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20)
作品:《十夜》 (肉+剧情章)
根据卫星以及天眼的多重雷达式搜索,高田澄的车被找到了,他一路开车往北面偏僻的森林跑,但很快就失去了线索。因为他弃车逃跑了。
要带着一个人,即使弃车也只是意味着换了一辆车,却避开了天眼,又因换的车又汇入了别的车流,所以彻底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幸好,慕骄阳早有准备,所以请来了十夜。当慕骄阳听小野提到,十夜因为别的案子,机缘巧合下跟踪了高田澄达两个月之久,所以,他找了她来。
小野那辆车上有一名当地的刑警,以及一名熟悉地形的地方警。小野通过对讲机说道:“我们根据十夜提到的路走,可是地方警说,这一边因为在改造,地形很复杂,犹如迷宫。”
十夜定了定心神,闭起双眼,仔细地回想,然后说,“退回到一家叫‘心’的现代酒吧,是酒吧,不是居酒屋。”
“然后从酒吧的后巷拐去,再往东北走,穿过一片森林,跨过老旧的区,有一处像‘城中村’一样的地方,起了许多大楼,在那个地方往西走,在靠近防空洞的山体处,再往下走。就是我跟踪到过的荒废地,那里就是他的旧址。地点有点远且偏僻。希望来得及。”
一众车辆加速前进。
后来,进入废弃的宅院时,是特警先冲了进去。然后是慕骄阳众人。
高田澄不过两下子就被制服了,而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身体曼妙又纤细修长的女人倒在血泊里。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就连慕骄阳也紧张得握紧了拳头。l早扑了过去,小野身为女人也充满同情。几个懂医理的人全上去施救了。
当听见“她还活着”时,慕骄阳才松了一口气。他一垂眸,就见到十夜没有表情的眼睛。
此刻的十夜,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没有同理心,没办法感受到我们的焦虑、伤心、生气、难过对不对?”慕骄阳虽是反问,但其实用的是笃定的陈述语气。
十夜点了点头,“我的确感受不到你们所有人经历过的那种千转百回的感受。我的感受更加直白,死了和活着。幸好,她还活着。我虽然感受不到难过,与她活下来了的快乐,但我还是庆幸,她活着,而l也不需要再那么难过。”
慕骄阳才留意到,她的裙摆被铁丝等物划破了,而她的小腿在出血。
慕骄阳拿了医药箱,坐下,给她仔细地上药。然后说,“还剩下一个了。还有吃人魔。”
十夜眸光闪了闪。
十夜是借了慕骄阳的山地车,开回了明十的家。
天空又开始下雨了,明十一直站在庭院的大门外等她。
等她停好车,向他跑来时,手一摸上他肩膀,才发现他衫湿透了。
“你应该在家里等的。”她牵了他手回去。
然后她拿了衣服给他换上,再拿来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遍一遍,轻软温柔,仿佛永远不会厌烦。
像想起了什么,她说,“小明居然是只体态庞大的缅因猫和本地猫杂交的猫呢,所以他也很巨大!还像我,特能吃。”
她仔细观察他,她在临走前,找到了l,l已经冷静下来了,她问他关于双重或多重人格的事。l说,明十很可能是双重人格,明明或许是他的另一层人格。而明明知道明十的所有的事,但明十可能会存在不知道有明明这个人格的事,也有可能对明明早已察觉。
所以,她在试探。
“我还以为你喜欢女孩,原来,你也喜欢男孩啊!”
无论有没有多重人格,这句话,都是明十反反复复说过的话。而且他能理解,能直接对上她话里的所指,所以,他知道她在心酒吧带走了一只小猫,而那只小猫是他从死去的母猫肚子里剖出来的。
明十贴着她颈,几乎是靠在了她怀里,一个有点虚弱的姿态。
她忽然推了推他,“你站在雨里多久了?”
“自我回家,自你离开后。”他说。
那就是从中午站到了现在晚上八点。
十夜忽然觉得心疼。
她觉得难受得想要哭,可是又不明白这种感觉。她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疼。她是没有同理心的反社会人格。她是没有办法体会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的感受的,尤其是l的那种心痛到绝望的感受。可是,现在,她感受到了……
她的眼泪,忽然滴落。
明十全身一震,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的脸,她的眼睛。
他的指腹抹在她眼底,将她泪水抹走,“你怎么了?”
十夜说,“只是突然觉得心疼。阿十,你我是一样人,应该理解我的意思。我们不可能产生感情,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和情感。”
“但你现在落泪了。”明十含吻她的眼,她的泪。
她地喘着吻他唇,“你站在松树下等我时,你在想什么?”
他答,“我也很难过。十夜,我感受到了难过,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因为我怕你不回来。”
“所以,你感受到了‘难过’是吗?”
“是。就像你感受到了‘心疼’。从前,我也从来不知道‘难过’,也体会不到‘开心’等情感。”
衣服早散开了,他要她要得急切。
就在地毯上时,就架起她腿,进入了她。
原始的性爱,是他和她最早感受到的,然后才是别的接踵而至的别的复杂的情感。
彼此连衣服也没有脱。
她依旧是那件和服,只是早已散开了,裙底下,一根极为粗长壮观的紫黑色热铁,一遍一遍地在她裙底下出入。
她的水很多,汁液淋漓,随着他阴茎的进出,溅出越来越的水,将裙子,和地毯都滟涟成了更为鲜艳的色泽。
他换了个姿势,跪着,跪在她身两侧,将她腰一扯,将她的花穴更为贴紧他。他看着她眼睛,一遍一遍地干她。她的胸襟也被撞击得散开了,一只雪白的乳房跳了出来,他手用力捏住,她一吃痛,下面那张嘴咬得更紧,他嘶一声,俯下头去含住了那只丰满的乳房,他又吸又咬,下身却丝毫没有减速,十夜被他干得吃不住,一波一波地喷水,十指插进了他发里,花穴将他咬得很紧,尤其是每次他全根抽出时,她就本能地吸他,噬咬他,他便狠狠地撞回来,她爽得叫了出来。
他将她双腿掰得更开,撞击得更深更狠,仿佛想要整个人挤进她灵魂里去。
她觉得痛,咬住了唇,他将她一翻,让她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而他贴着她背压了进来。他将她花穴往两边扯,更方便从后面弄她。她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身体吃不住,往下滑,他拍了下她屁股,一手托住她小腹将她屁股往上翘,另一手掰开她丰满的半边臀肉,再度将阳具从她抽搐着的粉红阴唇里插了进去,他是看着自己的大家伙怎么一点一点干她的,那些粉色的媚肉挪动着,是那么吸引,他托着她小腹的手往下收,食指和拇指已经捏住了她的阴蒂,一边用阳具插她,一边揉搓她的阴蒂,他心眼儿坏,已经找到了她花穴里的那颗小豆豆,阴茎只管往那突出的点撞。
“唔……”她再度咬住了唇,是剧烈的极致的愉悦。
他又改为抱住了她,和她深深相拥。从背后拥抱,他和她仿佛一对连体婴。的确也是连体的,他的阴茎还在她身体里,她很兴奋也很热情,已经为他打开了子宫口。
他一下一下地挺腰,偶尔坏心眼而地研磨,她惊觉他竟然又大了一圈,往她宫口更里钻去。她有点慌,怯怯地喊他,“阿十,我怕。你出来好不好?”
他停了下来,双手依旧抱着她,只是偶尔在她胸腹间抚摸,他亲了亲她背和肩膀,然后说,“你放松,我会让你爽的。”
她是信任他的,于是放松了下来。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他和她接吻,温柔地磨蹭着宫口,偶尔用力挤进去,再慢慢地摩擦弄套,渐渐地,他感觉到了她哪里有无数张嘴在咬他,他就知道,她有感觉了,她的感觉来得很迅猛,他加快了速度,在宫颈里抽插,她想要叫,唇却被他咬住,她全身的快感堆积,越来越敏感、尖锐,她无法承受,一边哭一边喘息,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潮喷了,却还在拼命地咬他,越咬越紧,越咬越用力,他腰椎一麻,用尽全力射了出来。
最后,他压住她腰,全身的重量仿佛连同灵魂的重量都交到了她身上来。
她贴在他怀里,汗津津的。
俩人拥抱了许久许久。
他就在地上,抱着她,俩人压在沙发上。他还在她身体里,可是这样的感觉也很好,就像血脉相连一样。她动了动,他意会,便缓缓地给她,延续彼此的高潮。她咿咿呀呀地哼叫了起来,他就算只是半硬也让她舒服得不得了。
十夜难得撒起娇来,“阿十,我想要抱抱。”
他退出,然后将她面对面地抱在了怀中,然后俩人只是不带欲望地亲吻。
俩人身上都黏黏腻腻的,但都很喜欢彼此的气息。衣服早在刚才最激烈时,都脱掉了。此刻,他和她赤裸相拥,那就是时间最美妙的滋味。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她轻笑,“你该去洗澡了。淋了一天雨,你冰冰凉凉的。”
他也是笑,“既然要洗,刚才何必给我擦干净头发。”
她听了也是笑。
“我给你洗吧,你的手不能进水的。注意一些。”她又说。
“好。”他乖乖地答,将一切交由她。
她给他放了满满一大鱼缸热水,他乖乖地坐在里面。当然手早用塑料袋封严实了。不过当看到他举着一个手,安静地坐在浴缸里的样子,十夜还是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他嘴角的弧度也极微地扬了点上去。
她拿毛巾给他擦洗脸庞。他的肤色白,轮廓深,由于太白,眼底的乌青显得更甚,她细细给他擦拭,温柔得很。她贴上去,唇吻了吻他眉骨,被他的卷翘眼睫弄得唇和鼻痒痒的,她就笑。
“阿十,你现在这个样子,安静又乖巧,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了就令人心软啊!”她嗤嗤笑。
明十将头搭在她光洁细滑的肩膀上,她一手抱着他腰,一手给他擦背。后来,她给他洗头。她按摩的力度适中,舒服得他像只大猫一样眯着眼睛,又是惹得她阵阵笑。
“阿十,你慢慢泡着,去去疲劳。水温很合适很舒服呢。我去给你拿衣服来。”说完,她站起跨出浴缸,水滴了满地。她取过衣架上的大浴袍将自己包裹好,胡乱揉了一下,就不再滴水了。
她看了他一眼,他将受伤的手挂在浴缸外,而身体仰躺着,闭着眼泡在浴缸里。
十夜往他卧室走。
她早前就检查过了,他的衣服主要放在卧室;书房也有几件,但都是挂在衣帽架上的,一眼可以望完。
倒是他卧室里的衣服很多,五扇到顶的衣柜,全是他的衣物。
慕骄阳没有告诉她,但小野不同。小野不认为她恋爱脑,小野说,“你去找找明十的衣橱,有没有少了这样一个扣子的和服,很好找,是现代简洁款式狩衣。十夜,我相信你。我们合作了也有叁四年了。我们一同在英国受训,你的实力、你的理智与理想在哪里我很清楚。”说完,小野给她看了在受害者胸腔里找到的证物钮扣。
刚才那么激烈的性爱,以及他本来就受了伤有发热的迹象,他泡在浴缸里应该不会那么快醒来。
十夜心里清楚。
但她指尖在那些衣服间流连时,却轻笑了一声。小野相信她吗?连她自己都不信她自己,找到证据又怎样,找不到又怎样?!即使找到了,她也可以当做没看到罢了。
“天真!”她冷笑了一句。
笑小野的天真。最了解她的,这世上除了和她是同一种人的明十,也就只有专门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的慕教授了,她的老师。
摸索了一遍,她大致已经知道了所放衣物的类型,她快速走到一处专门放和式衣物那一扇衣柜前,快速而高效地找寻。
但手指腹抚摸过一处花纹时,她将那件深棕色的衣服拉了出来。刚好袖口上刺绣有暗红色的凤鸟暗纹,与鸟眼睛不见了。那处就是一颗纽扣。
她拿起那件衣服的衫袖、腰腹和下摆等处仔细嗅,已经经过了洗涤,并且还曾用过消毒水消毒,即使曾经留有血迹,现在肯定没有了,冲洗干净了。洗得非常彻底,即使拿出最精密的鉴证器具,也照不到一点血迹。
她放下那件衣服。一回头,就看到明十浑身淌水赤裸地站在卧室门。
他看着她,那一眼看得很深。
她莫名地有点慌,心跳快了一拍。本能地往衣柜门上一靠,一个防御的姿势,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明十身手是很好。但她绝不弱,之前是她装弱而已。真要动手,还说不定谁会输呢!
明十忽然说,“我下午一直在等你,所以没做到晚饭。你也饿了吧。我让人送了外卖,刚才电话响了,是送外卖的到了。”
“哦。我去拿吧。你快穿衣服,别再感冒了。”她放松下来,攥紧的拳暗暗松开,几步跨了过去,去开门拿吃的。
当她要和他擦身而过时,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样。
她吃痛,正要去看他,他忽然又松开了手,然后将门边沙发摆手的一件大衣套她身上,“外面风大。”
“是你爱吃的麻辣火锅,中国城的老师傅做的。去吧。”他越过她,去拿衣服穿。
她吊起来的一颗心,再度放了下去。
由于明十白天里才退的烧,但晚上又淋了雨,不能吃辣。所以要的是一个鸳鸯锅。
客厅里,两人围着被厨师整锅端了过来的巨大鸳鸯火锅,她就哭笑不得。
明十说,“两个汤底都用了鸡汤吊味的,很鲜。你尝尝。我这个白汤锅还可以盛汤喝,你多吃点。之前一直吵着要吃麻辣火锅,其实我也会做,但现在你先吃这个吧。”
她直接拿勺子从他那里勺了一勺汤,正要喝,被他扼住手腕。她抬眉看他,隔着热气,他眉眼柔软了开来,他说,“烫,吹吹。”
她吹好久才喝,果然还是烫的。
他叹气:“像你刚才那样,舌头熟透可以下锅了。”
她听了,嘿嘿笑。
等喝了小半碗汤后,她开始夹辣锅里的肉。明十给她夹了鸡肉和排骨。她尝了尝,果然滋味独特,即使是在日本吃到的也是最正宗的中国菜。
“好辣好鲜!”她唔唔唔地,又夹了一大块刚唰熟的鱼肉和羊肉。她将肉吞咽,滑肉滑过喉头,是一种极致的愉悦。
果然,吃欲是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和本能需求。
“肉都好鲜啊!有什么秘诀吗?”她问。
明十答:“自然是有的。”
可是才说了一半他就不说了。
十夜挑了挑眉。
明十说,“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