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作品:《施爱症

    不是毛茸茸。

    但也很好埋。

    向坞溺毙在这片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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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溢又来家里做客了。

    期中考试他考了全年级第一,没日没夜埋头苦读的劲头没白费,整个人终于打起点精神。

    前一夜饱餐一顿,叶泊语整个人容光焕发,对着来家中蹭饭的前室友都是和颜悦色的。

    张溢没有空手而来,带了一只烤鸭。

    叶泊语在厨房打下手,戴着一次性手套把鸭子撕成均匀地一块一块。

    张溢异常吃惊道:“少爷,原来你做小工这么熟练?低看你了。”

    叶泊语冷笑一声,“再阴阳怪气一句试试,把你脑袋扣加菲水盆里,让你不用去游泳馆都能畅游。”

    张溢嘿嘿笑起来,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我就是有点羡慕嘛。”

    向坞闻言扭过头看站在厨房外的张溢,想不出安慰的话,过了一会儿道:“你可以找加菲玩。”

    叶泊语很恶毒地在一旁补充:“是的,你和狗玩,我和我老婆玩。”

    向坞瞥了叶泊语一眼,叶泊语抿上嘴巴,不到两秒,乖乖冒出一句“对不起”。

    张溢眼珠子要瞪掉了。

    要知道在学校里叶泊语宁可被揍一拳,都不会说一句“对不起”。

    天塌下来又怎样?有少爷的嘴顶着呢。

    再说了,寻常打架也没人打得过叶泊语,只有被叶泊语揍到大喊“对不起”的份。

    思及此,就不得不提之前只是路过,就被叶泊语随机抓取揍一顿的严子衿。

    但那也是他活该的。

    后来学校里再遇到,隔着500米,他就会自觉倒退,然后狂奔着离开。

    叶家没有人为他说话,连叶汶宇都主动提醒,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扰叶泊语。

    他和叶家没关系了。

    饶是严子衿再不甘心,

    叶泊语都靠着自己和叶家划清了界限,摆脱了牢笼。

    菜炒好了,刚要落座,向坞忽然让叶泊语去厨房把醋拿来。

    叶泊语:“你在含沙射影什么?我没有吃醋。”

    向坞真诚道:“是我想吃醋。”

    叶泊语狐疑扫过桌上的四道菜,没有哪一道是需要用到醋的。

    “泊语,辛苦你再去厨房一趟。”向坞启动夸夸模式,目光真诚包含鼓励。

    叶泊语去了。

    趁着叶泊语离开的工夫,向坞转过头说:“希望不是我多管闲事。”

    不等张溢反应,他说:“你和泊语一起喝醉酒的那个晚上……”

    “肖韵来过。”

    张溢愣住了。

    随即想起来,那天喝醉了,他确实给肖韵打了个电话。

    只不过没有通。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庆幸幸好没有拨通。

    他不想在肖韵面前出丑,也不想再给对方添麻烦了。

    张溢说:“谢谢向哥,我知道了。”

    吃完饭张溢和加菲玩了一会儿就要走了,走之前还在傻笑。

    后来他并没有去联系肖韵,没有再多打扰女孩的生活。

    但光是知道对方还在乎他,就足够让他开心很久。

    暑假到来时,林筱筱和方实然的婚礼日期也定下来了,第一时间通知到向坞。

    “你们俩一定来。”方实然说,“向哥你给我当伴郎。”

    “表弟帅得有点超标了,伴郎就算了。”林筱筱在一旁补道。

    晚上下班回家,和叶泊语说到此事,叶泊语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颌抵着肩膀:“那咱们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向坞说:“泊语,国内男的和男的还不能领证。”

    叶泊语恼:“你非要这么认真跟我说,让我像个傻子吗?”

    向坞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宝宝,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叶泊语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他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两个手掌交叠在一块,非常契合相配,叶泊语又满意了。

    向坞:“耍你挺好玩的。”

    叶泊语:“……”

    然后两个人就去床上耍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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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肖韵,是在一个闷热的日子里。

    中午午休,向坞自带了盒饭还没吃,同事忽然说:“向坞,楼下有人找你。”

    向坞走下楼,看到站在路牌下的肖韵,热风将她柔软的头发吹起来,长发飘飘的像个仙子。

    “向哥,你好呀,好久不见。”

    咖啡厅内的温度凉爽,肖韵和向坞面对面坐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我昨天刚下的飞机,实习结束了,之后就是准备毕业论文。”肖韵说,“我在微信上找叶泊语要来的你公司地址,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向坞摇摇头,“泊语和我说过了。”

    肖韵闻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起来,“我本来以为他不会给我的,没想到他说要先问问你。然后你答应了,他又问我干嘛找你,明明不情不愿的,还是听了你的话,把地址发过来了。”

    向坞说:“泊语很乖的。”

    肖韵:“只对你乖罢了。”

    肖韵喝了一口咖啡,忽然说:“我姐姐要订婚了。”

    向坞愣住。

    肖韵长长的发丝垂落,又被她自己别在耳后。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家庭,甚至觉得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