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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说实话,这寨子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以为他会看到几栋破败的小茅屋,没想到这里竟然盖着成排的大石头房,错落有致,和山村无异,只是小了些。

    滕誉只一眼,就从这些房子上估算出这土匪窝一共有多少人,然后被人推着往里走。

    土匪们得胜归来自然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爬起来迎接,等知道他们一趟收获颇丰后,更是兴奋地吵嚷起来。

    尤其在土匪头子发了话,要好酒好菜庆祝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滕誉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徽州的灾民,只要有吃有穿,他们一样能笑得这么开心。

    不同的是,灾民靠别人的施舍帮助度过苦难,而土匪们则是靠强取豪夺满足自己的私欲。

    当他走过场子旁几个大笼子,看到里头被当成牲口关押起来的时候,脸色蓦地一变,眼神更加冷了。

    “哟,生气啦害怕了”土匪头子靠过贱贱地大笑道“放心,老子怎么可能让你住这种地方,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先将人驱赶进一间空屋子里,土匪头子足足派十五个人看守,这才带着一身汗味去自己屋里洗澡更衣。

    等他出来饭菜也做好了,酒也摆上了,他忙招呼兄弟们动筷子,吃饱喝足了他还要办正事呢

    一片狼吞虎咽的声音,这个季节缺衣少粮的,他们平时不下山的时候一天才一顿饭,肉更是好久没吃过了,今天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

    有人想到拉回来的那些货物和金子,有些羡慕地问“老大,那些货咋办咱们自己拉去卖了”

    以往他们也没少抢商队的货物,但事后处理起来是个大麻烦,每回都是拉到远一点的地方便宜卖了,反正是无本买卖,他们亏不了。

    不过今天这些货就是不懂行的看了也知道是好东西,于是就有人不想像以前那样糟蹋了。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土匪头子啃着一只羊腿,灌了一口酒问。

    “嘿嘿,哪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想说那些东西看着金贵金贵的,咱们卖的时候可得把着点,别被人坑了。”

    “谁敢坑咱们不要命了”有人拍着桌子吼道。

    土匪头子想了想,“明天挑一部分出来,让人带去徽州找县衙的陈主簿,让他帮忙牵线处理了,这种事咱们可干不来。”

    他们一没文化二不懂经商,被坑也是正常。

    “去徽州可是今天那伙人好像就是从徽州来的。”

    “去去,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不是徽州人,何况徽州城里谁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他们还会自动送上门来不成”

    说的也是,大家都自发的认为滕誉他们是路过徽州,要么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上路了,要么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管哪一种,都便宜他们了。

    “不说这个了,老大今晚可是要洞房的,那什么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老大办正事啊”有人高喊一声,立即得到了一片附和。

    说的最多的却是“老大赶紧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等明儿告诉咱们上个男人是啥滋味,没准比女人还销魂呢。”

    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他们隔壁不远的屋子里,殷旭和滕誉轻轻松松地把绳子解了,其余人也没多费工夫,就把那简单的点穴解了,这种最低级的水平,也就能糊弄糊弄老百姓。

    “刚才进来前看了一眼,这寨子四周都有值岗的人,总人数至少有两百,先去几个人把值岗的人解决了,都动作轻点。”

    不用滕誉点名,几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侍卫将外衣脱下来换了一面穿上,然后轻飘飘地窜了出去。

    142 这么点人也敢反抗

    “草他娘的,这些人真不是个东西,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也不知道给咱们送点吃的来”一个值岗的土匪青年吸了吸鼻子,一脸渴望地盯着香味飘过来的方向。

    “快别看了,越看越馋,再守一个时辰就换班了,老大交代了给俺们留酒菜的。”

    “等一个时辰后啥菜都凉了,肉肯定被抢光了,那群渣滓能给咱们留两根肉骨头就算他们仁义了”

    “哪能咋样,谁让俺们今天没轮上下山,听说这回抢的可是大户,足够咱们一整年吃好喝好,下次有机会在吃回本来”

    “真有这么多现在敢从咱们这郭岩山经过的商队哪个不是护卫成群的,怎么这回似乎抢的很容易”

    “嗨,肯定是外地的行商,估摸着第一次出门,啥都不懂,哈哈,凭白便宜了咱们”

    “那咋听说还绑了个压寨夫人漂亮不”

    “这”那人摸摸脑袋,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俺也是听说的,听说是个男的,长的么那肯定很俊俏,不然老大哪看得上”

    他们这个土匪窝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二百多号人,在这徽州一带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最风光的时候他们每天好酒好肉的吃,绫罗绸缎的穿,还能包下不远镇上整个花楼的姑娘,那日子才叫一个美啊。

    几年前,他们老大还抢了个落魄的官家小姐,那叫一个美啊,腰是腰腿是腿,看你一眼都能让你丢了魂,可惜命不够硬,没半年就被老大玩死了。

    后来陆陆续续抢来的女人也不少,不过还真没几个漂亮的,即使如此,也不够他们山上这么多汉子瓜分,往往几个月就香消玉殒了。

    现在就更惨了,十天里能做成一单买卖就不错了,而且还都是些没钱的货色,连自赎的银子都没有,后山崖上的尸体都堆成小山了。

    至于女人呵呵,他们可都有小半年没摸过女人的手了。

    “怎么是个男的男的怎么搞老大看上他什么了”青年惊呼出声,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俺俺怎么知道”

    青年一脸悲痛的表情,感慨道“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憋屈了,老大竟然连男人都能接受了,可别哪天抢不到人了拿咱们充数吧”说完他自己打了个冷颤,抱着胳膊死劲搓了几下。

    另一个青年扫了他一眼,想象着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同样打了个冷颤,骂道“你娘的瞎说啥呢就你这肩宽膀圆的模样,下得去嘴的还是人吗”

    青年正欲反驳,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唔”了一声,很快瞳孔紧缩,没了声息。

    对面的青年张大嘴巴“啊”了半个音调,也同样被勒断了脖子。

    两人的尸体同时被丢到一旁的草丛里,行凶的黑衣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下一个点摸去。

    滕誉在屋子里没有等很久就看到了侍卫发来的信号,他和殷旭挤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朝站在一旁的侍卫勾了勾手,“动手吧,别放跑一个人”

    “是。”那侍卫领着剩余的十几个人悄悄出门,跨过门口的尸体摸到土匪聚餐的大厅,里头喝的正酣,闹哄哄的一片。

    一个出来小解的土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晕乎乎地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道“才喝了两碗就眼花了果真是太久没喝酒了。”

    他走到一旁的篱笆墙边,解开腰带,拉下裤头,嘴里还吹着嘘嘘的口哨声。

    在他身旁安置着几个大笼子,全是用来关人的,这些人有些是等着家人拿赎金的,有些是老大留下当玩具的,这山上啥娱乐都没有,一群大男人精力旺盛,有没有女人发泄,平日里只好弄些粗鲁的游戏,好发泄多余的精力。

    那土匪抖了抖胯间的软肉,拉好裤子左摇右晃地走到笼子前,胳膊一伸,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抓在手里。

    那男孩瘦的皮包骨,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脸颊凹陷的厉害,一双眼睛显得尤其大,正死死地瞪着他,一声也没吭。

    “哟,小东西今天挺安静的,出来陪大爷玩玩吧。”那土匪说着就要从腰带解下钥匙开门,可惜还没完成这个动作就被一把匕首割断了喉咙,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落了小男孩一头。

    那杀人的侍卫原本还担心这个小鬼会吓得惊叫出声,都做好了打晕他的准备,哪知道对方看到这一幕除了眼睛瞪得更大些外,没有其他一点惊恐害怕的表情。

    他朝那小孩竖起大拇指,又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抱着一对干柴悄声摸到大厅外。

    很快,干柴就在大厅的墙角下堆起了,一阵火光闪过,四面八方的干柴都同时烧了起来。

    可惜这土匪窝子是用石头建的,否则这一烧准能要了大半土匪的命。

    “咳咳哪来的烟”

    “外头着火了看,外头是不是着火了怎么回事”

    “快快,出去灭火”

    “啊”第一个跑出大厅的人一只脚才迈出去,整个人就向后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支细长的铁针。

    这一变故让喝的晕乎乎的土匪们吓得四处找地方藏起来,但大厅就这么大,近两百号人挤在里面,这一跑全乱套了,甚至有人被踩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哐当”一只酒坛砸在地上,随后是土匪头子带着内力的怒吼“都他娘的站着别动”

    “喝了几杯黄尿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慌什么慌咳咳还不快出去看看”

    一声当头棒喝敲醒了不少人,众人这才醒过神来,然后一个个撕下衣服捂住口鼻,随手抄了个家伙往外冲。

    不过刚才倒下的同伴还是给了他们警醒,一个个跑到门口的时候都收住了脚步,谨慎地往外探头看。

    可惜结局还是一样的,第二个倒下的土匪额头上插着一根铁针。

    紧接着,他们发现无论身体什么部位出了大门,都会被铁针射穿。

    “什么人在外面”土匪头子拨开人群,拉了两个人挡在面钱,站在门内向外看。

    火光漫天,照亮了整个院子,同样也暴露了那十几个侍卫的位置。

    只是此时他们见到的侍卫和之前在山下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一个个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严肃谨慎,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弩弓,正对着屋子的每一个出口。

    “草原来是你们”土匪头子啐了一口,“老子之前就该杀了你们,娘的,胆子还不小,就你们这么点人还敢反抗”

    土匪们见对方才这么点人,吊着的心也落到实处,开始各种威逼恐吓。

    “识相的就把武器放下,老子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土匪头子抄起一个空酒坛朝外砸去,可惜还没碰到敌人的衣角就被一股内力弹了回来,砸在墙上发生一声脆响。

    没人看清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守在外头的这十几号人定然是高手。

    火越烧越旺,烟也越来越大,随着夜风一股股地吹进大厅里,尽管捂住了口鼻,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老大,冲出去吧,再不出去咱们就得活活被熏死了”

    土匪头子丢开手里的人,环视一周,然后吼道“去把桌椅拆了,拿在面前当盾牌用,老子就不信这么多人会冲不出去”

    二十几张大桌子瞬间劈成木板,大小不一,很快就被人抢光,然后便有十几个人顶着木板往外挪。

    这间大厅一共有一大一小两扇门,四扇窗,每个出口都有人往外挤,只是还没等他们出去,一只只尖锐的铁针就射了过来,穿透木板,刺入人体中。

    比之前好的是,这一次并没有死多少人,多数是受伤,隔着一层木板,侍卫们的射击再好也没法透视出他们的关键部位在哪。

    铁针比一般的箭矢短了一半,没有尾羽,没有木柴,通身都是用铁打造的,前端尖利无比,穿透三公分厚的木板绰绰有余。

    而他们用的弓弩也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说是弓弩其实长得更像个铁盒,只是多了两个凸起的地方。

    之间对方轻轻一按,闪着荧光的铁针就射了出来,速度快且狠,可以连续穿透三个人,可见这东西的冲劲有多大。

    这好东西还是殷旭当时在通天阁买下的,然后被滕誉借去参谋,没过多久,这种类似暗器的弓弩就成了三皇子府侍卫和暗卫的必备装备。

    它不仅小巧,速度快,力度狠,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连发,一个弓弩里可以放进二十跟铁针,那可就等于二十条性命了。

    这群土匪以为缴了侍卫手上的刀剑就完事了,哪里知道他们身上还藏着这般利器

    六个出口,每个出口守着两个侍卫还有余,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此时火势已经烧到最大了,光是站在墙边就能感受到灼热感,而充斥着浓烟的大厅再也呆不下去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个人都迸发出最顽强的求生欲望。

    这回不用土匪头子吩咐,每个人都挤着冲出来。

    外面有人守着怎么办前面倒下的同伴就是最好的挡箭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