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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得来的后,他就对这个凡人间的门派有了几分的兴趣,也许好好培养一番,他还能在这重建当年三大魔门的风光呢

    当然,不是指实力,而是指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打定主意要去魔教老巢见识一番,殷旭没多说什么就让左少棠走了,顺便带走了一地的尸体和垃圾。

    临走前,他还丢下两张大额银票,说是损坏这院子的赔偿,出手极其大方。

    殷旭对此很满意,魔教越有钱他才越感兴趣,等人一走,他立即让人偷偷跟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老巢,虽然成功的概率极低。

    “武林正道的人最近也在掀起围剿魔教的热潮,你不妨跟着他们,人多力量大,正邪两派斗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的更多些。”

    殷旭想起了上回在酒楼里打发的那几个人,眉头皱了皱,“本少爷最不耐烦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了”

    论起心肠歹毒,这些正道人士未必就会输给魔教中人,只是前者阴在心里,后者坏在明面上。

    他前世虽然灭了不少名门正派,但也吃了不少他们的亏,有仇报仇,重活一世,这仇就报在那什么武林盟身上好了。

    136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一辆板车盖着黑色的篷布在闹市中穿过,推车的是一名魁梧的大汉,板车旁还跟着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带着半截金色面具,露出光洁的半张脸和略尖的下巴。

    这样的打扮和气质在闹市中尤为显目,一道道或探究或欣赏的汇聚在白衣男子身上,倒是没人注意到那辆板车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数人。

    直到这队人马走远,才有人指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喊道“张屠户,他娘的说了多少次了别把猪血洒的到处都是,晦不晦气啊”

    “你才他娘的,俺今天卖的猪肉昨晚就杀了的,哪来的新鲜的猪血”

    “这整条街就你一家杀猪的,这血不是猪血难道是人血吗”

    “咋就不能是人血就算不是也可能是狗血猫血,街头不是还有个卖狗肉的徐三吗”

    周围的人见这二人为了几滴血迹吵起来,要么事不关己的走开,要么无所事事的看热闹,不过这种争吵每日都有,实在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

    “首领,是左护法。”某家酒楼上,一名黑衣人指着楼下说。

    肖锋眉目紧锁,他早在那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人不管去哪总是会以各种手段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像只开屏的孔雀。

    肖锋与别人不同,他的目光只在左少棠身上转了一圈就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板车,从那隆起的高度和凸起的形状,并不难猜出黑色篷布下裹着的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看来咱们向来无往不利的左护法也踢到铁板了。”

    就在那群人经过他窗下的时候,左少棠蓦地抬起头,冲着肖锋笑了笑,甚至挥手道“老朋友,又见面了,一起喝一杯啊”

    肖锋撇开眼,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不过对方显然没这份自觉,左少棠吩咐了下属几句,就独自一人进了肖锋所在的酒楼。

    等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顿时僵硬起来,左少棠盯着肖锋笑,肖锋则盯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

    “这么不想见到我”左少棠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酒真是难喝得很”左少棠把酒杯丢在一边,撑着胳膊看肖锋,“算算日子,咱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除了你每个月给教主的飞鸽传书,想知道你的消息可真难。”

    “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需要知道我的消息做什么”

    “这话可真绝情,好歹咱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又做了多年的搭档,还在一个屋檐下同居了十几年,难道咱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

    肖锋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不觉得。”

    左少棠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人高兴起来可以对你无微不至,让你觉得他是全天下对你最好的人,可他兴致过了,却与陌生人无异。

    说白了,他现在坐在对面说出这些煽情的话不过是因为他兴致上来了而已。

    “你这人还是这么无趣,无趣的很你坐在这里难道不是在等我”

    肖锋给他递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想看看有些自命不凡的人碰钉子的样子,死心了么”

    “这怎么能算是碰钉子”左少棠摇着他的纸扇,风度翩翩的说“我这明明是舍弃小我,成就大我,能探明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的实力,损失几个人算什么。”

    “那你可探明了”肖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左少棠将扇子一收,身子前倾,鼻子只差一点就碰到了肖锋的鼻子,他面容严肃地问“你能这么问,看来你已经身先士卒过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肖锋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的那张脸。

    左少棠心有所感,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很少人知道,魔教的左护法,掌管魔教庶务,武功高强的左护法其实长着一张娃娃脸。

    从这张脸推断,这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而坐在他对面的肖锋,沉稳的表情,深刻的五官,阴鸷的眼神,却显得成熟得多。

    而实际上,左少棠比肖锋能还要大三岁。

    “我连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左少棠拖长尾音,戏谑地说“不过听说你上回出任务失败了,损失惨重,所以这段时间你是不敢回去吧”

    肖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问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自从上次神麓山的任务失败后,他一直封锁消息,连教主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任务失败的事情,并没有说损失过半的事。

    好在他们的那位教主大人几乎不管教中事物,一颗心系在研究魔功和毒药上。

    左少棠瞪了肖锋身后的下属一眼,“先让他们退下,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尽管说,比起你,他们更得我信任。”

    左少棠眼睛眯了眯,继而大笑起来,“好吧,既然这样,咱们就事论事,也不攀交情了其实,这次是教主派我出山的。”

    肖锋终于正眼瞧左少棠了,不过对方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应该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有多异常,别把教主当傻瓜,他只是不爱管事,不代表他什么事都不去管。”

    “他让你来调查我”肖锋语气森冷地问。

    “那倒没有,他只是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玩够了就回家,别在外把心玩野了。”

    “哼”肖锋双手握拳,脸色如寒冬的冰霜。

    左少棠抬头瞥了他身后一眼,“这通天教还是教主的教,有时候太信任别人未必是好事。”

    站在肖锋身后的黑衣人齐齐后退一步,低下头来,那一刻,从左护法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宛如实质。

    待听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几人齐齐下跪,“首领,属下绝无背叛之心。”

    肖锋手底下的杀手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论威望,教主都不及他。

    “起来吧。”肖锋没兴趣知道是谁出卖了他,杀手都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只要能杀人就好。

    左少棠没能看到他变脸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释然,他印象中的肖锋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冷的像把兵器,锋利刚硬,一点也不圆滑。

    但也正是这样的他,才让自己有信任的感觉。

    两人在酒楼上坐了许久,时而交谈几句,时而就左少棠一个人唱独角戏,时而只是安静地坐着。

    滕誉听到暗卫捎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太惊讶,魔教中人行事向来乖张,那右护法敢现于人前和顶风作案没什么区别。

    朝廷可是一直在找他这个人的,不过他当时出去的只有身高服饰之类的,凭这个想抓到人简直是妄想。

    “你其实并不想他们落入皇帝手中吧”殷旭一语道破滕誉的心思。

    “那是自然,他们落网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那坏处呢”没有好处那一定是有坏处了。

    “其一,他知道咱们的实力,如果被父皇的人逮着的,你以为他会为我们保密”

    殷旭摇头,其实他原以为对方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事宣扬出去的,可他并没有那么做,按滕誉的说法,对方一定有所图谋。

    好吧,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图谋他什么。

    “其二,本殿想先一步得知是谁雇佣他们去刺杀皇帝的,敌人的敌人,有时候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想要皇帝的命人很多,但有胆量敢动手的人就很少了,你应该有怀疑对象了吧”

    滕誉捏了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为夫这么聪明,你说呢”

    殷旭就着他的嘴唇重重咬下去,留下一个清晰地牙印,哼声道“聪不聪明我没看出来,不过这流氓相倒是暴露无遗了。”

    滕誉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抽抽的疼,还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胡乱啃着,“那也只流氓你一个”

    137 效忠

    临近傍晚,於学中又上门拜访了,提着於夫人亲手煲的汤,自从殷旭和滕誉对於夫人的手艺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后,他每次上门都会带点吃食,不多,但足够这二人打牙祭了。

    殷旭把食盒接过去就把两人赶进书房,自己让人拿了碗来先喝起了热腾腾的汤。

    “咦”一口汤吞咽下去,殷旭顿了顿,表情有些惊喜,他用汤勺搅动着汤盅,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捞起来查看。

    今天於夫人煲的是鸽子汤,柔嫩汤香,不过殷旭惊喜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在汤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书房内,於学中将一份奏折摆在滕誉面前,“殿下也来了半个多月了,赈灾的事情完全可以告一段落,之后的事情下关一定会严格把关,做到万无一失,这份是下官准备上的奏折,还请殿下过目。”

    滕誉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扶手,盯着书桌上那本厚厚的折子,眼神深邃而专注。

    於学中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下官为官十几载,不敢说有多大的功绩,但自认并无大过,下官此生没有宏图壮志,但求为一方百姓谋福祉,死后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即可。”

    滕誉如果现在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太蠢了,於学中这是在向他效忠呢。

    虽然之前於学中也表现过对他的遵从,但确切的表明忠心还是第一次。

    他的视线从奏折转移到於学中脸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於大人过谦了,人这一生能无过已经是最大的功绩了,於大人是个好官,这点本殿在徽州的这段时日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一个能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就是好官。”

    “您过誉了,下官在徽州待了七年,做了五年同知,两年知府,对当地百姓了解比较多而已,其实百姓们的要求不高,能做到处事公允,办案明了,能在灾时帮扶他们一把,他们便会感恩戴德。”

    “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能做到的并不多。”滕誉伸出手将桌上的奏折拿到手里,眼角余光注意到於学中松了口气的表情,滕誉心中思忖开来。

    像於学中这样耿直的官员其实并不是最好的拉拢对象,这样的人办事向来遵循自己的原则,有严格的道德底线,哪怕掉脑袋也不会做他们认为错的事情。

    这样的人确实可以做个好官,但不一定能做个好盟友。

    滕誉打开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并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问他“於大人家中有小孩否”

    於学中楞了一下,回答“自然,有二子一女,长子与七少爷一般年纪。”

    “可有读书否”

    “自然,长子已然中举,次子还小,刚启蒙不久。”

    滕誉点点头,将奏折拿在手心轻轻地拍着,抛出一诱饵问“不知於大人可否想入京为官”

    於学中犹豫了,他当年一举中第,本可以入翰林,慢慢熬资历,将来即可入阁,可他并不愿意在那清水衙门熬着,更愿意放管一亩三分地,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要入京为官。

    “殿下是想下官入京”於学中以为他想让自己上京在朝廷中占据个位置,好为他说话。

    “你的意思呢”

    於学中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下官有自知自明,性子太过耿直,不够圆滑,恐怕适应不了朝堂上那种唇枪舌剑,尔虞我诈的氛围,而且在天子脚下,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不如外头自在。”

    滕誉听到这话暗暗点头,能深知自己的优缺点,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这说明於学中足够冷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