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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宝贝,将婚就婚吧!

    瑾倪大得多,指甲长且粗粝,划在她身上,皮肤被撕裂,痛得她发颤。

    任晓娟的膝盖顶在她腹部上,身体的力量全部都压在了她身上。

    眼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扯下,陆瑾倪用尽全力朝着她推了一把

    没有想到,她爆发性的一下,竟让她后退几步,后脑勺撞上了墙壁

    而后便有了后来这一幕。

    邢穆深手掌贴在了她的腹部,那里有一大块的青黑色,涂抹的药膏已经被陆瑾倪洗去。

    他的手轻柔抚着,她却依旧皱起了眉。

    “痛”他轻声问,嘴里的气息喷在她额头上。

    她抿着唇,委屈地点头。

    此时她已经忘了两人还出于僵滞的关系中。

    她只是想找个人倾听一下自己的委屈和害怕。

    而她,正好不反感邢穆深

    门忽然被推开,护士瞥了眼,又赶紧退了出去。

    邢穆深将陆瑾倪身上的衣服弄好,才淡淡开声,“进来。”

    护士听罢,才红着脸走了进来。

    “该重新擦药了,还有”护士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陆瑾倪湿漉漉的头发,面色大惊,“你洗澡了”

    陆瑾倪低眸,也不反驳,像个乖乖受训斥的孩子。

    邢穆深接过护士里的伤药,又开口,“麻烦你拿套新的衣服和干的毛巾过来。”

    护士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到邢穆深大腿的裤子上一抹深红,便问了句,“卫生棉有让人带吗,要不然再多的衣服也不够换。”

    陆瑾倪摇头,她刚刚洗完澡在病房里找了下,没发现有。

    邢穆深俊容冷峻,伸手在一个小衣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塑料包装袋。

    修长的手指,解着包装,捏着其中一张问了句,“夜用还是日用”

    她看过去,莫名脸有些发烫,“夜用”

    她今天恐怕还要躺着,夜用倒是方便很多。

    邢穆深听罢,又将手里那片塞了回去,拿了夜用的出来。

    护士也因他的行为感到羞窘,迅速离去。

    怎么一个大男人拆卫生棉的包装,神情还这么淡定

    陆瑾倪接过他手里的卫生棉,护士也很快拿回来一套全新的病服塞到了她手里。

    她从床上下来,步履缓慢,邢穆深上前几步,又直接将她抱回了床上。

    “就在这里换。”

    陆瑾倪不依,又重新站了起来,“我进去换。”

    但是邢穆深的手指已经拢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固定住,伸手就解了她的扣子。

    熟练的动作,好像早就练过了一样。

    护士被男人瞪了一眼,咋舌着离开,还贴心地拉上了帘子。

    陆瑾倪很快被他脱了个精光,连小内内都不放过。

    看着那染血的衣服,她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羞怯,不安。

    她也任由了他去,身上都是伤痕,晾他也做不了禽兽的事。

    她双手横在胸前,见他在拆着卫生棉的包装,自己扯来上衣先穿了上去,所幸上衣偏长,帮她遮挡里羞人的地方。

    又用毛巾裹在了自己的发丝上,高高盘在了头上,随后看向还在捣鼓手里卫生棉的邢穆深。

    眸光氤氲水汽,安静地等待他。

    邢穆深眸光微动,就看到了她这副模样。

    这样毫无避讳的表情,本来就该是最亲密的人

    见他久久没有弄好,陆瑾倪伸了手,“我来。”

    邢穆深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看着她低眸熟练将卫生棉弄好,穿上了小内内。

    床单重新换好,陆瑾倪一接触到床,积累了几天的疲惫就一下子袭来。

    “我真的,不用再回去了吗”她终是颤着声音问了出口。

    邢穆深凝着她又开始苍白的脸,喉咙里滑出一个单音,低沉微哑,“嗯。”

    仅仅是一个字,陆瑾倪也莫名舒了口气。

    她甚至没有精力再去问什么。

    舒适的衣服,淤痕也不再刺痛,还有男人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

    不到几秒钟,她就睡了过去。

    洁白的毛巾还裹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她也管不了了。

    邢穆深紧了紧眉,想要将她叫醒,但是看到她眼底那抹青黑,又缩回了手。

    当辛燃十万火急将一个吹风机送过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刑总,陆小姐的事不是不管了吗”

    一个冰冷的眼刀射到了他身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唠叨,想吃鱿鱼”

    辛燃不知道他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警告,小心脏算是被吓到了,怕怕地退出了病房。

    苏正廷正要进去,却被他扯住了,“苏先生,我劝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有什么不好进去的难道在做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这样的话,他就更要进去瞧一瞧了

    苏正廷嘴角挂着笑,才推开门,就看到邢穆深轻柔将女人的头部微微扶起,电吹风温热的风吹在湿润的发丝上。

    他看不清邢穆深的表情,但是他莫名觉得,他此时的心情一定是最柔和的

    果然,邢穆深对陆瑾倪,是戒不掉的。

    不闻不见,但是心瘾一直都在。

    陆瑾倪是被饿醒的。

    睁眼时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已经是晚上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食物的香气,她肚子更饿了。

    邢穆深依旧在旁边坐着,辛燃将保温盒打开,盛了一碗,“陆小姐,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先填一下肚子吧”

    陆瑾倪看了邢穆深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

    、126 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完美无瑕,偏偏感情上就是个偏执狂

    陆瑾倪还没接过碗,唐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倪倪看我将谁带过来了”

    她看过去,一一和二二就跑了过来,趴在她床边,眷恋地抓着她的手。

    “妈咪,想死二二了渴”

    “妈咪,你怎么了纸”

    陆瑾倪看着已经陆续爬上床的两个小人儿,眼眶也红了,伸手将他们揽了过来。

    唐微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扶着她坐起,在她背后塞了枕头。

    随后扫了眼辛燃,轻哼了声,舀了碗粥递给陆瑾倪,“倪倪,喝完粥。”

    陆瑾倪点头接过,低头就先噙了口粥水,润一下喉咙,才开始喝粥。

    “爹地,你怎么坐得那么远”一一这才看到床不远处的邢穆深,爬下床,跑到了他身前。

    陆瑾倪也才恍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他。

    她的目光扫了过去,觉得他神情有些冷,抿了抿唇,便不理了。

    她猜不透他心思,也懒得去猜了。

    辛燃悻悻将碗收回,也只有他知道,为什么刑总面色这么冷。

    这保温瓶里的粥,可是刑总亲自开车去买回来的。

    甚至嫌弃外面的快餐盒不干净,又去买了保温瓶

    可是,他忙活了一个小时买来的东西,貌似陆小姐碰都没碰呢

    “邢乐乐她”陆瑾倪犹豫了许久还是没问出来。

    “她还在昏迷中。”邢穆深回了她。

    “不是我捅了她,我去到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

    “嗯”

    她不知道他嗯一声是代表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人来抓她回去。

    邢穆深一晚都没离开。

    她看他在沙发上倚着,眼眸合着,心里有些异样。

    堂堂大总裁为她守夜

    后半夜,他那个朋友苏正廷来过,还让人装了一张临时的床。

    他走之前,还怪声怪气地招了招手,“阿深,好好享受,白白”

    邢穆深只是睨了他一眼,倒是躺上了那张床。

    翌日。

    陆瑾倪不敢提出院,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要被送回那个地方

    但是邢穆深说要帮她办出院手续,她愣住了。

    眼神里闪烁着无措的光,出院,她能回家吗

    “暂时跟我住。”邢穆深淡淡开口,“或者你想被人带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急急打断,“不要”

    他看了她一眼,就出了病房,“在这里等着。”

    看样子,他是去办理出院手续。

    她拿着包包,坐在床边发愣。

    都离婚了,她以什么身份和他住

    偶然间抬眸,却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划过。

    是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但是那露出来的半张慌乱的脸

    她倏然站起,走出了病房,小跑着追上了那道身影。

    “任晓娟”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她还是挡在了她面前

    果然,那个带着面罩的护士猛然瞪向她神情更加着急,伸手将她一推

    陆瑾倪踉跄了一下,但是看到她要逃跑,就急了。

    怎么她身边就没有警察看着

    “你想逃”

    她再次扯住了她的手臂,旁边有几个病人,但是并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任晓娟怕她会惊动别人,拼尽全力就往外走

    “她是犯人别让她跑了”陆瑾倪那点力气,只会让她被扯着往外走。

    任晓娟一看只能转变了策略,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回去,别闹了,这里是医院,吵到别人休息就不好了”

    说着,却见她往住院部外拉

    旁边的人也没多想,目光没有在留在她们身上。

    医院里,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护士和病人的斗争。

    陆瑾倪远远看到邢穆深的身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呼了声,“邢穆深”

    邢穆深彼时正站在咨询台前,听了她的声音,就侧过脸。

    随后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过来

    任晓娟一楞,发了狠一样甩着陆瑾倪企图挣脱她

    她拽着她皱了几步,随后将她往墙壁的棱角上狠狠推了一把

    陆瑾倪背脊发痛,脸色已经发白,手还在死死扯着任晓娟的手腕。

    她的手腕下红肿一片,软绵绵的,好像是为了挣开镣铐,将手掌骨都弄脱节了

    所以陆瑾倪正好握在她伤口上,疼痛让任晓娟行动都缓慢了几分。

    但是生活在阴暗里十年里的人,接近曙光后,那种急切兴奋和期盼的情绪,会让一个人失去所有的理智

    任晓娟一手抓着她的头发,狠狠将她头部往墙壁上撞

    陆瑾倪头晕目眩,感觉耳边轰隆轰隆直响,手上的力道一松,任晓娟就脱身了

    邢穆深朝她逃走的方向看了眼,已经走到了陆瑾倪身边。

    “任晓娟”

    “不管你的事。”邢穆深面色很冷,径自将她抱起。

    陆瑾倪一听,更急了,顾不上后脑勺的剧痛,吼了声,“她逃走了”

    邢穆深这才看向她,眼里蕴涵着怒火,见了她煞白的脸,语气有些缓和,“逃不了,警察去追了。”

    她听罢,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后脑勺,肿起了一大块,幸好没有撞破脑袋。

    “疼吗”

    男人嗓音若有似无,她也没听清,茫然中抬眸看了眼他,“你说什么”

    结果,只换来他鄙夷的目光,“说你的脑子保修期快到了。”

    陆瑾倪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病房后,出院的事,又推到了下午。

    她被邢穆深带去全身都做了个大检查,等她回到病房,已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