海的侧影,昏黄的灯光下,心里突然暖意融融。

    “那你把我送到了,我是不是还得再把你送回来?”

    洛生海见她没有拒绝,心中稍安,“下次吧,有来有往嘛,下次我先送你,你再送我。”

    “无聊!幼稚!”兰静秋忍不住嘲讽。

    洛生海却说:“一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要时不时的做点无聊幼稚的事,才不会胡思乱想啊。不要把自己的弦绷太紧,你觉得小刘会回来,那就等他回来,不管他出什么招,你有准备,不会输。至于他为什么会变坏,是他原生家庭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跟你的纠葛,爱而不得,这些都是次要的。坏人变坏需要理由吗?天生邪恶的人多得很,等手铐铐到他手上,咱们可以问清楚,没找到他之前,分析他有可能的动向就行了,不要想太多。”

    兰静秋没想到他居然已经猜出了自己在想什么,不由叹气:“唉,还是跟你搭档更舒心。”

    听到这句话,洛生海心中雀跃不已,所以她应该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他笑了起来,“那就早点回来,廖副厅长说咱们特案组给你留着位置呢,随时欢迎你回去。”

    他把兰静秋送到了宿舍楼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兰静秋在二楼楼道的窗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好像她跟洛生海刚才的对话太暧昧了,可她又不拒绝这种暧昧,所以她是喜欢他?

    兰静秋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吧。

    她跟洛生海第二天约在茶楼吃早点,那是家老字号,据说吃早茶的人很多,去早了没地方,两人决定十点再去,顺便把中午饭也在那儿解决了。

    一大早起床,也不急着上班,兰静秋就先去训练场跑了几圈,刚出汗就有人过来喊她:“小兰同志,好像有人找你,胡组长让你赶紧回重案组。”

    兰静秋愣了下,好像有人找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是洛生海有别的安排过来找她了,赶紧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去了重案组。

    洛生海不在,等她的居然是昨天肠粉店的老板娘。

    她一见兰静秋就说:“对,就是她,我就来找她的。”

    兰静秋问胡组长:“刘组长呢?

    胡组长说:“老胡去开会了,这事你处理吧,应该问题不大。”

    兰静秋走过去,皱眉问老板娘:“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去做检查了吗?”

    老板娘连连点头:“做检查了,昨天你们走了,他一直哭闹,我们被你们吓的赶紧带着孩子去了医院,结果发现孩子身体里有根针,都快到心脏了!”

    她说着差点就给兰静秋跪下了,兰静秋急忙把人扶起来:“现在发现还不晚,你哭什么?慢慢说,针是怎么扎进去的。”

    女人哭道:“就是不知道啊!警察同志,帮帮我吧,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扎的,肯定是我婆婆,一定是那个老不死的,一直是她带孩子。”

    兰静秋叹气,看来婆媳矛盾不小啊,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

    第393章 孩子爸

    肠粉店的老板娘姓齐, 别人都叫她齐姐,她哭着求兰静秋去帮忙,兰静秋觉得这种事很容易查出来, 就说:“报警立案吧, 附近派出所或公安局的人会管,如果真是人为的肯定能查出来。”

    “我们报警了, 人家说查, 问了一圈,又问我有没有做过针线,丢过针,我婆婆就说我过年的时候在床上做过被子,那时候孩子一直爬上爬下的玩,她就说肯定是我不小心把针丢在床上, 扎进孩子身子里了。她就是恶人先告状。”

    兰静秋皱眉:“可你怎么确定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呢?”

    “肯定不是意外, 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用的针线都放好了,没有丢一根针, 而且我看医生拍出来的那个针很长啊, 我都没用过那么长的针。”

    齐姐一口咬定是她婆婆因为家庭矛盾往她孩子身上扎针。

    “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说我是穷相,我俩吵过不止一次了。”

    兰静秋道:“她恨你,为什么要折腾自己的孙子?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意外, 你婆婆以前做过伤害孩子的事吗?”

    “有一次她差点把孩子丢了,我骂的可能难听了点, 她就记了仇。她还说要是没有我, 她儿子早就成大老板了, 她给她儿子算过命, 是大富大贵的命,可因为找了我,只能开个小肠粉店,天天累死累活。”

    兰静秋无奈道:“也就是说她以前没有伤害过孩子?只是骂你?”

    齐姐无奈点头,但还是坚持说:“肯定就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了,她肯定是为了折腾我,可又敢跟我吵,被我骂过几次,就怀恨在心了,用孩子折磨我。警察同志,要不是你跟昨天那位同志慧眼,看出了问题,可能会等到我儿子的心脏不舒服,才发现,那就太晚了。我谢谢你们,下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求你们再好心帮帮忙,帮我找到证据,别让那个恶心的老婆子再靠近我儿子。”

    兰静秋说:“也就是说现在有警察在调查,但警察认为是你过年的时候在床上做被子时遗漏了针,你认为不是,就说是你婆婆故意扎的孩子,想让我去帮你找证据?”

    齐姐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我刚才没说是怕你也跟那些警察一样,以为是我的疏忽。真的不是我的,妹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针我都收起来了,他在床上玩的时候我特别小心,还骂他叫他出去玩,我当时就怕我会扎到他,怎么会把针漏在床上。可他们查不出来就说是意外,叫我们以后看好孩子就行了,这算怎么回事?现在我婆婆也骂我,我老公也骂我,大家都说我差点害死我儿子,我冤枉啊。”

    兰静秋听她说来说去,也没说出婆婆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先给她打预防针:“如果查到最后,跟你婆婆没关系,可能大家更会骂你。现在只是不知道针是怎么进去的,并不确定就是你遗漏的针。你确定要查吗?”

    “确定!我敢肯定就是那个老巫婆扎的,只要你们肯查一定能查出来,要是把她带到你们这里来吓唬吓唬,一准就说实话了。”

    兰静秋无语极了,说实话她真不想管这案子,也许就是意外而已,而且这个齐姐有点纠缠不清,对她婆婆恶意很大。

    不过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如果真的是人为的,这根针取出来,以后会不会有人用其他方法来迫害孩子?

    “孩子在哪家医院,我一会儿过去。”

    齐姐说了医院名字,千恩万谢地走了,兰静秋先去了招待所,跟洛生海说:“你自己去吃早茶吧,我有个案子要处理。”

    “你一个人?”洛生海诧异道。

    “不是什么大案。”

    “我跟你一起去吧,还吃什么早茶。”

    两人还是在医院外边的小堆车吃上了早茶,洛生海听了她的描述,说:“也就是说针还没有拿出来,齐姐先跑来找你帮忙了?”

    兰静秋道:“没错,接到报案的民警已经问了一圈,他们家里做针线活的只有齐姐,她过年的时候还做过被褥,孩子又很少去别人家玩,肯定被怀疑了,家里人各种指责。”

    “所以她没有任何证据就把她婆婆推出来当替罪羊?婆婆会因为厌恶儿媳就折磨孙子吗?”

    “我也不清楚,所以要查啊。这世上什么人没有?虎毒不食子也只适用于绝大部分,更何况是奶奶跟孙子。”

    洛生海叹气,他原以为是小案子,过去看看就行了,今天还有时间跟静秋出去逛逛,可听这意思,要耽误不少时间啊。

    一根针而已,根本不会有任何标识,去商店买针也不会登记,怎么去找来源?

    受害者是个不到三周岁的孩子,连自己哪儿疼都说不清楚,才会被家人误会他是闹脾气装哭。

    如果没有目击者,就只能排查跟家长有矛盾的大人,也只能通过审讯来查案了。

    早点摊的皮蛋瘦肉粥很顺滑,虾饺也很鲜美,而且晶莹剔透,虽然是小摊上的,但味道不错。

    两人吃完直接进了医院,齐家家人都在儿童住院部。

    医生说想先尝试体外治疗让针远离心脏部位,减小手术的风险,孩子恢复起来不会太困难。

    孩子爸骂齐姐:“都怪你,医生说那针会随着孩子跑动移位,这幸亏没碰到别的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

    齐姐气得大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把针全都收起来了,不信的话,等针拿出来你们跟我针线盒里的比一比,我从照片上都能看出来那针比较大,绝对不是我用的。”

    她说的照片就是ct片子。

    兰静秋拿过来看了眼,细长的一根针,看起来确实不小。

    齐姐一见他们来了,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太好了,你们就是青天大老爷,请一定帮我洗清冤屈啊,我都快心疼死了,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虽然忙起来顾不上,但平时在家里也是宝贝得很,要是在我面前被针扎了,他肯定会哭闹,我缝被子那天,孩子一直高高兴兴的,根本就没有哭闹。”

    洛生海说:“孩子虽然小,但说话应该很清楚了吧,如果有人故意扎他,会问不出来吗?”

    “这位同志,你站哪边的,可是我把你们请来的,怎么不帮我说话,怎么都帮那个老巫婆啊。”齐姐气坏了,口不择言。

    兰静秋无奈道:“我们是来查真相的,要帮的是孩子。我同事说得没错啊,孩子都快岁了,你们没有问出来是谁扎的他,那会不会是时间问题,医生能确定这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吗?”

    孩子爸摇头:“说不准啊,说是做手术的时候可以确定大概的时间。”

    兰静秋说:“那你们先不要吵,还不确定是不是今年扎进去的,你们先互相指责太耽误事了。”

    “可孩子是从今年,尤其是这几个月开始闹腾的,也不说疼,就是说这不舒服哪儿不舒服,肯定是今年的事。”孩子奶奶田大妈说。

    兰静秋道:“还是等医生确定吧,阿姨您能先跟我们聊聊吗?”

    田大妈不乐意:“跟我没关系,刚才已经有警察来问过了。”

    齐姐马上指着她的鼻子说:“老巫婆,你是心虚了吧。”

    孩子爸气得跺脚:“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们也不查了,自认倒霉好了。”

    他说完跟兰静秋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不用问了也不用查了,反正孩子也没伤着,我看就算了吧,把针拿出来就行了。”

    他妈跟他媳妇一听这话都暴怒。

    齐姐:“查,一定要查,凭什么不查,刚才你们俩个指着我骂的时候怎么不说算了,我让警察查查你妈,你就说算了,你们母子两个是不是心虚?难不成想把我儿子弄死了,把我赶走,再给他娶一个?”

    田大妈气得拍着大腿说:“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必须得查清楚啊,儿子,你可不能算了,你说算了你妈我可就背黑锅了,那是我唯一的大孙子,我怎么会害孩子。”

    她说着指着齐姐的鼻子说:“我跟你有仇我找你就行了,我为什么要害我老田家的种。”

    兰静秋皱眉:“阿姨是招的女婿吗?”

    田大妈拍大腿:“没错,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啊,没受过婆婆的气,要受儿媳妇的气。”

    齐姐指着她大骂:“老巫婆,一直是你在欺负我,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别说孩子爸被吵得头大,兰静秋跟洛生海都有点头大,这一家子问题很复杂啊。

    田大妈是招的女婿,儿子孙子都跟她姓,她是一家之主,她说她宝贝大孙子还来不及呢,一家现在只准生一个,她怎么可能害自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