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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帝面沉沉地坐在高台上,很快便有一个小太监奔跑过来。

    “启禀陛下,曹公子已经无大碍了,太医说只是失血过多,伤的并不重。”

    皇帝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冲一旁的侍卫吩咐“带几个人去山上接应一下,可别到最后有人回不来。”

    云贵妃拍了拍胸口,叹气道“真是老天保佑,还好泽明没事,否则咱们怎么跟曹大人交代哦。”

    她嗔怪地看了皇帝一眼,“这些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轻重,都快闹出人命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回来了让陛下做主么曹家怎么说也是毅儿的岳家,难道是怕咱们偏袒自己人不成”

    下首站着的官员偷偷瞥了霍正权一眼,心道真不愧是霍家人,连个从小废柴的弃子都是一身血性,只是未免太过狠辣了些。

    “事情等他们回来了再问清楚,不是说誉儿也在场么,他们就两个人,你看看这些”皇帝指了指跪在下面的少年们,脸色依旧阴沉沉的,“连两个人都打不过,输了还也是活该。”

    “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可身份都不一般,你让这些孩子哪敢真对他们下手啊。”

    跪着的少年们抬起头,有有心反驳却说不出口,难道要他们承认自己以多欺少却还是输了吗

    “贵妃娘娘的话在理,毕竟身份有别,如果换成受伤的人是三皇子,这些孩子恐怕早没命了。”云鹤然立即补充了一句,狠狠地插了滕誉一刀。

    兄妹俩暗中对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云贵妃给曹家人也递了个眼色,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怎么可以可惜曹泽明没死,否则这次一定能把滕誉的名声坏到彻底,让他再难翻身。

    曹尚书得到信号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弯下膝盖跪在地上,“陛下啊老臣为大梁鞠躬尽瘁十几年,曹家三代为官,自问一直勤勤恳恳没有犯过大错,这孩子可是我们老曹家唯一的嫡孙啊,他要是有个闪失,老臣也不想活了。”

    德昌帝眉头皱了一下,藤毅这个岳家当初是他选的,只因为曹家在朝廷根基浅,人脉简单,而且这曹尚书为人也正直。

    可是这才短短几年,竟然也跟着变了吗

    罢了罢了,德昌帝有些心灰意冷,怒斥道“既然在乎你孙儿那条命,就不要让他学会动刀动剑,更不要让他去参加什么狩猎,好好在家呆着不就万事平安了”

    曹尚书身子一颤,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恕罪,老臣也是一时情急,老臣自是希望儿孙能文武双全,才不负陛下的厚望与栽培。”

    “嗯,起来吧。”皇帝淡淡地回答,并不为之所动。

    云贵妃眼皮一跳,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偷偷窥视了一下皇帝的脸色,然后摆出笑脸给皇帝倒了一杯酒。

    “陛下,您也是当父亲了,这父母啊,不就是希望子女平平安安地么,曹大人也是忧心过度,您得体谅他这做爷爷的苦心。”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终于好了,点头说“这子女啊就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也难为曹尚书了,等那两个臭小子回来,朕一定让他们闭门思过。”

    “皇上严重了,万万不可如此,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受点伤很正常,是老臣过于紧张了。”

    皇帝正想安慰他几句,就听有人汇报,“皇上,三皇子与霍七少爷回来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神麓山的方向,果真见到有两人慢吞吞地走过来。

    这个时间回来不算晚,一般为了争取多点时间猎到更多的猎物,进山的人都会留到夜幕降临后。

    一天时间,只要在子时前回来都算数,只是夜里山上危险,很少有人敢留到很迟。

    “快看,他们拉回来四匹马。”有人惊呼一声,把众人的视线带到那二人的身后。

    “还真是天啊,这是猎到了多少猎物”

    人越走越近,大家也终于看清这二人的面容,按理说,打了一天猎,即使没有筋疲力尽也应该很累了才对,至少也应该出点汗吧,可是这二人竟然一副干爽的模样,仿佛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

    “哈哈,好好”皇帝龙颜大悦,起身走下来,拍着滕誉的肩膀不停地夸赞,“不愧是朕的儿子”

    滕誉一脸迷茫,“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咳,这些猎物不是誉儿猎到的吗”

    滕誉脸色尴尬,摆手说“哪能啊儿子的骑射功法咳咳,这些是霍天的,儿臣只是帮忙带回来而已。”

    “全是他一个人猎的”皇帝蹙着眉头一脸诧异地看向殷旭。

    滕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要这些功劳没用,所以猎物肯定是全归殷旭的,可要说是猎的,难免有欺君之嫌。

    “皇上,那是霍天从大家手里抢走的猎物”有个少年忍不住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屈辱。

    “哦抢的”皇帝想起被抬回来的曹家小子,莫非就是因为这事起的冲突。

    刚才还来不及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指着刚才说话的少年,“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那少年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皇帝都开口了,他自然不敢不说,不仅要说,还要说的与事实相符,否则即为欺君。

    只是他的阐述中难免带上个人色彩,将殷旭说成了个为了夺胜不择手段的人。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沿路被抢的人很多,您大可派人查证”

    “有什么好查的”滕誉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得意地笑说“父皇定的规矩只是说谁猎的猎物多谁就赢,可没说不准用抢的,是你们又笨又没用,有什么好委屈的”

    “三殿下,皇上此意是要考校大家的骑射水平,并不是动手能力。”云鹤然提醒道。

    “是这样吗”滕誉一脸无辜,摆出“我不知道啊”的表情。

    他看向德昌帝,“父皇说呢如果儿臣理解错了,不如明日再来一次”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父皇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又如何你有本事夺魁吗”

    滕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道“儿臣有帮手,想赢容易得很。”

    皇帝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殷旭,面上带着赞赏之色,“不愧是霍家子弟,甚好”

    他心下思量,刚才滕誉所说的帮手,到底指的是霍天这个人,还是他后面所代表的家族

    霍家不准参与夺嫡之争,可每一任的皇帝都下意识地千防万防着霍家,生怕他们站在哪个皇子背后。

    “过奖。”殷旭不咸不淡地谦虚一句。

    自有武将来清点猎物,统计数据,然后报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

    光看四匹马的承重量,众人都不太相信这个数字,那武将亲自将几样东西挑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抽气声,这些东西竟然有虎皮、狼皮、熊掌,而且数量还不少,难怪能有如此庞大的战绩。

    “先让人送点吃的喝的来,本殿饿了。”滕誉拉着殷旭走到一旁坐下,无视众人的那探究的目光。

    他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能抢到这么多猎物罢了,也许他们正在估量着殷旭的武力值。

    连霍正权也不例外,他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殷旭,目光带着审视,像是要把他剖开一段一段地检查。

    这个孩子给他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原以为只是机缘巧合学会了武功,没想到竟然比自己想的好太多了。

    他低头暗忖不知道这孩子和其他几个儿子比怎样,霍家这一代并不是顶尖优秀,他那么多儿子中也只有大儿子和五儿子拿得出手,也就只有他们俩有机会通过家主的选举。

    旁支中也不乏出色的人才,要想把当家的权利留在自己这一脉可不容易,如今多了一个霍天,也正好多一个选择。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接触一下这个孩子,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可塑性。

    霍正权的视线在那张和自己极度相似的脸上转了一圈,同时瞥了他和滕誉交握的手掌。

    他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想看来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断了这二人的关系。

    不管将来这个孩子用不用得上,他都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荒唐事的。

    山上的少年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神采奕奕,有的垂头丧气,尤其在看到殷旭和滕誉时,丧气的更严重了。

    而神采奕奕的那几个,均是没有被殷旭碰上的幸运儿,原以为自己的猎物挺多,足够一拼,结果知道那堆成一堆小山的猎物竟然只是一个人,就只好气馁的退散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短一天内猎到这么多的猎物的。

    就算成堆的猎物摆在他们面前,也很难有这种收货吧何况他们的箭都有限,百分百命中率也没这么多。

    霍一龙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也是一群少年中最狼狈的一个。

    他身上的外衣已经成了条状的破布,身上还有不少的细微的伤口,一看就是动物留下的。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在看到殷旭和滕誉时眼底的痛恨都能溢出毒汁来。

    “怎么弄成这样”皇帝关切地问了一句。

    霍一龙在皇帝面前可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回答“禀皇上,臣在山上时遇上了狼群,不仅丢了猎物,还险些性命不保,请陛下赐罪"“哦遇上狼群了这神麓山外围中怎么会出现狼群来人”

    “皇上”霍一龙大声地阻止了皇帝想说出口的话,他咬咬牙,“皇上,是臣自己走迷了路,进了森林内部,才被狼群围攻。”

    他的一句话解救了这里的侍卫,否则一顶“办事不利”的罪名扣下来,那些人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能与狼群搏斗,虎父无犬子啊想当年你父亲可是一个人挑战了十几只草原狼,实在令朕佩服不已。”

    “陛下谬赞了,臣比父亲差远了。”霍一龙真心实意地说,他对霍正权这个父亲有一种莫名的崇拜,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好的,而自己这个霍家嫡子自然也应该是最好的。

    104 本少爷独一无二

    最后统计出猎物最多的自然是殷旭,皇帝亲自颁发了奖品,是一张通体金黄的弓,在殷旭眼中,观赏价值远远高于使用价值。

    好在奖品不止这些,另外的诸如珠宝银两之类的等回城后都会送到他的面前。

    “父皇,之前您说夺魁的人还赏个指挥使的,不如一起给了吧”滕誉提醒道。

    “朕当时说的可是除霍家之外的人,霍天可不算在内,云曦啊,这每年的狩猎状元都会被你家的夺走了,明年朕是不是该把霍家的人排除在名单之外”皇帝半开玩笑地问,可是滕誉却知道,他心里是失望的,是对其他诸家子弟的失望。

    “皇上定然不会这么做的,正是因为有我霍家子孙在,才能激发其他少年郎的斗志,况且术业有专攻,霍家本是武将之家,本就占了便宜。”

    “嗯,这话有理,明日咱们设个赏梅宴,就比比吟诗作画,总不能所有的风头都被你霍家夺了去。”

    滕誉挑了下眉头,斜了殷旭一眼,站出来插口道“父皇,儿臣还是觉得这个指挥使应该赏给霍天。”

    “哦为何”皇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滕誉。

    他还是第一次看自己这个儿子为了别人的事这么上心,到底他为的是单个人还是整个霍家

    滕誉面不红心不跳,高声说“父皇,您也知道霍天的情况,他自小离家,在霍家不过住了几天,所以他这一身本事都与霍家无关,您可不能因为他姓霍就忽略了这个事实。”

    他将霍天的遭遇摆在众人面前摊开说,自然不是为了奚落他,而是让皇帝更深刻地知道,霍天这个人与霍家未必是一条心。

    霍天想做出成绩,滕誉想让霍天借着霍家这棵树往上爬,却又不想让皇帝忌惮,所以把他挂在树上却又不融为一体才是最好的。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瞅了一眼霍正权包含愤怒的表情,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会逮着机会报恩啊,好,父皇就成全你,来人”

    “奴才在。”

    “传旨霍家七子有勇有谋,机智勇敢特擢升为殿前指挥使,着青衣,领三品俸禄,可自由出入宫廷”

    滕誉拉着殷旭接旨谢恩,他也知道殷旭不会给人下跪,所以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礼仪只完成一半就被他终止了。

    不少文官想挑刺,但想到三皇子在皇上面前一直是这副德行,连皇上都没责怪他,他们多说无益。

    只是明眼人不免多想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