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作品:《病态装乖

    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感觉其实还行。

    周边有那种荧光的灯,不算多亮,但是走夜路的时候,感觉很明显。

    他顺着小路往里面走。

    第九附属实验中学,不其实不小。

    教学楼整个门口都是锁上的,连带着窗户也全部都是紧闭的,根本就进不去。

    围绕着一圈找不到人,他就意识到可能是在后面的操场。

    操场的两面是对着外面的墙的,墙外有灯光,偶尔能投射到操场上。

    他站在操场的入口,偶尔有一束灯打过来,他看到了站在操场看台上的人。

    那人距离他很远,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阿遂,尤其是几乎是背对着他的姿势。

    只是,他本能地认为,还有强烈的预感,那就是阿遂。

    问云里深吸了一口气,往里面走去。

    他脚步放的很轻,像是怕吓到里面的人。

    他进去后,就先上了看台,往那个人的位置走去。

    走的近了一点,他一下子就确定了,那个人就是阿遂。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阿遂猛然从看台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跳下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根本没给问云里反应的时间,等到问云里反应过来以后,他已经快到下面了。

    “阿遂!”

    问云里叫了一声,他知道阿遂知道是他,才会跑。

    刚刚阿遂转头似乎是看见了他。

    阿遂并没有回应,只是站在下面,顺着操场跑了起来。

    问云里走到刚才阿遂的位置,就看到了地上放着一台手机。

    那正是阿遂的手机。

    第98章 宝贝,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

    他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阿遂疯狂地在操场上跑着,不知道是不是在逃避他。

    又或者,他现在情绪正处于崩溃中。

    问云里把手机捡起来,握在手中,凝视着疯狂跑步的学遂,心尖像是被利刃在一刀一刀地割着。

    疼,那种从心脏深处传来的疼,让他眼睛都开始酸涩起来。

    他从看台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下来,和阿遂反方向跑。

    在和阿遂交错的时候,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阿遂眼底的晶莹,以及额头上的汗珠。

    学遂知道学长来了,也看到了学长的身影,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学长。

    他的情绪还处于半崩溃中,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有些事情他想告诉学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难受极了,怕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他看到学长从看台上下来,手上拿着他的手机,和他反方向跑。

    看着学长和他面对面,然后又换了个方向,跟在他的身后。

    学长没有再叫他,就只是跟着他跑。

    问云里发现了学遂情绪不对,就没有再说话,跟在他的身后跑。

    两人一前一后地跑着,偶尔有光线从外面投射进来,问云里能看到已经全身汗湿的学遂的背影。

    他的眸底盛满了心疼和温柔,也不说话,学遂跑多久,他就跟着,跑多久。

    学遂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他只是想发泄情绪,偶尔眼泪和汗水会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直到他跑到心脏快要从胸口内跳出来,整个耳朵全身都能感受到那心跳声,他才将脚步渐渐变慢。

    问云里是第一次知道小兔子这么能跑,他跟着跑了很长时间,跑得耳朵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几乎快跟不上阿遂的体力。

    他也不知道跟着跑了多少圈,跑到最后发现阿遂的脚步变慢了,才跟着放慢脚步。

    又慢跑了一圈,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才渐渐变慢。

    学遂跑进了操场里面。

    而问云里也跟着跑进了操场里面。

    学遂直接躺在了操场的正中间,他侧过头看向入口的位置,问云里躺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不愿看向他,心口微疼。

    他也不强求,只是手爬过去攥住了阿遂的手。

    学遂身体一震,眼眶红着,情绪像是爆发了一样,猛然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在了问云里的身上。

    在问云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像是一只已经成年的狼,在猎捕自己的猎物一样。

    唇齿交缠间,更多的是滚烫的呼吸和无尽的掠夺感。

    当学遂发现学长默默地陪着他跑时,他就想做这件事情,想摁着学长狠狠地亲。

    学长怎么能这么温柔,怎么能这么好。

    好像能读懂他所有的情绪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获得学长的青眼。

    但他知道,他爱学长,很爱很爱。

    时间仿佛错位了一般,饱含着欲念的呼吸交缠着,各自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们的耳膜。

    两人都迷了眼,眩晕中更多是男性间对彼此的爱意喷洒。

    问云里的唇瓣生疼,却舍不得推开,更没有生气,只有心疼。

    他的手掌顺着学遂潮湿的头发移动到他的脖颈,随后往下停靠在他的后背上。

    一边接吻,他一边轻抚着学遂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慰哄着他。

    学遂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学长的身上印刻上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