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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乍一看看到赖济全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一声往外逃,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惊叹。

    “快拦住他”二皇子笑意满满地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皇帝说“父皇,您也看到了吧,若赖总管真心诚意的报恩十几年,太妃娘娘怎么可能会怕他如此”

    “徐统领,带人去将秦王府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令秦王立即进宫”皇帝眼神一瞟,一旁候着的中书舍人立即铺开圣旨,快速地撰写了一份圣旨,写好后摊到皇帝面前给他过目。

    皇帝粗略扫了一遍,用了玉玺,然后将圣旨丢给徐统领,“速去”

    “是”徐统领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他负责陛下的安全,所以有幸能站在这御书房内,听了全过程,只觉得这大梁的天要变了。

    徐统领只带了一百号人去秦王府,在他看来,有圣旨在,秦王府自然得乖乖举手投降。

    哪知道当他带着人闯进秦王府时,面对的是比他们人数多数倍的兵力,偌大的秦王府宛如一个巨兽张开的嘴,将他们一个个吞噬。

    身边的下属一个个倒下,徐统领双目刺红,吼道“叛贼,尔敢抗旨”

    三支铁箭朝他面门射过来,一名侍卫推了他一把,一支铁箭穿透他的胸口,“统领快走”

    “啊”徐统领怒吼一声,一刀斩断偷袭者的脖子,朝府外冲去。

    云锦城的知府衙门内,木知府被粗鲁的按在地上,一张胖脸挤作一团,眼泪鼻涕齐流。

    “知府大人”一旁有人惊呼一声,木知府侧头看去,发现不只是他,整个云锦城的官员大半都跪在这儿了。

    都说法不责众,木知府不信滕誉敢一下子撤掉这么多官员,否则云锦城必定大乱。

    滕誉命人将搜集到的证据一份一份地念出来,从官职最小的开始,每念完一份,他便依情节严重予以定罪。

    一枚枚令牌砸下来,跪在堂上的官员面如死灰,那些被判了抄家灭罪、秋后问斩的更是当场晕了过去。

    “殿下,下官不服”木知府痛哭流涕地喊道。

    “哦为何不服”

    木知府一看有戏,忙止住了眼泪,高声说“殿下,您奉旨查案是没错,但证据应该上传大理寺,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司会审,殿下并无决策权。”

    “就这些”

    “是是。”木知府见滕誉面色如常,忙继续说“殿下只是皇上特赐的钦差,圣旨中并未赋予您判案决断的权利,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是越权犯上,藐视皇权”

    一块黑色的木头砸向木知府的脑袋,只听他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地上,刚才那临时聚起来的气焰一下子全熄了。

    众人回头看着那木块飞来的方向,见滕誉正冷笑地盯着满头是血的木知府,“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真以为木家有那个能耐救你不成”

    衙门外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几乎全城的人都在等结果,自从唐建的事情曝光后,百姓们对官府就有一种不信任感。

    他们当年有多崇敬唐大人,如今就有多失望,而且这种失望并不是针对一个人,可是整个官府。

    滕誉自然知道审判权归朝廷,按正常流程,罪犯押解归京,证据上达天听,案件重审,最后做出判决,没有三个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他不想节外生枝,跪在当下的这些人哪个没有背景朝廷上被他们投喂多年的高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满门问斩抄家灭族

    从他接手这案子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按正常流程走,越权又如何犯上又如何现如今还有谁会在意这个整个朝廷的官员恐怕都自顾不暇了。

    滕誉命人将案件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连带着判决一同送往京都,不仅如此,他连接任的人员名单都列出来了,也不知道皇帝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

    “还有个肖家,去把肖当家请来吧。”滕誉手上的证据指向的不仅仅是这大堂上的十几名官员,那些捞的少的、临时转投他门下的、他觉得还有用的则逃过了一劫。

    滕誉本事再大,胆子再大也不敢一下子斩了云锦城的所有官员,那就不是越权而是造反了。

    在衙门等候了半刻,被派出去的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启禀殿下,肖家肖家下人全都死了,而肖家主子全都跑了”

    众人哗然,一时没想到肖家也在三皇子的逮捕令中,二是没想到肖家的反应这么快,竟然全都跑了,而且这家人竟然如此狠辣。

    “跑了去各处城门问问,往哪个方向跑了,给本殿追回来”滕誉从来没小看过肖家,他带这么多人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查案的。

    可是直到入夜,肖家人依旧没有找到,他们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府里的下人当天被下了药,全死绝了,被带走的只有肖家的心腹。

    连滕誉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人够狠,几百条人命说杀就杀了,看来肖家是打算背水一战了。

    当天夜里,还有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入云锦城秦王反了。

    滕誉得到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跑掉的肖家,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绝对不想看到肖家的巨额财富落入秦王手中。

    “查到秦王的秘密驻地在哪了吗”秦王这些年绝对没少招兵买马,可是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藏得真够深的。

    韩青说“只查出了一处,在京郊相国寺附近,那里原本是个小村子,可是属下查到那村子的村民在近五年全部换了一批,有近五千人。”

    “把消息透露给朝廷,这批人不能留。”滕誉比秦王反也是因为这个对手太强大了,秦王的智谋和心性绝对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能比的。

    这样的敌人藏在暗处始终是个威胁,不如趁着他们兄弟三人还没彻底闹翻,先集合力量除去他。

    “是另外,属下查到通天教的肖护法是肖家人。”

    “肖锋他在哪”

    “在咱们离京南下时他与左护法也离开了三皇子府,去向不定。”

    “通天教虽然是江湖组织,但也不可小觑,当初那场刺杀可是令本殿记忆犹新啊。”滕誉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有分出人手去对付通天教。

    如今皇帝没了生命危险,肯定会全力围剿秦王一脉,通天教必然首当其冲,不劳他费心。

    不过他显然省心的太早了,刚和韩青商量完事情,出门就见殷旭带着肖锋和左少棠走进来。

    滕誉目光一滞,勾着唇角问“二位竟然追到云锦城来了,真是叫本殿下欢喜。”

    肖锋面无表情地别过头不说话,左少棠哈哈一笑,行礼后“殿下,这就证明咱们是有缘人,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滕誉讥笑,他堂堂的皇子要与魔教叛徒成一家人这是何道理

    左少棠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托大,解释说“如今七少爷成了本教教主,是左某的主子,您与七少是一家人,这关系自然就近了。”

    “嗯”滕誉诧异地看向殷旭,等着他解释。

    殷旭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得意之色,“昨天遇上了那魔教老头,非得与我比试,结果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所以临死前就把教主之位传给本少爷了。”

    肖锋和左少棠嘴角抽了抽,根本不信他的说辞,不过那枚代表教主传承的令牌确实在他手中。

    二人愿意奉他为主,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上任教主,也不是因为他手持教主令牌,而是殷旭这个人有资格成为他们效忠的对象。

    209 殿下真是太仁慈了

    “以后请教本少爷霍教主”

    滕誉爱极了殷旭的这幅小模样,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恨不得把人扑倒亲两口。

    “咳”滕誉揉了揉他的脑袋,“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别乱跑,肖家人失踪了,我怕他们狗急跳墙,会对你不利。”

    殷旭刚才在外头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整个云锦城因为这事都沸腾了,一门三四百具尸体被抬出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人敢往肖家门前经过了。

    “肖护法可知道肖家去哪了”滕誉盯着肖锋问。

    肖锋回视了他一眼,眼底并没有太浓烈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回答“不知。”

    滕誉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怀疑,只是强调一句“肖家必死无疑,若是你与肖家是一路的,便趁早自戕吧。”

    “肖家是肖家,我是我”肖锋从来不觉得自己和肖家有什么关系,连小时候照顾自己的那位奶娘也被放弃了,肖家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牵挂了。

    “那就好。”滕誉把殷旭拉到身边,“我准备明日回京,你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这么快京都那”殷旭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了。

    滕誉点点头,“秦王反了,现在皇城内一片紧张,我们得尽快回去。”这才像一个担心父皇的好儿子该做的。

    左少棠和肖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教主,您必须随属下回魔教总坛。”

    “在哪”

    左少棠瞥了滕誉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滕誉被他这态度气笑了,“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他知道了不就等于本殿下知道了”再说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殷旭斜了他一眼,“那可未必,以后那里就是本少爷的秘密据点了,不能告诉你。”

    “你说什么”滕誉眉头一皱,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你以为不说本殿下就找不到”

    “现在你能找到,等我设好护山大阵后,你就算找到了也只能干瞪眼。”殷旭前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几个小阵法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布阵水平只能勉强挤进末流。

    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发现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没把那末流的技术忘了,反倒是他前世最引以为豪的功法、灵器宝器全都没了用处。

    左少棠和肖锋在京都时也听闻过殷旭布阵的本事,虽然没亲眼见过,但看他那自信的样子,显然不是一般的阵法。

    如此,他们支持殷旭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教中那些老头想反对也得掂量掂量了。

    休息了一夜,翌日一大早,滕誉和殷旭就分兵两路离开了云锦城,雅园因为被木知府送给了他们,所以滕誉也留了几个人看守。

    殷旭带走了自己的三百五十名侍卫,此去魔教总坛,势必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路上,左少棠都在耐心地讲述教中的情况,包括有多少人,多少钱,多少分舵,又有多少人是应该注意的。

    魔教中的内斗比任何一个门派都严重,以往有教主镇压着,这些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相互使绊,相互诋毁的事情层出不穷。

    左少棠和肖锋能这么年轻就坐上护法之位与教主的直接维护不无关系。

    而当初那魔教教主之所以选中他们二人,也是不想教中的权利都掌握在几位长老手中。

    “前教主不爱管庶务,一心扑在练功上,所以需要提拔两个自己人与长老们对峙。”

    “这么说来你们应该是那老头的心腹了,怎么他死了你们竟然一点不伤心难道不应该替他报仇吗”殷旭笑看着他们,暗忖如果这二人包藏祸心,那他就得使用老手段了。

    当年他将三大魔门收入麾下,也没时间驯服那么多人,便与几个重要头领签订了主仆契约,量他们也不敢背叛自己。

    “虽然是心腹,但我们与前教主感情不深,既不是他的弟子也不是他的后人,没有为他报仇的必要。”左少棠说得委婉,肖锋却直接来了一句“早死早超生”

    真狠啊,看来这所谓的心腹也只是单纯的利益结合关系。

    滕誉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入了冬,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地落下,冻僵了远道而来的车队。

    城门的守将乍一看到这么多人,还以为是秦王带兵打进来了,吓得赶紧把门关上。

    这一动作瞬间起了连锁反应,附近的百姓见状急忙地往回跑,商贩们连东西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仅片刻功夫,通往城门的街道上就没了人影。

    原本城中的气氛就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扯断这根弦。

    一队士兵赶至,刷刷地亮出武器,领头的将军骑在大马上,呵斥道“出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