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跟影帝结婚后我失忆了

    视线最终落在嘉宾名单的末尾。

    片刻后,他说:“我接。”

    “倾听之声。”

    齐莫莫念出上面的名字,翻过两页节目流程册。

    倾听之声,邀请一些艺人帮助普通人解决他们的情感纠纷。

    齐莫莫:“……节目组邀请我,是想作为反面教材吗?”

    吴福气抽了口烟,“不是。他们也邀请了岳甘棠,就是不知道岳影帝会不会来。”

    齐莫莫沉默片刻,勉强夸赞:“节目组很有想法。”

    这么个看起来就没有亮点的综艺,剧目组居然想邀请岳甘棠?这拉低档次的速度堪比蹦极,岳甘棠是疯了才会来,节目组实在是太飘了。

    吴福气也没指望岳甘棠能答应,把流程书送到就准备走人。

    目送这位经纪人离开的背影,齐莫莫若有所思地扫过流程册边角上的几点污渍。

    看来自己这六年都不能用失败来形容,简直是荒唐。

    他轻嗤一声,哗啦一声撕掉被染脏的边角。

    齐莫莫又看了一会儿流程,然后将册子随手丢到一边。

    拿过旁边的密封袋,从里面取出一沓文件。

    这是他大哥派人送来的,自己这六年来的所作所为均有记载。

    看完所有资料,齐莫莫摸了摸下巴,上面的东西是挺详细的,可是缺了一点——

    自己因为什么爱上岳甘棠的呢。

    总不能是因为脸吧。

    齐莫莫承认岳甘棠是长得挺帅,可自己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实在想不明白,齐莫莫摇摇头,放下这事不再想。

    他起身从橱柜里取出瓶红酒,是齐盛威花八百万拍下的,特地让人给自己的宝贝弟弟送过来。

    美酒迷人,齐莫莫一人将整瓶红酒喝了干净。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六年里他变差的不仅是脑子,还有酒量。

    当天晚上,迎接岳甘棠的是醉醺醺的青年。

    齐莫莫趴在男人身上,勉强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晃了晃脑袋。

    迷迷糊糊道:“这酒后劲太大了。”

    岳甘棠搂住齐莫莫细窄的腰身,垂眸看着他酡红的脸颊,呼吸渐渐粗重。

    “莫莫,莫莫……”

    “别叫了,我头疼,”齐莫莫想推开他越搂越紧的手,“放手!”

    岳甘棠没有听他的话,但也稍微放松了些许力道。

    “莫莫,你在等我回家?”这句话他问得小心又急切。

    “嗯?”齐莫莫拍拍脑袋,似乎清醒了点,“对,桌上有张卡,你收下,是我住在这里的生活费。”

    岳甘棠心底萌生的热情被一盆冷水熄了个干净。

    他眼眸微沉。

    是自己忘记了。

    他以别墅有狗仔蹲守为由,要求齐莫莫在婚姻存续期间住在别墅里。

    一时的清醒又让青年变的更加迷糊。

    “你是谁啊,”齐莫莫双手抚上男人的侧脸,仰着脖子笑了起来,“长得还挺好看。”

    青年掌心是软软的,带着微热的体温。

    岳甘棠喉结滚动了下,又低低叫了声莫莫。

    然后俯身轻轻含住青年红润的唇,辗转反侧地啄吻,似乎对一件宝物爱不释手。

    ——直到青年不耐地推开他。

    圆圆的小鹿眼湿漉漉,嘴角染上艳丽的绯红。

    齐莫莫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声音软糯地问:

    “难道你是朱丽叶吗?可是我不是罗密欧,我更喜欢祝英台、白娘子、王昭君、西施、貂蝉——”

    他突然卡了下壳,脑子跟不上趟儿,“四大美女还有谁来着?”

    环在青年腰间的手臂刹那收紧。

    岳甘棠冷声问道:“你喜欢女人?”

    齐莫莫眼眸微润,无辜地挑眉反问:“不然呢,我当然是喜欢女人啊—唔!”

    未尽的话语皆被男人略显粗暴的吻堵住。

    岳甘棠单手搂住怀里人的腰,压着人往沙发上倒去,一手探进青年松散的衬衫领口。

    往日会纵容他的人,此刻却蹙眉挣扎,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沉。

    男人渐渐停住动作。

    不该是这样的。

    齐莫莫不该嫌弃岳甘棠。

    齐莫莫不该喜欢女人。

    齐莫莫不该想跟岳甘棠离婚。

    岳甘棠眼角发红,骤然放开对青年的禁锢,顺着沙发滑落到地板上。

    冰凉的触感由肉及骨,却远不及齐莫莫不再追逐他的这个事实,更让岳甘棠心凉。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手机,他打出一个电话。

    “帮我找一位脑科医生,要最好的。”

    “不论价格。”

    “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治好病人的失忆。”

    贴于耳侧的手机缓缓垂落,岳甘棠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沙发上酣睡的人。

    “莫莫,不要变。”

    他的声音轻柔却冷酷,“我会治好你的。”

    偌大的别墅更加冰冷,哪怕是两位主人同在一室,也无法给它带来家的温度。

    岳甘棠凝视齐莫莫很久,久到地板上的凉意从他的四肢窜入胃部。

    浓眉微拧,男人捂住胃部揉了揉。

    早年拼命拍戏的经历让他留下了胃病的病根,这几年经过青年的特意调养,他对这种胃疼有了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