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作品:《[综漫] 此世之锅源赖光

    扭曲的爱情,实在没有任何让我安心的能力。只能在它还存在的时候加以稳固,并利益最大化。

    这个时候,信任度双向养成游戏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在我并不想付出代价的条件里,能够驱使他人接近我的,只能是先前的伏笔。

    我只尝了一口的芝士蛋糕也证明了伏笔的用处。

    “安室先生的芝士蛋糕很特别。”特别就特别在它完美的切合了我的口味,古怪无比的口味。

    倒不是我想弄出来一个味觉失灵的毛病,只是为了让伏笔出现的一瞬间我能准确的认知,不用浪费计算力。所以,我喜欢的芝士蛋糕里会放榴莲。

    在我跟他很自然的刷成熟人后,我依然不吃他做的芝士蛋糕,但是印象深刻的东西拿出来说一说还是可以的。

    “里面放了榴莲。”

    “很奇怪?”

    “不。只是,”我想了一下,“安室先生,是有朋友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芝士蛋糕?”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习惯性推测。它的口味实在不像一个刚推出来的新品。”

    从头至尾都充斥着个人色彩。

    只为满足一个人的口味的芝士蛋糕。

    我最后的神情是古怪的,“加了波本酒和榴莲。”

    因为是波本,所以芝士蛋糕里加的波本和榴莲,如果是黑麦威士忌,那么就是黑麦和榴莲。感谢组织是个酒厂,顺便感谢一下波本,这么让人头皮发麻的芝士蛋糕,他还能做出来比较正常的味道,还有着正常的外形。

    我甚至怀疑组织是个厨师训练营。

    “这个……”

    系着围裙在准备第二天的食材的安室透,用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着,“梓小姐当时说芝士蛋糕,下意识的就做成这样了,长岛君当时会很困扰吗?”

    “让我困扰的是换了新的厨师,而不是蛋糕的口味。”

    下意识是个很有意思的词。

    咖啡厅里让他做这种蛋糕的人不止我一个,看到我时有“下意识”,长岛赖光与我的马甲号利口酒可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利口酒是我上个世界马甲号一样的眯眯眼形象,我还恶趣味的给自己弄了一个呆毛,人设是因为胆怯而将卧底任务当成游戏的自欺欺人类型。

    连眯眯眼也只是为了掩盖他人在眼前死去时从眼睛里表露出的害怕。

    一无是处的利口酒。

    最后也因为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所以干脆的给自己的卧底游戏打出了gameover。

    让我想想退场时的场景。

    是经典的三选一。

    在苏格兰,波本和黑麦中选一个卧底出来被狼人琴酒刀,结果另外一个狼人利口酒承认自己是预言家。

    于是利口酒被琴酒带走了。

    “高难副本,还是老玩家先去开荒好了。新人就别凑热闹了。”

    琴酒是见不到这样的我的,一副若无其事语气轻松的模样,实则干的是送命的事情。而且更蠢的是,送命只是为了洗脱别人的嫌疑,让他从怀疑名单中消除。

    我要是让琴酒知道这件事,大概会被扯着走,然后头被按在洗手台上,被*枪抵住,听他语气森寒的:

    “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为什么是洗手台?

    因为卫生间是一个适合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利口酒和长岛赖光相似的地方不多,他们是不同的类型,能找到对方影子的,只有利口酒的最后一面。

    睁开了眼睛,表情冷淡,用情报化解了困局的姿态。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利口酒。

    会这么想也正常,会认为他活着……

    那句“开玩笑的,只是去表演一场魔术”并不是白说的。

    所以,嗯,我撑着自己的下颌,波本会怎么做?怎么将被斯托卡困扰因而冷淡的长岛赖光与安室透的距离拉近,熟人和朋友可是有差距的。又怎么在无法拉近的情况下,得出长岛赖光即利口酒的结论。

    很好奇啊。

    我留下的那么多破绽,他能发现多少个。

    撇开波本,我将波洛咖啡厅作为自己的固定刷新点,也是在为观察aptx4869的实验者工藤新一做铺垫。

    不是很好的素材吗,变小什么的。

    希望我这样的想法能够让那位小侦探打几个喷嚏,或者背后一凉。

    如果真的有侦探的预感的话。

    “雪莉逃走了。”

    特殊用途的手机上有着这样的信息,“带走了aptx4869。”

    第94章

    他今天对着手机笑了出来。

    高桥在记录着某个人琐碎事件的日记本上写着今天的见闻。关于某个人的日记本已经更新换代到塞满了整个柜子,但记录还没有停止。

    被观察记录的人是他的同事长岛赖光,在日记本里是“他”,今年是高桥观察记录这个人的第六年。

    六年前最开始的那一个笔记本上,第一句话,高桥记得,并在接下来的记录里重复了很多次——

    “我爱上了一个怪物。”

    怪物被精致的骨架撑起,附在其上的皮肉细腻冷白,瞳仁漆黑,总是在注视着他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碰上这个怪物的高桥,六年前写下第一句话时,耳边和心脏一起轰鸣,头晕目眩,除了怪物的影子,脑子里空空如也,连下笔都抖得不成样子。

    而六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可以从从容容,欣赏自己笔下描绘出的怪物,并在脑中剖开那怪物的皮肉,摸上怪物的一截脊骨。似感叹似惋惜,“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