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阮星遥否认得飞快。

    他并不承认,和裴灼还是死对头的时候,他看了那么多两人的同人文。

    “就是觉得离谱,随便看看。”

    “觉得离谱,所以看完了一篇又一篇?”裴灼故意调侃他。

    “人对稀奇或过于离谱的事,总会有些好奇的。”

    “我们俩谈恋爱这件事很离谱吗?”裴灼眸光微闪,“阮星遥,好好回答。”

    “之前我们的关系那样,我觉得离谱也很正常。”阮星遥在裴灼的视线跟随下,声音逐渐变小。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阮星遥仰头,反将一军。

    “你还说我,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不也没有表白,说明你也觉得和我谈恋爱很离谱。”

    裴灼:“……”

    “我没有觉得离谱,我只是觉得那是奢望。”

    阮星遥顿了顿,“还不是我勇敢地踏出这一步。”

    “是是是,多亏了你,爱情保安。”

    阮星遥一把推开他,“你笑话我。”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说,我要是不和你表白,你还打算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裴灼:“也不是,我其实也准备要表白的,只是还确定好时间。”

    “噢。”阮星遥不知道信没信,嗤笑一笑,“裴灼,你个胆小鬼。”

    “是不如你胆子大。”

    裴灼顺毛哄,阮星遥就高兴。

    两人腻歪了一会,就到了他们的对手戏。

    魏将军被封侯的那日,也是小世子嫁到侯府的日子。

    侯爷当天就吐血昏迷,小世子照吃照喝照玩,就好像病重不起的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将……侯爷。”

    亲信已经被化身成侯府伺候的侍从。

    “你都’病‘了两日,那世子都没过问一句,他之前不是还非你不可,强取豪夺吗?”

    病重的侯爷,正靠在榻上垂眸看书,闻言掀起眼睫。

    “哎呀,我实在想不明白。”亲信一副费解的模样,“那你说他到您府上图什么?”

    “你不是查过他?”武侯爷气定神闲。

    “但我看不懂,他到底是真纨绔,还是装的?”

    “急什么?”

    “我能不急,万一他是来监视或者暗害……”

    “那就杀了。”武侯爷话里轻松得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可是他说到底是亲王的嫡子,是世子,还是狗皇帝最宠爱的……”

    “宠?”武侯爷轻笑,“你会把你的妹妹嫁给以你命不久矣的废人吗?”

    亲信一听自己的妹妹,立刻严肃道,“当然不会。”

    “那你还觉得皇帝是在宠他吗?”

    亲信恍然大悟,“你,你是说……小世子其实也……”

    “小时候险些溺亡,被继母苛待,又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还落下病根。皇帝要是宠他,会让他多次置于危险之中?”

    亲信瞪大了眼睛,“所以他也是狗皇帝用来迷惑人视线的棋子?”

    “他要是真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现在能蹦跶到我们面前,你真以为他只是个被惯坏的纨绔子弟?”

    “侯爷,还得是您厉害,那我们不试探一下他?”

    话音刚落。

    小世子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已经冲了进来。

    “魏戎。”

    “你别在里面装死不出声,我知道你没事。你就是不想见我对吧?”

    “我现在是侯府的半个主人,你凭什么让他们……啊啊啊。”

    亲信看了眼一眼武侯爷,“怎么回事?是不是……”

    “不好了。”门外的侍卫通传。

    “侯夫人晕过去了。”

    “侯爷?”亲信问。

    “开门。”

    听到武侯爷的话,亲信起身出去。

    门刚打开一条缝,小世子就冲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躲我,你根本没事对吧?”

    “对。”侯爷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书页又翻了一页。

    “你……”

    小世子直接坐在他的对面,“你怕我?”

    武侯爷缓缓抬眸,两人视线相对,小世子被他眼里的冷厉给吓了一跳,却还是强装镇定。

    “看什么看,看也是你理亏。我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侯夫人,你本来就不该这么对我。”

    “你说得对。”

    武侯爷又垂眸去看他的书,仿佛刚才那个眸色冰冷毫无温度的人不是他。

    “你在威胁我?”小世子还在继续作死。

    伸手挡住了侯爷的书。

    下一秒,冰冷的刀架在小世子的脖子上。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要杀我?”

    “我说过,我随时都能取你性命。”武侯爷语气冷漠。

    然后下一秒。

    小世子就直挺挺地晕在榻上。

    “侯爷!”亲信吓了一跳,“您现在已经能杀人不见血了吗?”

    武侯爷翻了个白眼,“刀口都没碰到他。”

    “啊?那,这是晕了?真晕还是装晕。”

    小世子原本是想顺势躺进魏戎的怀里,但想到以魏戎这种不近美色的程度。

    很可能嫌脏将他推开,在摔在地上和榻上,他果断选择在榻上。

    “现在怎么办?”亲信问侯爷。

    侯爷眸色冰冷,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