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我又走到水池旁边。水池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盘子和杯子被整齐的码放在桌子上的滞水架上。

    我福至心灵,“是有人故意把杯子藏起来的?”

    “没错,而且做这个的这个人还非常的着急,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把杯子擦干净,便直接放进了柜子里。”安室透说。

    “同时还说明了昨天这栋屋子里除了两名死者以外还有三个别陌生人。”江户川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还极其自然的插了嘴。

    我顾不上感慨如今的小学生都要出来做兼职真是困难,“昨天的话,我的同伴薄叶应该也在这里,但我不知道她具体是几点离开的。”

    “你的同伴在哪里?”江户川柯南问。

    “她的状态比较差,毕竟见了这种事,所以我让她留在旅馆里了。”

    “能带我们去见见她吗?”

    想起我走之前寒河江薄叶糟糕的状态,我不敢打包票。

    “试试吧,我也不确定她是否能够正常的回答你们的问题。”

    我带着他们又回到了我们所居住的旅馆。我的手刚落到旅馆门的门把手上,楼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庞大的咒力。

    是出现在城生家中那股陌生的咒力!

    我来不及解释,匆匆甩下一句“别跟过来”,撒腿便往楼上跑。

    循着咒力,我居然跑到了寒河江薄叶的房间门口。

    我来不及敲门,拧动门把手——门没有上锁——我冲了进去。

    寒河江薄叶捂着受伤的胳膊,靠在床边。屋内一片狼藉,枕头、床单散落一地,如同被人洗劫过。

    “薄叶,你没事吧。”

    寒河江薄叶摇了摇头,指着破碎掉的窗户:“她逃到外面去了。”

    我跑到窗户便往外望去,只看到一片光秃秃的森林,连一只飞鸟的身影都没有看到,更不提咒灵的影子了。

    我又闭眼感受了一下,咒灵的咒力已经消失不见。

    “可恶。”

    我愤愤的锤了一下窗台。

    第25章 松江市

    确定咒灵跑没影后,我去找老板娘要医疗箱,顺便把仍停留在大门口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领上来。

    老板娘在听到有人受伤后手脚麻利的立刻为我找来了医疗箱,同时拒绝了我支付的窗户玻璃的维修款。

    我带着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回到寒河江薄叶的房间。

    寒河江薄叶尽管受了伤,但精神状态却比我之前见她时要好了不少。

    我把医疗箱放在她旁边,从里边掏出绷带来,递给她。

    她接过绷带,轻声道谢,随后把视线转向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

    “他们是?”

    “侦探,是被警察叫去破解案情的。”我回答。

    一提到城生家发生的事情,寒河江薄叶的眼圈立刻又红了。好在这次她没有流下眼泪,说不出话。

    “是来问我有关清枝和花见的事情的吧,具体情况我已经跟警察复述过一遍……不过如果你们还想听我还可以再讲一次。”

    我拖过房间里唯一的两把椅子,让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坐下。我则坐在寒河江薄叶身旁,帮她包扎。

    寒河江薄叶的伤口位于大臂外侧,是干净利落的一道被人用利器砍出的伤痕。

    “昨天寒河江小姐是几点离开的城生家?”安室透已经开始询问了。

    她回答的很快:“晚上10点。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老板娘的儿媳,她可以给我作证。”

    安室透点头:“你回来之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以及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寒河江薄叶捂着包扎好的伤口,低头沉思了一会:“没有,一切都很正常。遇到的人……只在回到旅馆时遇到了老板娘的儿媳神渡小姐。”

    之后他们两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便离开了。走前安室透说一会再过来找我。

    安室透是在晚饭时找到我的。他端着餐盘在我旁边坐下。江户川柯南没有跟来。

    “在之后我们有去问附近的人,有没有看到寒河江小姐10点出来,以及有没有人在10点后进入城生小姐家,结果是都没有。”

    听安室透的意思,他内心是有怀疑过寒河江薄叶的。

    作为最后离开的人,寒河江薄叶的嫌疑的确很大。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的小姑娘,自然的问出了口:“对了,你们知道老板娘的孙女的事情吗?”

    安室透愣住,他皱起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这次轮到我愣住了,差点就激动的提高音调喊出来,“不是,怎么可能,我前两天还看到她。”

    “但是今天我们去询问的时候,镇上的人说她早就死了。”

    我颤抖的望着自己的掌心。这双手一天前接触到的温度,拥抱在怀里的身体难道是虚假的吗?

    安室透握住我的手,“能仔细说说嘛?”

    于是我把一天前我在旅馆门口碰上小姑娘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接着我一同陷入沉默。

    “透,镇上的人是怎么说的啊?就关于她死亡一事。”

    “神渡音无,病死于三年前,”安室透说,“其实没有人真的看到她的尸体,但是身为医生的父亲都束手无策,宣布了自己女儿的死讯,所以大家并未怀疑。”

    “身为医生的父亲……”我喃喃重复了一遍,追问道,“那么他的父亲去哪里了?”