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娇娇嫁纨绔[穿书] 第48节

作品:《七零之娇娇嫁纨绔[穿书]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完蛋了?”

    “那不然呢,你还跑这来问我?”

    韩羡骁听了,挑挑眉,抬头看他,“可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啊,好得很。”

    雷子摸摸下巴,“好个屁,都这样了还好,你要是结了婚的,今晚估计连炕都上不了。得亏还没结,她还矜持着些给你面子,只闹一闹小脾气。你刚才说你回来了下午刚见到她,那你走的时候有跟她说吗?”

    韩羡骁摇头,“没有,说什么?”

    雷子无语,呵呵道:“说你要走啊,你以为你还是光棍啊,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一见面人家就还得对你露笑脸,当人家是民国的迎宾小姐呢。”

    韩羡骁头疼,“这也要说?你也这样?”

    雷子又有话说了,“那可不是,得报备,随时向上级领导报备。我明儿要去送物资,都得跟你嫂子说。女人都这样,麻烦,你习惯就好。”

    曾彩红在里间全听见了,掀开门帘出来了。

    韩羡骁立刻划清楚河汉界,“我不觉得麻烦,人家又不是对别的男人这样,只对我。”

    雷子这时也看见了冷着脸走出来的妻子,曾彩红挑眉问,“麻烦,我有多麻烦,你这觉悟,还不如人家一个没结婚的!”

    雷子瞪了幸灾乐祸的韩羡骁一眼,这小子,真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

    “耳朵聋了?”

    “怎么,你不舒服?”

    钢铁大直男铁证……

    请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第四十七章

    47

    离开雷子家时, 想到曾彩红那句“对象得搞特殊待遇,必须区别对待,找老婆可不是找战友, 思想精神身体都得是独一份, 不是吃大锅饭的”, 真是处处有哲学。

    韩羡骁没舍得立刻回家,靠在家门口的院墙外,掏了掏衣兜,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又取了根火柴, 点了一支烟,眯着眼吸一口,思考人生。

    眉峰微拧,想想今天下午那样, 女人跟女人真的不一样,以前在别的异性面前说再多, 说了也就说了, 哪会反思这么多。

    这孙子样。

    啧, 你说你话怎么那么多, 按嘣一个字挨一顿算, 现在是彻底把自己陷泥里了。

    这下好了, 把人惹得都不搭理人了。

    想到她撇开头故意不看自己的样子, 温香软玉,韩羡骁心里就软,很想把她抓过来搁在腿上浑身捏, 就能想到她那时的神情, 眼尾上扬, 又柔又媚。

    这么一想,道个歉,倒也不难。

    又想起雷子那句“都不用她说你,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套路进去了”,这两公婆真是……明白人。

    第二天,太阳刚爬起来的时候,温明曦和温明娇也从炕上爬了起来。

    院子里的鸡也刚起,正精神,“喔喔喔”地啼叫着。

    温明曦从今天起不用去农场上工,只轮流排班偶尔去蹲守半天,看看苗子的生长,再处理些琐事。

    两姐妹起早,今天要跟温明阳去见识见识打渔,顺便去给打渔队打下手。

    吃罢早饭,便各自收拾行装,温明曦和温明娇各自戴了一顶绒帽,长长厚厚的绒毛盖住大半张脸,河面空旷,风大吹起来受不了。

    手上也戴了陆英子给做的蓝灰色棉手闷子,笨重了些,但暖和呀。

    鞋也是温名生陆英子准备好的,冰面寒气从脚底入,前一天温名生就把乌拉草用木槌锤得松松软软的,给垫到鞋里。

    这玩意是东北三宝之一,温明曦看了直竖大拇指,没想到乌拉草也能这么用,心里很佩服前人的生存智慧,这要是把她放到末世,她准一早嗝屁。

    锤过的乌拉草就像棉花一样,保暖又舒适,仿佛在鞋子里给脚盖了层被窝,走起路来很带劲,温明曦感觉自己像走在云朵里一样,一路上心情都特好。

    温明曦对打渔的记忆,都来自于前世,小时候住乡下,村里有不少鱼塘,一到丰收季,渔民们就会在池塘里下网。

    总是天没亮就起来收网,池塘边停着不少来运货的小货车,鱼装上筐,小货车一辆辆开走。

    不过那是在南方,再冷树叶都是绿色的,不像这里,白茫茫光秃秃的一片,温明曦觉得很新奇。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把厚厚的冰面底下的鱼补上来,心里只觉得很神奇。

    今年河面结冻时,天气很好,风平水静,河面光滑整洁,就像打磨过的一样。

    再加上今天天气好,阳光也充足,有的地方细细看还能瞧见底下有鱼儿在游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明曦被太阳晒着,虽然连阳光都是冰凉的,但心情特美。

    姐妹两个一个拿算盘,一个拿账本,跟在温明阳身后做小跟班。

    冰天雪地里捕鱼跟秋天夏天都不一样,冰面已经被打渔队的人提前凿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渔网也是提前就下好的,深入到河底的活水里,就等着收网呢。

    温明阳是打渔队队长,忙前忙后的做准备工作,边走不忘跟两个妹妹说:“鱼啊可机灵着呢,专挑水流平缓的地方休息,也不动,就找个大大的静流地待着,等冬天过去,这些窝都是我们挑来挑去选的,一会儿准能来个大丰收。”

    虽然平日里有些不爽温明阳对她隐隐的蔑视,但听他在讲专业知识时,温明曦心里还是敬佩的。

    鱼虽然机灵,但人更聪明,所以肥美的鱼儿们是跑不掉的!

    作业面确定,温明阳有序地安排捕鱼队人手的站位和工作,温明曦闲着没事儿,和温明娇跑到岸边上蹲着。

    这条河是蜿蜒前行的,此时几乎全封冻,站在岸边,阳光照耀下,整条河流就像一条曲线优美的玉丝带。

    温明曦咧咧嘴,低下头,河边的冰面近乎透明,几尾鱼儿只偶尔摇摆尾巴,就聚在底下一动不动。

    来了兴致,温明曦走下去,蹲在边上捡了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放在太阳下,四周像镀了一圈金光,忍不住就伸出舌头舔一舔。

    结果,被吸住了,完全拿不下来。

    “嘿,有这么好吃吗?”

    听到声音,温明曦立刻就认出是韩羡骁,美美的心情忽然就郁闷了。

    韩羡骁从右边绕过来,温明曦不想被他看见这糗样,顺时针跟着转,嘴动都动不了,难受死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转到最后,韩羡骁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单只手将他捞到身边,两人才没有在河边继续转圈圈。

    身体还没靠近,脑袋已经凑到她脸颊边上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一块冰给难住了。”韩羡骁刚刚从背后看,只以为她是在吃冰。

    “呀,四姐,你是被冰粘住了吧。”温明娇从河边跳下来说。

    温明娇觉得这两人的相处实在有趣,忍不住在一旁偷笑,不远处第一网鱼已经上岸,温明阳在招呼,温明娇挥挥手,麻溜地从温明曦手里拿过账本走了,“四姐,我去就好。”

    温明曦整张脸蛋都缩在绒帽里,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一对小扇子一样的乌睫在阳光下因为着急频繁扇动,好似阳光下飞舞的会发光的蝴蝶。

    韩羡骁恍了会神,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下,想起自己是来给人赔罪的,一大早去她家里找不到人,这才跑到这里来。

    他掐腰,拧眉,微微弯腰,看她,若是手下的兵看见了,准以为他要训人。

    只是说出来的语气却分外柔和,“别动,用热气慢慢哈,就不粘了。”

    温明曦照着他的方法做,果然很快,冰块就能拔出来了。

    融化在嘴里的冰水像一股清泉,缓缓吞进喉咙,流经身体,温明曦意外发现这水还挺甘甜的。

    连带着脸上神情也有趣,一双杏眼微微睁圆,轻轻砸吧着嘴,好像是在回味。

    韩羡骁看了,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口渴了,“好吃吗?”

    温明曦听见他说话,看他脸上戏谑的神情,才回过神来,刚刚的傻样准是被他看进去了。

    抿抿嘴唇,不理他,回头去看热热闹闹正忙活的河面,看来是丰收,捕鱼队的人都哟嘿哟嘿喊着号子呢。

    “你怎么来了?”温明曦不咸不淡地问。

    “那你说我是怎么为什么来的?”那些话,要韩羡骁说出口,着实也有点难。

    温明曦轻飘飘的,“谁知道呢!”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几息。

    最后是韩羡骁颔了颔首,语速飞快,“我错了。”

    三个字,说出口听在温明曦耳朵里,类似于“xx了”,前两个字是一点影都没见着。

    她盯着看了他一会儿,拧眉,纳闷,“什么……了?”

    韩羡骁摘下帽子,拨拨头发,又戴好,“就昨天的事儿,我向你道歉,你不是气我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

    想起昨天……温明曦昨天之前确实是有气的,气自己不被重视,不被在意。

    但昨晚躺在炕上,望着桌子上的马灯,思索了很久,想来想去,觉得她这阵子大概是被男色迷惑了双眼。

    本来一开始他俩就是合作关系,她这心境,属于是超出条约了,人家压根没必要向她坦诚,也不用向她报备,她之前答应他,是想避开这七八年的流言蜚语,等改开了,大家可以各自精彩,她的大好人生也才刚开始。

    想通了就明白了,多大的事儿啊,至于吗?

    回头看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拧巴那么久,不是情侣关系,人家读不懂她的情绪,也是正常的。

    温明曦声音平静道,“我完全理解你,你完全不用跟我道歉,也无需跟我报备,咱们这关系,骗骗长辈就好,没必要骗自己。”

    想到食堂那个女子,温明曦补充道,“等过段时间,实在不行,咱这婚约也能取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温明曦暗示他。

    韩羡骁听完,嗤笑一声,一脸你开玩笑的神情,“你说什么?”

    听他这话,对着他漆黑的深眸,温明曦心里一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不用专程来跟我道歉,真的。”

    说完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捕鱼队的方向走去。

    这怎么还越描越黑了。韩羡骁眯眯眼睛,笑容淡了,三两步就追上,把她挡住,一把把她拉回来,一副不说明白就不放她走的姿态。

    温明曦推了推他,想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手腕。

    但这次却不像昨天那样轻易挣脱。

    韩羡骁不肯放,她就像蚍蜉撼大树。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韩羡骁黑了半张脸,还是头一回遇见敢甩他脸子走的人,而且还是两次。

    内心念了一句“靠”,暗暗骂完还是道,“我以后一定会及时向你反映行踪行了吧,不管去哪儿,不管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