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不起哦。”辜妈妈走过来,把尚希拥抱住,拍着她的背安抚:“保护自已伴侣和幼崽,是他的责任,是他应该做的事。”

    辜闻的伴侣…

    这一次,尚希没反驳。

    辜妈妈见状,便懂了什么。

    她轻声道:“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我们的身体,自愈能力比较强哦。”

    尚希睁大眼睛,喜出望外:“真的吗?阿姨!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现在还不行哦,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去看他,好吗?”

    尚希用力呼吸了一下,眼眶红肿:“好!”

    抱着的小狼崽也醒了,察觉自已被妈妈抱住后,他不停嗷呜叫着,在尚希的怀里不敢动一下,生怕碰到了妈妈哪里的伤口。

    “嗷呜……”

    “嗷嗷嗷……嗷呜呜…”狼崽漆黑的大眼睛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伸出小舌头,舔着尚希的手,脸。

    “崽崽,妈妈在这里呢。”

    “嗷呜!!”狼崽被妈妈擦干了眼泪,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突然,他顿住,小鼻子在尚希的衣领闻了闻,瞪大眼睛。

    血腥味。

    全是…那个人的。

    话说,爸爸呢?

    他朝着辜妈妈嗷呜了几声,辜妈妈道:“你狼父啊,受了点伤,在手术,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嗷呜?”严重吗?

    狼崽歪了歪头。

    “有点哦,幼崽心疼爸爸了?”

    尚宝把小脑袋躲回妈妈怀里,半天,才点了点头。

    那个人…把他扔了出来的那瞬间,他其实是愤怒的,不管在哪里,他都想要跟妈妈在一起。

    但心里又有种很痛苦的感觉。

    爸爸想要他活下去吧。

    虽然那人总是说不好听的话,幸灾乐祸,他有时候真的挺烦他的,但,他也知道好坏。

    尚宝默默低头,小嘴唇紧紧抿着。

    尚希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我们去手术室门口等你爸爸,好不好?”

    “嗯。”尚宝闷闷点头。

    他没让妈妈抱了,而是钻进了被子里,出来时,已经是个小男孩了。

    他眼睛周围红了一圈,可见哭得不少,他紧紧拉着尚希的手。

    尚希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母子俩去了手术室门口。

    那里有一圈南风苑的狼人。

    尚希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时候,她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道谢。

    狼人们受宠若惊,忙摇头摆手:“不用谢啦,尚希又不是别人。”

    “尚希和幼崽没事就好。”

    尚希看向远处,独自一人的灰尾,拉着儿子走了过去:“灰尾,悠悠没事吧?”

    灰尾抬眸看了她一眼,往旁边退了退,躲了躲,闷闷道:“没事。”

    “那就好。”尚希道:“你们狼人真厉害,力气大,还会跳跃。她常常说你是他的小保镖,现在看来,真是了呢。你在她身边,我放心。”

    灰尾低着头,没看她,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尚希看向手术室门口,突然轻声道:“其实你说得好像没错,辜闻已经为我受了好几次伤了。你很喜欢他吧,不好意思啊。”

    灰尾头更低了。

    “家主喜欢你,那是他心甘情愿。”

    他又往后面退了退,躲了躲:“我什么都不是,以前……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

    尚希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灰尾低着头,又道:“狼人能遇到喜欢的伴侣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家主这么喜欢你,我为他感到开心。”

    第135章 满眼都是他。

    灰尾闷闷道:“那时候,我说了很过分的话,给你也给家主带了困扰。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弥补你。”

    尚希抿了抿唇,道:“那时候,你确实吓我一跳呢。”她直接道:“你那个直立大狼嘴形态,又丑又恐怖。”

    灰尾愣了下:“丑吗?”

    “当然,丑死了。”尚希直接道,眼神有些恶劣。

    灰尾皱了皱眉,闷闷哦了一声。

    “你那个样子如果被悠悠看到,她应该会吓晕。”

    灰尾身体抖了抖。

    他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脸色有些苍白,确实,那个圆乎乎的女人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真的晕了……

    他…他很丑?

    很可怕?

    尚希看他这模样,挺幼稚的觉得有些爽,然后,她才轻声道:“好了,以前的事不提了吧,这几天可能还会有地震,你看好悠悠。”

    灰尾默默道:“看了家主没事,我就走。”

    尚希的手机已经被埋在地下坏了,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看到辜闻,以后,也只想看到他。

    当辜闻被推出来的时候,身上缠绕着绷带石膏,闭着眸子,脸色苍白极了。

    冷峻的眉宇,薄唇都毫无血色。

    如果是纯人类,可能活都活不下去。

    但是这只狼人家主,做了三个小时手术,就这么推了出来,甚至都不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尚希一颗心放在了辜闻身上,眼神都舍不得移开一下,一直跟着去了病房。

    “要住院三个月,别的没多大事。”容貌年轻俊美的男医生,对着辜妈妈说着,除了他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神,看不出他具体多少岁。

    “他祖母知道了,该下山了。第一次伤成这样吧?”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