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之夏】

作品:《百合之夏

    作者:瞳

    2024年2月22日

    字数:6,340字

    (一)

    在我们这群人中,背叛的代价就是死亡。

    早苗(sanae)和我对这一清二楚。

    尽管如此,我俩仍情不自禁。

    我们就是一见钟情。

    我记得那是一个炎炎夏日。

    我们的harley摩托车队正在湘南高速上飞驰。

    我坐在女王roberta后方,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小蛮腰。

    那是那年中最炎热的一天,我的水手服已全湿透了。

    roberta从来都是以极速飞驰的,我只好把胸部贴到她的背上。

    我知道她甫离学校就把乳罩剥下了。

    知道这个令我感到与她更亲密了,于是我在胸围下的乳蒂不经不觉中硬了起来。

    roberta昨晚已睡了我。

    这是她作为女王的权利在我当时的思想中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roberta美得令人心醉,而且她有一双遗传自她意大利父亲的榛子色眼睛,再加上了令她看来如此飘逸的长发,和她上床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是在一间日式小旅馆中献身的。

    在进入她寝室前,我依她的指令把身上的学校水手服换成了一件头的黑漆皮铁骑士装。

    因为小旅馆的空调坏了,在我把滑门拉开时,我已是香汗淋漓。

    roberta就坐在正中,身上只穿上了白色的夏日和服。

    即使在那距离,我也可以看到她和服下是真空的。

    「贵子(keiko),过来,」

    她指向接近她的榻榻米。

    我驯从的跪坐到离她不及一米处。

    她呼出的气直扑我的脸上,我感到有少许不自然了。

    在我未发一言之前,她已一手把我拉向她并把黑漆皮骑士服胸前的拉链扯下。

    我把颈部向后拗过去,闭上了双眸时发出了我的呻吟。

    我感到她用双手以及舌尖探索我的乳沟。

    「永不要背叛我,贵子。」

    在她把我的皮衣从的肩上滑下时她在我耳畔说。

    很快我就在她面前全裸了。

    她慢慢的舔干我身上的汗水,然后把我双腿拉开,上了我。

    「把你的手按在我的奶子上,感受它们。」

    她对我说。

    我的眼睛仍是闭上中,我以双手探向她的乳房。

    她的乳房是如此丰满和圆浑,在我掌心的乳蒂有如两颗干葡萄一样;我的手退了回来,像是害怕再抚弄一会就会损破它们。

    roberta笑了。

    「你喜欢它们吗?」

    我点头,眼睛仍是紧闭的。

    「好极了。现在就啜它们吧。」

    我感到她把我的头拉向她的乳房,再把它们逐一送向我的嘴。

    我用舌头把玩它们,过了一会,就开始吻啜。

    「贵子是好孩子,我喜欢。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

    她的话令我稍有不安。

    不错,roberta不但很美,她也聪明和充满魅力。

    但我感到刚才发生的只是我被她挑逗了情欲而非真的是我渴望得到的爱情。

    「让我替你开苞吧,贵子。」

    「不!」

    我的眼睛睁开了。

    「为什么?你想把它留给一个男生吗?你未来的丈夫?」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怒火。

    「不,我不想要男人。我一向都只喜欢女生。」

    我否认说。

    「好。那么,我们就马上完事吧。」

    我本想再抗拒一下,但她已开始和我做爱了。

    她把身上的和服剥下,把完美的身躯在我面前展示。

    我的口张得大大的。

    她身体真是件上帝的艺术品。

    这时,我的情欲已被挑起,于是我再也没有多思考下去了。

    她压在我身上,把我的双腿再拉开少许然后把她的数只指头插了进去。

    「唷……」,我感到血在流出把榻榻米都染红了,我第一个念头是:旅馆的主人发觉了会不肯罢休吧。

    她会大声咒骂?投诉?要我们赔钱?然后我就为自己的傻兮兮发笑:这房间应见证过不少处女的初夜吧。

    旅馆主人才不会理会这种蒜皮小事。

    我感到roberta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感到我们的奶子在互相磨擦;然后我们湿吻了。

    我感到全身像被燃点起来,好像是每一沉睡的细胞都突然苏醒了。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她命令道。

    「我爱你,roberta。」

    我机械式的回答。

    可能我真的以为我是爱她的,以为我已找到了一生中的最爱。

    现在,我当然知道那时是大错特错。

    (二)

    她骑的是一辆银红相间色的印第安纳型摩托,是个独行铁骑士,长长秀发在那黑色的护盔后随风飘扬,而她身上的黑胸罩就像随时会被劲风吹走。

    在腰部以下,她是穿上了一条超短的破旧牛仔布热裤,把她的修长腿部和很迷人的膝盖暴露了出来。

    她是和我们平行并驾的,一时间我无法看到她的脸。

    是robert首先向她挑衅的。

    就在这时,她把脸转过来。

    我看到她了。

    我登时呆了。

    这是一张纯美如天使的脸,眼睛有如秋水澄明。

    而它们正全神注视着我们。

    我感到脸上飞红,而更要命的是,我两腿之间也热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现在才出现?如果她早一点走进我的生命,我会不惜一切和她走向天涯海角。

    她是不是也和一样的蕾丝边也没关系,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就会心满意足。

    roberta肯定也感觉我的情绪变化了。

    我可以感到她发自内心的愤怒。

    而她正把这愤怒化成速度。

    她一脚踏在加速器上,harley发出了怒吼向前狂飊。

    我想我将永远失去那个骑在银红色印第安纳风火轮上的女骑手了。

    但我错了我听到背后一阵发动机的声音,跟着,她和我们又是并排前进了。

    我的心开始狂跳:她追上来了!不!她是为了我而追上来了!两人之间不宣而战。

    roberta把harley驱至极限。

    经改装过harley马力强大,可是就是抛不掉那银红色的印第安纳。

    我们沿着相模湾的九曲十三弯公路上亡命飞驰,轮胎不断发生尖锐的声音。

    我们的同伴这时已被抛得远远了,只有我们两辆车在作出不要命的挑战。

    「我们都会死的,roberta!求求你,慢下来。」

    我拚命呼喊。

    但roberta根本听不入耳。

    对她来说,胜出比生死来得重要。

    前面是一段收窄的路段了。

    我知道这意味什么。

    我们迟早会碰上一辆逆行的车子。

    如我们不让到一旁,就只能迎头相撞。

    而这来得比我想象还快。

    一轮巨型货车,就是那些从各地把商品运入东京的长途大卡车,突然出现在前方。

    已没有空间容我们避向右方了。

    一就是roberta让步,一就是那银红印第安纳车的骑手收油门让路,否则我和roberta就一定与货车迎头相撞而被卷入车底两命呜呼。

    roberta半步不让!可幸另外的车手让开了。

    roberta发出胜利的欢呼,把harley靠向右方直冲向高速公路的余程。

    我没有因她的胜利而狂喜。

    对roberta来说,赢出比死更重要:包括可能让我和她一起丧命。

    另外一个却在自已本身没有生命威胁下让路了。

    我知道是她不想我受到伤害。

    那天晚上,robert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和我狂野交欢。

    我在她熟睡后溜了出来。

    在旅馆之外,有一辆银红色参印第安纳摩托在等候着。

    (三)

    她叫早苗,二十岁,比我长一岁。

    而她是个蕾丝边。

    我们在附近的公园中做爱。

    我马上就能分辨出来了。

    早苗是和我做爱,roberta只是对我做爱。

    我告诉她以roberta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从我们群里其他人口中我知说roberta就曾使两名背叛她的少女死得不明不白。

    她们的座驾连同二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一高逾八十米的崖底。

    早苗听了摇摇头,笑了笑。

    她说她不害怕也绝不会放弃我。

    「我们可以逃到北海道去。」

    她说。

    「嗯,我可以打散工,而且我也有些许积蓄。」

    我对她说。

    我没有告诉早苗其实金钱绝不会是问题。

    我很有钱。

    父母因坠机身亡的保险赔偿再加上了为数不菲的遗产足以让我们不用工作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我没有告诉她是因为我不想金钱进入我们这段关系。

    我宁愿和她一同努力,即使是从事递送pizza的工作或在路旁小咖啡馆子当女侍应也可以。

    「我们会幸福的,相信我吧。」

    她说。

    我点点头。

    天一亮,我们就往北出走。

    (四)

    我们很开心的渡过了三个夏季。

    和早苗一起生活越久,我就越是确信已找到了人生里的真命天子。

    我们赚的钱勉强足够我们租下一间小公寓以及维持日常开支。

    我从没有从我户口提钱。

    幸福不一定要依靠拥有很多钱的。

    而我们都幸福。

    小苗告诉我她的生命史:她十一岁时就成了孤儿。

    由到了合法年龄起她就一直自力更生。

    她告诉我她一生中有三样东西对她是最宝贵的:她的自由,那银红印第安纳,另一样就是我。

    我们差不多隔天就做爱而乐此不疲。

    当我们都不用上班时,我们就去垂钓。

    我是不喜欢钓鱼的,因为觉得对上钩的鱼很残忍,可是我很喜欢看她钓鱼。

    间中,我们会到附近的小酒吧喝一杯又或在当地的士高狂舞达旦生活就幸福似在天堂里的。

    直至roberta追踪到我们。

    (五)

    即使在roberta从树后走出来前,我已知道我们逃不了。

    她带来了五个手下女孩子,全都是武装到牙齿的:迭球棒,单车炼,甚至有一柄黑帮用的那种武士刀。

    早苗去了便利店去给我买些东西解渴;于是我就一个人面对她们。

    我的新在狂跳。

    我怕极了,不是为我自已而是担新早苗。

    「原来你们就匿在这儿。」robert挂着一个很残酷的笑脸道。

    我曾认为她没若天仙。

    先在我知道当天是如何愚蠢了。

    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面具。

    在下面的脸是如此可憎!「你要对我们干什么?」

    那两名死在崖底的女生的事浮上我新头。

    「不用急。待你的女朋友回来便有分晓。」

    而手中拿着给我买的饮品的早苗正在步行回来了。

    她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跑!小苗,跑啊!」

    我高声叫。

    早苗抬起头,看到一切,呆了。

    「跑啊!」

    我再高声呼叫,roberta的小刀已搁在我脸上。

    「再叫一声,我就在你的脸上留下永远的疤痕!」

    她发嘶嘶声。

    「跑,早苗,跑!」

    同时,我感到刀刃割入我脸上的肌肤……我感到血和泪淌下;我哭不是因为我的脸被毁了,而是我见到早苗在跑,向我这方跑过来!「放开她!」

    早苗喝道。

    她没有武器,但手中的啤酒瓶正好派上用场。

    她往灯柱上一敲把碎裂了的一方指向roberta。

    「解决她!」roberta下令。

    一个手持迭球棒的女生首先发难。

    早苗轻易避开了一击,顺势把破瓶插入对方的小腿上。

    那女生一声惨叫倒下了。

    另外两人加入了战团。

    其中一人持武士刀,另一个则是超过一米长的单车炼。

    早苗被二人夹在中间。

    我的新像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那持武士刀的女生大叫一声挥刀就斩。

    早苗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她忘了后方那持单车炼的。

    被一记重击下,早苗发出了一声惨呼屈膝跪下。

    那用武士刀的以为是机会,就往前想补上致命的一刀。

    但早苗比她想象中快得多。

    她在地上一个快滚然后把染上血的破瓶口插入对方的小腿。

    那女的尖叫中把武士刀丢了。

    小苗正要把那刀捡起,却就在这一刻被另一条单车炼击中。

    在剧痛中她踉跄向前。

    第三名女子用迭球棒的末端桶了早苗一下。

    「不!停下来!叫她们停手!」

    我央求道。

    她们没有停手,而是把早苗打得浑身是血。

    她先在一步一步的向我爬过来,同时伸出她的手移向我。

    那持迭球棒的女生一记把早苗的手骨打碎了。

    我听到骨碎裂的声音。

    她永远也不可以再骑那银红色印第安纳了我的新碎了。

    「我恨你!」

    我向roberta吐了口沫。

    「才不管呢!你早已不是我疼爱的小东西了!何况,你们两人也活不了。」

    我听了这话僵硬起来。

    然后,我反而平静了。

    我绝对愿意和早苗一起死「好吧,杀了我们吧!」

    我说。

    roberta冷冷的望向我。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残忍的笑。

    「杀了那婊子!」

    她说。

    她们割断早苗的咽喉时我狠咬下唇去压止我的绝望。

    她死前仍是深情的望向我。

    「先在把我也杀掉吧!」

    我冷冷的说。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我要你一生在痛苦中和挂着一张丑脸活下去!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说完,她就在我脸上补上一刀让那刀疤成了个「x」

    型。

    「我会报仇的。」

    我发誓。

    她狂笑,招了她的一名手下过来。

    我的后脑被重击一记,之后我就昏死了过去。

    (六)

    roberta应该当就时就杀了我的。

    她忘了两件事: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为了复仇可以走向很极端。

    她杀了我所爱的人,我不会让她走得掉。

    第二,她忘了我有钱,很有钱。

    钱不能给我买到幸福;钱不能还给我早苗。

    但钱可以买到权力和枪。

    我花了两年才找到roberta和那些帮凶。

    我找到她。

    又或者说,我们找到她。

    六名山口组的人和我在一起。

    我付了大笔金钱,而日本黑帮向来都是绝对讲信用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的五名手下连发生什么事也未及知道就被乱枪打死,当然,枪管上都安上了灭声器。

    她们大约在前夜是性狂欢了一整夜吧:所有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堆在一块。

    我把roberta留到最后。

    我已下了指示不要伤她一根汗毛因为我要亲手把她杀死替早苗报仇。

    她被押到的面前时全身打震。

    我本来打算要挖出她的双眼,割断她的舌头,把她头上所有的头发一根一根拔出来才割断她的脖子的。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

    大约:不能以暴易暴吧。

    我枪杀了她:一双乳房各中一枪,再一枪打在她前额上。

    她在房里间壁处滑下。

    大字型的仰卧在榻榻米上。

    我给那吓得脸无人色的旅馆主人作出了充份的补偿。

    那笔钱足够让那老太太不用再操故业也可以安享晚年。

    山口组的人用benz把我送回东京。

    旅馆的事他们会处理妥当,就像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也不想知。

    我回到了北海道,把我和早苗一起快乐生活了三年的小房子买了下来。

    我也把用来杀死roberta的手枪带了回来。

    原本,我是想在早苗的相片前吞枪自尽的。

    但看到她在相片中的笑容时,我改变了主意。

    可能,如果我可拥有和她一起时发生的事的记忆,我也可以与痛苦一起渡过余生。

    如果真的太难,我可随时取出在抽屉中的手枪向自己太阳穴轰一枪一了百了。

    我无需工作。

    在银行中的存款足以令我下半世无忧我只是平淡的生活如此过了一年,我开始写作。

    意外的是:我的书卖得出奇地好。

    那些版权费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于是我就把它们都捐到慈善机关了,我今天早上已写了近三小时了,于是就稍停下来让在键盘上的指头稍为休息一下,我望出窗外,看着那辆停泊在那儿的银红色印第安纳。

    它不会再在公路上奔驰了,可是我仍经常雇人把它抹油保养得好好的。

    这早上和暖得很。

    我看到一只小知更鸟在窗框外向我侧着头像正在望向我。

    这使我不期然想起早苗而促使我的泪水滑下。

    「你为什么在哭啊?」

    知更鸟似在问。

    我把泪水强吞回去。

    「我的爱人,我在想你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