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瞳

    2024年2月22日

    字数：3,679字

    （一）

    当看到不远处波光潋滟的涟水时，完颜弘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只要抵达涟水之畔发出讯号，父亲就一定派人接应，而一旦过了河，就是金国的山东西路，他也就十分安全了。

    父亲交予他的任务已完成，宋国在楚州兵力分布的地图已在他的随身鹿皮囊内。

    这几天来，他一直要和追杀他的宋人拚命才杀出重围。

    完颜弘武功不弱，可是宋国高手也不少。

    就像昨日的那两名年轻女子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最后他用手中铁枪把两人死死的串到一起钉在一棵枯树树干上。

    这两名女子看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不但长得清秀。

    面貌也几乎相同，估计是一对双生姐妹。

    完颜弘才二十七岁，仍是血气方刚，而以他一向行事方式，是不会放过征服任何败于他手下的女对手的。

    即使对方已气绝，只要容颜身体仍好，他也会一尝芳泽才会罢休。

    可是当时离金宋国界仍有一段距离，他又有重任在身，实在不敢久留，只好幸幸然丢下这对可口的战利品绝尘而去。

    到现在，他回想起来，仍有些不甘。

    『太可惜了，如此佳人，而且是孖生姊妹……』就在此时，一名骑着褐色间有杂毛大马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女子看来大约二八年华，身穿银鳞软甲，外罩一袭白色胸铠，褐色马裤，腰间系上了一柄银鞘长剑，长长秀发梳扎到脑后。

    英气迫人，手中持的是八尺长的斧戟，而且五官长得十分标志，身段更是玲珑有致，令人馋涎欲滴。

    只是，她眉宇间却凝聚着一股杀气！来者不善！完颜弘肯定她也是要来取他性命的人之一。

    『来得正好！就用你身子给本大爷泄了一身火！』完颜弘暗道。

    于是，策马向前，大喝道：『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姓名受死？』那女子蛾眉一蹙，高声喊道：『你这金狗！我夏无双今天就要宰了你，替舒兰和舒杏两位姐姐报仇！』完颜弘冷笑一声，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可以胜得我完颜弘手中蛇形枪了。即管放马过来吧。昨天没有要了你两位姐姐，今日本大爷正好想找些乐子补偿！』『卑鄙！』那夏无双一声怒叱，实时提戟飞马冲向完颜弘。

    完颜弘也不示弱，大喝一声，提蛇形枪来战这女子。

    原本，完颜宏估道这不过是名黄毛丫头。

    易于对付。

    哪知戟枪相交，对方攻守有法，戟网竟毫无破绽，才知对方确有两下子。

    就不敢再轻敌。

    两人见招拆招，转眼已五十余合，就在这时，夏无双突然把斧枪向后一抽，那斧戟竟把完颜弘的蛇形枪拖前再猛刺，完颜弘大惊，急闪之下仅仅避过被斧刃削去半边头颅，即使如此，左颊上也猛然一痛，知道是被划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完颜宏本来就自命是美男子，在金国更是得不少佳人垂青，当下破了相，心中自是大怒。

    原本只想击败对方再要了她，现在起了杀心。

    于是展开了家传的七十二道连环枪法。

    一般来说，这套枪法非在紧急万分时他是不会使出的，因为会耗不少气力，一旦未能创敌，就会陷入危境。

    但他忖道对方只是一女娃，气力当不如男子，因此少了这层顾忌，而以她这年纪，实战经验应该不足，难以破解这套必杀技。

    果然，十招方过，夏无双已只能左支右拙，再过十招，完颜弘大喝一声：『着！』只听得夏无双『哇！』的一声，整个人已被蛇枪贯穿挑离马鞍，胸前及背后同时溅出血花点点。

    完颜弘知道这一击威力，这女娃已绝无生理。

    于是顺势把蛇枪一竖，活生生的要把夏无双垂直挑刺起来。

    夏无双竟仍仍未气绝，一双杏眼带着狠狠盯着杀她的男子，眼中是万分的不甘。

    完颜弘却没有半回怜惜之心，蛇枪各上一抽，把夏无双高高举起。

    可怜这美少女就这样玉殒香消，死在这金国男子之手，而且死不瞑目。

    （二）

    完颜弘既把对方击杀，总算泄了对方把他容颜损毁之恨，就把蛇枪一收，再补加一脚，把夏无双尸体踢飞。

    那尸身落地后几个骨碌之下最后停了下来，大字形的躺于地上，双乳朝天，已失去神釆的双眸望向灰蓝的天空。

    完颜弘下了马走近，心想：『这次南来，杀了不少宋人，却因携带不便没取下半个首级。现在离金国不远，应无大碍，好歹也拿这女子人头回去作给父亲的伴手礼。』及走近，却见这女子虽已身死，却仍是如此娇美，胸甲近脐部份被刺穿，染红了好一大片，但花容无损，丰满的胸脯也散发着无可抗拒的魅力。

    完颜弘见四野无人，把心一横，就开始剥下夏无双的衣甲。

    首先是把那白色胸甲卸下，接着银鳞战衣，马靴马裤，逐一丢到一旁。

    这时，夏无双尸体上身只余一件鹅黄色丝质肚兜，上面绣上了杏花图案，酥胸半掩，肚兜下双梅呼之欲出。

    完颜弘大喜，顾不了夏无双精巧圆脐被刺穿留下的烂肉和鲜血，连忙把肚兜与亵裤一一扒走，把修长双腿掰开，再把自己身上衣物碍着的解除，就把女子双足搁在自己肩上，将阳具插向芳草凄凄之地。

    一抽一送中，只见胯下女子双峰随着抖晃，活似是与他正作鱼水之欢般。

    完颜弘看了更加兴奋，抽送就更卖力了。

    最后一泄如注，更把余液喷向夏无双的裸胸和花颜上。

    宣泄既毕，完颜弘就整理好裤子。

    对裸躺在地上佳人一笑，随着用腰刀把螓首割下，依金国人习俗挂于马颈左方。

    再检视了夏无双之遗物，衣甲就不取了，只捡走了那杏色肚兜，嗅了嗅，觉得犹有余香，好不兴奋。

    正要上马，却见夏无双那柄剑似也不错，就把它从鞘中拔出，果然寒光四射，是柄好剑，就把它插在腰间，扬长而去，遗下一具美丽的无头女尸。

    （三）

    果然，在他发出讯号后，父亲接应的人就很快出现。

    一筏渡河，无惊无险的到了淮阴。

    回到了王府，父亲早已等待。

    完颜弘把宋军地图夜予父亲。

    完颜拔大喜。

    『干得好！』作为父亲的夸赞道。

    『父帅，孩儿回程时斩了一名宋国女将的首级。』他不肯定那女子是否宋军中人，但她既然持戟跨马，说她是「宋国女将」

    来邀功也无不可。

    『哦，是吗？就在那锦盒内？』完颜拔指向儿子后方的侍从捧着的锦盒。

    『是，说起来，这女子长得很美。如不是迫不得已，孩儿也不会痛下杀手呢。』完颜拔一笑，道：『你果然有当年乃父之风。拿上来让我一看。』『是，父亲。』完颜弘把锦盒递了上来，把盒子打开。

    破无双的首级仍栩栩如生，而且多了几分哀艳。

    『父亲，她是否……』这时，完颜弘发觉父亲的脸变得可怕的苍白。

    接着，完颜拔把女子首级提起，不是欣赏花颜，却是把它转了过去细看。

    『哇！哇！』完颜弘发觉父亲的双眼睁得极大，望向的是夏无双后颈上状似双梅的胎记。

    『是无双！无双，我可怜的女儿啊！』完颜拔大恸地捧着首级。

    『什么？』『她是你的妹妹啊！』『怎会？』完颜拔身子软倒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人头，另一手却是温柔的翰抚着夏无双的脸。

    『那是多前的事。』良久，完颜拔才老泪纵横中说：『那次，我和你一样，受父命秘密潜入宋境。而且在一场战斗中受了伤，后来被一名叫芳华的女子救了。她不知道我是金国的人，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我杀的。我称是被仇家追杀，她就把我藏在她家中。后来，我和她发生了感情，和她好了，七个月之后，她诞下了一个早产的女婴，对外说是她丈夫的遗腹女。因为这女婴颈后有一颗活像双生梅花的很独特胎记，天下无双，所以我们就把她的名字改成「无双」。

    你……你腰间那柄剑……给我看看……』完颜弘把剑取下递给了父亲。

    剑出鞘，寒光四溢。

    『是「飞虹」。

    』一手仍紧捧着女儿首级的老人呜咽道：『剑鞘改了，可是剑把上是我亲自刻的字。』完颜弘看到了用小刀刻出的那两个字时，浑身是冷汗：「芳」

    「拔」『我竟然杀了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还把她……』他脑海中已一片混乱。

    虽是金国人，他早已汉化，什么叫「乱伦」，什么叫「禽兽之行」，他还是明白的。

    『本来，我打算把她们母女接回来的。』完颜拔继续道：『可是一来金宋两国战争不断，二来你娘亲可能不会答应。事情一拖，加上战乱频烦，就失了她们的消息。想不到啊……我和你死去的娘亲是主上指婚的，但你父亲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就是无双的母亲，啊，天网恢恢，作孽啊！报应啊！』老人紧紧抱着女儿的首级，泣不成声。

    （四）

    在完颜弘回到王府后的第三天，老王爷完颜在他房中去世了，在三天中看来他几乎老了二十年，手中紧握着的是那柄仍在剑鞘中的「飞虹」剑。

    完颜弘袭了父亲的王爵，可是从此不再近女色。

    三年之后，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