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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敢和正妻抬杠。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霍正权拂开她的手,皱眉看着殷旭,“跪下”

    二夫人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发现最后两个字不是冲自己喊得才拍拍胸口,踮着脚尖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殷旭笔直地站着,“霍元帅今日派人请我来有何指教”

    “逆子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是啊,难道有问题”长辈啊,论年纪 霍正权得叫他一声祖爷爷

    “啪”霍正权脸色难看得很,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桌子,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父亲”霍一鸣急忙站起身走到霍天跟前,“父亲息怒,七弟只是在外自由惯了,不懂家里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不懂,那就请人来教既然来了京都,就得好好守着霍家的规矩,否则别怪本帅送你回去”

    殷旭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霍一鸣,与霍正权对视着,“本少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岂是你能决定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残留下来的意念,殷旭发现,在面对霍正权的时候,他总是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特容易被激怒。

    不过怒就怒吧,他还没有弱势到要看凡人脸色的地步

    论身手,也许他现在不是霍正权的对手,但凭着自己的经验,他要想占上风也很难。

    “混账”霍正权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说气得七窍生烟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霍钦,取家法”

    殷旭冷笑一声,“既是家法,就应该是只对霍家人有用,我可不认为我是霍家人。”

    “别忘了你叫霍天”

    “是啊,我叫霍天,那又如何呢霍家的族谱上有这个名字吗天下姓霍的可不止你一家。”

    “好好得很既然你不是霍家人,那本帅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霍正权扬手朝他凌空甩了一巴掌。

    这可不单单是吓唬人的动作,随着霍正权掌落,一股热浪朝殷旭扑面而来。

    他想起了之前和滕誉对招时他出的那一掌,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比起霍正权,滕誉的掌力更弱得多。

    “七弟”霍一鸣伸手拉了殷旭一把,将他 护在自己身后。

    他不赞同地看着霍正权,“父亲,七弟年纪小不懂事,又在外受了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回家您怎么非打即骂”

    “我霍家可没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的子孙你看看他干的好事,自甘堕落,无规无矩,怎么配做我霍正权的儿子”

    “我可没说要做你儿子,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凭你也配殷旭冷笑。

    “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父亲,我看您还是把他关祠堂面壁思过吧,否则他以为自己傍上三皇子就无法无天了。”霍一龙端着茶杯在一旁火上加油。

    一说到这事,屋子里大半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看殷旭的眼神都带着刀子,鄙夷居多。

    “我不管你以前跟三皇子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住家里,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能去”

    殷旭用一个白眼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你若再敢进三皇子府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殷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暗忖着自己如今这凡人之躯,也不知道断腿能否重生。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殷旭抬头,突然绽放了个温情的笑容,“可是我就喜欢他怎么办这辈子就非他不娶了怎么办”

    “”四周一片沉默,那鄙夷不屑的目光也越发实质了。

    “七弟,男人怎可娶男人,莫要胡说”霍一鸣严厉的呵斥了一句,他没想到这个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公然和父亲对抗就算了,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哼,就他还娶,我看是嫁还差不多。”霍一龙讥讽道。

    “咱们霍家有祖训的,任何子孙都不可与皇家结亲,嫁也不行,小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二夫人语重心长地劝说。

    “人家只是玩玩,你还当真,傻不傻”大夫人用一口不太周正的大梁话说,“大梁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他一皇子,等他成亲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快醒醒脑吧

    殷旭决定要把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滕誉听,可真热闹。

    霍正权的脸色又黑又沉,跟便秘似的,他烦躁地挥挥手,“霍钦,把人带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殷旭也懒得和他说,正准备转身走人,一道缓慢而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亲,不如就由我来教七弟规矩吧”

    殷旭循声望去,发现是自己唯一不认识的那个白袍男子。

    不过他这一开口也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霍家唯一一个做了文官的子孙霍一刀。

    095 一句话就够了

    “哈,这倒是好了,咱们家的文曲星总算能派上用场了。”霍一龙阴阳怪气地赞美道。

    殷旭莫名其妙地看着霍一刀,这个男人说要教他规矩教他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规矩么那还真是免了。

    霍一刀的气质真的完全和他的名字不符,他看起来不像个书生,也不像个武夫,倒是像极了街上摆着摊子眯着眼睛给人算卦的江湖道士。

    当然,这个江湖道士长得极其英俊。

    “那就多谢了。”殷旭没什么诚意地说,说完撇下这一屋男女老幼,跟着管家出门。

    “七少爷,给您安排的院子比较偏,希望您别介意,府里的人多,一时间调换不过来。”

    殷旭打了个哈欠,昨夜睡的实在太短了,“偏点好,能睡个安稳觉,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霍钦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位七少爷当真有意思,放着如此有权有势的家族不要,偏要去当个臭名昭著的男宠。

    不过,也许真如他所说,他是真心爱上三皇子了。

    想想也是,除非真爱,否则谁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选择呢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种真爱值几个钱,会比到手的金钱和权力重要吗会比后半辈子的福气重要吗

    霍钦没有带他到住的地方,出了院子就把他交给了一个小厮,毕竟屋子里的那些才是他的主子。

    那小厮点头哈腰的应下了,可等霍钦一走,那张谄媚的笑脸顿时收了起来,开始蹬鼻子上脸。

    “七少爷,跟奴才走吧,咱们霍府很大,可别跟丢了。”说完板直了腰走在前头。

    高门大户,永远也缺不了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奴才。

    殷旭没什么精神,手里拿握着那根马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掌心。

    分给他的院子确实很偏,殷旭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到了,就是这儿了,奴才告退了。”那小厮捶了捶腿,满脸的不乐意。

    “慢着。”

    小厮停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七少爷还有何吩咐”

    殷旭从荷包里掏了几粒金豆子丢给他,瞬间让对方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谢七少爷赏,七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的,时候不早了,少爷可以先歇歇,午饭自有下人送过来。”

    殷旭点点头,高举右手猛地甩出一声响鞭,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下一鞭子便落在对方身上。

    “啊七少”

    “啪”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小厮的哀嚎,在偏僻的院子外响起。

    那小厮痛的满地打滚,借以躲避殷旭甩下来的鞭子,嘴里不停地求饶。

    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出来,一见是自家少爷在教训下人,也就不管了。

    足足打了二十鞭,殷旭才停下手,他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丢到浑身是伤的小厮身上,里头是满满的金豆子金瓜子。

    “赏你的”殷旭扔了鞭子,撇下忍痛抱着荷包停止哀嚎的小厮,转身进了院子。

    “少爷,那小子惹您生气了”武胜搓了搓胳膊,想起那鞭子落在人体上的惨状,鸡皮疙瘩都吓起来了。

    “打从进了这个府,本少爷的心情就没舒畅过。”殷旭向来崇尚武力至上能用抢的东西都不愿意用脑子算计。

    偏偏他现在的武力值比不过整个霍家,要是动手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所以不得不继续和霍家的人周旋。

    好在霍家也不全是霍正权那样的恶心人,否则住着真是受罪。

    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殷旭肆意打量着这个临时住所,虽然地点比较偏,但院子修缮的挺齐整,该有的都有,不算亏待了他。

    “少爷,咱们的午饭要等着厨房送来呢,您要不先去睡睡床已经铺好了。”

    殷旭确实困得慌,点点头就走进正中央的那间屋子,屋里烧着两个炭盆,估计在他来之前就烧好的,所以一点不冷。

    他脱了外衣上床,发现被子也被烘过了,只是没有三皇子府的被子暖和,被面也粗糙了许多,还少了一股他喜欢的味道。

    快要入睡时,他迷迷糊糊地想下午得让武胜回家去把景阁苑的被子搬过来。

    此时的他还没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把三皇子府当成家了。

    这对上辈子居无定所的他而言是多么奇异的事情啊。

    皇后的朝凤宫内摆满了香烛供品,正中央挂着柳皇后的遗像。

    德昌帝站在那幅遗像前一动不动,身后是一群和尚在念经。

    忏悔么滕誉心里嗤笑,每年都要搞这么一回,也不知道他对着母后的遗像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

    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少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座朝凤宫空了八年,外面的人都道皇帝对柳皇后情深意重,念念不忘,真是讽刺。

    他的视线也落在遗像上,却觉得这个看了七八年的画中人有些陌生,与那个躺在龙安寺地下的女人截然不同。

    滕誉从大殿中退出来,站在石阶上让阳光照满全身,冰冷的手脚才恢复了点温度。

    每年的这一天总是这么漫长,在这座与冷宫无异的宫殿里,做着重复却无意义的事情。

    也不知道殷旭在霍家怎么样了。

    殷旭,殷旭,这个名字叫着真不习惯,可是滕誉却莫名的很喜欢,那人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人的真名也只有自己知道,很荣幸的感觉。

    “殿下,皇上请您进去。”赖济全大步走出来,传达了皇帝的旨意。

    滕誉回头望了一眼喧嚣的宫殿,不耐烦地说“不去了,跟父皇说一声,本殿还有事。”

    看着他当过真头也不回的走人,赖济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小跑着进去汇报了这件事。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说什么,他良久的盯着那幅画像,回忆着自己与这个女人短暂的记忆。

    当年他是抱着目的接近柳茹儿的,也是抱着目的娶她的,就连生下滕誉也都是算计好时间的。

    以前他总觉得这个女人霸占了他心爱女人的位置,对她敷衍多过于在意,可是这些年,他慢慢也想明白了,其实最无辜的只有这个女人,也只有这个被他当成踏脚石的女人。

    忏悔倒不至于,但愧疚之心是有一点的。

    当年,也许不应该让她在死前知道真相,怀挂着对儿子的担忧,这个女人到死也没有瞑目。

    说到底,她只是个单纯而又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人。

    “陛下,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每年的这一天,朕不见任何人,她不知道么”皇帝平静的问。

    “是但贵妃娘娘说,她想来给皇后上柱香。”

    皇帝面无表情,并不为所动,他望着已经插满香的香炉,拒绝了这个请求,“不用了,叫她回去,真要有心,回去多抄几遍经书就好。”

    若说自己是杀死柳茹儿的罪魁祸首,云贵妃则是递给他刀子的帮凶。

    平日里他可以宠着爱着那个女人,但在茹儿的忌日,还是别再刺激她了。

    云贵妃站在殿外,听着内侍回复的话握紧了拳头。

    她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叫自己回去抄经是想叫自己给那个女人赔罪么

    当真可笑

    整个皇宫这一天都必须吃素,当御膳房把斋饭斋菜送进澜馨殿的时候,云贵妃只看了一眼就将桌上的五菜一汤全扫到地上,“滚”

    送饭菜来的小太监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明白他们怎么惹着这位贵妃娘娘了。

    往年的这一天,大家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但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说上几句对柳皇后怀念的话,随便用几口斋菜就是了。

    “娘娘,您怎么了”心腹宫女将外人赶走,亲自蹲下身子收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