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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臣服Ⅱ[bdsm]

    事,以后决不允许再发生,明白了”

    “是,主人。”

    卓悦僵硬地立在楼梯侧边的阴影里,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他蹑手蹑脚地下楼,悄无声息地溜回房间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刚才被绑缚的尼克哭泣着身寸米青的画面。

    他仰面躺着,在黑暗里惊慌而羞耻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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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悦不排斥同性恋,觉得那不过是另一种相爱方式,但他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他在戏剧学院读书时交过女朋友,尽管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但在亲吻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那种冲动源自男人的本能。

    而此刻,他却因为目睹两个男人的s行为而产生了相同的冲动。那欲望就如逢着春风的野草般放肆生长,当他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抚弄性器的时候,浑身一颤,起身冲进了浴室。

    因为这种事自慰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将自己用冷水浇了个透彻,总算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一片昏沉,呼吸也粗重阻滞。

    他感冒了。

    卓悦硬撑着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下楼吃早餐。看见方明衍的时候脸上红了红,道了声“早”便转开视线。

    “脸色这么差,没睡好”男人喝着咖啡问。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喝了一小碗粥便又回到房间里去背台词了。

    方明衍冲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勾了勾唇。今天他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用过早餐便去了公司。等他下午回来的时候,管家周池说“明少,卓先生中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说晚饭不用叫他,您看”

    “我上去看看。”

    男人站在客房门外敲了敲,没有动静。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昏暗,他环顾一圈没看见人,一愣,片刻才发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有一坨被子。走近细看,被子里面卷着一个蜷成一团的人。卓悦就这样像个粽子一样歪着脑袋睡熟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卓悦。”方明衍轻唤了一声。

    对方眉心动了动,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才认出来似地唤道“方明衍。”

    “该吃饭了。”

    “我不想吃。”他的声音闷闷的。

    “为什么不想吃厨师做的不合口味”

    卓悦没说话,往被子里缩了缩。

    男人这才察觉出不对来,探手贴上他的额头,眉心一蹙“你在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说着便要将那条被子扒开,“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去。”卓悦死死将那被子抓住,像只咬住骨头的凶狠小狗,“我不去医院”

    方明衍被他执拗的态度逗笑了“为什么不去”

    “我只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我不需要去那里”他到底精神不济,窝在沙发上沉重地呼吸。

    “是不是感冒需要医生来界定。”

    “我不去,不去”

    面对他的坚持男人有些无奈,将他连着被子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离开片刻提了只药箱进来,用温度计测了耳温。“385度。房间里的温度是恒定的,你为什么会感冒”见他不说话,故意道,“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连人带被子一起送到医院去。”

    卓悦躺着,脸上是因为生病而不正常的绯红“我昨天洗了冷水澡。”

    方明衍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继而了然地弯了弯唇,没追问下去,打了电话给私人医生。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穿着白大褂上门看诊,确认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开了些药便走了。

    男人强迫他吃了几口热粥,然后服了退烧药,将一个小冰袋放在他额上降温,开玩笑道“洗凉水澡,你倒是很禁欲。”

    卓悦昏昏沉沉的,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嗯了一声,合目睡去。他的睫毛很长,在呼吸间轻轻颤着,像小昆虫的翅膀。

    方明衍看着陷在柔软枕头里的英俊睡脸,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微笑起来。这只好奇的小动物实在不善于藏匿自己的踪迹。为了让主人全面掌握奴隶的行为,笼子的墙面上嵌入了许多不同角度的棱镜。从卓悦出现在四楼楼梯口的那一瞬,就已经暴露了行踪。让方明衍意外的是,他看着他们的行为,眼里并没有厌憎和排斥,而是从惊讶中一点一点的红了脸,最后悄无声息地偷偷跑掉。现在看来,他产生了欲望,并且没有通过自慰来解决,而是冲了冷水澡。

    实在有趣。

    卓悦的体质本来就不太好,最近又是被人追债,又是差点献身,又是紧张试镜,弄得身心俱惫,好容易在方明衍的羽翼下稍微缓和了一些,元气还没补回来,让感冒折腾得够呛,反反复复地发烧,足足三天才将温度压了下去。

    他睁开眼,望着靠在床头看报告的男人。对方耐心细致的亲自照顾了他三天,他心里有许多感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方明衍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问“醒了,渴吗”

    卓悦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男人笑笑,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过意不去就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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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这种病不拖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利索的。方明衍对他事事上心,特意让厨师为他做营养餐,没有半分嫌麻烦的意思。卓悦是只闷葫芦,心里装着感激却说不出漂亮话来,只是主动给他沏一杯茶或者切些水果,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方明衍对他从不摆老板的架子,自从发现卓悦会脸红之后,便时常故意逗他。一段时日的相处让卓悦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渐渐适应,彼此也熟悉了对方的风格。

    那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餐。卓悦泡了红茶递给方明衍。

    “坐。”男人叫住他。

    电视里正在放综艺节目,一个风头正劲的少女组合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欢快地唱唱跳跳。

    “觉得怎么样”方明衍问。

    卓悦看了一会儿,说“挺好的。”

    “如果挑一个做女朋友,你选谁”

    他一愣,反问“要造绯闻”

    方明衍淡淡一笑,并不回应。

    既然已经有过约定,要将自己交付给对方,卓悦也不再追问,又看了看,说“左边第二个。”

    “理由”

    “看起来比较温和,没什么心机。”

    男人望着电视勾了勾唇角,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心机这种东西,如果能让别人看出来,说明段数很低。在娱乐圈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团结友爱与世无争,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你选的这位刚才至少有两次抢答了主持人的提问,并且在游戏里故意摔倒抢镜。只不过她做得比较自然,没什么刻意的痕迹罢了。”他扫卓悦一眼,“你的洞察力很烂,不过选择是正确的。如果要炒绯闻,选这样有功利心又聪明女孩儿最合适。”

    卓悦想了想,说“无论公司怎么安排,我都会配合。”

    这样认真刻板的态度让方明衍觉得有趣,靠在沙发上半眯起眼睛看他。

    卓悦被看得很不自在,尴尬地问“怎么了”

    “你认真的时候。”男人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很有禁欲气质。”

    “无聊。”

    “那我们谈点不无聊的。”方明衍转了话题,“比方说,你为什么抗拒去医院。”

    卓悦一怔,沉默了片刻,说“医院里的气氛让人觉得很压抑。”

    “你知道我可以看出你是不是在撒谎。”男人的眸子清冽如寒星。

    卓悦的目光动了动,转向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我生母患了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最后死在医院的病床上。最后的那些日子她瘦的不成样子。那时候我还很小,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她疼得厉害的时候,咬枕头、咬自己的手臂,满嘴是血。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觉,我怕一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他顿了顿,继续到,“后来她死了,联系不到那些亲戚,我在停尸房里待了两天。后来几个好心的邻居帮着张罗丧事,火化了。我不喜欢去医院,它让我有一种恐惧感。”这一段话说得很慢,提及旧事没有任何渲染的成份,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当时来自于一个六岁孩子的凄凉和绝望。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他仍然畏惧那个让他失去母亲的地方。

    看见他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自己,方明衍心里生出一些不忍“抱歉,我不该问这些。”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卓悦冲他笑笑,忽然道,“方总要是觉得抱歉,不如也告诉我一个你害怕的东西做交换好了。”

    男人微微一怔,继而笑若春风“猫。”

    “你怕猫”卓悦睁大了眼睛。

    “小时候逗波斯猫手被狠狠咬过一口,后来一直讨厌这种动物。”方明衍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笑了,“怎么搞得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是讨厌的成分多,还是害怕的成分多”

    “不告诉你。”

    卓悦展眉笑了起来,清俊容颜似白梅映雪,隽美如画。

    臣服2bds陪酒上已修

    自那一次交谈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更为自然。

    方明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家的时候很少谈及工作,对待卓悦的态度不像老板倒像是兄长。他考虑问题十分周详,会充分尊重对方的想法。而他一旦做出决定便极少更改,个性中自有强势的控制力。

    比如卓悦搬家的问题。

    助理林辉替卓悦找好了一处公寓,他向方明衍提出搬过去,被对方以“身体好了再说”搁置了。两周过去卓悦的感冒好得七七八八,这晚正打算旧事重提,却迟迟没见屋主回来。

    时针偏向十点,司机陈立打电话回来,口气里十分焦急。方明衍晚上有三处应酬,前两处已经喝了不少酒,最后一站是迷城,约好半小时出来,结果等了一个多钟头都没见人。手机打过去提示关机。陈立怕他喝多出意外,又没会员卡进不去,守在外边干着急。

    周池打了几回也是关机,忧虑道“平常并不会这样”

    卓悦问“是谁的酒局”

    周池叹口气“风驰集团的三少张敬,估计是约了一些影视圈里的老板。”

    卓悦皱了皱眉。这位三少的名头他听说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用老爹的钱开了家影视投资公司。每晚出没于各类风月场,与不少艺人有染。这人玩得high了花样百出,男女不拘。方明衍这么半天都没出来,估计是拉着被灌醉了。

    他抬头看了看时钟说“我有那儿的会员卡,我去看看吧。”

    周池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亲自开车将他送到迷城楼下,再三嘱咐他进去带着方明衍就出来,不要在包厢里逗留。卓悦点头,随着服务生上楼。

    推门而入的一瞬,扑面而来包裹着烟味儿的温热气息熏得卓悦喉咙发干。偌大的包厢里有不少人,斑斓摇曳的光影模糊了轮廓,音乐里飘忽着时隐时现的暧昧声息。率先入目的是小舞台上那两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女人,紧贴着银色钢管一起一伏交缠着身体的曲线。面对舞台的一转沙发上坐着六七个客人,每人身边都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年轻男女或跪或坐,还有的索性大腿张开跨坐在客人身上,嗯嗯啊啊的呻吟,显然是在做那档子事了。

    卓悦没见过这种阵势,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沙发区光线太暗,目光逡巡一圈没认出哪个是方明衍,正在犹豫要不要靠近一些再看,身后响起一个拖长了的女声“哟,这位是谁的贵客”

    她这一嗓子,把不少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卓悦不想惹麻烦,立即说明来意“我是来找方总的,方明衍。”

    “这面孔好像有点眼熟”其中坐在沙发正中男人上下打量着他,挑眉问,“你是他公司的艺人”

    “是。”

    “瞧瞧,明衍这家伙好货色都留给自己用。”那人勾唇暧昧一笑,“过来坐。”

    卓悦站着没动,问“他去哪儿了”

    “没长耳朵啊,三少叫你过去坐,还杵着干什么”一个一脸横肉的胖子说。

    卓悦这才知道刚才和他说话的便是张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