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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是一点就通。

    于是乎,众人纷纷露出了然暧昧的眼神,一个个憋着笑进了船舱。

    199 野鸳鸯

    如果换了个脸皮薄的人,估计这会儿都红霞满面了,不过殷旭绝对不是这类人,镇定的态度比滕誉更甚。

    他抬头望天,发现之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了一层云彩。

    “这也太快了,不会要下雨吧”

    滕誉正把手搭在腰带上,听到这话也抬头望了一眼,别说,还真像个要下雨的天。

    “就算会下也不会这么快,下去吧。”滕誉一只手悄悄摸上殷旭的腰,及为迅速的帮人宽衣解带完毕。

    殷旭有些后悔,这会儿星月无光,只有船上挂着的几盏灯笼,根本看不清水面的情况。

    滕誉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还没把衣服脱完就一把将人推下海,惹得殷旭一头栽进水里,咬牙切齿地喊道“滕誉”

    “哈哈,别喊,马上就来。”滕誉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裤,全身只穿着一条亵裤跳进海里,激起一阵水花。

    他钻进水里,将正扑腾在往下沉的殷旭拖起来,抱着他浮出水面,笑道“原来你真不会凫水啊,早说嘛,我一定不会让你先下来”

    殷旭呸呸了一口,刚才下水的太突然,差点吞了几口海水,他一巴掌拍在滕誉脸上,“谁准你推我下来的”

    这换了个胆小的,还不得被吓死

    这大海深不可测,可不是小河小溪,一头扎下来的感觉的绝对不好受。

    滕誉不羞不恼,拖着他浮在水面上,倾身吻上去,“来,张嘴,度几口气给你就好了。”

    是不是真度几口气就好了殷旭不知道,但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某种气氛中时就容易忽略其他事情,殷旭也不例外,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大少爷早忘了自己还在水里。

    他身上还穿着一套里衣,被海水一泡,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滕誉控制住想扯掉那层障碍物的冲动,将人往稍远一些的地方带。

    这船上大半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虽然看不到他们在水下的动作,但声音绝对能听的一清二楚,滕誉可不想被人听到殷旭那销魂的声音。

    殷旭在确认这具身体不会水性后在水里就老实多了,这位爷绝对是最懂得判断眼前形势的人,被滕誉带着也不挣扎。

    滕誉难得见他这么老实,心里早乐开花了,暗暗得意自己的决定,一双手不老实地在殷旭腰腹之间移动。

    在海里双修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其中一个还是旱鸭子,好在殷旭不是真的完全不通水性,在海水里扑腾过几次就懂得怎么平衡身体了。

    两人渐入佳境后,身体外围自发地围着一层内气,隔绝了海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海水一圈一圈地往外划开,规律而齐整。

    海面上隐隐有声音传来,但还未传到船上就被海风吹散了。

    两人都有些忘情,直到一道雷电劈下来,才惊起了这对野鸳鸯。

    殷旭因为渡劫失败的事情对雷电极为敏感,也不是说害怕恐惧,只是每回一听到这种声音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同时睁开眼,同时抬头往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厚,越积越密,竟然大有乌云压顶的趋势。

    这一声雷不仅把他们二人惊醒了,连船上的人也按捺不住跑到甲板上查探。

    滕誉见状,知道今天这双修是进行不下去了,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遗憾,替殷旭整理了下湿漉漉的里衣,确定没有一点皮肉露在外面才带着人往船只的方向游去。

    船上的人对这二人的出现一点不惊讶,不过还是拿衣服的拿衣服,拿毛巾的拿毛巾,对某人脸上不同寻常的颜色视而不见。

    等滕誉二人穿戴完毕,船家才赶过来说“殿下,看情况马上就要下雨了,您还是进船舱吧。”

    “这雨大吗”

    “海上的风雨比陆地上强多了,看今天这云的厚度,恐怕得下好一阵了,如果不刮风还好,万一风大,就不那么容易过去了。”

    其实不用他说,滕誉看这天气也知道这场风雨避免不了,出海的人都知道海上的天气是最难掌握也是最可怕的灾难。

    他们现在的位置还不算远,万一风雨太大,大不了提早返航就是了。

    滕誉拉着殷旭回船舱,刚进门就察觉到船在晃动,并且随着外面的雷声渐大,船身摇晃得也越厉害。

    “怕吗”滕誉将殷旭抱紧,他发现自从上船后,殷旭安静了许多,都不怎么讲话。

    殷旭摇摇头,比这更强大数百倍的雷电他都亲身体验过,自然不会怕的,只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罢了。

    不过任谁死在雷劫下,也不会喜欢这种天气的。

    外头突然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水声,雨一下,风反而小了些,船摇晃的也不那么厉害了。

    屋里漆黑一片,原本烧着的油灯在打雷时就吹灭了,这船舱里的家具虽然都是固定的,但油灯不好固定,船一晃,搞不好没被水淹死先被火烧死了。

    船舱外,侍卫们正按着船家的指示降帆收东西,之前摆在甲板上的水桶因为没及时收进去被风刮进海里,一大桶鱼回归故里,畅快地逃走了。

    不过这时候大家显然没心思去管这些小事,大多数的侍卫都没见识过这种阵势,任凭他们武功再高在这大海上也无用武之地。

    还不如一个有经验的船家厉害。

    雨越下越大,有人担忧地问船家,“要不要回航看这样子一时半刻都停不了了。”

    “别做梦了,雨太大,连方向都辨别不了,这种时候哪里能回航”

    “那就这么飘着可千万别出事啊。”

    “放心,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风雨太常见了,出不了事,别来强风暴就行。”船家还有空调侃了一番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侍卫,笑话道“这阵势就把你们吓怕了那你们可比那些走船的伙计还不如。”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而且往往一变就要人命,多少船家伙计就丧命在这大海上,也许他们前一刻还满载而归,幻想着富裕悠闲的生活,下一刻就葬身鱼腹了。

    “要是咱孤身一人,怕个毛啊,这不是殿下和七少都在船上,怕出事么”这要是二位爷出了事,他们也别回去了,直接陪葬了吧,省得连累家人。

    雨水从缝隙中灌进船舱,滕誉将殷旭抱到床上,自己踩着水开门出去看看情况。

    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下半身都湿了,见滕誉出来忙行礼说“殿下,外头雨太大,您还是别出去了。”

    “无碍,现在风浪不大,本殿出去看看。”见他们要跟,滕誉让他们继续守在这,自己走出底舱。

    甲板上已经落了一层水,一群人正挽着裤腿奋力排水,韩青见滕誉走出来,忙取了蓑衣斗笠来给他披上,即便如此,没走几步,滕誉还是弄湿了衣裳。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青年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等那人到跟前,滕誉依稀辨别出是船上的厨子之一,并不是他从京都带来的人。

    这艘船是云锦城官府的船,他当初要艘船出海,云锦城官府二话不说就给他找了这艘最大最气派的官船,配的也是最有经验的船家,还把一应要用的人都找齐了。

    “出了何事”即使船身摇晃,滕誉依然身姿笔直,一双脚仿佛黏在地面上一样。

    那厨子慌不择路差点撞上滕誉的身体,天太黑,他又不像那些内力高强的侍卫可以依靠声音辨别方位,乍一听到滕誉的声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出了何事”滕誉重复了一遍。

    那厨子反应过来,听出是三皇子的声音,心下稍安,不过一双眼睛在四处寻找船家,显然不太敢当面和滕誉说话。

    “有话就说,磨磨蹭蹭什么”韩青一把将人就到滕誉面前站好,一阵风吹来,两人差点栽了个跟头。

    那人看看韩青,再看看滕誉,硬着头皮说“殿下,刚才奴才在船底下发现了漏洞,水已经灌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漏洞”两人闻言均是脸色一变,这茫茫大海上,万一没了船,他们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去啊。

    “别慌,带本殿去看看。”滕誉在惊讶过后立即冷静地吩咐韩青“你去把船家找来,想必他有法子。”

    “是。”韩青立即转身去找人,雨下的大,四处只有噼里啪啦的水声,韩青在甲板上转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人。

    200 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滕誉踩在水里蹲下身去摸那处漏洞,发现漏洞不大,边缘齐整,而且竟然是个规矩的方形。

    他眼神渐冷,问一旁的厨子,“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漏洞么在这之前例行检查的人是谁”

    那厨子吓得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三皇子即使跟他客客气气的说话他也能吓半死,何况是这种微怒的语调。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奴才奴才也是因为人手不够,才被分配下来查看的一下来就发现这里有水冒出来,至于之前是谁检查的船舱,奴才真不知道。”

    滕誉也没打算为难他,便让他去点着灯笼站在一旁照明,自己四下搜寻着能堵漏的东西。

    很快韩青也带着船家来了,同来的还有殷旭,滕誉见他穿着单衣,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怎么穿这么单薄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殷旭踩着水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蓑衣下冰凉的身体,“本少爷的身体比你强数倍,你还是担心自个吧。”

    说着不顾其他人在场,替滕誉解了蓑衣和斗笠,让他用内力把衣裳弄干。

    韩青捅了那船家一下,示意他去看看那漏洞,至于主子们不合时宜的卿卿我我,他只当看不到了。

    “咦”那船家趴在水里检查了一番,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

    “这”那船家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说“这缺口不像是撞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人动了手脚凿出来的。”

    殷旭哼笑道“总不能是有人突然冒出来凿穿咱们的船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说这茫茫大海怎么可能有人突然冒出来,就算有,要在这种风雨下藏在船底凿船,也不太现实。

    “先把之前检查船只的人喊来,既然是人为,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之前就存在,你们没查出来,要么就是这船上有奸细。”

    可是众人都相信是前者,如果有奸细,他再傻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性命干这种蠢事。

    “殿下息怒,这船只在出海前就检查过数遍,每隔两个时辰小人也会和侍卫一起查漏,之前确实不曾注意到这个缺口。”

    殷旭蹲下来摸了摸水下的缺口,来回摸了几遍后说“这船底挺厚,有一半的边缘很整齐没有毛糙,另一半则像是被巨力撕开的,应该是有人事先弄了一半,这一路被海水挤压着,才令这个缺口打开了。”

    滕誉也不傻,“既然是从外面往里挤压,那块木板应该还在这船舱里,找找看就知道了。”

    “先找人把漏洞堵上,韩青你带着几个人四处在检查一遍,既然是人为,想必不止这一处漏洞。”

    众人心中一跳,忙积极准备去了。

    船底很大,这是他们放物资的地方,虽然才出海三天,但因为船上有两个非同一般的主子,所以准备的东西十分充足。

    韩青喊了十几个侍卫下来,一人提着一盏灯笼四处找找,因为之前船体摇晃,很多层叠在一起的货物都散乱了,最后还是韩青眼尖,在一个竹筐边上发现了一块不大的木块。

    “是这个”韩青高喊一声,将那木块递给滕誉。

    滕誉冷哼一声,巴掌大的木块和缺口正好吻合,边缘果真是一半毛糙一半光滑,“继续找”

    经过半夜的搜寻,两名侍卫在不同的地方还发现了两个快要形成的缺口,这让众人眼睛都红了,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是要让他们沉船于这茫茫大海上

    船只因为载水太多已经下沉了些,只要一朵巨浪打来,都能让这只船翻个个。

    “殿下,只能先暂时堵一堵,小人建议等雨势小些就回航吧,您和七少爷的安危要紧。”

    韩青点头赞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