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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的第一步,如果真的给他送一批不上进的来,要调教好就得花双倍的功夫。

    “很好,那本少爷也不需要那些替换来的人了,就你们足矣。”

    人的信任都是相互的,能得上峰如此看重,那三百五十号士兵纷纷昂首挺胸,气势恢宏。

    滕誉让人将这些人安置在后院,好在殷旭将后院的男男女女赶走了,腾出了这么一大片地方,安置几百号人不成问题。

    回到景阁苑,两人进门就看到韩森在给他们打包行李,这次韩总管说什么也要跟去,江南似龙潭虎穴,即使有几百侍卫护着,他也不放心。

    看到他们进来,韩森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将门关好,低声说“殿下,宫里来了消息,赖济全有动作了。”

    “哦他要去冷宫了”滕誉眼神一变,凌厉异常。

    自从得知药是他下的,滕誉就一刻没松懈过对他的监视,但这人武功高强,要想时时刻刻跟踪着根本不可能。

    “是,咱们在御膳房中的眼线送来的消息,他以往每个月去冷宫前都会让御膳房特意准备一份那位喜欢的饭菜,这次也不例外。”

    “好,让宫里的人暂时别轻举妄动,小心打草惊蛇。”

    “是,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殷旭听到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起身进内室换了一套不显眼的衣服,“我去看看。”

    “一起去”滕誉拦下他,非要一起跟着。

    “上次不是说好了”殷旭无奈地看着始终拦在自己身前的人,说“我只远远看着,又不会动手,再说冷宫那片我也知道地形,人烟稀少,不太可能被发现。”

    滕誉摇头,固执地看着他。

    最终还是殷旭败下阵来,“好吧,论固执,本少爷真是比不上你”

    滕誉终于换了一个温柔的表情,暗道对付你,不固执点怎么行

    殷旭其实并不是个容易改变主意容易被说动的人,但谁让对象是滕誉,这位脸皮堪比城墙的皇子殿下,磨人的功夫不亚于他的脸皮厚度。

    186 果然是他

    对于宫里的地形,滕誉比殷旭了解多了,即使是偏僻的冷宫,他也能找到一条最安全的路线。两人从一个池塘里冒出头来,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上岸。

    滕誉运功替殷旭烘干衣物,虽然是夏天,在水里也不冷,可是他们不能带着一身水珠去跟踪人,不被发现才怪。

    殷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出来的池塘,池水很深,零零落落的长着几株荷花,岸边是几棵上了年纪的老树,郁郁葱葱,却也显得有些凌乱。

    “这水池是流动的,连接着外头的那条河,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从这个院门过去就是冷宫了,这个小花园早年是为了一个受宠的妃嫔建的,后来这边变成冷宫后,这个花园也就落败了。”滕誉一边烘干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给殷旭解释。

    他没有事先告诉殷旭这些,就是为了避免他偷偷一个人跑来。

    这条路绝对比殷旭自己勘查出来的安全。

    殷旭点点头,等他身上干了之后给两人贴上一张隐身符,滕誉虽然不是第一次用这个,但每次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找了个好伴侣,功能强大且齐全,有了这个东西,确实不愁不安全。

    两人一起走出这个小花园,按照之前标记的地方找到那位妃嫔的住所。

    殷旭之前来都是黑漆漆的晚上,而且主要是记地形,没有仔细看这个被称为冷宫的地方。

    现在天才刚暗下来,四处还有些光亮,让他看得更清楚了些。

    所谓的冷宫其实也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年久失修,房屋显得陈旧不堪,院落凌乱,杂草丛生。

    他们经过的地方,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无不是头发散乱,衣裳不整,同样在皇城中,这里就像是贫民窟似的。

    他们没有心思去管这冷宫里的女人过得如何,找到要去的地方后,两人跳上屋顶,压低身体趴在屋顶上,等着赖济全出现。

    屋顶下方正对着那位妃嫔的寝室,隐隐约约能听到歌声,声音喑哑,音调古怪,如果是晚上听着,绝对会心里发毛。

    关于这位妃嫔的生平事迹殷旭和滕誉都了解过,她是先帝生前的一位宠妃,说是宠冠后宫也不为过,赖济全早年在宫里混得并不如意,他很早就跟着德昌帝,那会子德昌帝还是个不起眼的皇子,在宫里没什么地位,作为他的下人,赖济全自然也不会过得太好。

    有一次他冲撞了当时的大皇子,眼看就要拖下去乱棍打死,是这位宠妃救了他,虽然对方完全只是不想大皇子如意才那么做的。

    后来皇帝渐渐老了,几位皇子争得厉害,在一次毒害事件中,这位妃子被陷害成功,以至于被先帝剥夺了封号,打入冷宫。

    后来,德昌帝渐渐脱颖而出,登上皇位,作为他心腹的赖济全也当上了大总管,对于那位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他不知是不是抱着报恩的心里,对她特别关照。

    不过即便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美艳无双的宠妃如今只是个神志不清的老妪,守着这方寸之地直到老死。

    “来了。”滕誉在殷旭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殷旭悄悄抬头,看着来路的方向,果然见到赖济全慢慢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手里提着食盒,一个手里提着个包袱。

    “好了,把东西给咱家,你们先回去吧,娘娘见不得外人,否则这些东西肯定又会被她扔出来。”

    “是,公公。”那两个小太监应该不是第一次跟着赖济全,乖乖地行了个礼,退出了冷宫范围。

    滕誉将殷旭的脑袋压低一些,虽然他们贴着隐身符,但功力高深的人对视线也格外敏感,长时间盯着他看也会让他感觉到的。

    把人遣散后,赖济全自己拎着东西走进这座还算整齐的院子,他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轻声说“娘娘,奴才来看你啦。”

    里头的女人并没有回应,不过歌声中断了一小会儿,之后又继续响起来。

    赖济全推门而入,提着食盒走到那老妪面前,半跪在地上将食盒打开,一一将饭菜摆在矮桌上。

    “看,奴才给您带来了您最爱吃的鸽子汤,桂花鱼,还是热乎的呢,您趁热吃了吧。”

    “不我不吃”那老妪跟受了惊吓似的挥手后退,躲到了墙角边。

    滕誉和殷旭顺着瓦片的缝隙看下去,就见赖济全摆好饭菜,亲自夹了一筷子菜走到那老妪跟前,极为耐心地喂她吃。

    这样的画面看着是挺温情的,不过那老妪并不配合,始终闭着嘴巴不肯吃。

    赖济全劝服了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一只手捏着那老妪的下巴,另一只手将筷子中的菜塞进她嘴里,“您好歹吃一些,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奴才改日请个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吧”

    殷旭只见那老家伙在那老妪背后拍了拍,就让对方咽下了那口饭菜,同时听他小声地自言自语“您啊,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该知足了,这些年若不是奴才照应着您,您早就死了吧”

    “呜呜”那老妪试图躲开赖济全的强制投喂,可赖济全是谁,这么一个高手岂会让她得逞。

    又灌了半碗汤下去,赖济全这才收手,从怀里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您啊,真应该感谢奴才,好歹也替您续了这么多年的命,您可知道皇上有多恨您吗要不是我从中说项,您现在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啊”突然间,那老妪大叫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脸色蜡黄的可怕。

    赖济全将帕子塞进她嘴里,又封了她手脚的穴道,嘀咕道“您一定很疼吧不过也应该习惯了才是,您别忘了,当年您就是给奴才的妹妹喝了这个,还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割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只因为她在您心烦的时候打碎了一个先皇赏赐的杯子。”

    “您当年救了奴才一命,所以奴才应该好好报答您,这一恩一怨是无法扯平的,所以奴才啊,就想出了这个法子,让您长长久久的活着,偶尔替我那可怜的妹妹找回点公道,您说这样也很公平对吧”

    赖济全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个时辰,直到那老妪昏死过去,才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您看,奴才也没真打算要您的性命,一个月受一次苦,奴才也是很大量的。”

    殷旭和滕誉都惊讶于这故事的发展性,他们查到的资料中可没有这一条,更不知道赖济全早年还有个妹妹在宫里,而且看样子应该是被这老妪凌虐而死。

    而赖济全之所以每个月来冷宫,也不是为了照看对他有恩的恩人,而是为了折磨这位对他有仇的仇人。

    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与他给皇帝下药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的私事,难道皇帝当年也曾害死过他的某个亲人

    滕誉第一时间否决了这种想法,赖济全要害皇帝的机会太多了,如果真是这样,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动手。

    就在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屋顶下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响,两人同时往那声源看去,就见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一条密道中走出来。

    殷旭和滕誉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原来,这座冷宫还能这么用的。

    “你知道这里有密道么”殷旭在滕誉手掌上写道。

    滕誉摇头,他当年只是来这里看过,并不曾进入过这里的宫殿,自然也不会知道密道的事情。

    “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对一个老女人都下的了手。”

    “王爷说笑了,对付自己的仇人,相信您会比自己狠百倍”

    “哈哈确实如此,本王可没这个耐心耗着几十年去折磨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殷旭,殷旭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从赖济全的称呼上隐约能猜测到他的身份,而滕誉很快也在他手里写了两个字秦王。

    殷旭双目一凝,目光深沉,暗道果真是他。

    187 密谋

    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这里见到秦王两人并不是太惊讶,只是滕誉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他已经能确定当初在神麓山雇凶杀人的主谋就是这位秦王了。

    “换个地方说话吧。”秦王捂着鼻子领先走出这间屋子,这里长期住着一个疯婆子,刚才那翻闹腾老妪疼的失禁,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

    “好,去隔壁吧。”赖济全瞥了地上的老妪一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滕誉二人自然也跟着转移,只是他们在屋顶上挪动的时候都万分小心,下方的两人都不是善茬,稍微有些响动都可能将他们暴露了。

    即便如此,当他们找好位置爬下来掀开一片瓦片时,下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上面”

    突然的光亮照进去,五感灵敏的赖济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滕誉和殷旭对视一眼,稍稍侧过身,但是并没有离开。

    其实那丝光亮非常微弱,如果换成其他人未必能察觉到,赖济全真想破顶而出,就听到屋顶传来一声猫叫,然后有动物从屋顶跳过的声音。

    “哈哈,赖总管不必紧张,谁吃饱了没事会跑到这里来何况你来冷宫是过了明路了,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头的事情。”

    赖济全想想也是,当初他找这个地方和秦王见面也是因为如此,他十几年来的功夫也不是白做的,现在谁都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来这里看望恩人。

    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怀疑。

    “奴才确实是太紧张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咱家,任谁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会良心不安的。”

    “呵呵,赖总管说笑了,这怎么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论伤天害理,那位当年可没少做啊。”秦王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了当年的弱小,对德昌帝构不成威胁,可是死在那夺嫡之争上的兄弟叔侄不知道有多少了。

    赖济全没接话,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皇位之争本来就是需要赌上性命的。

    按理说他对现在的地位该知足了,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是宫内的大总管,就算是一品大臣看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可是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欲望无止境,德昌帝是个很理智的人,他深知宦官掌权的后果,所以这些年虽然信任赖济全却没有给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