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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尊嫁到

    哪个容家”那侍卫挖了挖耳朵,一脸不耐烦地问。

    “还有哪个容家当然是当今四皇子的外家”

    “啊哈,还是皇亲国戚啊,我好怕啊”那侍卫耍的一脸好萌,拍着胸口说“四皇子可真幸运,竟然有你们这么一个外家,真是积了三辈子的福气啊。”

    围观的百姓纷纷笑起来,任谁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四皇子大概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亲戚吧。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丢人”滕誉威严的声音传出马车,令三皇子府所有侍卫都虎躯一震。

    韩青知道滕誉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再任由容家人闹下去,他家主子怕是会一怒之下把这些人宰了。

    他从马背上跃起,几个回旋将容家的护卫全踹下马,然后一剑劈开那辆华丽的马车,“赶紧滚”

    马车被劈成两半,露出了车里的人,百姓们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身上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三人愣愣地看着前方,一时反应不过来。

    韩青将剑入鞘,转身回到车旁,“殿下,是容家的嫡次子,容妃嫡亲的弟弟。”

    “管他是谁,走吧。”滕誉不耐烦地开口。

    那容家少爷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失禁不说,双腿抖着站不起来。

    他身上的两名女子回神后齐齐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跳下光秃秃的马车。

    众人发出鄙夷的笑声,令那位容家少爷脸色涨红。

    “来人快拦住他们,不准放他们走岂有此理”容家少爷一边让下人扶下车,一边往后避退,却让容家的护卫拦下滕誉等人。

    为了充面子,他这出门可是带了百来号的下人,他才不怕

    容家的下人有些犹豫,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正主在马车里始终没露面,也不知道是哪一方权贵。

    出门前,老爷千交代万交代,入京后不准少爷惹事,这京都,随便走出来一个都可能是容家得罪不起的老爷。

    但显然的,他们少爷并不这么想,尤其在听说皇上对四皇子盛宠如当年的三皇子后,更是无所顾忌了。

    这一路,只要他们报上容家的名号,报上与四皇子的关系,连知府大人也对他们恭恭敬敬,哪知道才刚到城门口,就遇到硬茬了。

    s翀chong音同冲

    229 年轻人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哟,没想到本宫一回京就遇上这么热闹的事,怎么你们亲戚家还闹起来了”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青年策马上来,他头戴金冠,腰束玉带,脚踩马靴,风度翩翩,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是个一眼就能迷倒人的俊朗青年。

    “大皇子”有人认出来人的身份,低呼一声,赶紧下跪行礼。

    大皇子在市井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在滕誉还在自我诋毁的时候,他就己经树立了一个礼贤下士,温文尔雅的好形象。

    滕誉出来打了声招呼,无视一旁容家的人,“大皇兄从西北回来了,赶的真是时候啊。”

    再不回来,这朝中原本归属他的势力必定会慢慢瓦解。

    二皇子降了叛贼,己经注定是一枚死棋,四皇子太小,暂时不列入考虑,剩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皇帝似乎更偏向三皇子啊。

    现在众大臣都知道皇帝对云家忌惮很深,愿意赌上身家性命扶持大皇子的人便少了。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倒向滕誉,这位殿下根本不定性,时好时坏,一连几个月不上朝也是常有的,谁敢把赌注压在他身上啊

    “三弟这是要进城从哪来呢”大皇子露出一张招牌似的笑脸,温柔地问。

    “携美游山玩水啊,大好的时光总不能浪费是吧”

    大皇子透过车窗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不难猜到马车里坐的人是谁。

    他真该感叹这位三弟的用情至深,这么久了一颗心竟然还在霍七身上,难能可贵啊。

    “霍七少不出来打声招呼么又不是女人,还不敢露脸不成”

    滕誉正要反驳,就听到马车里的人淡淡地回答“懒得露,免得看到一些脏东西,污了本少爷的眼睛。”

    他噗嗤一笑,敲了敲侧壁,“别这么没礼貌,大皇兄衣冠楚楚,怎么会是脏东西”

    “我有说是他吗你别胡乱给我拉仇恨”

    “好吧,是我理解错了。”滕誉状似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而给大皇子道歉,“抱歉,臣弟口误,大皇兄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两人一唱一和,早把大皇子气得不轻了,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得不维持一个胸怀宽广的形象。

    大皇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挂着笑容说“三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亲兄弟,开两句玩笑有什么关系不过三弟向来看不上我这个大皇兄,我能理解。”

    他的笑容略微苦涩,配上那张英俊的脸,当真令人怜悯。

    众人这时才想起这两位皇子的身世,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但庶出的那个生母己经贵为贵妃,统领后宫,实在谈不上卑微。

    “大皇兄这话臣弟就听不懂了,大皇兄的贤名众人皆知,反观本殿下声名狼藉,到底谁看不上谁”

    滕誉他从没小看过滕毅,他会装,人家也会装,过于看低对手只会让自己吃亏。

    不过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坏名声是坏事,相反的,因为他的坏名声,他做起事情来便利多了。

    兄弟俩在城门口就开始呛起来了,倒把容家的那群人忘在一边,当然,这个级别的斗争,容家一个小少爷是插不上嘴的。

    马车侧壁被敲响,殷旭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滕誉,本少爷饿了,快走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滕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歉意地说“大皇兄别见怪,霍天的脾气比较直,改日有空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

    “无碍,年轻人嘛,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大皇子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的。

    他的西北之行并不顺利,原本以为能名正言顺的去见那个男人,甚至找到独处的时间,那知道对方却避而不见,什么事情都丢给霍一鸣,从头到尾,他也只在第一天的接风宴和最后一天的送别宴上见过他一面。

    这样的憋屈感随了他一路,现在被霍天这么一刺激,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炸裂了。

    眼见滕誉一行人率先进城,大皇子阴郁地盯着那辆马车,暗忖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本宫不给霍正权面子

    “走”他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仪仗队入城。

    等两位皇子都离开了,周围的百姓才兴致缺缺地离开,最后只有容家那一百多号人还停留在原地。

    一个小厮走过去问“少爷,咱们也入城吧”

    容家小少爷这才回神,看看左右,踹了那小厮一脚,“废话,不入城还站着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是是”那小厮不敢反驳,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马车坏了可否骑马进城。

    他话才说完,容家小少爷脸色更黑了,回忆起刚才那尴尬的瞬间,现在他的胯下还凉飕飕的,顿时更愤怒了,“刚才那两位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小厮连忙点头,“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的。”

    “不是说两位皇子一直不对付吗”容家小少爷阴测测地问。

    那小厮心道就算不对付也跟您没关系吧“应该是这样的。”

    “哼,那就好”一条计策浮上心头,容家小少爷低声咒骂了一句,让小厮扶自己上马。

    大皇子进城后并没有回府而是进了皇宫,跨入宫门,一阵恍惚感袭来,明明才离开几个月,他却觉得这座皇城陌生的可怕。

    他抓了一个太监询问宫里的近况,得到了几条有用的消息。

    他加快脚步往御书房去,先去见了他父皇,详细禀报了这趟西北之行,父子俩揣着各自的心思交谈了半个时辰,他才离开。

    走出御书房的瞬间,滕毅想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真是没劲透了。

    加快脚步前往涧馨殿,大皇子刚才已经从太监口中得知他母妃的禁足令解了,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寝宫修养。

    时隔几个月没有见到云贵妃,大皇子站在门口愣住了,随后踉跄地跑进去,跪在云贵妃身前,“母妃您”

    他颤抖着双手想摸上那张脸,却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才几个月,他的母妃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之前他在皇帝脸上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变化,可是怀揣着那种念头,他恨不得自己的父皇早日升天,因此并没有太难过。

    可是看到向来疼爱他的母亲也成了这样,大皇子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他突然怀疑,自己去西北真的只是去了几个月吗

    “毅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云贵妃比他先一步摸上对方的脸,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如以往顺滑,她红了眼问“路上是不是很辛苦听说西北风沙极大,气候干燥,我儿受苦了。”

    “母妃,您没事吧”大皇子不安地问。

    云贵妃笑了起来,只是笑得不达眼底,“没事,母妃怎么会有事呢母妃还要活得好好的,看着那个贱人怎么死”

    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云贵妃觉得自己对皇帝的感情随着这三个月的禁足彻底消散了。

    大皇子眉头一皱,将屋里的宫女打发下去,坐到云贵妃身旁,“可是容妃又出幺蛾子了这次她怎么生了个儿子”

    云贵妃叹了口气,“之前你父皇被下了毒,发作了一批人,之后人就变得疑神疑鬼,不仅把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个遍,连这澜馨殿和容妃身边的人也全换了。

    容妃生产的那段时间,你父皇甚至不让任何太医近她的身,也不服用外头端进去的药,那贱人命好,生个儿子,呵,从此母凭子贵,本宫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就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一旦生了儿子就跟多了张护身符似的,想当初杨嫔不就是靠着二皇子才能活那么长久

    不过就算有护身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死在她手里

    云贵妃面露狰狞,恨声说“你是没瞧见那贱人如今有多风光,本宫禁足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到如今你父皇也没吭声让她把权利还回来。”

    “这么说来,现在后宫是容妃当家”

    “她想得美没有本宫的同意,她连一匹布都弄不进来”

    大皇子稍稍松了口气,“母妃,听说父皇对那位四皇子很上心”

    云贵妃冷笑,“何止是上心啊,我看你父皇恨不得现在就下旨离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了”

    “什么为何如此一个小婴孩而己,父皇是怎么想的”大皇子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越老越糊涂。”云贵妃发泄了一通,才正经地说“你父皇的心向来是偏的,如今老二被他逼反了,老三他又不敢用,也许他对你还有几分父子之情,不过只要云家在一天,他就会防备你一天,只有那个刚出生的,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难道父皇要把我们三兄弟一个个铲除,等着那小娃娃长大不成”大皇子面露冷色,心里计较开来。

    “他当然想,不过他暂时不会动你们,谁知道那贱人的儿子长大后能不能成气候,说难听点,谁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大皇子听出了他母妃语气里的阴毒,心里明白,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母妃暂时不宜妄动,按父皇的脾性,这几年一定会对四皇子倍加关注,咱们可别自乱了阵脚。”

    “你放心,母妃没那么傻,以前是占着你父皇的宠爱才敢糊涂,如今没了这份宠爱,母妃不精明些可就是死的下场。”云贵妃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母妃死了不要紧,但是绝对不会让容妃那个贱女人如意的,她想靠着儿子往上爬,做梦”

    大皇子看着云贵妃鬓角的银丝,别开脸说“母妃别操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云贵妃倍感安慰,“我儿很聪明,又有才干,当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你也要堤防滕誉,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经历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