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作品:《病态装乖

    不然他也可以让阿遂在国内读研。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什么都为他考虑清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恋爱脑呢?”

    湛飞仰发出了和卞清陵一样的吐槽,只是他在明面上,而卞清陵在暗地里。

    “这不是什么恋爱脑,只是你们不知道,只有巡子知道,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问云里丝毫不避讳告诉他们,他喜欢阿遂很多年了。

    湛飞仰懵了:“啊?”

    很多年?

    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云里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的。

    “哈?你还有喜欢的人,还很多年了?”

    卞清陵更懵逼,如果真的喜欢很多年的话,那在大学里的时候,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来过。

    云里和学遂确实没怎么同框过,但是在论坛上却同框过好多次了,要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没一点儿表示。

    “嗯,他和婉婉是同学,是婉婉的学弟。”

    问云里低笑,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告诉他们也无妨,何况婉婉还活着。

    “啊?等一下,要这么说的话,你喜欢他的时候,他还没长大?”

    湛飞仰眼角一抽,他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云里有情况呢?

    难不成是云里隐藏的太好了?

    “嗯,所以我说很多年了。”

    问云里抿了下唇瓣。

    “我想想,我捋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卞清陵狐疑地多扫了他一眼,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是他没反应过来的。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

    问云里让他给问懵了,哪里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等我想想,绝对有。”

    卞清陵啧了一声,他总觉得他好像忽略掉了什么细节。

    “那你慢慢想,我吃完先撤了。”

    问云里站起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湛飞仰和卞清陵两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的背影。

    卞清陵撇嘴:“绝对有问题。”

    湛飞仰点头:“你说的对。”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晃就到十二月底。

    问云里和学遂各忙各的,除了偶尔住在一起以外,基本上没太大的交集。

    因为和爸爸的误会解释清楚了,所以问云里除了给外婆打电话外,还会给爸爸打电话。

    再后来问云里直接建立了一个群,问南湾、问云里、学遂和风勤,总共四个人都在。

    每几天都会视频聊天一下,感情极好。

    学遂有些社恐,一开始不太好意思视频,都是跟学长一起开一个摄像头。

    到后来才习惯,加上外婆对他很好,他才渐渐适应。

    问南湾一开始对学遂有些微词,到后来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觉得两人很般配。

    而桑绪鸣和宋浅毫却步入了冷战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好像有什么dna鉴定之类的事情。

    不再被管着,宋浅毫也乐得清净,基本上就窝在学校里不出来。

    也很少再回桑绪鸣住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特别讨厌的束缚感,现在却总觉得怅然若失,好像少了点什么。

    上课前,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手机,下课时也是。

    有时候画画也会突然走神。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宋浅毫在画室画画,晚上了就他一个人。

    他的技术很好,所以画室的钥匙给了他,对于艺术系的学生,学校管得不是很严,有些人就是晚上才有灵感。

    已经十二月底,天气变得很冷,五点多天色就暗了。

    他拿着铅笔,在纸上随便画了几笔,却莫名地感觉到烦躁,立刻把手上的纸揉成了一团扔了。

    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画第二张,可能是不够专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的轮廓已经跃然纸上。

    即便只是寥寥数笔,却还是画出了一个人的侧脸。

    那个人就是——

    他怔然地看着纸上的人,闭了闭眼。

    却没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男人赫然是——桑绪鸣。

    冷战久了,桑绪鸣很难受,宋浅毫已经两周没回过家了,他实在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脚步放得很轻地走进去,就骤然看到了纸上的人,那是……他。

    他一怔。

    这么长时间,宋浅毫鲜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喜欢的情绪,这让他觉得是不是他真的逼迫的宋浅毫。

    还有宋浅毫隐瞒他的事情,他也无法接受。

    他真的很少在宋浅毫的身上找到被回馈的爱意。

    可在这一秒,他找到了。

    他以为的不在意,可能真的就只是宋浅毫过于内敛不善于表达。

    “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浅毫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是谁,就没有回头。

    他没有着急遮掩画纸,在他看来也没那个必要。

    “刚来。”

    桑绪鸣淡淡地开口,眸底闪烁着复杂,“我来接你回家。”

    “不想回。”

    宋浅毫拽起那张纸,收了起来,“我回宿舍。”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要锁门,出去吧。”

    桑绪鸣心尖像是被锥子狠狠地扎一样,疼得难受。

    他手指握紧成拳,到底是一句话没说,只是走出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