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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人的魂魄,威力实在小的很。

    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亡魂飘荡在半空中,殷旭默念着口诀,催动着千魂幡高速旋转起来,将这些亡魂吸入魂幡中。

    “啊”一声声不甘的怒吼传入殷旭的识海,死后被抛尸乱葬岗的人多数是枉死的,他们要么含冤而死,要么含恨而终,怨气深重。

    而这正是殷旭要的,这些亡魂生前没有雄厚的实力,若是连最后一口怨气都没有了,魂魄早就消散的连渣都不剩了。

    而且没有怨恨的灵魂根本没有杀伤力,收来无用。

    滕誉看不到魂魄,只觉得殷旭的动作诡异无比,就像是灵异话本中深夜修炼的精怪

    滕誉某天抓着殷旭审问“半夜不睡觉,跑去哪儿了”

    殷旭无辜地眨眼“我出去了吗大概是梦游了吧。”

    滕誉“梦游能一路出城,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乱葬岗”

    殷旭“哦,那可能不是梦游。”

    滕誉“那是什么”

    殷旭“鬼上身”

    滕誉“”

    、052 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待亡魂收集干净,殷旭将魂幡收好,运起魔功,身体自发地吸收着周围的阴气。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功有要突破的迹象,体内魔气暴涨,在他身体外裹成了球状。

    滕誉见他的身影突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只是能感觉到那个位置还有人,以为他又在玩隐身,倒也没大惊小怪。

    林子里的乌鸦突然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不安地四处乱飞,可很快的,它们发现竟然飞不动了,只能呱呱大叫。

    而林子里的其他夜行生物也同样如此,动物的直觉让它们知道危险将近,可是使上全身的劲也跑不动。

    滕誉离得远,并没有被魔气波及,只是那边传来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体内的内力也下意识地运转起来。

    眼见一只只飞鸟簌簌地从树上或是半空中跌落下来,滕誉屏住呼吸,目光片刻不离地定在殷旭所在的位置上。

    看了这么久,滕誉也明白这人是在练功了,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什么正常的功法。

    也是,正常的功法哪里练不行,非要跑到乱葬岗来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整片林子都安静了下来,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了,呈现出一片死气。

    在这种沉寂的环境下呆久了,连滕誉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也免不了心生焦躁,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活物般。

    滕誉没有看到最后,他既然偷偷地跟出来就是不想让殷旭发现他的行踪,所以知道他是在练功后就悄然离去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乱葬岗突然刮起了一股更猛烈的寒风,吹的树林东倒西歪,而殷旭也渐渐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成功了。”殷旭从树枝上一跃而起,朝着远处的树林拍出一掌,霎时间,掌风所过之处,树林连根拔起或是从中间被切断,断裂处逐渐变黑,发出腐蚀的“咝咝”声。

    殷旭走过去查看自己的成果,这功法是他根据“万魔归心”改造的,威力到底如何他还没机会验证,不过想来刚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也是没命的了。

    “还好本座加了些腐蚀的功能,否则光靠这微薄的内力和高手对招还是得吃亏。”殷旭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顺便想想这功法哪里还能再改改。

    魔功向来注重杀伤力,怎么阴毒怎么来,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太弱,他都想尝试一下毒魔掌,可惜这种掌法需要日日将手掌浸泡在毒液中,以他现在的体质,说不定还没练成功就被毒死了。

    “他娘的,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不不知道啊可可能是刮风的声音”

    “别说,这鬼地方还真他娘的冷,阴风阵阵的。”

    “大哥,咱们赶紧把人丢了回去吧,听说听说这乱葬岗一到晚上都有脏东西出没的。”

    黑暗中,四个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每个人肩膀上还扛着个麻袋,殷旭非但没有藏起来,反而朝着它们走去。

    “砰”四人将麻袋丢在地上,用脚踹开,“就扔这儿吧,不往里走了,这鬼地方太安静了,怪吓人的。”

    “好好,咱们赶紧走吧。”说完胆小的那个转身就跑,说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手上人命也不少,乱葬岗更不是第一次来,可是怎么以前就没觉得这地方这么吓人呢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那胆小的青年嘴中发出,“鬼啊”

    原来那人一转身,就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当然,他以为是鬼,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脚步声。

    “什什么人”另外三个人退后几步,纷纷拔出腰间的大刀,转身戒备着。

    可是在他们面前,除了还在大叫的青年根本没有其他人,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拍了过去,怒吼道“你叫个鬼啊”

    “啊啊那鬼鬼呢”

    “哪来的鬼”

    “刚才刚才明明”刚才明明他面前站了个影子啊。

    “呸,胆小鬼一定是你眼花了”

    那胆小的青年拍了拍胸口,惊疑不定地四处看看,以为真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他一转到背后,眼睛顿时直了,他指着另外三人的背后,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在在你们”背后。

    殷旭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还朝那青年露出个笑容,只是此时此时,这样的笑容更加恐怖,那青年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裤裆处流下。

    而另外三个人顺着他的手指也转身看过去,其中一个人还没看清东西就感觉一个东西朝他面门撞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举起刀去挡,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震的他虎口发麻。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推后了几步,等他看清袭击他的东西时,也不得不头皮发麻。

    殷旭因为是半夜从被窝爬起来的,所以一头长发没有束缚的披在身后,此时黑发随风飘扬,加上他那张过分白皙的脸,和鬼无异。

    “什么人装神弄鬼”那为首的男人从不信神鬼,因此提着刀砍了上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殷旭本来就是想拿这几个人练练手,所以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用最简单的招式对敌。

    对方大概是看他招式简单,所以刚才的恐惧渐去,四个人围着殷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小子,大半夜装鬼戏弄你爷爷,简直是找死”

    “大哥,看这小子的模样真俊,等会拿下了咱们带回去乐呵乐呵怎样”

    “哟,小四,这回不怕了哈哈”

    在一阵哄笑声中,殷旭有条不紊地和四人拼斗,不过在测出这四人并不是高手后就没了耐心。

    和他对接一掌的男人还在笑着说“长的这么俊,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只是他的笑声下一刻便戛然而止,反而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手啊”只见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竟是连骨头都没剩。

    其余见状无不头皮发麻,还是那大哥当机立断,挥刀斩断了他的胳膊,只是为时已晚,因为殷旭的手已经贴在了那男人的额头上。

    进入第三层后,殷旭吸收精气的速度明显快了,眨眼的功夫,那个还在惨叫的男人就瘫软了下去,皮肤发皱,双目无神。

    另外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的死状,吓得拔腿就跑,只是他们的速度哪快得过殷旭,人还没跑出小树林就被一一吸干了精气。

    殷旭甩了下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心想这四个人看着挺行的,没想到加起来的精气还不如他第一次下手的那个跟踪者。

    、053剑走偏锋

    人都死了,殷旭也准备回去了,今晚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滕誉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被他发现自己半夜失踪可不太好解释。

    只是他刚迈出脚,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咦”他顺着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麻袋旁边,用脚踢了踢,里面的人果然动了一下,呻吟声也更大了。

    殷旭没有救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这人能拿出足够的酬劳,他倒是不介意放他自生自灭。

    捡了一把刀划开麻袋,里面的人滚落了出来,他蜷缩着身体,正低声说着什么。

    殷旭低着头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是在喊“救救我”

    “本座凭什么要救你”殷旭用刀背将人掀过来,等看到一张肿的看不出原貌的脸后,撇撇嘴,松了劲任由他蜷缩着。

    “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你有什么”殷旭好心情地问。

    “什么什么都给你”

    殷旭耸耸肩,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只是刚要走,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求你”

    殷旭低头对上一双坚毅的眼神,虽然这张脸已经没法看了,但这人却有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从对方眼中,他看到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就像是一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求”那人低吟了几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中。

    殷旭皱着眉头盯着脚上那只手,动了下刀子,最后还是没砍下去。

    他抬起脚将人甩开,然后把手里的大刀一扔,拎起地上的人飞快地往回赶。

    回到住的地方,殷旭把人随手丢进了马棚里,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爬上床确定滕誉还在沉睡后,便安心地钻进他怀里。

    冰凉的躯体入怀,滕誉的身体小幅度的僵了僵,不过还是没把人推开。

    他心思复杂地抱着殷旭,脑子里有点乱,这一夜注定难眠了。

    直到天亮时分,滕誉才小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殷旭已经醒了,正抓着他的头发玩。

    他抿了抿嘴角,一肚子想说的话却憋着没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说实话,他完全没办法把现在这个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和昨夜那个在乱葬岗练功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很难用几个词来笼统的形容这个少年,接触的时间越长,发现他身上的谜团越多,反倒是想要的答案一个没有。

    不过一想到他的体质,滕誉又觉得不意外,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一个经脉不通的人能练成一身好武艺,现在看来,这人是走偏门了。

    据说江湖上有个恶名极盛的魔教,魔教中人修炼的功法大多稀奇古怪,功法诡异,甚至伤天害理,想想莫寒山之前所用的阵法就知道不是危言耸听。

    滕誉对所谓的魔教没有不好的看法,功法的好坏并不代表着一个人的好坏,而一个人的好坏并不能从他杀人的多少来判断。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殷旭用手里的头发戳了戳滕誉的鼻子。

    滕誉握住他乱动的手,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殷旭笑着回答“我只是想看看,昨天说要辰时出发的人能睡到什么时候。”

    滕誉暗道还不是你害得他掀开床帏看了眼时辰,发现已经过了辰时,于是喊了人进来伺候。

    这一路不断有地方官给他们塞人,不过滕誉只留了几个伺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女,其他的一个没要。

    而且拒绝的理由还很光明正大,因为三殿下有了新宠,而这位新宠还是个醋劲极大蛮横不讲理的少爷。

    两人一路下来同吃同睡,根本不需要宣扬别人都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于是呵呵笑了几声也就不坚持了。

    出发的时候殷旭才记起来马棚里还丢着一个伤患,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找了个借口说要亲自挑匹好马,然后带着武胜往马棚走去。

    他们住的地方是知府衙门,马匹都是官府所有的,他开口说要,就是知府大人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殷旭一本正经地逛了两圈,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