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娇娇嫁纨绔[穿书] 第13节

作品:《七零之娇娇嫁纨绔[穿书]

    温明曦脑筋转了又转,觉得跟这种人,不能走寻常路,不然也不会接连被她拒绝两次,他还能自以为原主喜欢她,再一副“我是男人我可以包容你”的模样腆着脸来找她。

    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温明曦又抬手制止了宋溪的输出,自己也不想跟他废话,“宋溪同志,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今天我就搁这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也别再来找我了。”

    窗户里的韩羡骁眼眸抬起,就这?这种自作多情的龟孙,就应该一把扫帚扫他个清醒,或者找一群人揍他个满地找牙,压根甭搭理他,越搭理越来劲。

    不过视线打量了不远处的温明曦,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那穿了棉大袄也一点不壮实的身材。

    说不得这路子,这姑娘行不通……

    这当然不是温明曦的全部措辞,她只是先抑后扬,果然见宋溪眼中仍有那股让人厌恶的一切在我掌控中的得意神色。

    又吸了口气,这次语调稍抬,嗓门比刚才大了不少,“我话都说完了,看在你是知青,来北大荒下乡也不容易的份上,言尽于此!你要是再来纠缠我,小心我把事情捅出去!再告你个流氓罪!”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杀头”的大罪,宋溪一听,眸底果然汹涌起来,眯起眼睛,但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而两人身后的农场家属院,书房的门被推开了,“羡骁,你爸待会要来,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当妈求……”

    “妈!”正看到高潮处的韩羡骁,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立刻把报纸压在窗户上。

    从窗边弹开,低声喊了许爱卿一声。

    快步走到门边,一脸的好商好量,“妈!你怎么跟无脚鬼一样,差点被你吓没了魂儿。”

    “你小子干嘛呢,大白天的,就能把你吓死?”许爱卿说着往里探了探脑袋。

    韩羡骁笑眯眯的,拉开门大大方方仍由她看,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几分,“我正研读中央报纸和文件呢,你这一吓,直接把我的思路吓没了,回头还怎么写报告?”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这还怨她了?许爱卿带着三分祈求问,“你今晚就留在妈这吃饭吧,你爸他……”

    韩羡骁微微抬手,示意她不用说了,“好说好说,我留,我留下来吃饭行了吧。现在您可以回去了,我好再回去琢磨琢磨,这正上头呢,回头还得写报告。”

    一听他愿意留下来吃晚饭,许爱卿笑得合不拢嘴,当然什么都好,也没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举动。

    但直到门关上,门后传来“咔嚓”一声的关门声,才不由纳闷,她这儿子怎么变得这么快?

    软磨硬泡了半天,都没点头答应留下来吃晚饭,怎么一钻书房就想通了?

    许爱卿笑着摇摇头,搓着手往厨房走,看来多读点报纸文件是有用的。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可爱的许妈妈。

    第十五章

    韩羡骁锁上门回到窗边,却只看见温明曦的尾巴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留下宋溪一个人站在原地,攥紧拳头,也朝着那边看去。

    宋溪收回盯着温明曦背影的视线,那眼神仿佛要把那个背影看出洞来。

    流氓罪?

    宋溪眼中有些阴执鸷,浑身散发着寒气,心中却有烈火在滚动。

    视线从阴凉转为凶狠,等结了婚,再让她知道什么叫流氓!

    这条路虽然是小道,但也有人走过。

    拐角处有人影走过来,宋溪立刻卸下脸上的阴鸷和狠毒,视线在墙上转了一圈,这才笑着往外走去……

    他侧着身,半背着家属院后墙,脸上的变化韩羡骁自然是看不到的。

    韩羡骁慢悠悠将报纸叠起来,大马金刀重新坐回椅子上。

    摇头,不配,真不配。

    这男的不是好东西。

    那水灵灵的姑娘,那么娇气,动不动脸就像仓鼠一样鼓起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像蓄着两滩水。

    那种糙老爷哪受得了。

    再说刚刚那位男同志,一看就不是能忍得下这种脾气的,到时候结亲结成仇,啧啧。

    不是还说这姑娘名声一般吗,看来是远远看的多,敢把她娶回家的少,这谁消受得起啊,娶回家就跟个祖宗似的。

    韩羡骁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这哪里轮得到他管?

    报纸不知不觉在他手上成了纸飞机,韩羡骁手一抬,往前一送,纸飞机就飞到屋顶,又垂直降落……

    他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了?

    简直跟村里专给人牵线的红娘一样,韩羡骁长臂一捞,端起书桌上的茶缸,一口闷。

    茶水已经凉得七七八八,但凉茶败火,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缸子水,竟没有半点洒出来。

    而后,韩羡骁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正了正衣服,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许爱卿虽然结了婚,住的宿舍是家属院,但韩望江不在农场,韩羡骁回来农场,也不在这边住,平时就相当独居。

    农场给她分的家属房有两间房,许爱卿便将其中一间改成书房,放着她从北京带来的各种医学书籍。

    韩羡骁偶有来家属院看她,多半是待在这间书房里。

    屋外许爱卿喊开饭,韩羡骁这才走出去。

    韩望江这时也进了门,脱去身上的大棉袄,掸走寒气,回头看到韩羡骁还在,眼里流露出些许惊讶。

    这小子就不待见他,刚刚他去探望老战友方场长,他这儿子就不知何时溜到了这边。

    原以为他回来,他又该溜走的,没想到居然还在。

    他们父子俩,一家三口,也多久没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因着这点,吃晚饭时,韩望江和许爱卿明显兴致都有些高。

    韩羡骁倒是没什么异常,该吃饭吃饭,该夹菜夹菜,也没有因着父子心中的疙瘩就不搭理韩望江。

    而是有话说话,但到底还是有些微妙的距离感,不过一顿饭下来,许爱卿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这父子的关系,就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

    韩望江戎马半生,心中除了家,当然更多的是国,此行来农场,除了探望爱妻,和家人相聚,也不是只来看看的。

    他喝了口小酒,淡淡开口,“爱卿,你来农场也快十年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他此行,是想把许爱卿一并领回去。

    第十六章

    16 七零之娇娇嫁纨绔/花蒙蒙

    韩羡骁点头,他同意,要他说,早该回去了,继续夹了块肉片,低头吃饭。

    许爱卿横了韩望江一眼,又瞪向儿子,戳戳碗里的饭:“你们父子什么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了?我这不是,这不是放心不下羡骁吗?我走得了吗我?”

    刚把肉片送到嘴里的韩羡骁听了这话,眼皮突突一跳。

    “妈,您儿子能跑能跳,四肢健全,还是个在业军人,怎么说手下也管着几号人,虽然不多,但也说明我不拖后腿能管人。您尽管放心,该干嘛干嘛,想去哪儿去哪儿。这话说得以为我这年纪还要您把尿呢。”

    许爱卿扯扯嘴角,又压下去,冷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到韩羡骁心里去了,下意识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听许爱卿说:“你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操的什么心吗?”

    韩羡骁曲起食指,刮刮眉毛,轻声道:“当然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诶,你这个兔崽子!”许爱卿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早点娶个媳妇儿给妈看,我还用得着操心吗?你看看雷子,跟你一样大,娃都会喊奶奶了,会走会蹦,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啊,我一看就想捏一捏……”

    韩羡骁埋头大口地扒着饭,一边听许爱卿絮絮叨叨,“你这品相,要是也给我生个孙子孙女,那也一定是年画娃娃一样惹人爱……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我每次抱你去卫生站打针,人家那些小护士啊,就爱抢着抱你玩……你小时候多可爱,见人就笑,人见人爱,大家都爱给你塞糖果,哪像现在,人嫌狗厌的……”

    韩羡骁一点也不想听自己小时候是如何被人调戏的事情,轻咳一声,“我早跟您说了,不到三十我不结婚,这还有五年呢,我看您有得等,别回头等得头发都白了,爸会心疼的。要想抱孙子,回去抱去,我又不是韩家独苗。”

    韩羡骁吃饭很快,几根菜几块肉,三两下就扒拉完了。

    放下筷子,往后一靠,看向韩望江,又看向旁边的许爱卿,一脸无能为力,“您到863农场驻守也有四五年了,难道还要爸再独守空房五年,再好的革命感情也经不住这么磨,夫妻分离这么久,我真怕将来您的孙子找爷爷奶奶,都得奔不同地儿,别最后有两个爷爷两个奶奶……我怕我儿认不清啊。”

    “就不能盼点好的!”许爱卿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作势要去打他。

    韩羡骁拉开凳子,很欠扁地从她手下逃出,眼疾手快,还捎带上旁边放着的毛帽。

    扣回脑袋上,站直身,扶正帽子,手插回兜里,弯起嘴角对许爱卿使了个眼色,“妈,我已经有两个爸了,可不想再多个妈。”

    许爱卿“啧”了一声,韩望江吃饭也快,闻言放下筷子,轻喝一声,“解决个人问题是组织上始终关照的大事,瞧瞧你这德行,谁敢嫁给你。”

    一个被窝盖不出两种人,韩羡骁知道这俩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把凳子推回去,闲散地答道:“我看真不少,不信您去打听打听。”

    虽然多数人不知道他的生父母是谁,但有方银河这个爹,加上韩羡骁生得也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又是个军人,不论在农场大院,还是部队,想给他牵红线的确实不少。

    可这又如何,想起每回韩羡骁那张冷脸,对人家姑娘爱答不理的,许爱卿就来气。

    见他把棉大袄穿上,许爱卿喊住他,“你去哪儿?”

    “找我爹去。”

    头也没回地走了。

    打开门,寒风嗖嗖地拍在脸上,韩羡骁紧了紧棉袄。

    没有直接回去,走到墙边角落,摸出兜里的烟盒,取了一根叼在嘴里,又摸出火柴盒,擦燃,左手虚笼着烟,点燃,深吸一口,把火柴棍一丢,踩在雪里。

    从不远处望去,即使是缩在角落,这人的后背也很笔直,挺拔高大,似乎多猛的风也吹不倒。

    一根烟燃尽,按灭在墙上,这才抬步走回家。

    夜里拾掇完,许爱卿关了门上炕时,韩望江正坐在床上看报纸。

    见妻子回来,韩望江把报纸叠好,放回一边,对着整理被褥的爱妻说:“许爱卿同志,你难道真不打算跟我回去?”

    许爱卿拍被子的手一顿,在韩望江面前,饶是平日里在卫生所独当一面的所长,脸上也升出几丝自然而然的柔情。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回得去吗,农场条件不好,需要懂科学的人才。”

    韩望江轻笑一声,“许同志,你这么说可就难为你自己了,你来这么多年,没教出几个人才来?海军医院的调令下来多少回了,不回回都被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