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病态装乖

    没有得到之前,就只是期待和想念,可一旦越过雷池,想要的东西就会增多。

    但他不敢,至少现在不敢。

    “够吃吗?”

    问云里问了一句,又想起来什么,去冰箱里拿了咸菜放桌上,洗了个手把茶叶蛋剥了放学遂碗里。

    还是大三的学生,应该吃的不少,可惜家里面条不太多了,剩下的还得明早当早餐。

    “够,已经够了,谢谢学长。”

    学遂小声地说,看着学长还给他剥茶叶蛋,手指顿了顿。

    “嗯,那就吃吧。”

    问云里没再逗弄这个外表乖巧、实际是个小狼崽的大男孩,等到吃完学遂率先把问云里的碗拿了过去。

    “学长,我来洗碗,你先回房间去吧。”

    学遂端起碗就去了厨房,不给问云里说话的机会。

    感觉乖巧归乖巧,但又没那么乖巧,至少性子很倔。

    问云里一开始就发现了这点,在会场的时候,就持续性问同样的问题,还要改成他喜欢的模样。

    要说他失了自我,这些话确实是失去了自我,为他人做出的改变是不值得的。

    可要说他没有失去自我,却也没什么错处,毕竟只是语言上的回应。

    他扫了一眼,只是回了两句:“空调遥控器在桌上,你热了就开。在桌下面的抽屉里,有吹风机,记得吹个头发。”

    租的房子是两居室,主要是之前康巡偶尔会来住。

    现在康巡出国了,空出了客房,他又不爱和陌生人住,也并没有换一居室的打算,万一哪天飞仰和清陵过来,也能住着,干脆就没换。

    这房子,是他读大四时在检察院实习租的房子,当时康巡和室友关系差,课不多的时候就在这边住。

    一住就是四年,住习惯了,他也不想换,房东跟他关系不错,房租基本也没怎么涨过,何况他不缺钱。

    “好。”

    学遂应了一声,上手开始刷碗。

    他来以后有观察过,整个房子是两室一厅的精装房,房租价格不会很低,进房以后就是客厅,侧边是厨房。

    另外,客房和主卧都有单人卫生间和浴室,可能是当初为了出租合租装修的。

    整体是原木色的木质地板,墙面是偏灰的暖色系,整体特别干净,能看出来学长是个略有洁癖的人。

    他把锅碗刷完摆放整齐,才回了房间。

    问云里躺在床上,想到睡在隔壁的学遂,依旧有些不可思议。

    良久,耳边传来了手机铃声,他连忙拿起来。

    是微信视频电话,他点击绿色的接听。

    “外婆。”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打着招呼。

    屏幕上出现一张朴实到眼角有褶皱的脸,她长得很普通,皮肤黝黑,看起来有六十出头,脸上都是笑和慈爱。

    “里里,听说你研究生毕业了,恭喜啊。我们里里就是聪明,学习好。”

    那头传来的声音是带着点口音的普通话,背景是白墙,看着还算干净。

    “嗯,外婆,等我有时间回去看您。”

    问云里笑眯眯的,眼底都是温柔。

    电话那头是他的外婆风勤,但又不是他的亲外婆,因为他的妈妈不是外婆亲生的。

    但是外婆对妈妈很好,所以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

    他小时候也经常跟着妈妈去乡下看外婆,就跟外婆走的很近。

    后来妈妈去世,他就跟外婆走的更近了,这些年一直没断联系。

    妈妈之前给外婆在市里买了房子,可惜外婆就喜欢在乡下待着,谁也劝不动,干脆就不劝了。

    他不忙的时候,会去乡下找外婆,跟外婆谈谈心。

    外婆一个人住,他不放心,就给外婆的邻居塞钱帮忙照看,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他每年最必要的就是带外婆去医院体检,一开始外婆不愿花这个钱,还是他硬说,外婆拗不过他,才被他带过来的。

    这些年,外婆身体硬朗,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寄点乡下的绿色蔬菜和水果。

    “行,你是不是在忙,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记得跟外婆说。”

    风勤也了解过里里的工作,知道他忙,也尽量不打扰。

    “行,知道了。”

    问云里失笑,“外婆,再晚点您该睡觉了,早睡早起精神百倍。”

    外婆就是闲不住,他光是看着那框子,就知道外婆又在给他准备水果。

    第9章 恋人未满,暧昧过剩

    是吃桃的季节,外婆有片小桃林,每年都会给他寄上很多。

    早年外婆在小镇上有工,退休后有工资,不靠这小桃林赚钱,以前打理桃林的是外公。

    后来外公过世,就把这桃林先承包给村里的其他人了,一直到七八年前外婆退休,才把桃林给接回来。

    当然,说是接回来也没完全接回来,那么大一片桃林她自己是干不完,就合伙接着承包。

    外婆只收其中一点儿,到季的时候,除了网上销售卖掉的以外,摘下的香甜可口的桃子都寄给了他。

    几乎是年年没少,他怎么说都没用,干脆就任由外婆整了。

    偶尔,他也会在网上购买,给同学们推销一下外婆和别人一起开的水果网店。

    他知道外婆自立了一辈子,不愿收他和妈妈的钱,尤其是妈妈去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