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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是为了刺杀失败的事情来的。”

    “那咱们可得睁大眼睛看着了,这一家子聚在一起,保不准又得酝酿出一些阴谋。”

    “这是必然,云家当年不遗余力的助父皇上位,不就是为了滕毅这个外孙,只有滕毅登基,云家才算是真正的国舅,所以一切绊脚石,他们都想清除掉。”

    “那你这个绊脚石可得担心了,可别被人踢了,本少爷势利得很,看不上落魄皇子。”

    滕誉转过身,两只手撑着殷旭身侧,目光深沉地说“那为了七少爷,本殿也一定不能输”

    “当然,三皇子府太小,本少爷要住皇宫。”

    “好,等将来登基了,本殿将龙床分你一半。”

    两人对视了半响,直到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傻才相继移开目光。

    滕誉干咳一声,回到正题,“云鹤然回京肯定要去兵部,而滕吉正好在兵部任职,两边的冲突不可避免,到时候只要两边各加一把火,那局面就热闹了。”

    “说到热闹,我刚才听府里的下人说,这几日京都热闹得很,西街那边来了不少艺人,人山人海的,我们去看看吧”

    “临近年关,街上肯定热闹,等会儿带你出去逛逛,让你见识一下京都的繁荣昌盛。”滕誉决定带他去最京都最繁华的街段,好好镇镇这个乡下小子,免得每次都是自己被他震惊到。

    殷旭点点头,“正好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顺便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

    滕誉心道你别又是想找乱葬岗的吧

    “书房有一张京都详细的地图,你可以拿去看看。”滕誉决定等会儿就让韩青把乱葬岗的位置标上去,看地图总比拉着人问路的好。

    “好啊,你快洗,别磨蹭。”殷旭把湿布巾丢在他脸上,让他擦干净那张斑斑点点的脸。

    脸上的污渍还好洗,头发上的却花费了不少功夫,等两人清理干净,日头已经接近正午了。

    交代韩森不用准备他们的午膳,滕誉带着殷旭出门,身前身后跟着两队凶神恶煞的侍卫,好一副恶少上街的阵势。

    路上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散,不用侍卫开道就自觉地把街道让了出来,而且原本喧闹的街市瞬间寂静无声。

    殷旭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肥胖的妇人以极快的速度拎着她四五岁的儿子跑到路边,甚至捂住了她儿子的嘴不让他出声。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听到后方不止一个母亲在告诫孩子“儿啊,以后见到那个人一定要避开知道不否则冲撞了他晚上会被魔鬼吃掉的”

    “魔鬼”殷旭笑呵呵地看着面色如常的滕誉,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没想到三殿下凶名在外,都快成夜叉了。”

    滕誉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而且这也是他多年精心营造的结果,反倒是殷旭,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就没有一点不适应呢

    他哪里知道魔尊大人最鼎盛时期,在修真界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凶恶的可不仅是表象。

    当年,只要是他到哪,哪的修真者就忐忑不安,生怕被这魔鬼找上门,家中有宝贝的也不敢藏,丢宝贝是小,丢命是大啊。

    两人招摇过市地去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已经到了饭点,仙满楼内座无虚席,跑堂的小二如风如火的在席间穿梭。

    殷旭原本还不觉得饿,看着这幅生动的场面,闻着饭菜的香味也有了点食欲。

    一群二十几个侍卫涌进去,迅速在大堂圈出了一块地盘,把地盘内的客人全丢了出去。

    掌柜的慢一步,急匆匆地跑过来,卑躬屈膝地问候了滕誉一番。

    “哎哟,三殿下许久不曾来小店了,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您看要不要去楼上坐”有这么一尊大佛杵在这儿,让其他客人怎么吃饭

    滕誉看了殷旭一眼,让他决定。

    殷旭扫视一圈,发现其余客人全都低着脑袋速度极快地往嘴里塞饭菜,大有立马跑路的气势。

    他坏心一起,指着临窗的一张桌子说“就那儿吧。”

    被点到的地方正好有一桌书生在用膳,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在滕誉一行人进来后就暂停了,这会儿见殷旭指着他们的地盘,脸上浮现出羞愤的怒气。

    仙满楼是全京都最好的酒楼,用餐的客人都得事先预约排位,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了,刚点了一桌子佳肴美酒,还没用几口就要被赶出去了

    “啪”一个身穿白色棉袍的书生拍桌而起,涨红着脸大声呵斥“身为皇子,不思进取,不为国出力不为民请命,成天斗鸡遛狗,欺压良民,试问,殿下可对得起滕氏祖宗,可对得起黎民百姓,可对得起天地良心”

    “”一堂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大义凛然的书生,有人眼尖的认出了他的身份,唏嘘道“乖乖,好胆气难怪连着五届科举都名落孙山,这性子啧啧”

    殷旭没想到吃个饭抢个桌子都有人敢不给面子,还噼里啪啦扯出一通大忠大义的教训,就差引经据典了。

    不过嘴贱的后果就是被韩青捏着下巴塞了一只鸡腿,堵住了嘴,然后提着他的衣领从窗户丢出去。

    “清河兄”同桌的书生终于坐不住了,一面愤慨地瞪着韩青,一面跑出去救人。

    还好只是一楼,否则这一丢,保不准就缺胳膊断腿了。

    掌柜的捏了一把冷汗,驱使着两个伙计去把那张桌子收拾了,不过却被滕誉阻止了,只听他语气温和地说“不用收了,将整张桌子搬到门外,让刚才那几位学子继续用膳,本殿自问循规蹈矩,没斗过鸡也没遛过狗,欺压良民更是无稽之谈,哪担得起那位学子的凭空污蔑,一定要让百姓们看着他们把这顿饭吃完,否则本殿真是洗不清身上的罪名了”

    “是是”掌柜的赶紧朝伙计使了个眼色。

    “小心点儿,别把汤洒了,一米一饭皆是大梁的根本,可不能浪费了。”

    两个伙计心脏一跳,手一抖,桌上的盘子发出哐当哐当的碰撞声,别说是汤,连菜都滑出来了不少。

    “混账东西手稳些”掌柜的在一旁焦急地呵斥。

    “算了算了,木桌沉重,也别为难他们了,这顿算是本殿下请他们吃的,算是为刚才的鲁莽赔罪。”

    全场静默,掌柜的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何曾见过如此温柔如此讲理的三皇子啊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063 你整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刚才那位学子言之有理,本殿作为龙子龙孙,应该有容人之量,虽然他指着本殿的鼻子骂,不愿意让座,但出发点总是好的,本殿就不苛责于他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这是众人此时升起的念头。

    掌柜的弓着腰将人引到那位置上,很快就有伙计搬来了一张更大更好看的桌子,连椅子都高档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仙满楼一共五层,会在一楼用餐的一般都不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也没人敢站出来和滕誉说话。

    滕誉点了一桌子特色菜,知道殷旭喜欢糕点,便把菜单上有的糕点全都点了,相信总有一款殷旭会喜欢。

    殷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剩余的几桌客人,用他那洞若观火的眼里分辨这些人没被吓走的原因。

    滕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掌柜的似乎很清楚他的喜好,很快就领着人亲自来上茶上菜,那些比他们来的更早的则继续眼巴巴地等着。

    那掌柜谄媚且小心地笑着,把目光移向殷旭,酒楼的消息向来最灵通,所以他早听说过三殿下身边多了一个少年,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两人关系亲密的很。

    “这位一定就是霍七爷了,久仰久仰,今日第一次来,本店免费赠送一道至尊拼盘,都是最新颖的小点心,希望您喜欢。”

    殷旭多看了他两眼,发现这人挺有眼里的,看滕誉点了一桌子点心,就推测出他好这一口,不错不错。

    “那就上吧,如果不好吃,本少爷砸了你们的招牌”

    “”掌柜的以及周围的食客们纷纷无语,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三皇子走到一起的果然都是纨绔子弟

    “是是,保准让霍七爷满意,那您慢用,小的就不耽误您和殿下用餐了。”

    滕誉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亲自给殷旭夹了一个蒸饺,“尝尝,这家仙满楼面点师傅是宫里出来的,水平不错。”

    殷旭这会儿是真饿了,就着滕誉的手直接咬下去,然后在一片抽气声中安然地咀嚼,“嗯,是还不错,鲜而不腻,皮薄馅香。”

    “喜欢就多吃点。”滕誉表现的意外温柔,眸中带着深情,不难看出他对这少年的喜爱程度。

    两人容貌俊美,即使偎依在一起画面也很美,可是只要一想想这是两个男的,众人便多了几分不耻。

    看那少年也才十三四岁的模样,这三皇子得多禽兽才下得去手啊

    殷旭吃得很慢,看着像是在品尝美食,实际则是一种一种地分析这些食物的成分,如果是对身体无益的,他绝不会碰第二次。

    他喝了一口鲜香浓稠的鱼汤,凑到滕誉耳边说“左边靠墙的那一桌看到没那三人一直低头默默吃饭,只在咱们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

    “嗯,然后呢”滕誉用余光扫了那三人一眼。

    “那三人应该是所谓的江湖人士,呼吸绵长平稳,内功深厚,看着不好惹。”

    “确实,江湖中人都不喜欢与权贵往来,看到本殿下大概只会当没看到。”

    “还有后边人最多的那一桌,里头藏了一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打从你进门后就一直在偷窥你。”

    “你怎么知道不是在看你”

    “因为她看到你给我夹菜的时候,狠狠地摔了筷子。”殷旭笑得不怀好意,“挺有个性的小姑娘,要不你收了”

    滕誉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绿茶蒸糕,“你不是说要守身如玉么”

    “哎呀,反正你也守不了几年,人生短暂,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

    滕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思考着自己能守几年,按理说他已经十六岁了,大部分男子在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妻生子,能拖到十八岁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即使真要娶妻,大不了把人丢后院不理会就是了,反正他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

    吃完饭,掌柜低头弯腰地将这尊大神送出门,心头悬着的石头才终于落了下来。

    酒楼外,一张桌子被摆在路边,五个书生顶着寒风坐在桌边瑟瑟发抖,对这一桌子早已经冷掉的饭菜愁眉苦脸。

    桌子的边缘守着一圈侍卫,只要有人敢起身,沉甸甸的大刀就会落在他的肩膀上,把人压回去。

    这些侍卫一个个虎背熊腰,板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害怕。

    和他们讲道理吧,他们一个个只会重复一句话“殿下说了,必须把这桌饭菜吃完,否则一个也别想走”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这画面都忍不住驻足围观,指指点点,让几个最好面子的书生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汤碗里。

    他们此时已经后悔了,如果知道是这种结局他们一定会拦着宋清河,不让他招惹那位。

    可惜后悔也没用,只能面对一桌子分量十足的冷饭冷菜叫苦连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冷,这大街上寒风索索,一口冷汤喝进去,感觉连肠子都冰住了,一个个搓着手缩成一团。

    “这要怎么吃”一个书生敲了敲已经结成冻的鸡汤,上面浮着一层黄色的鸡油,看着就难以下咽。

    宋清河正吞咽着白米饭,闻言含着泪气哄哄地说“简直欺人太甚是晚生对不起各位兄台了。”

    “哎,这话就别说了,自家兄弟,何况咱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清河兄胆子大,敢当面说出来而已。”

    “哼这本来就是事实,谁不知道三皇子”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左一右书生捂住了嘴巴。

    “谁不知道本殿什么”滕誉站在他们身后幽幽地问。

    “”五个书生顿时面色惨白,暗道一声完了

    “怎么吃了半天还剩这么多饭菜难道是仙满楼的饭菜不好吃”

    众人低着头,心道都冷成这样了,能好吃才怪。

    “几位皆是饱学之士,应该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冬有雪灾,夏有洪涝,每年都有许多百姓活生生饿死,哎,各位乃是将来的国之栋梁,可要以身作则啊。”

    说完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滕誉带着殷旭施施然地走了,留下五个书生对着一桌子饭菜欲哭无泪。

    还是仙满楼的掌柜心肠好,让人把他们的桌子挪回大堂,饭菜也重新热了一遍,这事才告一段落。

    “看不出来,你整人的方式还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